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话,”钱仲贺回应道。 谭闻绪拍了拍钱仲贺的肩膀,笑道:“下次机会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咯,不过我最近又看中了一家娱乐公司,主攻签约模特和影视明星。”他抬手指了指身后站着的美女们,又说:“我看这些人都盘顺条亮,唔知吖你感不感兴趣投资?” 谭闻绪有实力有野心,但同样也放不下情.欲,他认为人吃五谷杂粮,生下来就有私心杂念,应当及时行乐,无需清心寡欲,他向来荤素不忌,经常出现在各大夜场,娱乐版报头条少不了他的秘辛趣闻。 钱仲贺略微摇头,道:“感谢谭总邀请,我目前并无打算。” 谭闻绪知道钱仲贺的品行,也自知他不会答应,所以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当真,搂着其中一位嫩模的腰,调笑道:“Aena,看到没,英俊潇洒的钱总不投资你们,你们无福消受他咯。” 名为Aena的嫩模娇憨地伏在谭闻绪肩头娇笑几声,又伸手捏拳佯装样子打了他几下,“钱总是蟾宫玉树,高岭之花,我们自然不可侵犯,不过有谭总不就好了~” “好好好,”谭闻绪眯着眼睛凑过亲了嫩模几口,急不可耐道,“一会儿谭总就好好疼你。” 钱仲贺虽然欣赏谭闻绪的豪气和胆量,在这件事上对他却之不恭,目光稍退,开口道:“谭总先忙,我先走了。” 谭闻绪道:“OK,过两天我回大陆,再找你约哦。” 钱仲贺微微颔首,离开这里。 回到邮轮房间,室内静悄悄,只有一盏床头灯点亮,墙上壁灯也只开了一半,房间灯光昏暗,隐隐能看到床上凸起一道浅显弧痕,被子上侧露出一片白皙修长的脖颈,引人遐想。 钱仲贺脱下外套和皮鞋上床,床体一侧微微凹陷,另一侧的谈宴感受到了动静,尾音清凉的声音响起,只是这次却带着从容不迫的命令感:“今晚不许抱我,也不许摸我了。” 钱仲贺刚伸出去的手一顿,却又若无其事地拉起被角,将谈宴露出的半个肩头盖住,声音低沉:“还在生气?” 谈宴的脸颊又红了红,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他蹭了蹭被子,想要将鼻翼处钱仲贺带来的沉香味消磨掉——可却无济于事。 钱仲贺仿佛无处不在,亦或者是他太过敏感,只要与钱仲贺身处一室,五感便自动分化成感应器, 捕捉钱仲贺的一举一动。 谈宴只好挪动身子,回眸轻瞪钱仲贺:“没。” 钱仲贺伸手堵住了谈宴的去路,修长分明的手掌按在谈宴脸侧,腕间的香味愈发浓郁,如同迷人缠绵的藤曼,丝丝勾扯着谈宴的思绪,在他理智的边缘作威作福,肆意妄为。 钱仲贺用指尖戳了戳谈宴颊侧不显眼的梨涡,好笑道:“还说没有,都快气成河豚了,小受气包。” 谈宴轻哼一声:“不关你的事。” 钱仲贺俯身,在距离谈宴唇瓣仅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两人呼吸缠绵,彼此交融,却没有真正融合,“真的不让我抱?不让我摸?” 钱仲贺的气息近在咫尺,近到能够随意扰乱谈宴的思绪,其实在钱仲贺开口的那一瞬间,谈宴就已经在心里选择了原谅他。 他总是对钱仲贺硬不下心,从前是,现在亦是。 钱仲贺的俊脸在谈宴眼前放大,无暇的皮肤和冷淡的眉眼,一切都恰到好处,谈宴望着这张无论如何也不会看厌的脸,颈上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下,继而心跳失衡,错乱不堪。 谈宴微微垂下眼睫,像是两扇黑羽,盖住眸间翻涌的情绪,掩饰内心的心动与无措,违心道:“嗯。” “好吧。” 谈宴听到钱仲贺的回答,心尖小小地镇痛了一下,但随后便恢复冷静,缓缓抬眸,接受属于钱仲贺的气息远离。 但下一秒眼前一黑,阴影盖住了他的视线,唇瓣上探得一片柔软薄凉,那道沉香气息压得更深,像是要卷入谈宴的五脏六腑,深入骨髓,唇瓣上的湿意更加明显,一小片柔软湿润悄无声息地打开他的唇,轻扣牙关,想让他消气放行,好让那个作乱的舌尖能够深入腹地。 钱仲贺不轻不重地吻着,不急不缓,像是惬意自得,游刃有余的垂钓者,放下鱼饵,静待小鱼上钩。 谈宴的呼吸被攥夺走,面颊越来越红,可身前人却没有半点示弱,他只好放软态度,先让钱仲贺尝到甜头,吻到骨头酥软后,身前那股重量才挪走,他才能重获自由。 那瓣唇却没从粉白皮肤上离开,而是沿着下巴一路游离至脖颈,又含住那块凸起,留下一片斑斓,又亲又咬,像是动物标记领地,无畏又无憾。 既然谈宴不让摸不让碰,钱仲贺便转换思路,亲他咬他。 谈宴被钱仲贺惹得一身火,却看到钱仲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自觉羞愧,一把推开钱仲贺,恼羞成怒道:“都说了不许碰。” 钱仲贺反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边揉弄边无辜道:“但你没说不能亲。” 谈宴怔然一下,钱仲贺倒是跟他玩上了文字游戏。 钱仲贺循循善诱道:“你看,我可听了你的话,忍了那么久,不能碰不能摸,连亲一下都不可以吗?如果连这种事情都不可以做,那我们的合约还生效吗,谈先生,你的契约精神在哪呢?” 谈宴被他说的词穷,钱仲贺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搬用他们的婚前合约,这种精神果真值得嘉奖。 谈宴只好摊开身体任他玩弄,无奈道:“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没关系。”钱仲贺感受到那只手推阻的力量正在慢慢消退,心中的欢喜也在不断扩大,心满意足道,“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此时此刻,谁是伪君子,谁是真小人,不言而喻。 钱仲贺满意地又咬了咬谈宴的耳尖,谈宴的耳尖生得好看至极,像一弯皓月,白嫩透粉,引得他着迷入魔。 谈宴对于他来说,无论举手投足,还是安于一隅,都是充满蛊惑与魔力,深陷其中,并且不愿自拔。 脱下来的衣服抛于床尾,钱仲贺含住谈宴被吻到发红的唇,呢喃道:“放松些,听话。” “我……尽量……”谈宴声音断断续续地落下,又响起:“对了,有没有……带套?” 钱仲贺已经箭在弦上,此时正要逼近,可却被谈宴遏制住,道:“我带了。” 谈宴回眸震惊:“你居然提前带了,难道你之前就想过在这里……来一次?” “有备无患,”钱仲贺抬手捂住谈宴的双眸,不想让自己的窘然被他看穿,顺利抵近,低声道,“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谈宴喉间泄出一声低吟,被撞地昏沉:“……钱总果然不容小觑。” 钱仲贺按耐不住,结实的床都跟着发出一声沉闷的响,俯身吻住谈宴的唇瓣,声音压在喉间:“能让我失控的,只有你。” 但房间内另类的声音实在突兀,谈宴大脑昏沉,耽溺于爱抚和亲吻之中,不知今夕何夕,窗夜白霜。 直至后半夜,钱仲贺抱着谈宴进入浴室,压在花洒下面,低声道:“小宴,舒服吗?” 谈宴无法抛却内心真实想法,只能遵从本心:“……很舒服。” 钱仲贺扭过他的脸颊,让他透过隔断门上模糊的剪影看清姿势,哑声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最美?” 谈宴微阖眉眼,耳垂像是被打翻了红色染料,鲜红欲滴,修长的手指撑着冰凉的瓷砖,低声回答:“……现在知道了。” 钱仲贺低声笑道:“我喜欢……这个姿势。” 钱仲贺在心里补齐,我更喜欢你。 所以我希望,你能永远属于我。 谈宴双颊泛粉,低声回应:“你说过很多次了。” “是吗?”钱仲贺甫一用力,“可是说不够。” 水声淅淅沥沥,却掩盖不住缠绵悱恻,情投意合。 柔柔月色隐入云层,独留一抹月光,撒入舷窗,照亮相拥缠绵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大概算恢复更新!这章算四号的!五号还有!
第45章 我来就山 第二天早上,海上日出照亮蔚蓝的海水,又倾斜入船舱,铺撒在床上相拥的身影,像是一副经久不衰的油画,美轮美奂。 阳光打在谈宴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微微转醒,刚动了动脑袋,身边人也悠悠醒来,抬手当住谈宴眼前的阳光,垂落下一片阴影:“早。” 谈宴在钱仲贺怀里转了个身,想要坐起身:“早。” 但昨晚胡作非为闹了太久,谈宴甫一坐起身,腰间的酸胀便堆积到一起,差点又软下去,被钱仲贺大手扶住。 钱仲贺半眯起眼睛,稳当地扶着谈宴的腰,调笑道:“大早上投怀送抱?” 谈宴恼怒地拍开他的手,强撑无事站起身,穿好睡衣,“你会错意了,钱总。” “好吧。”钱仲贺的声音里藏了不少惋惜。 他也起身,跟在谈宴身后走进浴室,大理石镶嵌的镜面光滑清晰,能够照清二人交叠的身影。 谈宴垂眸看了眼梳妆台上昨晚在混乱中被他碰倒的香熏瓶,抬手扶起。 钱仲贺貌似惋惜道:“经过一夜,香熏大概都挥发掉了。” “你喜欢这个味道?”谈宴回眸道,“一会儿我联系负责人,给你留一瓶?” 钱仲贺将香熏瓶里两根藤条摆正,又牵起谈宴的手细细闻起,那股淡香从昨夜便弥留在谈宴的皮肤上,指尖留香,伴随着情动婉转,谈宴在他背上留下抓印,这股淡香也随之留下。 钱仲贺低声道:“不用了,闻点就好。” 谈宴便也不强求,镜子顶端壁灯点亮,暖黄色灯光打在皮肤上,透过睡衣裸漏出来的皮肤能清晰看到昨夜钱仲贺留下的痕迹,延绵至睡衣深处,浮想联翩。 ⓝ₣谈宴抬手按了按那些情痕,低声道:“昨晚真的太过了,这些印记该怎么办?” 钱仲贺用指尖挑开他的睡衣,摩梭着白皙皮肤上落满的吻痕,眸种某种占有欲得到极大的满足,他魇足道:“没关系,衣领遮住就好了。” 谈宴抬眸看他一眼,“你说的倒是轻巧。” “那你想怎么办呢?”钱仲贺眸色暗动,藏着笑意,十分主动地敞开衣襟,“不然你现在也在我身上咬几下,泄气怎么样?” 谈宴抬手将他的衣领扯正,又将纽扣扣到最上一颗:“不正经。” 钱仲贺不置可否,在洗漱间跟谈宴闹了一会儿,出来换上正装,他看着谈宴将衬衣最上方纽扣严严实实扣紧,将脖颈上的吻痕也遮住,才拿着领带朝他走去。 一边慢腾腾地给谈宴打领带,一边欣赏谈宴的眉眼风光,钱仲贺修长十指灵活地缠绕领带,系好了一个温莎结,又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才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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