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叫声太可怜,宋怀川停下动作,伸手摸了摸紧绷的穴口:“没有扩张好么?”他检查了一遍,安抚地笑了笑,“没事,你吃得很好。” “不好……”纪聿礼气若游丝地控诉,“太深了……” “不深。”宋怀川亲吻他的锁骨,捏着他臀瓣开始上下颠动。纪聿礼还没完全适应,就被宋怀川反反复复地贯穿,不由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带了些泄愤的意思。 很快,那点微弱的痛感就被巨大的快感取代。寂静的室内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很快带出粘腻的水声,一开始忍耐的呜咽也变成支离破碎的呻吟。 “唔、嗯……慢点…不要、太……”纪聿礼大脑混混沌沌的,除了箍在自己腿根的手和在体内逞凶的性器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得浑身都烫、浑身都痒,有什么在往体外冲,却被一次次凶狠地撞回来,只能流泪和发出些无意识的求饶。 纪聿礼总是嚷着要做爱,但真压着他做了没多久就要可怜兮兮地喊停。宋怀川一次也没停过。 酒香蒸腾四溢,宋怀川就着插入的姿势把纪聿礼放到厚地毯上,单手掀掉上衣,露出结实漂亮的肌肉,抬起纪聿礼两条腿放到肩上,握着他的腰开始耸动腰胯。 纪聿礼急促地喘了一声,抬手拽下沙发上的毯子,身体在又快又凶的撞击中上下摇晃,后背出了些薄汗,尽数蹭在地毯上。 “慢一点…受不了了、宋怀川……”眼角不断滑落生理泪水,纪聿礼蹙眉半睁开模糊的眼睛,宋怀川的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他只能感觉到下身疾风骤雨般的操弄,听见他粗重的呼吸,腰上的手如禁锢一般控制着他,散发滚烫的温度。 宋怀川没有慢,也没有说话。他在真正做的时候往往是沉默的,强势的,在他们的性事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宋怀川拿了个抱枕垫在纪聿礼后腰,俯下身,压下纪聿礼的双腿从上至下地操他,身下无情地撞着,嘴上却很温柔地吻着他的嘴,如果不是下半身快被撞到麻木,纪聿礼恐怕会被他的温柔所迷惑。 阴茎进得极深,一下下顶起纪聿礼单薄的肚皮,他的手在上面微微一按,纪聿礼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弓起腰,哭得更厉害了:“混蛋,不许按……” 宋怀川笑了下,垂下的视线深沉又温柔,像是在看龇牙装凶的小猫。然后他低下头堵住纪聿礼语不成句的骂声,加快了身下的鞭挞。几十下激烈的冲刺后,滚烫的液体射在纪聿礼体内。高潮后纪聿礼终于能完整地喘上一口气,宋怀川却又追着吻下来,纪聿礼不厌其烦,抬起酸软的手将他推开。 宋怀川抓住他的手腕,温热的吻一下下落在手心,湿润的舌尖舔舐过每一寸指缝,像口交一般吞进手指,目光直直地射在纪聿礼脸上。 纪聿礼被舔得耳热起来,偏过脸,正要抽回手,忽然感到手指上划过一丝奇怪的触感,有点凉、有点硬。他转回头,看到自己的无名指根被套上了一枚戒指。 纪聿礼愣住了,没一会认出这是自己买来的那一个,瞬间呼吸停滞,惊慌地望向宋怀川:“这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宋怀川淡笑着,五指滑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纪聿礼这才看见他的无名指上同样套着自己买的戒指,“既然买了,为什么要偷偷藏起来?” 纪聿礼说不出口:“我……” 宋怀川吻了吻他的手背:“这是婚戒么?” 纪聿礼偏过头,耳廓泛热:“不是。” “真的?” “……”纪聿礼道,“就是普通的对戒而已。” 宋怀川静静地看着他,几乎要把纪聿礼看出洞来,半晌,他才俯下身蹭了蹭纪聿礼的鼻尖:“我希望是,它能不能是?” 纪聿礼呆滞地看着他:“啊?” 宋怀川笑了笑,没有再解释,把他戴着钻戒的手压在地毯上,五指严丝合缝地覆上去,性器重新顶了进去,将纪聿礼重新拉入欲望的漩涡。 气球被他们挤到了别处,室内再次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纪聿礼被翻来覆去地操弄,几乎快要失去知觉,宋怀川从背后抱着他,和他一样滚烫的体温,性器很深地顶进来,深得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由内到外都被完整占领了,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激烈的晃动中,纪聿礼的灵魂好像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趴在沙发上无焦距的眼神落在某一处,星星灯好像真的变成了银河中的悬浮的行星,绕着他打转。恍惚中,他听到身后咒语般的低咛,夹杂着失控的喘息:“我爱你。” 那是错觉吗? ……那是错觉吧。 一声闷响,东西砸在地毯上的声音,鼻尖飘过来一阵浓烈的酒香,身上似乎被泼了什么微量的液体。 是那瓶罗曼尼康帝?二十万的价格让纪聿礼稍稍清醒过来,努力睁大了眼睛,看见还盛着小半杯酒的酒杯被他无意识张开的腿扫倒在地,一些溅到了他的腿上,更多的则泼在宋怀川的肩膀上,顺着他精壮的肌肉滑进他们交合的部位。 这一杯得要好几千!纪聿礼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就舔上宋怀川的肩膀。 他没有察觉到宋怀川的身体僵了一瞬,闭着眼睛顺着酒液的痕迹一点点向下舔,忽然抬起眼,水汽弥漫的眼睛望向宋怀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也被我泼了一身酒……” 突然,纪聿礼猛地被掐住脖子按在沙发上,身下一记重顶,原本已经快要麻木的下半身又感受到了一股直冲天灵感的快感:“啊……” 宋怀川沙哑的声音近在耳旁:“不是说不行了么,怎么还勾我?” 纪聿礼被顶得又要崩溃了,拿手抵住他的腹肌,却按在了滑腻的酒液上,只能生生受着:“呜呜,我没有,我错了……” 宋怀川收回了最后一点温柔,连连撞进他最敏感的地方。纪聿礼呜呜地哭,语无伦次道:“都过去四年了,你还要报复我,你怎么这么坏啊!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么记仇的家伙,我肯定不会泼你红酒了!都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知道会有今天啊……” 宋怀川冷眼看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终于还是不忍,停下了动作,捧起他的脸,温柔地吻去他睫毛上的泪水:“不哭了,不是记恨你。” 一被哄纪聿礼就忍不住抱住他,抽抽噎噎地把头靠在他肩膀,随即被他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抚摸后背,像是在顺毛。 其实并不痛,反而还很爽,但宋怀川一凶,他就忍不住哭。他喜欢宋怀川的温柔,也喜欢宋怀川在每一次逞凶后,抱住他温声安抚的模样。 过了一会,纪聿礼平静下来,听见宋怀川在自己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在那一天之前,我就已经遇见你了。” ---- 大概还有1-2章完结哦。
第50章 49.过去 无雪冬夜,路灯昏昏地亮着,宋怀川提着一袋药和宋迎夏走出医院大门,被车灯晃了下眼,忽然在光影晦暗处看见了一条横在地上的人影。 从背影看上去像是个清瘦的少年,深冬里只穿了件卫衣,就这么孤零零倒在街头,宋怀川愕然一瞬,随即撇开视线,不想多生事端,却被宋迎夏拍了拍手臂,指向那边:“怀川,你看那边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宋怀川的视线一扫而光,随口应道:“是流浪猫吧。”他拉起宋迎夏的手腕要走,“快点回去吧,不早了。” “那么大个影子怎么可能是猫呢。”宋迎夏说着,把宋怀川拉过去,“那个人是不是昏迷了?” 宋怀川无奈地跟着她走到那人影边,宋迎夏跪下来,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地上,掰过他的肩膀,灯光照不到这边,只能依稀辨认出他年纪不太大,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小朋友,小朋友?”宋迎夏拍着他的肩膀呼唤,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宋怀川扫了眼四周,提醒道:“这附近没有监控,别多管闲事,小心他敲诈我们。” “先别管这个了,救命要紧。”宋迎夏将他上半身揽进自己怀中,持续地叫唤他。就在宋怀川要提议把他先抱进医院的时候,那少年的身形动了动,半睁开眼睛,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糖……” “糖?你低血糖了吗?”宋迎夏抱着他翻了翻口袋,一无所获,看向他们点好但还没来得及吃的外卖,随即将人推进自家弟弟怀中,转身打开袋子,“你托着他身体,我给他喂点粥。” “……”宋怀川皱了皱眉,最终没说什么,扶正了少年的脑袋,让他软绵绵地靠着。 少年依然闭着眼睛,眉间微微蹙着,嘴唇的颜色和白皙肤色几乎融为一体,微长的发丝落在颈间。他比看上去还要瘦,宋怀川抱着他,只能感受到掌心里硌人的手感。 宋迎夏舀了一勺甜粥喂到他嘴里,大概是还有一丝神智,他张开嘴温顺地含了进去。喂了十几勺,那少年终于有了点反应,抬手攥住宋怀川的袖子,指节用力得微微发白,缓缓睁开了眼,宋迎夏立刻停下了喂粥的动作。 少年的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的某一处半晌,迟缓地抬起头,与俯视他的宋怀川对视。宋怀川目睹他眼神一点点变得清明,看清他的脸后倏然垂下眼,紧攥的手指松开,挣扎着坐起身。 宋怀川收回手,理了理被压皱的衣服。宋迎夏伸手扶他,把勺子递到少年面前:“你没事吧?要不再吃点吧。” 少年呼吸缓慢,抬起眼打量了一会面前陌生的女人,默不作声接过勺子,一口一口低头吃着。 宋迎夏很喜欢小孩,对和宋怀川一样大的孩子总是容易生出恻隐之心。她从口袋里拿出暖宝宝,塞进少年手心:“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少年摇了摇头。 宋迎夏又开始问他为什么会昏迷在医院门口,为什么会低血糖,他爸爸妈妈在哪,需要帮忙联系吗。但少年并不回答,只说“没事”“不用”,宋迎夏也就不好继续问。 夜色中少年的面容很模糊,宋怀川只能看出他吃东西的模样很安静。甜粥被吃了大半,他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把食盒还给宋迎夏:“太甜了。” 宋迎夏收拾盒子,笑了笑:“随便点的,本来以为要在医院等一晚上就买了点吃的,结果比想象中快。还好我们买了,不然都没东西给你吃。” 少年看向手边的药袋:“你生病了?” 宋迎夏说:“嗯,生了点小病。” 他看着那袋药盒没说话,也许并不相信小病需要吃这么多药,但他最后还是淡淡地说了句会好的。 宋迎夏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晃眼的车灯从他们身上流过,少年转过头,被灯光照亮了半边脸。宋怀川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他的瞳孔在强光照射下呈湖水般的琥珀色,睫毛像洁白的翅膀。他收回视线,说:“纪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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