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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久本来以为在他下一次去酒吧之前，他有很多时间来考虑这件事，也有很多时间来缓解上一次的尴尬感。所以骤然在口腔医院看到顾清的时候，他甚至想退出去看看医院的门牌有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顾清显然没有那么多的不自在，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和他的导师聊了起来这次准备投入临床四期的新产品。顾清逻辑清晰甚至对临床四期的时间安排和手续流程都已经规划好了，显然也没有寒暄的意思，就只是在收拾好之后直接来了科室。 “志愿者方面……”导师满意极了，巴不得省略那些错综复杂的闲聊，很快进入正题。 “今天的志愿者，也不算志愿者，本家的弟弟，时间丰富的很，随时都可以配合跟踪调查。”顾清含笑介绍道，“后续的志愿者已经开始招募了，目前已经有人联系了，不成问题。” “那接下来，”导师顿住了步子，“小江，你和顾总去试药吧，我带小曲办手续签合同去。” 江问久真的有一个瞬间想说自己去签合同让小曲去试药，但还是忍着说了好。 走在路上的时候顾清才侧过头让他别紧张，江问久礼貌地冲顾清笑了一下。 科室里一医一患，大夫抬起头的时候江问久看着眼熟的眉眼愣了一瞬间。 顾清看了看前面给患者看的内窥镜，扯了个椅子推给江问久：“还得等一会，你先坐下休息休息。” 江问久的局促在大夫闷着声音说第三遍“不要动”的时候淡了下去，他坐在一边玩起了自己的手机。 大概是病人动了第四次的时候大夫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巴掌。 江问久听到声音惊起抬头。 “怎么……还打人啊……”志愿者的声音很熟悉，江问久听到的时候手指抽了一下。 “警告你，再动一下我直接给你拔牙。”顾清站在大夫旁边看着躺在牙科椅上的程霖。 “你再打我一下，我就告诉我爸说你打我哥。”程霖含混不清地说道。 “你爸和他爸不会打我，但是你哥不一定不会打你。”大夫手里令人牙酸的钻头又开始磨着那颗牙。 顾清坐了回去，一边带胶皮手套一边说：“赶紧的，早弄完早结束，我约了十一点半办签证。” 江问久看时间差不多，开始准备材料。 顾清带了一个面罩，接替了大夫的位置，又用水充了一遍刚刚磨过的位置。 江问久拿着调好的材料走过来，程霖面前站着三个人，他眼神动了动。 “说。”顾清把器材从他嘴里拿出来。 “我想说看牙真的是当代酷刑啊，”程霖牙酸的咬了又咬，“我好像看到小美人虚影了。” 江问久也有些牙酸，但是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把材料递给了顾清。 “不是说堂兄弟都很像吗？”大夫手肘撑在旁边的洗手台上，“你们俩好像有一个不是亲生的。” “没事，”顾清在填材料的时候很认真，说话都慢了很多，“我舅舅家有钱。” 顾清填材料的时候江问久就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忽然问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试一下牢固性。顾清把小钩子递在江问久手里，程霖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幻影。 所以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新材料实验期，多久确认一次状态？”顾清低声问道，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很专注，连眼角的总是带着笑意的弧度都拉平了。 “先一周，然后半个月，大概四次之后变成一个月，再两个月，最后一次半年后。”江问久的声音很好听，程霖又眯着眼睛看他。 他这个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在那里见过大夫，是在酒吧里一直坐在顾清旁边男子。 公共场合不便叙私人的旧，只是江问久在看到程霖捂着脸多问了几次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程霖也没想到有这种巧合，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顾清可能真的有急事要去做，雷厉风行地加了江问久的微信，有给他退了程霖的微信。 “后天我要出国，后续跟踪你直接联系程霖。”顾清好像想起什么一样补充道，“联系不上他的话给我发消息，但是可能不会及时回你。” 教授那边考察的工作也结束了，合同也签好了。顾清又披上西装外套在外面聊了起来，小曲蹭到了江问久旁边。 “师兄，你说我要是要顾总微信，他会给我吗？”小曲还往外看着，“他真的好帅啊。” 江问久觉得牙酸。 “不确定，你可以试试。”江问久牙酸的劲还没缓过来。 在教授和前台人员办理相关手续的时候，小曲站在顾清旁边礼貌地问能否加上他的微信。那时候满脑子生意经的顾清没反应过来，笑着拿出了手机。 “顾清。”大夫口罩后面的眼睛没什么表情地叫住他。 顾清只是愣了一下，手机在手里转了半圈又收了回来，他说：“对不起，我的男朋友不让我加。” 小曲道歉回来之后站在江问久旁边面无表情了半晌问道：“师兄，你没男女朋友吧？” 江问久摇了摇头，小曲把头杵在他胳膊上小声道：“太丢人了。” 小曲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下一秒就好奇的问：“顾总手上是一个银镯子吗？” “你明天就在实验室吧。”江问久长出了一口气，“不要出来了。” “别嘛师兄，”小曲眼泪汪汪，“我这就闭嘴，别不带我。” 江问久加了程霖的微信，但是一直都没说过话，倒是程霖大大咧咧看过了江问久的朋友圈给Doctor发起消息来，也许是被顾清看到的缘故，顾清把他拉黑了。 不过没等到复查的日子，他在酒吧见到了托着下巴的江问久。 “一个人？”程霖坐在他对面。 “还在考虑。”江问久没回答这个问题，有些疲惫地自说自话。 一时间他和程霖的表情都高深莫测起来。 “上次我还没问你……”程霖说了一半的话被江问久中途打断。 “你牙还舒服吗？”江问久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 “我牙……没什么事，但是你要看看吗？”程霖一边舔着后面补过的地方，一边皱着眉头看着他。 “下……下周在医院看吧。”江问久友好地笑了一下。 上次调教结束之后程霖在调教室抽了两根烟，他很久都没收过付费约调地项目，除了一些舞台公调他进这间调教室的次数少之又少。他那天本来不应当出现在那里的，只是一个偶然听说顾清回来了而已。 一进门还没跟服务台的人寒暄几句，就看到垂眸看着花名册的江问久。 太好看了。 程霖那一刻觉得，他竭尽全力也不能用文字形容站在那里穿着一件休闲白衬衫的江问久是怎样的好看。 “今天你有工作？”江问久问道。 他巧妙地把调教游戏换成了工作，让两个人都坦然一点。 “今天有我的表演，”程霖眨了下眼，“要留下来看吗？” 江问久好像皱了下眉，但还是没什么表情。 出格的表情可能只有调教的时候能看到。程霖想。 “你总有这种表演吗？”江问久忽然觉得这么问有些不合适，又换了一个问法，“那是你的私奴吗？我是说……你们经常表演吗？” 程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 “我不收私奴。”程霖挑了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回答道，“看完表演再走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江问久挑了一下眉。 表演开始前程霖就走了，江问久在那个靠远的吧台上看着舞台上的的人影。 程霖换了那身裁剪合体的正装时身上那种凌厉的气质就体现了出来，身边带着的小奴隶只是安静的跟在他身边。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身形纤细柔软，带着半面面具。 今天的表演依旧是绳艺，换了一套素色麻绳。麻绳在他手里像是有生命一样，顺从而听话的在少年身体上蜿蜒出美妙的花纹，最终在少年的左手，飞出一段自然下垂的流苏。他只是用一组绳子和两个节结点作为支撑把少年高高吊起，在展示结束少年才被工作人员放下来去后面解绳子，程霖还穿着那身衣服坐到了江问久对面。 “不错。”江问久正在手机上写着什么，只是分出一点神经给了程霖一点肯定。 他似乎写了两三段，拇指在九键键盘上飞快动作着。 在他打完最后一个句号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熄灭了屏幕看着程霖。 “想吃什么？”他没想到程霖会这么问，“我迫不及待想跟你聊聊了，眼看着你对我误会好像是越来越深。” “穿这个去吃饭吗？”江问久抬了抬下巴看着他。 “嗯。”程霖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不能穿这个吗？” “不是不能，”江问久停顿了一下，“你穿这个站在旁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应该跪下去。” 程霖没想过江问久会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所以在他听到的时候觉得难以置信。 “下楼吗？”他问，“饭可以送下来，你也可以跪着跟我聊。” 江问久偏着头看他，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他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服从了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程霖。 “下楼。”他挑了下眉，但是看上去和平时一摸一样。 只有程霖知道，在这表象之下，江问久变成了那个顺从又柔软的小九，只是他问题还有很多，一时间还不能完全从江问久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还需要时间，程霖想。 而且江问久只能先是江问久。 ---- 专业问题避雷。。。放过那些细节。。。
第4章 Chapter 4 Make a bet ==== 第二次轻车熟路，江问久甚至是走在程霖前一个身位的位置上，在他站在A02门口看着程霖的时候被程霖握着喉咙贴在门上。 “放心，前几天因为顾清在这里住，这层一直都没开监控。”程霖的手指摩挲在江问久清晰的下颌线上，“解开你的皮带。” 江问久慢条斯理揭开了皮带，任凭程霖的手伸了进去，在碰到他的性器的时候皱着眉头眯起了眼睛。 “什么时候？”程霖看似不搭边的问题，江问久却懂了。 他把目光垂了下去，耳朵变得通红。 “在你把人吊上去的时候。”他在程霖耳边呓语道。 “今天不会蒙你的眼睛，而且也不会一点点教你规矩，还要进去吗？”程霖把他偏开的头掰了回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有侵略性的喘息打在他的耳后。 江问久今天第三次沉默了，沉默到程霖准备放开他。 “嗯。”他在程霖松手之前应道，“但是我有问题想问你。” “进去，”程霖摸了一下他微红的眼尾，“慢慢说。” 他是被程霖拖进门的，程霖把他压在衣柜的台子上问他是想先谈还是直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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