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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站在哪里。 可他偏偏想要江问久。
第12章 Chapter 12 Dark 程霖比谁都清楚，从他说过了“喜欢”之后，江问久在疏远他。 这体现在方方面面。 比如他配合程霖一切的训练，但是很少有反馈。 程霖在看着江问久趴在他膝盖上喘息的时候还在想，下周大概江问久会找什么理由推掉周末的安排。 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矛盾感，他很依赖程霖的存在，又在回避那种上瘾的感觉。 “在想什么？”程霖用手指擦过他的下巴。 “没想什么。”江问久把下巴搭在他的手指上喘息着。 程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两捆绳子，动作很轻柔地把江问久吊了起来。 江问久现在很熟悉这样的感觉，也能够默契地配合程霖的动作。 程霖把他固定成双腿打开的侧卧姿势，又记得蒙住了他的眼睛。 江问久能够高度完成的任务无外乎就是放置等动作，但是在任务中他又害怕程霖不在他的身边。 所以程霖只会在情绪不高或者带些惩罚意味的任务中蒙住江问久的眼睛，以江问久的敏感，总是会意识到程霖情绪中的变化并且给予一些反馈。 但是今天的江问久没有。 大概是两个人的默契，程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交流，只是取了那条很趁江问久肤色的小羊皮鞭。那条鞭子柔软又轻巧从来都不会在江问久身上留下太深的痕迹，只是浅浅的一道红印。 经验让程霖永远知道江问久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在哪里，腰窝、小腹、侧腰以及一切能让江问久浑身发抖的地方。 鞭子落在身上带来了战栗和疼痛，但是很快又消弭下去，留在江问久身上的只有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其实因为和程霖熟悉起来，江问久已经很少在条件过程中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因为程霖的无故失控，他又把自己的情绪藏了起来。 他总是咬着下唇，把自己所有声音都藏起来，但程霖也能从他的动作里感受到他的情绪和状态。 最后一鞭已经不能算作是打，只不过是鞭梢扫过了他的性器。 江问久射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程霖弯着腰抱住了他。 “没事了。”程霖弯腰亲了他的额头，“这样能安抚到你吗？” 江问久点了点头又回到了沉默状态。 “今天要住在这里吗？”程霖抱着他，让他趴在他肩头上放松一下。 “晚点回家吧，收拾收拾明天要上班了。”江问久还在喘息着，但是情绪和缓了很多。 他把脸埋在程霖颈窝，睁着眼睛看着地板。 他觉得自己应该给程霖多点回馈，但是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开始害怕了。 他从最一开始就担心的失控被他抛之脑后，却在他意识到这种情感的决堤之后想尽办法封闭自己的感受。 如果江问久不是江问久，会不会好受很多。 “在想什么？”程霖贴着他耳边说话的时候声音沉沉得敲在心上。 “没想什么。”江问久的眼睛是迷茫的。 程霖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以免一撒手江问久就随着绳子摇摆甚至旋转。他只是看着江问久的眼睛，长久的叹了口气。 眼睛被蒙起来的时候江问久侧过头去找程霖在他身边的痕迹，却被程霖捏了捏后颈。 后穴被塞上了什么东西，硅胶质感的乳夹挂在他的胸前，程霖只是拍了拍他的腰就放开了手。 程霖拿了个小球让他咬住，他听到计时器滴的一声。 “二十分钟，不许出声，不许掉。”程霖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 震动棒开始震动的那一瞬间江问久身体忍不住想蜷起来，却被现在一点都没有束缚感的绳子勒住，敏感的地方擦的微微发痛。 因为嘴里咬着一个小球，口水会顺着他的嘴角淌下去。 身体的一切都被欲望和束缚支配，听觉成为唯一的知觉，他只能伴着身下秒表咔哒咔哒的声音发抖。 他已经听不到程霖的声音，甚至都没感觉程霖走到了他的身边。 江问久的状态有点不太对。 程霖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为什么，只是隐约感觉他认识江问久到现在，他很少见江问久身上有这种状态。 他把手里的遥控器停了下来，直接把绳子放了下来。 他把绳结打开，抱着江问久揉着他的手臂和腿。 “吐出来。”程霖抱着他把他嘴里的球取了出来。 江问久全身无力地靠在程霖身上，程霖摘下眼罩的时候他的眼泪像是决堤一样淌下来，控制不住的涌出来。 程霖遮着光的手时不时帮他擦一把眼泪。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喊安全词？”程霖一边安抚他一边抽了两张纸擦他的眼泪。 江问久只是摇头，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程霖只是抱着他。 他脑海里飞速地回顾刚刚发生的事，却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只能小心翼翼地照顾江问久的情绪。 “我没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江问久才从情绪中脱离出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哭腔。 程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起来那天在山上的江问久，听到他说停止的时候骤然红了的眼眶和忽如其来的情绪，又猜不透江问久今天的失控和前几天的心不在焉到底因为什么。 他不知道做什么回应才对，只是用拥抱给江问久一点安抚。 他等了很久江问久的情绪才一点点恢复了正常。 “江问久，”程霖给他披了一件衬衫，“过几天我们谈谈。” 他摸了摸江问久的侧脸，又抱紧了江问久。 程霖最后还是决定送他回家，他在靠近江问久出租房最近的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来，买了一块奶油蛋糕放在江问久手上。 江问久好像只有那一瞬间的崩溃，从那段时间出来，他就又变成了那个有距离感的冷美人。 蛋糕放在他手里的时候江问久疲惫地抬起头来看着程霖。 “吃点甜的心情好。”程霖笑了一下，捏了一下他的手腕，“晚上喝杯牛奶，好好睡觉。” “嗯。”江问久点了下头，声音低到程霖听不清。 到了楼下程霖才停了车隔着中控台看着江问久。 “是因为我的情绪吗？”程霖微微低着头，手指在方向盘上捏得发白。 江问久有些意外，回过头看着程霖。 “不是因为你。”江问久把手覆在程霖手上，“只是控制不住想起了些别的事情。” 他的目光依旧是放空的，直到程霖凑过来贴了贴他的鬓角。 那好像是一个安抚的吻，但是轻得仿佛只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 “好好休息。”程霖的声音很温柔，他环着江问久的肩膀，体贴的嘱咐着，“别放在心上，别瞎想。” 他目送江问久进了单元门，看着江问久站在门口回过身和他打招呼。 他说：“我看着你上楼。” 江问久好像笑了一下，又冲他挥了挥手，回身上楼了。 江问久最近总是在恶梦中惊醒，前几天有程霖陪着，他呼吸急促或者惊醒都有程霖安抚着，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只会骤然惊醒之后坐在床上喘气。 他梦到了小时候。 他本来也没想出来自己今天忽然情绪崩溃的原因是什么，但却在梦里窥到了一点线索。 江问久有一个妹妹，生妹妹的时候算是超生，家里赔了很多钱，他妈妈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只能在家。可能是产后抑郁，张玉雪女士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她会在早上四五点把丈夫赶出家门，然后摔摔打打开始一天的生活。 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般猫嫌狗不待见，但是江问久不一样。 他不会闹，也不会吵，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 怀里的小姑娘还小，但是江问久那时候已经懂事了。 张玉雪不喜欢看到儿子遍地乱转。 所以江问久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关好门。 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难免会饿会渴。张玉雪不在客厅里的时候还好，他溜出去拿些吃的就回来，张玉雪在客厅里看到他，就会像连珠炮一样骂他。 那些话骂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些奇怪，但多数时候江问久只是平静的听着。 然后他会被关进杂货间。杂货间漆黑一片，因为距离远没人听得到他说的话。 等到他父亲下班回家他才会被放出来。 那年十一月份江问久发起烧来，他想和妈妈说自己不舒服，却挨了一顿骂被扔进杂货间。 晚上被父亲抱去医院的时候他还在哭着，他哑着嗓子在说“妈妈你理理我，妈妈你别不理我”。 他不怕黑也不怕安静，他不怕程霖遮住他的眼睛，也不怕程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那一个瞬间，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 五一快乐！！！
第13章 Chapter 13 Answer == “大概没有什么是程霖做不到的事。” 坐在办公室里和师妹统计数据的时候，江问久忽然想到。 因为想要表达喜欢，所以在医院门岗做了保安，只是要在早上晚上和江问久打个招呼。因为说了要追，所以现在程霖直接进了医院，找了个办公室呆着。 私立医院就是好啊。江问久想。 他还真不知道程霖每天有什么正经事作的，好像程霖什么都做一点，却没说过以什么为生。江问久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不太习惯关注别人究竟怎样，骤然控制不住的对程霖好奇。 他好像没了解过程霖。 他对程霖的了解都是在俱乐部，在那间屋子里，却从来没有谈过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霖坐到了他的对面。 “程霖，”江问久被他有点幼稚的举动弄笑了，“你最近几天又在干嘛？” 程霖最近把要追他落实在了实地上，首先就把送花这件事安排上了日程。第一天在江问久车把手上别着一小束玫瑰，第二天是一束纸扎起来的向日葵，第三天变成了红色千纸鹤纸叠成的花球…… 江问久很喜欢，也很惊喜，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霖每天都会陪他吃饭，即使江问久知道他心意之后一直有意回避。 “专心追你，而且还要在顾清回来之前把他交给我的任务做完，免得他回来又跟我爸告黑状。”程霖往嘴里扒饭，说话含混不清。 “等顾总回来，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吧？”江问久被他逗笑，看着他提议道。 这个提议太令人震惊了，以至于程霖忽然抬起头来。 程霖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江问久只是大胆地看，坚定地望着坐在对面的程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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