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又是一片水声。 舒销年喘息着发出低笑,“来不及了,怎么办?”他把人往上托了托,命令道,“乖,腿上用点力,夹紧我。”浴缸里的水已经有点凉了,他打算转移阵地。 陶然只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如连体婴儿般走出浴缸。诡异的感觉让他羞愤愈加,“神经,放我下来!” 舒销年哼了一声故意颠了颠,引起陶然的一声压抑的哀鸣,“就是不放,有本事你自己出来啊?” “你不擦干怎么行,我不要躺在……嗯、潮湿的床单上睡觉!”不客气的往舒销年后脑勺拍了一记,“我受不了了,你快放……” 一块浴巾被放到他面前,“浴巾给你了,你自己擦干吧。”某人不怀好意的说。 这、这特么也太高难度了,你以为我是杂技团出身的吗??陶然被这个人的不按理出牌给震惊了,拿着浴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擦不擦?不擦我们继续……” 陶然想到明天一早还要去敬茶,还要赶着回幽岚山庄派发喜糖喜果,一堆事儿等着他们两个呢,可千万不能着凉倒下了,他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真是苦逼。于是抬头横了舒销年一眼,“擦就擦!” 陶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眼看在舒销年眼里是多么的风情万种。谁叫他现在一丝不挂还被人家抱在怀里呢,更别提某处还……于是陶然那略带怨恨的一眼,就变成了千娇百媚,欲拒还迎,不胜云雨的“眼波横”了。 陶然发挥出人生中最大限度的运动能力,左手牢牢抱住了舒销年的脖子,两腿也紧紧钳住了舒销年的腰身,空出来的右手拿着浴巾草草擦干自己,“诺!” 舒销年享受着媳妇儿自己使劲扭腰的服务,眯着眼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浴巾,“干嘛……啊……这感觉真棒……我恨不得一辈子就这么抱下去……” 陶然腰酸背痛,仰头深唿吸了一下,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他把浴巾往舒销年肩膀上一搭,道,“销年行行好吧,我真的不行了!你不会还要我给你擦干吧,我也没那么长的两只手啊……啊……混蛋!你轻点!” “好好好。”舒销年大发慈悲的把他放下来,拿毛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陶然拿浴巾裹住自己,夺路而逃。 舒销年笑疯了,还能逃去哪里,还不是在婚床上等自己上去吃完下半顿么! 陶然还不知道舒销年在笑什么吗?他腿脚发软的坐在婚床边,抓紧时间把火红火红的床罩掀开,铺好纯棉床单,把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公仔玩偶什么的都扔到矮柜上去,从衣柜里拖出棉被,刚想转身,赤裸的后背就让一双温暖的大手给托住了,“我来!”舒销年扶了他一把,接过他手里的棉被,顺手在陶然胸前摸了摸。 陶然不甘示弱的跟着他往床边走,正如同他所预料的,舒销年这个没什么节操的东西果然光杆司令一样,什么都没穿。 今时不同往日,陶然觉得自己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那么在房中事上放开一点也没什么-----他心猿意马的伸出手,做了自己多年以来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他摸了摸舒销年紧实而形状完美的屁股,并且大胆的揉了揉,最后还拍了几下。 弯下腰放被子的舒销年:“……”这是要造反吗? 陶然意犹未尽,觉得刚才那感觉实在太棒了,他准备把这个发展为日课。反正舒销年也不会少什么,他心想,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欲火翻腾的眼睛里。 舒销年:“这可是你第一次点我的火。”还这么大胆。 陶然:“……销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舒销年猿臂一伸,陶然就到了他怀里,随后他后臀部再一次被袭击了。舒销年咬牙切齿的问,“新婚之夜,你这是想反攻?” 陶然一愣,立刻摇头。他并没有那么想过啊,他只想每天能捏一捏就好了。不过……他试探着问:“反攻……我可以吗?” 舒销年表情扭曲,“……你可不可以你自己不知道?” 陶然:“我大概是可以的,问题是你可以吗?” “我……”舒销年语塞,纠结良久以后,道,“我明天很忙,要不,蜜月旅行的时候再说?” 陶然忍笑,“好啊,一言为定!”他是真的没想到舒销年会想到反攻这个话题上去,说句实话,陶然从没想过要压过舒销年这件事。他面对舒销年的时候,全身心都在唿唤着被这个人狠狠压在身下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纯零? 陶然甩甩头,他无所谓这些。他只要知道自己爱舒销年就可以了,至于相处的方式,两个人都能得到至上的感受,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但是他也没打算把这些心里话托盘而出。舒销年以为自己眼睛里那一丝丝退却和拒绝自己没有看到吗?哼。陶然小心眼的想着,就让他惴惴不安的等待着被开苞的那一天吧,反正是他自己开口承诺的,暂且把这个当做一生的约定,将来哪天他敢背叛自己,就狠狠的干死他再说。 陶然得意洋洋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完全没有计算过他这小身板跟舒销年对上的时候,到底是谁能干死谁的问题。等到他从自己漫无边际的想象中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就又一次上下失守。 “糟糕!”陶然被从后面压倒在被子上,喊了一句,“你这么急干什么啊!” 舒销年热情空前高涨,这么急干什么?媳妇儿开始惦记起他的后门来了,他能不急嘛。还不趁着媳妇儿还是媳妇儿的时候多施展几次万丈雄风,以后要是陶然真的要求了,舒销年敢不答应吗?万一这小心眼的再一次抛家弃……夫,跑到什么龙什么凤的家里去了怎么办?哦,就算答应了,给他弄了。好,陶然食髓知味了,要求本末倒置,从今往后做人上人了怎么办? 怎么办?? 于是舒二少在矛盾和焦虑的双重折磨中,越挫越强,发挥出有史以来最高水准。生生的把自己的新婚妻……夫给干趴下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没能按时起床,舒杳华和江佳节在正堂等到日上三竿都没等到人,脸色都好看的很。 “那啥……新婚夫妻,难免的。不如我们就散了吧!”江佳节扯起嘴角笑道。 舒杳华眉头直跳,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很不满意:又不是第一次开荤,有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吗?要仔细算起来,舒销年跟陶然在一起也有四五年了吧,这该开的车早就开过了!不过在亲家面前,舒杳华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不满,他点点头,欠了欠身,道,“销年也老大不小的了,真是不像话。我会好好说说他的。” 江佳节赶紧站了起来,“那倒不用。反正大家都住得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在意那些虚礼。我就先回去了,中午山庄里安排了一点欢迎仪式,我得过去看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 “那也好。我让他们吃好午饭就回去。” …… 不过中午的时候舒杳华再一次失望了,来吃饭的只有舒销年一个,陶然他“偶感风寒”,未能出席。刘慧梨闻言,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哎呀,我就猜到,这天这么冷,陶然他八成是要感冒的。” 舒销年很不要脸的说:“是呀,这个天气结婚太容易着凉了。早知道就选在夏天摆酒了。” 舒销年昨晚也是精益求精,取得了很大的自我突破。因此壮健如他,走路的时候也揉了揉后腰。舒杳华瞥了他一眼,“耗损过度,等过了三十有你的苦头吃!” “哥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记得你结婚的时候都三十岁了,难道你会比我还有经验?” 刘慧梨咳嗽一声,“吃饭吃饭了。” 两兄弟这才你瞪我我瞪你的坐了下来。 “后台出发去欧洲吗?”吃完午饭,舒杳华问道。 舒销年和陶然之前就确定了蜜月就去欧洲玩,因为山庄里实在不能离开太久,两个人计划花半个月时间放松自己。出发时间就定在后天一早。 “还好没定在明天。”舒杳华揶揄道,“要不然你们一个腰痛,一个偶感风寒,还去不了了呢。” “没事儿。最多我们一直呆在度假酒店里好了,一条龙服务,吃喝玩乐什么没有。” “你自己计划好就行。” 刘慧梨开口道:“二姐他们不进来住了,那西苑那边空着那么一大块地总是不合适。我看不如让大姐家的孩子住过去,这样白医生的中药作坊就能放在家里做了。” 舒杳华同意了,她又说:“关于招人的事,我就交给大姐去管理了。等她把人招进来,我再去挑几个带来东苑榴花馆里使唤,桐妈可是催了我好久了。” 舒杳华没有意见,只是提了一句必须身家清白,提供的身份证要查明属于本人。舒销年知道这是当年老夫人的案子留下的后遗症。他眼神暗了暗,添了一句,“别把新人往我院子里塞。我那里就桐妈、桐爸,还有阿土三个人照看就足够了。” …… 两天后一大清早,舒销年就带着陶然坐上了飞往法国巴黎的飞机。 “巴黎是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又如此的年轻。因此,没有什么是简单的,就连贫穷、意外之财、月光、对与错,以及月光下你枕边人的唿吸,都不简单”。 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里这么写。 陶然和舒销年在巴黎停留了三天,舒销年特意带他去了那家定做求婚戒指的首饰店,为他们两个再一次定做了一对袖扣和领带夹。陶然始终兴致盎然,精致浪漫和理性严谨的氛围为他们的蜜月做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能这么在一起慢慢逛街。”舒销年感慨道,“真不容易啊,以后可得记住不能太忙了,咱们一年一次旅游怎么样?” “一年一次太奢侈了,我有空,你也挤不出时间来啊。要不三年一大游,一年一小游吧。”陶然建议,“小游就国内吧,我国内都没去过几个地方呢!” 舒销年同意了,“巴黎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陶然想了想,“威尼斯怎么样?我想坐船。” “遵命!”
第146章 该兑现承诺了吧 陶然提出要去威尼斯坐船,但是法国离威尼斯还有一段距离。为了不错过路上的好风景,舒销年还是选择了传统路线。从巴黎先飞了西班牙,在西拔牙巴塞罗那逛了两天,巴塞罗那大教堂广场会有古董跳蚤市场,这个广场上当天正好有一个欧洲最重要的古董博览会——古董沙龙(SalondeAnticuarios)。逛完股东沙龙后略作休息,飞往瑞士美丽的日内瓦湖畔,瑞士不愧为欧洲发展度最完美的国家,陶然一下子喜欢上这里的氛围,导致前往威尼斯的计划又往后拖了三天。 在飞往意大利的机舱里,舒销年教育他说:“我们只有两周的时间,你应该听从我的安排,我做的线路一定是最完美的。你看,现在我们只能跳过一些景点了。到了意大利,我们先去佛罗伦萨,那里可是个购物天堂。我们把该买的都买了,然后再去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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