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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越稳就变得越激烈。 欲火难收，余怀之气息变得浓粗，“去我办公室，我们坐一会。” 在这地方接吻太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两个人的嘴唇人都红了，明显不正常的状态。 同音不同字，他说的是坐下休息一会，结果来到独立办公室，Alexander将门反锁，窗帘拉上，唾液润滑之后就骑坐在了余怀之大腿上，势必要“做”个痛快。 他这架势，真把余怀之吓了一跳：“Asher，干什么。” “你说的，在办公室做。”Alexander已经迫不及待，“快点，我要做一会，不是，是做很多很多会。” 他这火急火燎的样子让余怀之发笑，却又无可奈何。 燃烧起来的火，总不能随便扑灭。他只好抱着Alexander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满足他一切心愿。 …… 开学第一天Alexander过得非常愉快。 白天和余怀之在他的办公室里腻歪了很长时间，下午蹭了最后一节课，他早早就跑到SUV旁边等余怀之回家。 湖力大学的人都知道他和余教授生活在一起，他来中国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领悟到早点放学的好含义，没等下课铃响起，就把笔袋装进书包，然后第一个弹射出了教室。 余怀之晚上没有课，原本以为Alexander那个班要拖堂几分钟，没想到刚到教室门口，里面学生就成群走了出来。 他站在旁边，一直等到最后，都没看见那个小洋人。 刘老师收拾好教案出来，瞧见余怀之，笑着拿了一张试卷给他：“我们今天考试了，那几个交换生里数Alexander成绩最好，中文汉字都能写对，阅读理解也做对大部分，只是有几道多音字的题他拿不准，很可惜扣了六分。” 余怀之接过试卷，看了一眼。 这群小洋人没有固定班级，只有名字的地方写了一串英文，Alexander·joe·brooklyn。 小洋人真正的名字叫Asher，这名字一定是那个正牌小少爷。 他没有理会，下面的几道大题看了一遍，越看越想笑，心中头一次有一种做父亲的骄傲感。 “Alexander很聪明。”刘老师夸他，“他和您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进步非常的快。果然近朱者赤啊，跟余教授在一起谁都沾光，能学到不少东西。” 余怀之眼睛没抬起来，嘴角却勾着笑：“他进步是他自己爱学聪明，和我没有太大关系。” 听得出刘老师想拍马屁，余怀之不在意这些，只将功劳还给Alexander，没多说。 他第一次做家长，问了几句Alexander上课时的状态，得知他非常踊跃，回答问题也有板有眼，就点了点头，很放心。 视线下移，余怀之稍一挑眉：“这次还出了作文题目。” “是啊，原本只出了一些答题类，但大家都喜欢写日记，我就简单出了一个作文，让他们写一写自己的梦想。” 余怀之知道Alexander中文学的快，没想到他进步这样神速。 每个字都填满方格，写的规规矩矩，篇幅600字全满，完全抵得上一个小学生的能力。 “这群小孩年期不等，有一些甚至不是大学生，只是报了他们国外对接的团交了钱，才配到咱们这儿。”刘老师有什么说什么，“但全世界的小孩都一样，一提起梦想个个都充满精神，Alexander是最兴奋的一个，他第一个就交卷上来。” 余怀之拿着Alexander的卷子，将他的作文看了一遍。 本以为这个小朋友会写一些教材典范中的梦想，譬如当老师医生，警察消防员，往下看了1/3，他才发现Alexander真正的梦想是做工程师，进入硅谷工作。 这个梦想非常出乎余怀之预料。 刘老师见他挑眉，跟他小声说：“余教授，Alexander好像不太像正常的小孩，他有些地方有点奇怪。” 家长只能听表扬，突然被老师反应不像正常小孩，余怀之心口一颤，问：“怎么不正常？” “哦，我不是说他有什么问题，他没有问题，他非常好。”刘老师见余怀之误会，急忙解释，“他第一个交卷嘛，我就跟他聊了聊，为什么有这样的梦想，他说他之前是在哈佛念书，学计算机，还跟我讲了特别详细的一些编程用语，写代码什么的，听着非常专业厉害。” 这件事本就难评价。 刘老师见余怀之没有不耐烦，这才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就问Alexander，他既然在名校读书，为什么突然来中国当交换生，而且还选了汉语言学这个专业，相差有点太大了。您猜他说什么？” 余怀之：“说什么？” “他……”刘老师挠了挠眉毛，看上去很为难，“他说，他是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猴子，没有任何选择，更没有人身自由。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可能马上就要抓回去做男版灰姑娘了。” 刘老师觉得这是外国人的黑色幽默。 余怀之却眸色一暗，心中一层寒霜。 Alexander给他讲过一个正品与赝品的故事，他没有了解到更多证据，但他愿意相信这个小洋人不会骗他。 所有人都认为Alexander聪明好学，积极乐观。 但如果，是说如果。 ——如果他真正的梦想，不是一辈子做充满光辉的替代者，而是一个自由随心的高阶工程师，又有谁会知道这一点？ “反正我觉得这个孩子挺奇怪的。”刘老师说，“他有点太聪明了，但又好像——” 她指了指脑袋，“这里有点问题。有时候说的话像妄想症，不是正常人。” 余怀之没有给出自己的定论。真相如何他已经知道一半，却无法将Alexander的隐私透露给每一个人。 刘老师不能跟他说太多，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家长。 何况他们大学还需要Alexander的父亲捐助教育资金，只能夸，不能批评这小少爷。 正赶上放学，所有学生从教室前后门出来，走廊上原本清疏，因为说笑声变得人声鼎沸，乱哄哄一片。 余怀之拿着Alexander的中文试卷，一路穿过走廊。 那些学生向他笑着打招呼问候，他毫无反应，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脸上也没有笑意。 日暮渐沉，紫红色霞光沿着地平线烧起大片云彩，景色瑰丽。 余怀之从教学楼出去，经过那个小小的坡，他停步，回头看着其中一片地。 摔掉的眼镜腿可以将螺丝重新拧回去，修复成原样，每日落下的太阳，第二天可以经手地球公转，而重新回到空中。几十年前，人们惧怕各种天灾人祸，出海的人会随时挂一盏灯，将命运交给海神，祈祷保佑自己，而如今人类程维主宰自然的神祗，海洋可以抽干，太干燥的地区可以人工降雪降雨，就连那些生长在沙漠中的植物都可以逐渐变成公众视野里的一道美食，人人熟知。 倘若相遇真是为了一些什么，他思索这个问题。 那么，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 才能延长这一场偷天换日的恋爱蜜期，拯救那个可怜的小朋友，让他真正做回自己呢？
第34章 34 Alexander完全不知道余怀之已经得知他的一切。 他靠着那辆高大的SUV，抬头看那宽大的叶子，心里面想的全是要赶快回去，他还有一首中文歌没来得及听。 Alexander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许多他在外国用的app根本无法使用。大概是网络限制，他只能重新下载国内的听歌软件，连上WiFi，然后再听那些中文歌。 余怀之从远处走过来，Alexander离得很远就向他招手。 挺拔的金发少年，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余怀之嘴角勾上去，加快步伐走过去，问：“你今天怎么出来这样早？我看那些同学才刚放学。” “我今天第一个出来的，听见铃声就来了，我想快一点找到你。” 余怀之从刘老师那里听到了关于Alexander学中文快速进步的事实。他一直不知道这小孩很聪明，只是现在他意外知道了Alexander真正的梦想，再想起他的身世，多少觉得Alexander可怜。 “我今天下了课就去教室里找你。”余怀之说，“刘老师给了我一份试卷，你非常厉害，大部分题都做对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Alexander不知道余怀之会去找自己，听见他这么说，还有一点惊讶：“真的吗？可是我这次没有考好，我本来能得100分。” 他应该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余怀之没有过多追责，打开SUV，等Alexander坐进去戴上戒指，才对他说：“人生不一定要追逐百分之百的完美，100分很容易得，困难的是长久保持敏而好学的心。” 那份试卷他一直留在口袋里没拿出来，不知道该怎么询问Alexander关于梦想这个命题。 回玫瑰园的这一路，Alexander向他讲述了许多课堂上发生的趣事。 余怀之一边听，一边走神，想着另外几件事。 车子开到门口，lexander看见许多人在挖他们的玫瑰，等车停好，立马跳下去：“嘿，你们在干什么？快停下来！” 一群工人不明所以，Alexander把铲子从一人手里夺过去，很是愤怒：“为什么要弄坏别人的东西？这不是你们的，这样做是错误行为！” “余教授，这——” 余怀之走过来，跟Alexander解释：“是我请他们将这些玫瑰全都铲除。” “why？”Alexander不能理解，“这些玫瑰这样好看，他们还有声音，可以活下去。” “我知道。”余怀之安抚他，将铲子还给工人，“这些玫瑰虽然还能活下去，但命不久矣。这里种了太久的玫瑰，我想要改变一下，把这些挖出来回头种上其他植物，照样很美丽。” Alexander刚来这里就被这些玫瑰吸引，期间几场大雨把玫瑰摧残的差不多，他惋惜这些脆弱生命，又觉得难过，突然间就要被铲掉了。 “没有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余怀之揽住他的肩膀，安慰这个小洋人，“我们上次去游乐园，你很喜欢那里，这一次我打算复刻一个1：1的花池出来，种一些混色郁金香、葡萄风信子和羽扇豆，到时候再联系专业的园林工程师做几个卡通形象立在圆中，比单纯的玫瑰好看。” 他虽然有这样的想法，Alexander还是不太能理解， “玫瑰很好。”他轻声呢喃，“我喜欢玫瑰花romantic。” “玫瑰确实很很好，这世上有比它更好的花朵。”余怀之对他说，“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再睹物思人，这对我们两个都不公平。” Alexander没有听明白读物思人什么意思，但他听懂了不公平，也联想到是不是玫瑰花和那个植物学家有关系。 这些工人从下午3点多就开始清理玫瑰花池，现在6点多，终于将所有的工程都完毕。 余怀之把工资给他们结了，临走前特意询问了哪里有卖羽扇豆种子，毕竟这种植物不算太常见，通常情况下也很少有人会家庭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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