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停了,他忽的想起岑真白也没上到自己喜欢的大学。 沉默了一会,霍仰说:“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我是霍启上将的儿子,很多人都在盯着我,盯我能上哪个军校。” 岑真白静静听着。 “我……”霍仰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总不能连最差的军校都考不上吧,这样我爸会很难看,我也不想,不想让那些看好戏的人幸灾乐祸,我要让他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羡慕我嫉妒我。” 岑真白说:“那是专业考进部队难一点还是通招?” 霍仰:“通招,通招是面向全社会,笔试和体能要求都会比专业考要难一些。” 岑真白又问:“那你通招能考上吗?” “当然。”霍仰毫不犹豫地说。 岑真白闭着眼:“那延迟两年后用更厉害的考试打他们脸,这个方式如何?” “不怎么样。” 霍仰还是不想,既然能马上打他们脸,为什么非要延迟两年,君子报仇是十年不晚,但他不想当这个君子,他要下一秒就把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和事都杀了。 他喜欢把事做尽、做绝。 但他也知道,岑真白这是在安慰他。 omega说:“可是,你从小到大的奖牌和成绩,并不会因为你不上军校而消失,那些在看好戏的人,本就已经在嫉妒你了,不是吗?” 挺难得……alpha嘟哝,说这么多话。 同时,他又想到,放弃喜欢的大学,这件事,岑真白仿佛很快就接受了。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吗?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各种事。 所以能非常熟练面对“失望”这种情绪。 霍仰问:“你接受上不了暨大这件事,花了多长时间?” 岑真白想了想,意料之中,他道:“一个小时,当我想通我还有专业考时,我就接受了,只要还有别的路能实现我的最终目标,好像就不算是绝望。” 上不了协同医校,可以毕业后跨考研究生,研究生没考上可以一直考,考上了不是喜欢的专业也能换,还有统招专业技能考,有很多条路。 反正,他没有别的亲人,也不是很重情,没有父母,不会有小孩,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岑真白说:“你也一样,霍仰。” 过了好一会,霍仰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omega自认为安慰完了人,便闭上眼准备睡了。 哪知alpha又发疯,本来在自己床睡得好好的,突然光着脚跑到他的床上来。 动作是越发熟练了。 后背贴上热源,只是这次,霍仰不再同于之前的虚虚靠着,而是直接抱了上来。 alpha对标记后的omega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反之也是同理。 岑真白的苦恼从之前碰不到alpha的焦躁变为忍受不对alpha上下其手,他说:“能离我远一点吗?” “不能,”霍仰理直气壮道:“这是为了治疗,我还是想一年后就上军校。”
第43章 “就这样闻。” 要是回到几个月前,有人和霍仰讲他会主动和另一个omega抱着睡一晚,霍仰只会破口大骂,说:“你诅咒我呢?!” 一觉到天亮。 窗外的阳光打在脸上,把霍仰给刺眼醒了,好像是他昨天起夜去洗手间后忘记拉上了。 脸好像蹭到了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他第一时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omega,这才发现,两人正呈现出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 岑真白背对着他,头微微低着埋进被子里,完全露出后颈,他也就学着omega从背后抱住,双手在omega的肚子前十指紧扣,鼻尖结结实实地抵在omega的腺体上。 被子底下,两人的腿都不知道扭成什么样了,感觉需要解开一段时间。 霍仰微微撑起身体去看岑真白的正脸,omega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 霍仰是发现了,岑真白睡熟之后嘴巴总会微微张开一点。 怀里的人软到好像没骨头一样,稍微抱起来一点,像一只断成两截的水做的猫。 人的皮肤都是软的,可omega的软实在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霍仰也说不出来……总之摸过之后,自然而然就会发出“哦!手感真的不一样!”的感叹。 霍仰看了下终端,才早上六点,还有半小时可以睡。 经过昨天一晚,霍仰现在几乎释然了,不是说不急迫治好腺体,而是万一尽可能地去治疗,但还是差一点,他不会再死钻牛角尖走不出来了。 本来睡觉之前他自己静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岑真白和他说的那些话……其实那些话霍仰自己全想到了,只是从岑真白嘴里说出来好像多了个人赞同你、相信你一样,一下子就放下了大半。 为什么? 是因为岑真白是一个还算靠谱的人吗? 想着想着,霍仰很快又睡着了。 六点半,闹钟响起,岑真白按停,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伸了个并不舒畅的懒腰,因为被束缚住了。 腿被压得结结实实。 他回头,看了眼半点要醒意思都无得alpha,挣了挣,却睁不动,只能被迫喊醒霍仰。 “霍仰?醒醒。” 都说睡了回笼觉会更困,霍仰只觉得刚闭上眼就被喊醒了,他有些烦躁,闭着眼,手收紧,把头埋得更深。 但那个人还是不放过他,虽然声音不难听,但跟催眠曲一样。 烦不烦啊! alpha的起床气旺盛得很,他猛地睁开眼,正打算发火——— “早安,霍仰。” omega坐了起来,正低着头,温柔地和他说话,白色的睡衣柔软,光模糊了omega的面容。 霍仰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岑真白下巴的一颗小痣上。 见alpha像傻了一样不说话。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继续道:“醒了吗?能松一下手吗?我想去洗漱了。” “哦……”alpha愣愣地松开手,“哦。” 岑真白重获自由,下了床,离开了房间,他一边走一边锤了下酸软的脖子。 alpha昨晚睡着后一直无意识地去拱他的腺体,他只能被迫低着头,将就着睡了。 吃完早餐后,霍仰刚好下来,岑真白提着alpha那份早餐,跟着上了车。 第一节课是在阶梯大教室上,一共三个班的学生一起听课。 上一次和同学们见面还是在学农, 于小鱼坐在最后一排:“小白!这!” 林子坝和宋迟彦在倒数第二排,“霍狗,小白,这!” 岑真白当然是去找于小鱼,却被alpha不由分说地拉到自己这边,还要低声威胁:“不治疗了?不上医校了?” 岑真白只好坐到霍仰旁边,顺带着把于小鱼带到自己旁边。 于小鱼凑到岑真白耳朵旁:“霍仰这傻逼,怎么也贴了放大版阻隔贴?” 当然不止于小鱼一个人看到,现在正是炎夏,大家穿得单薄,别提多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到霍仰和岑真白的后颈上双双贴着。 岑真白说:“我咬的。” “哈?”于小鱼惊愕,惊愕于霍仰这身世和性格,竟然肯伏于omega身 $ 下被标记,然后又恨铁不成钢,“你,你!你是不是二话不说就上赶着咬了?!” 霍仰哼笑一声:“当然了。” 于小鱼拍案而起:“不,肯定是你强逼——” 霍仰斜睨着于小鱼,抱着臂翘着腿,“怎么强逼?强行掰开他的嘴按到我腺体上拔出他的牙齿?” 前边的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连带着老师也吃瓜。 岑真白忙把于小鱼拉下来重新坐好,“我自愿的。” 霍仰再哼笑一声,“听到没?” 在于小鱼眼里,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小鱼,”岑真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霍仰生病了,我只是在帮他治疗而已。” 霍仰挑了下眉,心想:借口。 于小鱼不信,笃定道:“借口!” 岑真白沉默了好久,面对着两边人的紧盯,他敷衍道:“嗯,好吧。” 霍仰又笑了一下,他和旁边的omega说:“早餐,我饿了。” 岑真白便从桌子底下的隔层拿出他拎了一路的饭盒。 霍仰接过,打开,美美吃起来。 于小鱼看着自己的恋爱脑好友,愁啊,快要愁死了。 班主任教的是思政,思政最多笔记要记,再加上第一节课,霍仰听得跟催眠似的。 反观旁边的omega,垂着眼听得很认真,手也没停过。 霍仰打了个哈欠,把课本挪到岑真白那边后,趴下准备睡了,“你帮我记。” 于小鱼:“你没手是吧!” 妈的,仗着小白喜欢他,真在这为所欲为! 岑真白淡定拿过,“没事的小鱼,多抄一遍能加深印象,你要我帮你记吗?” “你八爪鱼吗?”于小鱼狂按自己人中。 岑真白:“你可以只听课,下课了我帮你补上去。” 于小鱼:“不是,你没有脾气的吗?” 岑真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有的。” 服了,于小鱼决定和岑真白绝交三分钟。 班主任讲完课,拍了拍黑板,道:“相信大家也听到消息了……” 话没讲完,底下的学生们就一阵欢呼。 霍仰被吵醒,思政书已经被omega合起来了,他打开看了一眼,omega的字很漂亮。 “对!咱下个星期四星期五,校园会!大家抓紧时间报名,明天放学之前把报名表交上来。” 不用上课,自然是开心的,岑真白却没什么兴趣,他只想学习。 下了课,班长拿着一张报名表过来了,“alpha们,来来来,看看参加什么项目。” 霍仰一点不想凑热闹,可往往这种活动,道德和能力上,alpha都是必须要去的。 林子坝意思意思地报了个一百米短跑。 宋迟彦随便勾了个四百米。 霍仰写上了马术。 班长暗示:“每个人可以报三个项目哦!” 林子坝听懂了,硬着头皮把标枪也选上。 宋迟彦和霍仰假装没听懂。 班长:“好吧,那林子坝再参加一个跳远,宋迟彦是四百米、接力跑和跳高,霍仰……霍仰就马术、跳高和两千米,如何?” 林子坝:“不如何!!!” 宋迟彦:“我也不想。” 霍仰正在抱臂凹姿 $ 势,没说话,但看表情也是不情愿的。 这种活动,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参加,往往到了要交表的时候,还空白一大片,最苦恼的反而是班长。 班长笑眯眯的:“我一个beta都报了三,你们……” 班长将三个alpha从头看到脚,又从左看到右,来来回回地扫,眼神若有所思,充满了不知名色彩。 莫名把三个alpha都看闭嘴了。 班长满意了,“真白和小鱼要报名吗?” 于小鱼连连摇头。
97 首页 上一页 40 41 42 43 44 4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