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没有睁眼,表情淡淡的却散发着别样的舒爽,“现在没有了。” 嘉蓄沉默了下来,呼吸越来越重,像是越想越气的表现。 全身轻松,心情愉悦,程储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有因有果,他喜欢看因果报应。 冰雪消融的微笑使得嘉蓄的心跳慢了一拍,他咬了咬嘴唇,突然眨着眼睛说道:“呀,好奇怪,我突然有力气了。” 程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哦。” “哥哥真的是个善良的菩萨,把力气赐给我了。”嘉蓄沿着程储的脖子轻轻开始蹭,“我继续伺候你,好不好?” “不要。” 嘉蓄气恼道:“不能不要。” “机会转瞬即逝,”程储平静地说道:“犹豫就会消失。” 刚才装柔弱,现在装什么? 嘉蓄贴在程储的胸膛,一边撩火一边撒娇道: “好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就一次,给我表现一次,就一次。” 程储刚开始还能义正言辞地拒绝,被磨得时间久了,实在是没办法,信了鬼话。 途中,嘉蓄不停地在瞎指挥,“哥哥,衬衫咬着,肌肉绷紧才好看。” “哥哥,顺时针动一动……” “逆时针也动一下……” 海风把撩人的月色吹进房内,直到深夜才分离开那两颗紧紧相贴的心。 阳光轻拂海面,披上辽阔的金色光辉,绚烂无比。 程储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他能感受到嘉蓄的体温,却看不到他的人。 套房里很安静,只有卫生间里传出来细微的水声。 披上浴袍,程储靠近声源,轻轻推开轻掩的门。 嘉蓄果然在里面。 程储抱着手臂,倚着门框看正在手洗衣服的他。 “我就这一件衣服,借给哥哥穿,竟然被弄得脏成这样,”嘉蓄一边用力地搓着一边抱怨道:“简直是没法看。” 程储说:“我一个人弄的?” 嘉蓄歪着头,无辜道:“不是我啊,我的都在里面。” 程储发出一声冷哼。 “别生气嘛,”嘉蓄扔下衬衫,用干毛巾擦了擦手中的水,然后牵住程储的手晃了晃,“哥哥,给你洗衣服是我该做的事情。” 声音里藏着一丝丝甜蜜的欣喜,嘉蓄甜甜道:“哥哥,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了,从今以后,是不是就是夫妻了?” 程储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嘉蓄愣了一下,“你不答应?” 程储想了想,指着那叠换下来的衣服,“上衣的口袋里有一张信用卡。” 嘉蓄气愤地甩开他的手,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你要消费我?” 看着他的蠢兮兮的模样,程储直接点了点头。 自尊心强烈受损的嘉蓄捂着脸沉默了一下,痛苦地捏紧拳头,最后决绝地找到程储的上衣,从里面掏出一张黑卡,一边拿一边说:“我告诉你,我没有出卖自己的色相,这是我的劳动所得。” 气鼓鼓地胡言乱语竟然……有些可爱。程储捏了一把他的脸,“恭喜你,踏出在船上靠自己活下去的第一步。” 嘉蓄怒道:“把手拿开。” 他硬气地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原路倒退了回来,质问道:“密码呢?” 程储没有直接告诉他,只是抬手重新捏住了嘉蓄的下巴。 “放开我。” “别动。” 柔软的指腹划过嘉蓄红润的小嘴唇,程储一笔一划写下了六个数字。 作者有话说: 钓吗?
第69章 69 写完后,程储继续用拇指摩擦着嘉蓄的下唇。 嘉蓄痒痒的,像是被一片柔软的羽毛来来回回地挠他的心脏。 程储问道:“记住了吗?” 嘉蓄当然还想要这种奖励,“没有。” 程储一只手轻柔地捏了捏那张撒谎的嘴,另外一只手猛地按住了嘉蓄的后脑勺,倏地拉近两人的距离,在嘴唇刚要贴到一起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声音很低地说道:“那真可惜。” “再写一遍。” “不行。” “可以用舌头写,我不嫌弃的。” 嘉蓄往前凑了一点,程储见状就往后退了一步。 反复几次,被撩得受不了的嘉蓄用力地把程储压在墙上,银行卡片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我想亲你,哥哥。” 程储平静地看着他,“不行。” “我不要钱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程储的嘴唇上,离得那样近,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缠绵亲吻。嘉蓄还是哑声祈求道:“就亲一口,一口就好。” 程储捂住他的嘴,“要什么就给什么,会惯坏你的。” 亲不到嘴,又说不出话,嘉蓄只好把捂着他的手啄了又啄。 手指一片湿润,程储把手拿了回来。 嘉蓄紧紧地压着程储的腰,“可怜我就要可怜到底,给我亲一口。” 指腹捻了捻指尖上残留的口水,程储用它点了下唇,“亲过了。” 眼前的这一幕着实让嘉蓄瞪大了眼睛。 心神荡漾,欲壑难填。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哥哥的不尊重,嘉蓄狠狠地亲了上去。他的舌头凶性十足,勾缠着程储的舌头在口腔里翻来搅去。 吻技不赖,一连接了半小时的吻,嘉蓄才意犹未尽地放开程储。 “撒谎精。”程储抬眸看他,“这是一口吗?” 嘉蓄飞快地又在程储的嘴上亲了一口,“第两口。” “没经我同意就敢亲,”程储掐着他的脸,“我要在你的嘴边纹上一只乌龟。” “果然是你!”亲得非常满足的嘉蓄开始恍然大悟,“你还要纹我的嘴!我身上的是不是也是你纹的?这些一看就是一个师傅的手艺。” “……” “你果然在标记我,是个表里不一的骚货,一面冠冕堂皇地让我滚,一面阴险下作地给我打记号。” 嘴上不停地在数落,手上的动作也一个都不多余,嘉蓄弯腰、捡卡、转身、迈步、逃跑。 没几秒钟,人就跑没影了。 望着嘉蓄逃窜的方向,程储抬手摸了摸被亲得通红的嘴唇,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失忆”的嘉蓄跟以前的嘉蓄,虽然变笨了一点,但本质上仍旧是一样的。 喜欢胡说八道,更喜欢兴风作浪。 顺风顺水过于无趣,程储想,正好他喜欢乘风破浪。 海浪时而平静时而汹涌,在滔天巨浪下活下来的程储,更加向往肾上腺素爆发的那种冲击。 手机响个不停,嘉蓄报复性的消费行为以连续不断的短信方式传回程储的手机。 叫了餐到房间,下午,程储有条不紊地处理工作上的邮件,晚上他去了船上的超市。 推着购物车路过琳琅满目的货架,程储看着配料表挑了一些零食,然后让工作人员把两大袋子的东西送回房间。 路过购物中心的丝绸展馆,在工作人员的介绍下,他挑了一条墨绿色的真丝吊带长裙。 盘着发的漂亮工作人员笑着说:“先生,同款式的还有粉色款。” 程储说:“好,都帮我包起来。” “好的。” 消费完,程储看着嘉蓄最后的消费记录,来到了一场露天的酒会。 自由奔放的天地,缴纳一份入场费,可以喝酒,可以跳舞,也可以吃东西。 舞台上灯光绚烂,站在中间的嘉蓄更是闪闪发亮。 程储顶着嘉蓄灼热的目光,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静静地欣赏舞台上的表演。 身形高挑的嘉蓄穿着新买的粉蓝色破洞牛仔裤,修长的手指正放肆地拨弄着手里新买的贝斯,长发随着身体的摇摆一晃一动,张扬又狂野。 一阵沸腾的欢呼声后是另外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汗湿的长发被捋到脑后,嘉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糖果,撕开粉色的包装袋,衔在嘴里补充能量。 表演结束,嘉蓄笑着和众人击掌。 有胆大的异性大声地问嘉蓄的性取向,也有开放的同性直接向他吹口哨,邀约的意图很是明显。 嘉蓄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程储的方向。 程储对上他的视线,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孤身一人的俊美男人在这种场合非常容易成为狩猎的对象,嘉蓄凭着敏锐的嗅觉看到了他身旁好几处跃跃欲试的目光。 “嘉,我们去跳舞。” “不去。”嘉蓄气呼呼地往程储的方向走去,径直的,没有一点拐弯。 站在程储面前,嘉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骄傲地挑着眉毛,“你在看我。” 程储往后一靠,“所有人都在看你。” “你看我眼神不一样。” 程储反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嘉蓄俯身,贴在程储的耳边,“你想占有我。” 程储轻声道:“你不想吗?” “想。” “所以,”程储微抬下巴,“礼尚往来而已。” 说完,他换了个安静的地方,不知是海面太黑,还是星星太亮。眼前竟然浮现出一座转瞬即逝的冰山,皑皑的冰雪变成澄澈的雪水,汇入大海。 似乎是它自己在主动融化。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储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拥入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紧接着,一张黑色的卡片被强硬地塞在他的手里。 嘉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线里裹着丝丝寒气,“程储,你得不到我,现在就想要用钱包养我?” 程储转过身看他,“嗯?” “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把你的卡收回去。”嘉蓄冰冷冷地说道:“现在,我有热爱的事业,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有坚定的信仰,再也不需要依靠你。” 对于狗血的霸总文学,程储了解的不是很多,他抬头看了眼月亮,没有发现皎洁的它有变异的迹象。 “好啊,你还在想你的白月光!”嘉蓄痛苦地用手捂住胸口,“这颗心居然还会再疼。” 程储摸了摸他的额头,“脑子又不对?” “你才不对,”嘉蓄又补充一句,“我再也不会笑着给你洗衣服了。” “你根本就不会洗衣服,把我的衣服都洗坏了,”程储敲了敲他的脑袋,“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做。” “我不信,”漂亮的脸蛋沉了下去,嘉蓄信誓旦旦地说道:“肯定是你的未婚妻洗的,他一直看不上我这个童养媳,想方设法地赶我走,我走了,他又把你的白月光送出国了,你受不了他恶毒的占有欲,现在想起我的好来,我告诉你,晚了。” 人物很多,看样子是一个全新的剧本。 程储问道:“我未婚妻是谁?” “嘉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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