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这一晚上怎么过的吗!” 林青词忍了一晚上的怒气彻底爆发,胸膛剧烈起伏,甚至头一次对林水遥发了脾气。 昨天他怎么都找不到林水遥后简直快吓疯了,林家正在紧要关头,生怕林水遥像小时候一样被绑架了,要不是看见监控上林水遥是自己上的出租车,他差点就动了报警的念头。 一安下心,又怕林水遥出了什么意外,整夜整夜提心吊胆,一直到现在,生不如死。 他哥真的太不乖了,老是乱跑,非要把他腿敲断了才肯听话是吗! 林水遥莫名其妙被吼了通,委屈地说:“那我现在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你对我发什么火。” 林青词听了气得心脏都在超负荷收缩,他真觉得他对他哥太温柔,导致自己没什么威慑力,让他哥以为犯了这么大的错可以很容易被原谅,对,就是太惯着他哥了,惯得他胆子大了,心野了,居然还敢不认错,都快把他吓死了居然还跟他犟嘴。 好!好得狠!真是好得很! 林水遥不想跟他在佣人面前吵架,打算服个软私下说,结果手腕一痛,林青词手掌紧紧拽着他往楼上卧室走,林水遥快痛死了,泪花冒出来:“林青词!你干什么!我手好痛!” 林青词没有丝毫心慈手软,冷着脸大跨步往前走,林水遥跟不上,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膝盖一阵剧痛,直接跌在了楼梯上,林青词这才停下转身,手抄着他的腿弯干脆抱起来,全程不发一语。 林水遥被狠狠扔在床铺上,身子立马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他想站起来,却因为膝盖处的疼痛完全无法动作。林青词冷哼一声,本来打算用绳子把他哥捆起来,正好省了麻烦,猛地一下抽出腰间的皮带,面色狰狞地作势往林水遥身上抽去。 “啊!!” 林水遥瞬间白了脸色,抬手环抱住自己尖叫起来。那道锋利的鞭风却是呼啸着穿过他耳边,落在了旁边的位置,他怯怯看去,被子凹进去了很深一块,刚好与皮带的宽度相契合。 像是无法相信某个事实,林水遥心有余悸地朝林青词喃喃道。 “你要打我?林青词,你要打我?” 林青词心里塌了一块,五官抽动一瞬,沉声说:“谁让哥不乖,到处跑,害我担心。” 真是个荒谬的理由,林青词凭什么打他,他才是哥哥,而且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只是一晚上没回来又怎么了,他和林青词只是兄弟,就算上过床对方也没有约束他的资格。 凭什么! 林水遥面色愤怒的将心中的想法全数说了出来,。 谁知林青词的脸色越听越难看,沉得快滴出水来,瑞凤眼冰冷的像是雪山上的松针,锐意逼人,握着皮带的手指也用力到发青。 语气森然地将那几个字一个一个嚼出来。 “我没有管你的资格?” “那你告诉我,谁有!江岷!还是其他的哪个野男人!啊!你告诉我!”林青词摇着林水遥的肩膀暴怒低吼。 陈敛昨晚做的有点狠,肩膀上还留了密密麻麻的齿印,被掐得有点疼,林水遥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青词眸色微变,想到什么,抬手扯开林水遥的领口,那些吻痕如同一根根细长的针扎进他眼底,刺得他闭眼,声音发抖:“哥,这是什么?告诉我,这是什么?” 林水遥心虚地想弄好衣服,却被林青词阻止,不让他动,也不说话,良久,才声音沙哑地问:“哥,你昨晚是不是跟别人上床了?” 他总算体会到那天江岷看见他哥和他做爱的的感受了,心脏好像被人生生挖掉了,又空,又疼,血淋淋的,痛不欲生。 林水遥放下手,不再隐瞒:“是。” 林青词眼睛干涩得快流泪了:“是谁?” 林水遥沉默不语。 林青词心里已经有了那个答案,却想不明白他哥为什么还要和江岷纠缠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且又为什么偏偏是昨晚,他哥那么在意林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管不顾地丢下一切跑去跟人上床? 等等! 林青词蓦地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在刚刚税务局打来电话,无缘无故宽限了一个星期,态度也出乎意料的好,又恰好是他哥回来的这天,他哥跟那人上床的后一天,这一切怎么发生得这么巧? 脑子里凌乱的线一一串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林青词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眼前一阵阵发黑,林青词突然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双膝发出沉重的声响,气质颓然,与林水遥平视着,漂亮的瑞凤眼死气沉沉,不见一丝光彩,在林水遥震惊的眼神里问出声:“哥,你跟那个人上床是不是为了林家?” 林水遥张了张嘴,最后点了头。因为在他看来这是笔划算的买卖,毕竟陈敛长得好,技术好,家世好,不过是靠着皮囊就能救林家,还能与极品男人共度一宵。 着实不亏。 只是…… 林青词的眸子剧烈一颤,死死咽下嘴里的血腥味,五脏六腑好像被揉成一团,疼得他弯下腰,肩膀也小幅度颤动,被刘海遮住的眸子痛苦而耻辱。 他是个废物,居然要靠他哥出卖自己才能挽救林家。 ---- 好久不见啊宝贝们~
第33章 33 林青词发烧了,在林家彻底解除危机并全数上缴所有税额后,突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全身发热,昏过去前却紧紧握住林水遥的手不放,以一种恨不得永远摁在手里的力道禁锢着他。 于是,一时兵荒马乱。 林水遥看着为林青词打了吊针的医生走了后抽了抽自己的手,还是抽不出来,只好放弃,然后失神的回忆起那天林青词知道他出卖身体救了林家的反应。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很久,整个人像蒙了层灰色的烟霾,雕塑一样面无表情,皮肤也冷的瘆人。 他以为林青词会骂他恬不知耻,嗤他水性杨花,没想到林青词只是脚步踉跄的站起来让他去吃饭,。 然后林青词表现得与从前别无二致,细心体贴,给他盛饭、哄他喝汤,晚上亲自给他后面上药,语气平和,睡觉搂着他时也没起半点情欲,如果忽略他眼底吓人的红色血丝的话,真是一位英俊贴心的好弟弟。 就在他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半寐半醒间,脖子上突然贴上一片温热的皮肤,好像是林青词的额头,他没动,下一秒便听见林青词低声问他:“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水遥的错觉,他竟然感觉出一丝哭腔,隐忍的、不甘的、颤抖的。 林水遥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林青词,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在学校被人欺负也不会哭,只会挥起拳头打回去,直到对方呜呜大哭才收手,唯一的一次哭是他和林青词初中决裂那一次,与他一般高的男孩哭得无声无息,眼里盛满泪,漂亮的小脸绝望悲哀,无措又不安的拉着他的手,一遍遍道歉地说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哥哥求求你别丢下我。 得到的依旧是哥哥的沉默后,男孩终于承受不了,蓦地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用哭得快喘不上气的声音说哥哥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威胁那些人了,我只是太喜欢太爱哥哥了,哥哥原谅我好不好,真的错了。 说着拉着他的手扇自己的脸说,哥哥打我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 那疯狂的模样偏执到好像他只要收回手,林青词下一秒就会从阳台跳下去。 那时候他的确很生气,但始终是对弟弟的疼爱盖过一切,几乎没多久便松了口,刚刚还在哭的男孩立马就止住泪水笑了出来,站起来用脑袋拱着他的脖子,哭得红肿的眼神亮晶晶的,倒映的全是他。 现在想起来,虽然林青词强暴他是真,他后来的怨恨是真、失望是真,可那些快乐,幸福,依赖彼此的时光也是真的,是旁人无法理解也替代不了的,他与林青词之间绝非简单的爱字潦草概括,恨字一笔勾销的。 无声叹了口气,林水遥转过身抱住林青词:“林家出这么大的事,你没有退缩而是直面压力迎难而上就已经做得很好了,没必要太过苛责自己。” 林青词在下属面前威风凛凛,可那些自信骄傲在林水遥这里立马没了影,委屈的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说:“可要不是哥…我们家才不会这么快渡过难关。” 他最唾弃自己的是居然要靠他哥的那个奸夫才能救林家,在他看来这就是施舍,像个乞丐一样仰仗他人才能苟活,全都是因为他不够强大,太弱了,所以林家遭遇祸事只能冷眼旁观有心无力。 林青词从没有哪刻像这般急切的希望自己快速成长,不想让任何人敢欺辱他哥,这样他哥也不用为了什么狗屁资源屈居人下。 但没关系,他一定会改变的,很快,很快就会的。 林青词眸色晦暗的想着。 林水遥理解了他别扭的点,拍他的背,自嘲说:“好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人也没什么优点,也就皮囊还过得去,不算有什么损失。” 本来是宽慰的话,却让林青词急了眼,反驳说:“谁说哥没优点,哥长得好看,心地又好,还单纯可爱,不然小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虽然我很讨厌他们,但没有他们也衬不出哥的好。” 要不是林青词语气真诚,林水遥都快觉得这是反讽了,他可跟单纯善良一点挨不着边,其实也不算吧,有那么一点,但这么说也太夸张了。 察觉自己快掉进弟弟的甜言蜜语,林水遥赶快咳了两声,装作平淡说:“也…也没有吧,你是对我有滤镜才这么觉得。” 看林青词还想说,林水遥捂了他的嘴:“好了,别说了,快睡觉。” 林青词咽了声,窗外明月高悬,星星却落在他怀里。 对,星星,在林青词眼里,他哥永远是人群里最闪耀的人,无数人倾慕,为了得到他哥的他就像酷爱宝藏的盗贼,用君子之道是行不通的,只能以野蛮的手段掠夺。 抢是抢到了,就是,他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他呢。 寂静的夜里一缕轻叹声飘过。 然而,经过那天之后,林青词转眼跟中了魔一样日日不休,一有时间就看合同,跑工地,吃早餐也不浪费一分一秒回邮件,夜晚又继续窝在书房研究股市,一股子商人的铜臭味,嗅到钱的味道就凑上去。林水遥身体不爽利,休养途中陈敛打电话过来说带他吃饭见见朋友也被拒绝了。 他和陈敛也就是一夜情的关系,还没好到见对方朋友的地步,但陈敛大概是不想步步紧逼,想着两人刚发生肉体关系,加上他隐瞒身份的事,都需要林水遥花时间接受,没多说,给他发了几个人的照片简历,让他挑一个当经纪人。 他翻了翻,长得都中规中矩,跟陈敛比起来差远了,但学历能力都是顶好的,最后选了个瘦高个发过去,开始玩消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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