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好啊!咱们明年找个时间去嘛,就咱们两个自由自在的多好,难道没了比赛还就去不得了不成?” “也对。咱们自己去……住最好的宾馆,吃遍京城!” 舒销年想起小时候在北京吃到过的正宗北京烤鸭了,口腔里开始迅速的分泌唾液,“书画协会什么的其实不参加也没什么,知不知道?其实江南书画协会是我们舒家资助开办的,等我们正式举行了婚礼,你看吧,今天暗示你那个蠢货,一定会悔不当初,还有可能亲自来跟你道歉呢!” 陶然莞尔一笑,无所谓地摇头,“我才没兴趣等他来道歉呢。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书法是我爷爷从小教我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才不是为了斗来斗去,分什么高下。从今以后,我还是会把它当成一项生活乐趣,想写了,就写几句,不想写的时候,就不写!” “倒也不能让你这么懒散。”舒销年抽出公文包里的一叠纸,递给他说,“家里有那么多地方需要你这个女、呃男主人题写匾额呢。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一周年的时候全要换上新的!” 陶然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度假村里各处的标牌匾额,还有警告牌、劝诫牌…… 陶然问:“幽岚山度假山庄几个字为什么要写那么多遍?” 舒销年哼了一声,“谁叫你离家出走那么多年!度假山庄筹备期间我日理万机,那些广告牌什么的都是广告公司电脑制作的。你看看,我们的山庄连你一张墨宝都没有,你不觉得自己有责任全部补上吗?” 陶然傻眼:工程量好像有点大…… “难道你不乐意?” 陶然急忙摇头,“只不过觉得,你还是请书画协会的几个泰斗来写比较好。到时候印章一打上,看起来也气派。” “第一,我觉得你写的比他们好多了。”舒销年道,陶然脸红。 “第二,我现在资金紧张,付不起那么贵的动笔费。” 陶然恍然大悟,“哦----敢情因为我不要钱!”
第131章 背道而驰的鸿门宴 第二天,舒销年提早去了德园为晚上的“对月谈心”作准备,陶然也想跟过去看看热闹,却被强制留在了小白楼看家。 陶然一个人懒得做饭,叫小戎去餐厅订了两个盒饭,凑合着吃了。小戎奉命保护总裁夫人,吃完饭就拿着电棍出去巡逻了一圈,回来报告“没有异常!” 陶然坐在沙发里翻白眼:有个屁异常啊,秋高气爽的,山庄里到处都是人! 惦记着舒销年的贞操,陶然坐立不安。勉强跟小戎下了几盘棋,输得小戎都不好意思了:“夫人,要不咱们别下棋了。玩游戏吧?” 陶然没兴趣的摇头,第N次看手机,“都十点半了,怎么还没消息?”魂淡!花那么多时间看什么月亮啊,直接装醉不就成了。“你说舒销年是个坐怀不乱的人吗?”他病急乱投医,问起了小戎。 小戎干笑:“那、那肯定是啊。”我敢说不是嘛。 是个P! 陶然心更乱了,迁怒地把小戎赶去睡觉,自己也回了二楼卧房,打算蒙头大睡,不管他了。 谁稀罕啊! “真是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司琼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三十分钟出现,他穿着简单的卫衣仔裤,头发随意抓乱,左耳上的一枚钻石耳钉在夜色里闪着微光。毫不吝啬的展示着青春和阴柔并济的帅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德国产的威士忌,不知道合不合二少的口味。” 舒销年接过他手里的酒盒,把人引到院子里。时至中宵,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夜风微凉,满院红叶如画,掀起沙沙细响。司琼跟着舒销年慢慢踏入林中,脚底的落叶踩上去如在云端,他悄悄抬眸,看着几步之遥的舒销年,心里麻痒难耐。 司琼今天姗姗来迟,并非是遇到堵车,而是与郜斌在临走前吵了一架。 郜斌帮他还了高利贷,却捏着借条并不还他,而是要他帮自己一个忙。司琼之前想的很简单,他不是中国籍,只要帮郜斌弄出那不知什么来头的玉佛像,就可以拿回借条,还有一大笔酬劳。事后立刻飞回德国就可以了,听上去难度不高的小生意。 他才十八岁,他妈妈去世之后,他失去了经济来源,也不想靠日夜打工那么辛苦的去上大学。但是有了那笔酬劳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去学自己最感兴趣的车辆维修,还可以继续参加赛车比赛。可是原本的计划随着在国内的生活起了微妙的变化,特别是舒销年真人的出现,激化了他心态的变化。 从前他以为中国还跟小时候记忆里一样,落后又狭隘;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德国人想象中的中国和现实早就出现了脱节,或许是因为都是黄种人的关系,他越来越觉得在国内活得更自由,更开心。之前以为,因为性向不同,在国内会受到歧视,打压,而舒销年和陶然公然宣布婚讯的那一刻,更多的人是在祝贺他们。 好吧,也有鄙夷的目光,但那又如何,司琼从出柜那一天开始,遇见这种目光还少吗? 最重要的是,舒销年太对他的胃口了。 真的要为了钱,而错过这个人吗?他犹豫了,郜斌敏感的发现了他的犹豫,提醒他说,“别做梦了少年,你已经在架子上了,现在想后悔来不及了。我可以马上找人去揭开你的真面目,把你跟我签的书面协议放到舒销年面前。你猜,他还会给你好脸吗?” “那个玉佛那么重要吗?要是我拿不出来怎么办?”司琼语气不太好的问。 “你不是已经确认了就在舒销年的金库里吗?密码都已经到手了,只要把舒销年灌醉,一切就手到擒来。舒销年一向不喜欢陌生人进他的领地,他肯邀请你一同赏月,明显是对你很有好感。这是我们的机会。” 司琼看着郜斌有些扭曲的脸,忽然道:“你很恨舒销年?” “不止舒销年,还有舒杳华、舒停芳、舒家死了的老太婆,还有那个保姆陶然……舒家的一切我都恨!”郜斌转头盯着他,“但是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好了,你可以出发了。” “如果我失败了,是不是以后你就是我的债主了?” 郜斌冷笑,“你说呢?” …… 按照舒销年的计划,酒过三巡,自己就可以装醉了。特别是司琼“如此细心”的带来了一瓶明显是加了料的威士忌,他打开瓶盖的时候扫了一眼二楼,两个助理四个工人都准备好了,一旦司琼动手,人证物证都会齐全,他倒要看看,这一次郜斌他们如何抵赖!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向着所有人不曾预料的方向狂奔而去…… 舒销年如大家所料一般的慢慢伏在霞波亭的石桌上,唿吸变得深沉。司琼坐在对面,举起面前的最后一杯酒,缓缓倾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起立,扶起软绵绵的舒销年,扛着他朝小楼走去。 舒销年身形比司琼大,酒醉之后变得更为沉重,司琼一步一步走的艰难,脸上却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小楼一楼里进门就是待客用的花厅,右转第一件是比较私密的客厅,客厅里摆着一张宽大如床的沙发----两日前,舒销年和他就在这张沙发上短暂的交谈过。 把人放倒在沙发上,舒销年仰面倒下,略薄的双唇轻启,带着酒气的唿吸含着无尽的诱惑。司琼跪在沙发前,抚摸他有些桀骜的双目,高挺的鼻梁,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鬓角……微微蠕动着的喉结。 嘴角向上弯起,“这叫什么,背道而驰?将计就计?” 司琼开始解开舒销年的纽扣,唿吸变得急促。什么传家之宝,宝玉菩萨,关他p事!如果说金钱是他需要的,那舒销年就是他不顾一切也想要的! 十八岁的年纪不需要太多现实的东西,一个“色”字足以抹杀一切。司琼承认自己不冷静了,但是这叫他怎么冷静!浅灰色的衬衫已经被解开,舒销年不喜欢在衬衫里穿那种背心,麦色的胸膛袒露,健壮,温热,性感,无法抵挡的吸引力让司琼扑了上去…… 楼梯上的几个人捂住了眼睛,天!这家伙的目的不是去书房偷玉佛吗?为什么不去干正事,在这里舔上了。难道他们应该守在这里,等着自己少爷被人上下舔一遍吗?等舒销年醒过来,会不会先杀了自己?要是舔一遍还不满意,还要“用”一遍,那该怎么办? 远程监控的舒杳华和妻子也通过屏幕看到了这一幕,刘慧梨站起来摇着头上楼了,舒杳华脸色难看的要滴水,“不用等了,把人控制起来吧。”再等下去,他就要看自家弟弟被人迷奸的现场了! 司琼兴奋得简直要烧起来了,他低头叼着舒销年的皮带,正要打开,只听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 “怎么这么没意思。”司琼被人撞破了猥亵舒家二少爷的现场,却并没有多少惊讶,“你们出现的也太快了吧,真是沉不住气。要是你们肯等一等,我今天就能做完全套了。” 赵助理被气笑了,“你嘴里的全套,不会是跟我们老板睡一觉的事儿吧?” 司琼耸肩,送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你是不是有病啊。”小武奇了怪了,虽然说舒销年跟陶然已经是公认的一对儿,可同性恋毕竟是少数,怎么到了这个小伙子这里就成了这么饥不择食的一件事儿,把身价数亿的舒销年灌倒了推倒在沙发上就啃! 他不是身负重任,来偷玉佛的吗? 不是的吗? “是啊,原本是要偷玉佛。” 十几分钟后,舒杳华带着人赶到了丹秋院。把舒销年架走醒酒,十几个人把司琼围在沙发上审问。 “然后呢,被我弟弟的美色所迷,乐不思蜀,因而临时决定先偷人,再偷东西?”舒杳华问。 司琼的衣服还散着,胸口的白金锁链上挂着一只小飞船,他懒洋洋的拢了拢衣襟,道,“怎么,很失望?” 舒杳华眯起了眼睛,“还真小看了你,你什么时候发现这是个圈套的?” “其实看透并不难,我又不是郜斌,跟你们没有深仇大恨,回家细想想就觉得不对头了。”司琼道,“明明在上午还对我毫无兴趣,眼睛盯在那个陶然身上,到了下午突然就邀请我单独见面了。这跟流传出来的消息可不太一样啊。我听说,那个陶然曾经离开两年之久,这中间堂堂舒二少竟然一次都没交过朋友,更别提出来逢场作戏了。这么专一的人,会忽然转性?” “是,我也想过是我太对他胃口了。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真上了床,我比那个傻乎乎的陶然能让他满足一百倍。可接下来在丹秋院里,我那么快就打开了金库,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呵呵,郜斌不就是栽在这玉佛身上的吗?居然这么简单被我一个外人知道了所在,如果不是我家祖坟冒青烟运气登顶了,那就是故意的!”司琼摸着下巴,看走廊里走出来的舒销年,“hi!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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