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那个破beta和自己的omega牵手了? 霍仰不能接受,他沉下脸,冷笑:“他一个beta和你一个omega比掰手腕?是他脑子抽了还是你抽了?” 岑真白不懂霍仰为什么对喻章那么大意见,他轻轻皱了皱眉,“只是下课了当游戏玩一玩。” 霍仰被气得胸口起伏,偏偏他不能用大量的alpha信息素给omega洗干净了,他压着脾气,“你也给他补了那么久了,这一个月不补了行不行?” 岑真白道:“不行。” 霍仰真的有点不解了,“到底为什么不行。” 岑真白说:“想赚多一点钱。” 而且除了喻章和那个富人区的omega,他最近还多找了一个,可以说是几乎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排满了。 霍仰问:“赚钱就那么重要么?我不都说不嫌弃你了?” 这关嫌弃他什么事?岑真白说:“很重要。” 在关于喻章这个问题上,他们第三次不欢而散,什么都没协商出来,只能避而不谈。 算了,霍仰安慰自己,还有一个月而已,等这一个月……还有剩下的一个月过去。 三个月一满,他就带omega出去玩。 反正他现在也不怎么能和omega接触。 霍仰忍。 当然,期间他仍然耍流氓地非要去岑真白那讨一些单纯的亲吻和触碰。 在第三十七次被omega从房间里赶出来后,霍仰拖鞋都没穿好,他面对着闭门羹,笑着“啧”了一声。 明明岑真白自己也喜欢得很,被他亲的时候整个人都粉红一片,看起来都快哭了。 啊,甜蜜又烦恼。 霍仰转头就往洗手间走。 转眼间,十天就过去了,岑真白去补课,美美假期霍仰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等岑真白回来,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是这么干的。 恰逢林子坝喊他出去玩,三个alpha聚一聚,他们玩,自然就是去马场了。 马场偏远,司机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 霍仰最喜欢速度,他先是骑着自己的马高速地驰骋了一圈,马场周围全是树木和草地,他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味道,觉得和岑真白的信息素蛮像。 之后他慢了下来,想拍一拍这边的景色给岑真白发过去。 突然,一股钻心的痛毫无预兆地自太阳穴传来,霍仰闷哼一声,眼前一黑。 林子坝正蹲在草地上摘花玩呢,一抬头就见霍仰像没了意识,僵直着身体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把他和宋迟彦快吓死了,连忙赶过去。 林子坝快速下马,刚想查看霍仰有没有受伤,就仿佛被空气墙弹走,他痛叫了一声,干呕了一下,挣扎着往后退,他喊:“宋迟彦!别过去了,霍仰易感期!” 浓度极高又大量的alpha信息素炸开来,同性之间的压制往往最粗 暴直接。 宋迟彦顶着另一个强悍alpha的威压,走过去大致检查了下,霍仰应该没受伤,毕竟刚刚马是停着的。 只是现在受伤是小事,易感期才是大事。 —— 痛,太痛了。 霍仰迷迷糊糊中,好像被几个beta抬到车里,他蜷缩着,看了一眼窗外,在高速移动。 这是在赶去医院隔离室的路上。 岑真白,岑真白……他的omega。 他艰难地抬手,在终端上划来划去,想给岑真白发消息。 可划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没加岑真白的终端号码,他又只能忍着钻心的疼,去掏袋子里的手机,手机号码他还是有的。 岑真白上完早上的课,中午会回家吃午饭,omega也不睡午觉,这个时间点,岑真白应该在家随便做些什么。 况且,他之前有和岑真白说过他易感期的日期,岑真白那么喜欢他,肯定记住了。 这就跟alpha记住omega发青期一样,是必须的。 况且,这几天omega都有些紧张,应该也是在准备。 霍仰的瞳孔都痛有些涣散了,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之后,就没了力气,手机掉在缝隙里。 再次醒过来,他已经躺在医院的隔离室里了,眼前是死白的天花板,他侧了下头,看向那面玻璃窗。 没有一个人。 易感期的一开始是最痛苦的,在连绵又麻木的疼痛中,一下更尖锐的剧痛像锥刺一样捅进霍仰的大脑中。 岑真白可能在赶过来的路上吧,再等等。 霍仰又晕了过去。 alpha易感期就是这么反反复复地痛过去,醒过来。 霍仰的脸和唇都没了血色,浑身都是冷汗,咽一下嗓子,像是在吞刀片。 他又一次看向玻璃,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 第七次看过去。 好累,好痛苦,岑真白是塞车了吗? 这个时候,哪怕岑真白没收到消息,陈叔也该通知了吧? 第十次。 …… ……第十三次。 窗外天都黑了。 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霍仰这间隔离室的紧急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代表alpha的信息素彻底失控,需要移进隔离性更强的地方。 可是,医生道:“奇怪了……” 霍仰在这里度过了六个年头的易感期,从来都没有失控过。 陈叔的确通知岑真白了。 那个时候岑真白刚给喻章上完课,东西都还没收拾,他接通了陈叔的终端请求。 “真白!霍仰易感期到了,你去看一下吗?” 岑真白愣住了。 “不过你俩现在也不能安抚,就是……” 岑真白打断:“在哪?” 电话挂断之后,他立刻打车去到医院,可被告知霍仰被移到了高危险度隔离室。 那里没有大玻璃窗,岑真白也进不去。 霍仰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恶心的一次易感期。 他的手指甲抓得全都是血,甚至呕吐了好几次。 一直到第五天,他重新被转移到普通隔离室。 那面大玻璃窗还是没有岑真白。 他看向窗外,有些发呆,隔离室里边的所有能让alpha转移注意力的游戏机等电子产品全部被他摔烂了。 终于,他余光闪过一道身影。 疼痛麻痹了他的敏捷度,霍仰缓慢地转过头,看到了岑真白的脸。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总之不会太好看,不然岑真白也不会发怔那么久。 之后岑真白好像和医生说了点什么,医生思考片刻,给岑真白的后颈腺体处贴了一点东西后,竟然把隔离室的门打开了。 不过今天已经第五天了,易感期的症状早就没那么离谱,信息素也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岑真白不敢离alpha太近,他安静了片刻,迟疑地开口:“你还好……” 霍仰打断,他努力控制着语气:“你做什么去了。” 岑真白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alpha问的是那天,他解释道:“喻章说晚上有事,问我能不能把时间调到下午,所以那时候我在给他补课。” 喻章,喻章,又是这个喻章。 补课。 赚那点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他无论怎么说,说了快一年多,岑真白都不肯听,反而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omega在发 情期会把所有小事情放大,悲观化、愤怒化。 易感期的alpha也是。 而omega每两个月一次发情期,alpha每半年一次易感期,压抑得更久的alpha,往往症状还会更严重些。 隔离室一阵诡异的寂静。 爆发是一瞬间的事。 霍仰五天的所有情绪狠狠压过来,握紧的拳头被气得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吼出声:“是不是只要给你钱,你什么都肯做?” 男朋友易感期到了都没有给那个beta补课重要。 明明都答应他了,答应他了! 都是给钱,雇主是那个beta和是他有什么区别? 可岑真白偏偏不要他的。 头痛欲裂。 霍仰指尖颤着,按了几下终端,一张消费卡伸了出来,他捏住,朝岑真白甩过去。 啪。 明明轻飘飘的一张卡,打在人的脸上怎么那么响亮。 这声音,让两个人的心都颤了下。 全身都在痛,霍仰眼前发黑,他从来没对岑真白露过这样属于alpha暴虐的情绪,哪怕一开始讨厌岑真白,也没有。 此刻,霍仰满脸戾气,“那我现在给你了,你下次能做了吗?”
第58章 “红信封。” 岑真白以为他们应该是朋友了。 原来不是。 虽然霍仰每天都想尽法子嘲笑他、捉弄他、指使他,有时候还会贬低他、诋毁他,但除此之外,对他还挺好的。 看他吃撑给他买健胃消食片、看他考差了带他坐飞机散心、看他补课太累给车子改装。 他以为他们是以后分开了,见了面还可以打招呼的关系。 原来不是。 霍仰会对林子坝和宋迟彦说这些话吗?不会。 他也不会和于小鱼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权贵,和霍仰是一个世界的人。 岑真白蹲下来,把掉到地上的那张消费卡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之后,他没看alpha,平静地走出了隔离室。 医生给他摘下了后颈的防护贴,他一步一步走出隔离科,到走廊,下楼,离开医院大门。 脚下突然被什么一绊,岑真白差点摔跤,他低头一看,是鞋带开了。 走得太急,里边还没有穿袜子,岑真白缩了缩脚趾,不舒服。 不该生气,也不该难过的。 更难听的话他从小听得多了,每次都毫无波澜、心如止水,只当耳旁风。 更侮辱的行为他从小受得多了,故意把赚来的几十块散钱扔在地上让他捡,在冬天好玩似的拿水管对着他冲,把他按在地上叫他舔鞋。 他都觉得没什么,捡起来、洗一下、死命不从就好了。 为什么此刻,心情却有一点闷呢。 医院门前是一条马路,车流不断,人来人往,好像有一个母亲抱着小孩在门口哭。 霍家的司机还没来,他站在路边等。 “诶小伙子,你鞋带开啦!”一个好心的阿叔提醒他。 岑真白回神,道谢。 他慢吞吞地蹲下来,把江嘉能给他买的六千多块钱的帆布鞋鞋带系好。 看来是脱离属于他的世界太久了。 被一巴掌打醒而已,哪来的破矫情,他心想。 —— 三天后,alpha易感期结束,回了家。 岑真白的补课工作也全部结束了,三个家庭把尾款打到了他终端的消费卡里。 这段时间下来,他自己攒的钱高达六位数,加上这四年霍家给他的,他都没怎么用,一共有七位数。 走的时候,喻章问:“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想考冀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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