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热热的,也许是迟来的委屈吧,但是我不应该在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子面前哭泣。我别开头,嗫嚅半晌,却不太能顺畅地说出话来。 “别哭,星然。”她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抬手间草药的香味浮动,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暖香,宛如春风拂面。她握着我的手,手心细嫩温暖,虽然纤细却十分坚定:“我会想办法还你一个公道,任何人都不该被如此作践。” 我可以报复陆昊笙和燕鸿雪吗?我可以,任何受了不公正对待的人都有以怨报怨的权利,因为任何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践踏他人者必被他人所践踏。 在陆昊苑的私人会馆处养伤的这一个月,我想清楚了很多东西。受到如此的对待,确实是因为我没有地位、缺乏势力,换做薄灯,没有人敢这样去对待他,哪怕有再多所谓的“喜欢”,也不会“情难自禁”。我也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否则我心里这个槛,这辈子都迈不过去。 我不能为了两个人渣毁了自己的一辈子,我依然会按照我喜欢的方式过,只是我目前还缺乏这种能力。但是够幸运的是,陆昊苑愿意帮我。 这一个月我没再见过她,也许是她有意避着我。我是男人,有如此遭遇,心性本就高傲,一时半会很难调整过来。她给我充足的缓和空间,让我默默舐伤,足以见她为人体贴,确确实实能考虑到别人的情绪。 我其实很想见她一面,但是现在的时机不合适。见面之后,说什么话,我也不知道。将这件事了了,我就该永远离开T市了,此后牵绊也不必再有,所以这一面不见也罢。
第十五章 四月,杏花纷纷扬扬,艳极。 陆昊苑的二十岁生日宴,宾客甚广,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站在二楼俯瞰陆家大宅。他们家早年自关内迁入,有与沙俄末代贵族通婚的历史,因此大宅整体呈俄式风情,大理石雕花的门廊和立柱,垂落红丝绒的门帘,雍容典雅。 陆昊笙身材高大,人群中一眼可见,他好像瘦了一点,但不明显。身上的戾气尽数收敛,看起来也是沉稳大方。深栗色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站在人群之中,确实鹤立鸡群。 直到另一位主角现身,燕鸿雪穿着浅色西服,翩翩而入。他看起来倒是容光焕发,一副少年得意的神色,眼眸如清泉明湛,笑意微微。 我冷笑一下,向后退了一步,隐入黑暗之中。 燕鸿雪将在场的长辈轮流问候完毕,手执透明的酒水隐在廊后。暗香浮动,脂粉和甜点的馥郁交织成一片,他晃了晃杯子,笑意消失,垂落的眉眼陡然冷清下来。 ......然然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了。 没有监控,没有痕迹,没有去向。那天他和陆昊笙正常去上课,回来的时候宿舍门还关得很严实,但是被褥整齐,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什么气味都没留下,只有一点人去楼空后残留的热度。 他当时脑子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最坏的念头,关于然然的去向。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会怎么样,他只是想着然然身体孱弱至此,连给自己解绑都做不到,如果落入了歹人手里,会经历什么。 这个可能性他连想都不敢想。他其实心里很清楚,然然心气高傲,但是性格极为坚韧,能在他手里诸般折磨之下撑到如今,纯粹是一腔恨意。但如果落入到更加悲惨的境地,就算然然心里能撑过来,他也不敢去想象他身体上经历了什么。 这一个月,他和陆昊笙发了疯一样找,但一无所获。薄公馆那边一片岁月静好,整个T市所有的交通监控也被他们带人反复检索,但实在无可奈何。他们毕竟还只是继承人,指使不动家里隐藏得最深的势力,除了这点找人的小手段,其他也实在莫可奈何了。 燕鸿雪表面平静,实则快疯了。今天这顿生日宴,他根本待不住。 杏花纷纷扬扬,在灯光的映射下有种模糊的美意。燕鸿雪眉头一蹙,目光凝在角落里,再也转不开了。那个侧影,他不会认错—— 他手里的酒杯被随意掷在地上,玻璃的碎裂声清脆。他三步并两步穿过长廊,水晶珠帘被他挥开,剧烈作响。但那个人影只是一闪而过,就像他的幻觉一样,烟雾一般消散了。 不可能,那是然然! ......那确实是然然。 眉如翠羽,凤眼湛然,一颗柔软的唇珠诱人去亲吻,肤色雪白,灯影重重之中,他眼中神采流溢,似有万千光华流转,纷纷绵绵的紫藤花霎时盛开。 燕鸿雪随着他的背影一路到了拐角,眼看着他抬手推门而入,极其熟悉的样子——他为什么会对陆家熟悉,是陆昊笙监守自盗?不可能,陆昊笙演技没有这么好,这一个月来他的焦灼不像假的,可是然然确实就是熟门熟路地出现在了陆家。燕鸿雪只觉得脑子纷乱不已,他没办法思考,只想着跟过去、抓住他,他不能再放手让他的然然再离开一次了! 燕鸿雪跟着推门而入,却见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灯光流彩,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杏花纷纷扬扬被吹散坠落,一轮洁白的明月团团而挂。他心心念念的人立在窗边,好整以暇地挽了挽袖口,与他中间隔着一张床。 “然然——” 燕鸿雪伸出手,喃喃道。 见到燕鸿雪的一瞬间,我以为我会热血上涌,控住不住憎恨的表情,但实际上我好像没有太多的怒火,反而是极度的平静,甚至还有心情露出一点笑容。 原来这就是猎人看见猎物走入陷阱的感觉吗?那倒还真的很不错。难怪燕鸿雪能耐心在我身边伪装一年,确实是能给人带来快感的。 我微笑着道:“燕鸿雪。” 他大步冲上来,仿佛是怕我消失一般,直接将我扣在怀里,那种往日的温和、从容全然不见,只剩下颤抖的话语:“我找你好久——” 我拍拍他,柔声道:“我知道。” 他与我额头相抵,眼睛里有莹莹光芒:“我怕你——” 我继续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在找我,因为你还没有玩够猫抓老鼠的凌虐游戏。我知道你怕我消失或者遭遇不测,因为你还没有在我身上体会尽你所谓的人间极乐。没关系,我也在等你,我所尝过的羞辱、痛楚、恐惧,你还没有尝过。 我今天来把它们还给你,燕鸿雪。 他将我按在落地窗前亲吻,一手叩在我脑后,一手扶着我的腰,身后的玻璃冰凉,身前的躯壳火热,我仰头迎合着他急切狂乱的唇舌,与我的舌尖纠缠如两条蛇,舔舐我的上颚、齿列,缠绵至极地舔进我唇边溢出的唾液。我顺从地扬起头,让他的吻从我唇边滑落到脖颈,噬咬着我的喉结、锁骨。 他的头慢慢下滑,在我两颗乳珠上轮流吻舔,我的手叩在他的脑后,鼓励似地轻抚。燕鸿雪气息不稳,整个房间里都能听见他的剧烈的呼吸声,我闭上眼,后靠在玻璃上,享受着他雨点般的吻。 他解开了我的裤子,将我的性器含了进去,我蓦然睁开眼,一手抵在他喉结上,低声说:“去床上。” 他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将我打横抱起,小心轻柔地放在床上。我见他还想去吞吐我的性器,侧开身子让了让,燕鸿雪眼中略带疑惑,我微微笑了笑,将他的手指放在了我的后穴上,引着他轻轻滑动了一下。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幽深。我半倚靠在软枕上,毫不羞涩地张开大腿,盘在他腰侧,摸了摸自己的后穴:“舔这儿。” 燕鸿雪的眼睛在那一刹那爆发出锐利的光芒,甚至有红血丝隐隐泛出。他毫不犹豫低头,含住了我的穴口软肉,舌尖仿照性器探入的样子,一点一点将那一块的褶皱舔平、柔软,手指在穴口配合地揉弄、浅浅戳刺。我若有若无地呻吟起来,燕鸿雪的胯下高高隆起,甚至将那块布料打湿了一点,我懒懒将脚踏在他胯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软软踩着,感觉到那一块抽紧、跳动、然后—— 他被我生生踩射了。 射精的那一瞬间,燕鸿雪剧烈地喘息了一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愿意泄露那一瞬间的脆弱之态。我轻轻笑了一下,伸手将他的手拉下,灯光掩映之下,那双眼睛泛着情欲的光,秀致而漂亮。我和他之间仿佛升腾起了丝丝缕缕的雾气,彼此都被那瞬间的情态吸引到。 确实,燕鸿雪长得,属实不丑。 我挠了挠他的下巴,示意他继续舔。他更深地俯下头,手指探入,一点一点讨好着我细窄温软的甬道。他对我的身体太过熟悉,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那块敏感处,深深浅浅地按压起来。 行了,就这样可以了。 我双腿夹紧他的腰,用力一个翻转,将他仰面压在身下。燕鸿雪的眼睛泛出明亮的笑意,刚想开口说什么,那种情人似的亲昵一下僵在了脸上。 我跪趴在他身上,指间夹着一枚核桃大的针剂,动作从容但飞快地刺进了他的小臂。药剂效果极好,在打进去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紧,然后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下来。 我悬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为了这一下又快又准,我已经练了一个周,绝不可能失手。 “然然,你要干什么?”他脸上居然没有一点慌乱的神色,依旧从容地笑着,只是额角慢慢渗出薄汗。 “我要干什么?”我笑着直起身子,把针管潇洒一抛,听着它准确坠入垃圾桶,极度满意道:“我要干你。” 燕鸿雪的笑容再次僵住,他温声道:“不要做出自己也预计不到后果的事,想想你可能会付出的代价。” “我想好了,燕鸿雪,无论我为了今天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承受什么样的报复,甚至是付出性命,我都要操到你。”我笑着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渗着刻骨的阴冷:“这是你值得的报应。我要你记住,我操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或者喜欢你的身体。” “我只是喜欢折辱你,看你被我的鸡巴侮辱时候的反应。就像你给我洗脑的那样,用一根性器鞭笞你的灵魂。当然,如果你感到难受,你也可以抓紧时间调整心态。你甚至可以喜欢上这种躺平认操的感觉,如果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就像你教我的那样,对吗?” 他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软成一片,我从容不迫地打开他双腿,依次将四肢捆缚在床头和床尾。然后我仔细端详欣赏了一下,红色的丝绳,雪白的皮肤,燕鸿雪的品位是可以的,确实好看。绑在我的身上好看,但是我觉得,在他的身上更好看。 他大概明白自己今天确实是难逃一劫了,那种平静消失得无影无踪,偏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松地逃避?我从枕下掏出润滑膏体,两指蘸取,绕过他的性器,在他从无造访过的后穴上轻轻揉弄两下,权当是打过了招呼。同时我抬头看燕鸿雪的神色,他紧闭的睫毛立刻颤抖了两下,红润的嘴唇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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