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被关在门外,两条腿站起来挠着门,嘴里发出委屈的嗷呜。 宋怀川合掉笔电走到自家门前,垂眸和球球对视了几秒:“……你们掉染缸里了?” 球球:“汪!” 宋怀川敲了敲门,门里传来纪聿礼气急败坏的声音:“不许进来!” 宋怀川默然片刻,拉起球球的狗绳:“走吧,先把你带到你妈妈面前。” 他牵着染了色但傻乐的球球找它妈,球球妈妈海盐发出一声尖锐暴鸣。 宋怀川开门回了自家房间,哗哗的水流声中,纪聿礼埋头在洗手池里洗脸。他走到纪聿礼身后,从镜子中看见纪聿礼媲美阿凡达一样蓝的双手。 “没事吧?”宋怀川问。 纪聿礼用力地搓着脸,深呼吸一口,抬起脸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他脸上也没有幸免,蓝色呈放射状遍布在上面,像是一个幽默的刺青。 宋怀川有点想笑,纪聿礼立马一个眼刀飞来:“你在笑我?” 宋怀川正色道:“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他好好的蹲在扎染店门口看游客们扎染,结果一只蝴蝶飞过来,球球去追,突然一个脑瓜把纪聿礼撞扎染缸里了,然后球球可能看着好玩,也跟着跳了进去,砸得他半天爬不起来。 纪聿礼挤了两三泵洗手液往脸上糊,泄愤似的用力搓脸和手。 宋怀川撩起他衣摆看了眼:“我觉得你应该先把衣服脱了。” 纪聿礼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掀开上衣——在毛衣的浸染下,他的上半身已经变成了蓝色,他又慌忙地脱下裤子,依旧是蓝色。 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阿凡达。 脸反而是受伤最轻的。 纪聿礼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活了!” 宋怀川手指抵着鼻尖低头咳了两声,借此掩饰嘴角的笑意,安慰道:“没事,植物染料没几天就会自己褪去的。” “那我这两天都要蓝蓝地活着吗?”纪聿礼很少这样伤心地哭,看来这次真的有点伤自尊了,“我好丑啊呜……” 宋怀川伸手拿过架子上的浴巾,裹到他赤裸的身上,义正言辞道:“不丑。” “可是我这么蓝……” 宋怀川正经道:“蓝得多好看,一般人都没有这个肤色。” 纪聿礼眼眶含泪,抽噎着说:“你觉得好看?” “嗯。”宋怀川坚定地点点头。 “那你愿意和这样的我做爱吗?” “……愿意。” “你迟疑了。”纪聿礼幽幽地盯着他,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一眨眼便顺着脸颊滑下去,“那你能对着我硬吗?” “可以。” “那你现在硬一个。” 宋怀川:“……” 纪聿礼抽了两下,别过了脸,非常伤心和失望似的落下眼泪。 宋怀川看不下去他这委屈巴巴的样子,抹了把他的眼泪,亲了亲眼睛:“哭什么,我帮你一起洗,今天肯定能洗干净。” 纪聿礼低头看看自己连甲缝都是蓝的双手,更加想哭了:“我不相信。” “相信我。”宋怀川把他抱上浴室的洗手台上,挽起袖子往浴缸里注热水。 透明的浴室玻璃墙很快氤氲起雾气,纪聿礼裹着浴巾闷闷不乐地坐着,时不时看着自己蓝色的身体叹气。 等浴缸里灌满热水,宋怀川往里面抛了几个泡泡球,放进纪聿礼,拿着浴球在他身上搓。 搓了半个多小时,纪聿礼身上浓郁的蓝终于淡化了许多,透出本来白皙的肤色,因为用力的揉搓而泛着红,脸颊也因为热气飘上红晕。 宋怀川身上也沾上了水,干脆脱了衣服,一起坐进浴缸。浴缸足够大,随着他的加入而溢出了水。他们面对面坐着,彼此无言地干着手中的工作。 但是不知怎么的,澡洗着洗着就变了味。 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漂浮的泡泡如浮萍一般在水面上晃晃荡荡,跟着水流滑出浴缸。 纪聿礼跪在浴缸里,随着宋怀川的动作前后摇晃,浴缸滑得他几乎跪不住,两双手紧紧扒住面前的浴缸边,受不了地叫唤:“轻点……轻点……” 宋怀川滚烫的身体压下来,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伸手固定住他的小腹,动作微微放缓,全身的肌肉紧绷,克制着不把汹涌的欲望全部没入纪聿礼的身体里。 纪聿礼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体位,这个姿势进得太深,总让他肚子有点疼。但是宋怀川似乎很喜欢,因为进得深。 “啊、啊……”纪聿礼喉间发出甜腻的呻吟,脸上渐渐染上欲色,后面吸得紧,绞得宋怀川愈发硬胀。 不再是在不隔音的二手房里做爱,纪聿礼渐渐学会了打开自己,知道宋怀川喜欢听他叫,他便叫给他听,叫床声好听又勾人,和床下矜贵优雅的纪聿礼判若两人。 纪聿礼的背上渐渐显出图案,随着他的喘息而呼吸张弛。宋怀川两手就能握住他的腰,看着身下的人浑身雪白,肌肤覆着一层水液,关节处泛着肉欲的粉,在灯光下犹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腰身收窄,臀肉却饱满挺翘,臀缝中间的穴口被磨得殷红,撑开一个浑圆的弧度,柔软地包裹住他凶猛的欲望。 宋怀川的呼吸愈发粗重,一个用力顶到最深,如愿听到身下的人发出可怜的一声呜咽,浑身颤抖起来,内心掌控欲得到极大满足。 纪聿礼往前躲,却被捏着腰动不了分毫,咬着下唇挨了一阵急促的操弄,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太深了,疼……” 宋怀川转过他的脸,温柔地吻住他的唇,一只手按了按纪聿礼抽搐的肚皮:“不深。” 唇齿随着性器的频率一起温柔地侵略,纪聿礼压抑不住的哭吟都被堵在纠缠的舌尖,微阖着眼睛,泪水划过下颌,汇进浴缸翻腾的水里。 纪聿礼跪不住,宋怀川把他翻了个面抱进怀里,从水中站起。水流哗哗地从两人交合的部分滴落,宋怀川将他抵在玻璃门上,从下至上地操他。 纪聿礼仰着头,张嘴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眼泪从眼尾滑落,双腿像订书机一样被折叠在胸前,挂在宋怀川的肩上,脚趾在空中紧紧蜷缩。 “啊、太胀了……”纪聿礼有点崩溃地哭,手指把宋怀川的肩膀划出五道血痕。 “明明很喜欢。”宋怀川吻去他悬在下巴的泪水,下身快速而用力地挺送。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欢腾的狗叫,门被撞得咣咣响,似乎是球球。 宋怀川仅仅是停顿了一秒,便又更加凶狠地动起来,纪聿礼浑身剧烈震颤,被激烈的顶弄弄得呼吸不上来,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的小伙伴又来找你玩了。”宋怀川吻着他的耳根,声音平稳而低沉,“要不要告诉它,你在玩成年人的游戏。” “啊……嗯、呜……你个、混蛋……”纪聿礼愤愤地瞪着他,却难掩眼角的红晕。 宋怀川真是学坏了,明明第一次还是他手把手教他怎么扩张、怎么插进去,现在却反过来游刃有余地戏弄他。 狗叫声还在门外持续地叫着,每叫一声,宋怀川就深深地顶进来一次,然后全根拔出,仅留顶端在里面,随着下一次的叫声再快速地插进去,如此循环往复。纪聿礼被弄得几近崩溃,穴口到小腹深处都在无助地痉挛,终于求饶似的亲了下宋怀川的唇:“我不想做了……你快射进来吧……” 暧昧的声响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太阳从海平面落下,夜幕降临,那扇紧闭的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守在门边的球球耳朵一动,站了起来迎上去,宋怀川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蹲下来观察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蓝色小狗:“你怎么还这么蓝,纪聿礼都洗干净了。” 小狗听不懂,小狗只是趴在宋怀川腿上摇尾巴。 “我放弃了,蓝就蓝吧,球球是世界上唯一一只蓝色萨摩耶,多厉害呢。”海盐正巧从楼下拐上来,对宋怀川说,“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一个下午没看到人了。房东阿婆要在院子里搞个篝火晚会,你们要来不?” 宋怀川揉了揉狗头,站起身:“我问问纪聿礼。” “他在睡觉?”海盐问道,“他怎么一天到晚睡……”话音一顿,海盐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瞥了眼宋怀川新换的衣服,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吧,是挺辛苦的。”她摆了摆手,牵着球球走下楼。 宋怀川摇摇头,转身进房间,纪聿礼正蜷在宽敞的床上沉沉睡着,看起来小小一只,陷在松软的被间,落地窗外的灯光隐约洒在他恬静的睡颜,隐约可见眉间的疲倦,眼皮和嘴唇都红肿的,好像被人凌虐过一番。 宋怀川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眼皮,俯身吻在他唇边。 “宝宝。” ---- 本来是想十五万字以内完结的,怎么越写越长了..🤦🏻♀️
第40章 40.春和 纪聿礼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皱起眉别过了脸,似乎在埋怨他吵到自己的睡眠。 宋怀川捏了捏他脸蛋,轻声唤道:“纪聿礼,楼下在搞篝火晚会,你要不要去?” “去……”纪聿礼闭着眼睛毫不犹豫道,说完这句又睡着了,发出匀长的呼吸声。 “去就起来。” 宋怀川把他从床上拉起,纪聿礼坐了起来,眼睛依旧睁不开,看上去随时会重新倒回去,头发睡得乱七八糟,歪斜的领口露出星星点点暧昧红痕。 宋怀川给他套上衣服和鞋子,半拖半抱地带他去了院子里。 院子里已经聚满了人,都是这座院落的租客,烧烤的烟雾袅袅升起,音响放着律动感极强的DJ舞曲,池塘边放了几把露营椅,星星灯缠绕在天幕架子上,点缀了这温馨而热闹的场景。 纪聿礼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鼻子就翕动了两下,循着香味飘过去。 主动包揽烧烤的活的是一个新疆小伙子,正跟着DJ的音乐摆动身姿,看到纪聿礼凑到面前也没有停下,热情地打招呼道:“呦!聿礼弟弟来了!想吃什么?” 纪聿礼定定地看着他手上的串:“羊肉串。” “好嘞,等会哈,很快就好。” 宋怀川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样子有些无奈,捏了捏他的后颈:“我平时亏待你了?” 他们是整栋楼里年纪最小的,这里的人都很友善,向来把他们当弟弟一样照顾,受更多照顾的是纪聿礼,他的行为和情绪比起宋怀川更像个小孩,但宋怀川是一个有很强生活能力和成熟思维的人,相处下来他们很难把他当作弟弟,总是不自觉当成同龄人对待。 宋怀川见纪聿礼乖巧揣着袖子等待,便走到另一边帮忙。 他们院子里经常搞这种活动,大家一起买食材、买水果,烧烤的烧烤,布置的布置,这让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陌生人之间有了一些短暂而梦幻的联系。毕竟这里的人来了又走,有些待一个月,有些待了好多年,大家开心地相遇,再开心地道别,所以自发性地筹办这种聚会,以此纪念短暂停留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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