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未尽,但明眼人一瞧他衣衫不整,神情隐忍侮辱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了好了,别怕,你应该认识我吧,没人敢欺负你的。”方海走进林水遥,掌心下滑揉着他的腰,眼神痴迷地安慰说。 林水遥破涕而笑,激动地看着方海:“谢...谢谢您,您真好。” 方海被这小眼神看得飘忽所以,差点找不到东南西北,恨不得在这把人办了的时候,后面的其中一个男人咳了两声,方海一愣,立马站直身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小美人,要不要跟我上去坐坐。” 看林水遥神色犹豫,急急说:“你放心!只要你跟我在一起,那些人绝对不敢来找你的茬。” “真...真的吗?”林水遥泫然若泣,手指暧昧的擦过方海的手背:“我怕会连累您。” 方海只觉得有股细小的电流从被林水遥摸过的地方流向小腹,呼吸变重:“这...这有什么怕的!我可是部长,他要是敢来,明天就让他去坐牢!” 林水遥眸色一暗,然后目带崇拜地小声说:“那您可真厉害。” “那是!”方海拍了拍胸脯,干脆搂着林水遥往楼上的包间走:“来来来,跟我好好说说,那些人怎么欺负你的,今天我一定帮你还回去!” 林水遥低头,仿若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身上,像朵离了男人就不能独自生存的菟丝花,引人垂怜。 却没想方海这人胃口极大,包厢里居然还有几个少男少女衣着单薄的等在那儿,一见到方海便如水一样软绵绵地靠过来,与此同时,还有各种各样的香水扑鼻而来,林水遥忍得鼻尖通红,看得方海更喜欢了,爱不释手地搂着他坐下,拍了拍他的屁股说:“来,大家互相认识认识,这是...” 林水遥身子僵硬,拼命忍住想呕吐的感觉,害羞地说:“我叫小遥。” “对,小遥!”方海接过一个男孩递过来的酒,挨在他嘴边说:“喝!” 林水遥从来不喝陌生人的酒,只好可怜兮兮地说:“方哥...我...我不会喝酒。” 方海的面色霎时变了,他这人最厌恶不识眼色的,高高的兴致陡然被冷水浇灭,声音冷了下来:“乖,喝下去。” 气愤凝滞片刻,林水遥的轻笑打破了静谧:“方哥您别生气,我喝就是了。” 方海冷哼一声,将酒杯重重磕在桌上,倒满了再次递过去。 林水遥被快要溢出来的液体晃得心里发怵,但还是伸手接过,一脸赴死的表情猛灌了下去,有些许猩红的液体从下巴低落在衬衫上,像躺在雪里的梅花,让人产生想狠狠踩脏的冲动。 抹了把唇,林水遥庆幸地想他在数不清的饭局上锻炼出了一点酒量,要不然真得当场吐死过去。 方海还算满意,凑过去嗅着林水遥混着沐浴露与酒香的脖子,肥厚的唇突然在上面粗鲁地啜了一口,笑得淫荡:“哈哈哈,真是个好货色!。” 林水遥感觉到油腻的触感瞳孔骤缩,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却发现他根本忍不住想要逃走的双脚,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 方海得了美人,沉浸在左拥右抱里,林水遥被强迫坐在他右腿,左腿也坐了个美少年,两人正嘴对嘴喂着酒,看得林水遥又是一阵泛呕,掐了掐手心,趁方海兴致好的时候说:“方哥...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下您。” “什么事?”方海心情好,亲了口他的脸说。 林水遥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笑着说:“就是最近林家逃税的事您听过吗?” “噢,林家啊,肯定完蛋了!”方海顶不屑地说:“谁让他们得罪人了,不然为什么就查他们不查别家。” 林水遥心中一跳,小心翼翼地说:“那您有办法帮帮林家吗?” 方海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眼神了然地看他,摸他的下巴说:“难道小遥是林家的什么人不成,这么在意他们?” 林水遥露出被看破心事的震惊表情,语气感激地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方哥,其实我是林家资助的孤儿,小时候见过林总一面,后来就一直想着好好学习报答他们。”说到这,苦涩地说:“结果我高考那年落榜了,林家的资助也到此为止,我就只能出来打工养活自己,没想到会看到林家出事的消息,心事忡忡下不小心得罪了客人,那客人一点不像方哥这么好说话,踢了我一脚就让我滚出来了,然后跑下楼,谁知道我运气这么好,偏偏撞着了您...” 话头一停,带媚的眼角落在方海身上,声音又轻又柔:“所以,方哥能不能疼我一回,帮帮林家。” 方海身下立即被看硬了,喘着粗气说:“想不到小遥是个重情义的,但你也知道,我也不能白帮忙啊是吧。” 说着,手滑进林水遥的衣服下摆,热乎气息喷在林水遥耳垂上,他闭了闭眼,颤着声音说:“自然,今天方哥想做什么都行。” 方海彻底放肆大笑,挥散了其他人,眼神贪婪的扫过林水遥的每一寸皮肤。 当被推倒在地毯,肥厚舌头舔上他的胸膛的那一瞬,林水遥想起的却是江岷,因为他好像又背叛了江岷一次。 迷离的灯光让他看不清方海的眼神,却能切实感受到粘腻淫靡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着。 林水遥强忍住不让泪水落下来,僵硬麻木地躺在地上,却在感觉下身一空,那根东西碰到自己大腿根的时候,手指甚至快把地毯抠破,指缝鲜血淋漓,然而酷刑还没结束,粗糙的指腹在他某处小心探了探,灼热的硬物随之抵在穴口,就在这一刻,脑子里像有什么爆裂开,炸得他眼前白茫茫地一片,林水遥猛地睁开眼,用尽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撕声大吼:“滚开!我不做!我不做!我不做了!” 他不要,也做不到在这样的男人身下张开腿! 林水遥抖着手穿好衣服,踉踉跄跄起身,泪流满面,固执地重复:“我不做了。” 方海硬得快要爆炸,面目扭曲地拉着他往自己身下拖:“操你妈的臭婊子,还轮不到你说不要!” 林水遥死命挣扎着,好不容易跑到门口的时候,方海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往后大力一拉,宽大的手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妈的!你今天要是敢跑,老子操死你!!” 林水遥侧脸陡然袭来一阵剧痛,耳朵也在刹那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脚步不稳地往后退,眼前那张狰狞的脸一寸寸缩小,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的时候,蓦地落入门口突然出现的一个怀抱里,宽厚温暖,恍惚间还能闻到沉稳的古龙香水味,紧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缠上他的腰,将他稳稳托住拥入自己怀里,鼓动的心跳声回响在他耳边,男人胸腔微动,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优雅地弹奏出来。 “方部长,虽然临时打扰很不礼貌,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毕竟,我家小孩确实有点不太听话,喜欢乱跑,也很让我头疼,不过像训斥他这种事还是自家人做比较好,您说是吧。” 听着男人阴冷威胁的话语,方海目瞪口呆地跪坐在地上,立马认出来他是市长家的公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陈...陈少。” 想到什么,连忙改口说:“陈...陈检察官。” 林水遥脑子懵懵的,视线慢慢上移。 先是完美的下巴、含着讽刺笑意的薄唇,再是挺直的鼻梁,最后与一双沉静温柔的眼睛对视上。 林水遥睁大眼,无声念出一个名字。 陈敛。 ---- 这章有受被辱的情节,包括扇巴掌、差点被强奸之类的,介意的宝贝可以暂时跳过噢~
第30章 30 林水遥耳朵像被灌了水,听到的任何声音都空旷遥远,说话变得迟缓:“陈...敛?” 陈敛的嘴张张合合,却看见林水遥没什么反应后,表情凝重阴沉地打横抱起他坐到沙发上,然后脱下身上的西装包住他,轻轻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侧脸,嘴唇靠近他的耳朵说:“水遥,还有哪里疼?” 敏感的耳朵被温热的气息笼罩,让林水遥不适地缩了缩脖子,却清晰地分辨出陈敛说了什么,积攒了一夜的委屈与害怕终于决堤一样爆发出来,像在外受了欺负回家告状的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疼...全身都好疼...哪里都疼...” 陈敛心脏也被哭得一抽一抽的疼,捧着他的脸擦泪,力道轻得生怕把人揉碎了,柔声哄着:“乖,他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就怎么还回去好不好?” “乖,别哭。” 边说着,阴蛰眼神边落在了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方海身上,黑沉的眼睛闪过一团被怒火燃起的簇亮,做工精致的皮鞋狠狠踹了过去。 “混账东西!” 这脚下得没掺一点水分,方海痛苦的大叫一声后肥胖的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桌角甚至被撞得移动了几公分,他却连多躺几秒都不敢,艰难地支起身子痛哭道:“对不起陈少,我...我真不知道小遥是您的人啊,不然肯定不会动他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了我,求求您了!” 最让他忌惮害怕的不是陈敛的背景,而是在这滔天背景下的铁面无私。他当了部长那么多年,背地受贿的金额几乎能把牢底坐穿,所以今晚只要陈敛想办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陈敛听了脸色更加难看,咬牙切齿地咀嚼某个词:“小...遥?” 蓦地抱紧林水遥,陈敛忽然觉得刚才那脚的确太轻了,应该把这人的手砍了,眼睛戳瞎了,舌头也割了,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就在陈敛眼神越来越嗜血危险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敲了敲,是服务生送冰袋来了,保镖立即上前接过递到陈敛手里,态度恭敬,随即默不作声地将方海绑了起来,一眼也没多看。 身上冰冷的气息霎时收敛,陈敛拿着冰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红肿的地方,然后吹了吹,问林水遥:“水遥,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好不好。” 林水遥却把头赌气地埋进他怀里,闷闷地说:“我不要,你拿走。” 陈敛一愣:“为什么?” 林水遥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今晚的一切发生得太过戏剧化了,故意勾引人结果临时反悔差点被强奸,然后被陈敛解救,让他心里止不住的别扭,像村里的姑娘被人欺负了然后幸运地被一个高富帅救了的三流故事。 可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陈敛到底是谁,只记得方海刚才叫他陈少,还叫他陈检察官。 这官听起来还挺大的。 明明在他身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经纪人。 “嗯?水遥?说话。” 陈敛对待林水遥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与怜惜。 可林水遥愣是不说话,只默默把完着陈敛胸前的水晶扣,扒来扒去,好像这颗没有生命的扣子都比陈敛有趣多了。 得不到回应的陈敛显而易见变得焦躁,眉眼也拢上郁色,却还是不露声色地握住林水遥的手:“水遥,你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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