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又问:“那我的童养媳呢?” 嘉蓄瞪大了眼睛,“你失忆吗?你的童养媳是我啊!” 作者有话说: 换剧本了
第70章 70 脸皮是真厚,脸不红心不跳地在胡说八道。 程储开始询问细节,“那我最爱的是谁?” “我不知道。”嘉蓄把脸埋进程储的脖颈间,腼腆纯情地说道:“我一直以为是我,你也一直这么告诉我,直到你为了白月光打了我一巴掌,我才知道你是骗我的。” “那我应该有很多个白月光。”程储想了想,“因为我打过你很多巴掌。” 闻言,嘉蓄抬头看着程储,他举起一根修长的手指,眼神委屈极了,“一个,我的心就碎得合不起来了,还有很多个,哥哥,你想让我心碎而死吗?” 抓住那根调皮的手指,程储用力地捏了一下,“人可以这么死吗?” “怎么不可以?”嘉蓄气得腮帮子鼓起,“你是不是就想我死了,好和白月光去快活,我是不会如你所愿的。” “子虚乌有。”程储推开他,倚靠在一旁的栏杆上,“那你说说,我和白月光是怎么认识的?” “自己记不起来,还要我帮你想?”嘉蓄没好气地说道:“每想一次,都是在剖开我的伤口……” 程储平静地看着他,“你说,我想听。” 嘉蓄用力捏紧手指,开始丰富故事情节。 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个胡编乱造的词语。 因为程储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地把被风吹乱的那几缕头发拨回他的耳后。 程储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再胡说八道,我就当真了。” 当真什么? 当真的有这样的白月光,当真的喜欢这样的白月光。 当真的把喜欢投射给虚构的人。 嘉蓄不甘心地抿了抿唇,哪怕只有一次机会,他都要把故事往哥哥喜欢他的方向走,他用力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目光宛若黑色天幕里那条星河,“刚刚不对,我说错了,你从小就喜欢你的童养媳,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八岁就私定终身,我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你爱我也爱的不行,都是你爸爸……” 程储打断道:“不准说我爸。” “好好好,”嘉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都是你爷爷,贪图嘉家的钱财权势,才让你们有了婚约。你的未婚妻虽然长得非常好看,但是个实打实的蛇蝎美人,心很黑,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占有欲,在你的后背上留下不可磨灭的文身,你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我……” 程储又一次打断道:“谁配不上谁?” “我,我配不上你。”嘉蓄组织着语言,闷声道:“我没用,势单力薄,在庞大的两家面前犹如螳臂当车,无力反抗,你烧得浑身滚烫,我只能抱着你哭,什么也做不了。” 程储捏住了嘉蓄的下巴,“那白月光呢?” “白月光早死了,”嘉蓄微微偏开头,不忍道:“他们怕你伤心,都在骗你。” 听完嘉蓄逻辑清晰的故事,程储冷漠地看着他,“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觉得我会信这个?” 灿若星辰的眼睛暗了下来,像是蒙上了乌云的面纱,嘉蓄垂着眼睛, “你果然不相信,可是他确实是死了。” “癌症过世的,他的癌症无解的,之前都是在苟延残喘,你知道的,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嘉蓄环着程储的肩膀安慰他,“这么多年,你一心扑在创新药身上,只为换他一丝生机。” 小范围内爆发出一阵哭声,程储低着头去看嘉蓄的眼睛,没有看到一丝潋滟的水光。 “有鬼。” 嘉蓄缩进程储的怀里,小声道:“哥哥,我怕,最怕鬼了。” 躲在暗处偷看月亮的少女走了出来,她擦着眼泪,为这可歌可泣的爱情感动哭出声,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然后呢?” 虚假胡编的爱情只会教坏小孩子,程储捂住嘉蓄的嘴,带着他想往船内走。 嘉蓄看着小女孩眼巴巴的模样,拽着程储的手腕不松开,“故事还没说完呢。” 不远处有人围了过来,嘉蓄抱着程储根本不撒手,两人拉拉扯扯地回了房间。 门一打开,耳聪目明的嘉蓄一眼就瞧见沙发旁边放着两个大的超市塑料袋,他跑过去翻了翻,里面装着不少他喜欢吃的零食。 心雀跃地蹦跶了好几米高,还没等他说“谢谢”,程储突然接了个电话。 是关于新上市药品的商业合同方案,代理商那边提出一些新的要求。 程储带着电脑进了书房,通知了两位总监,紧急召开了一个电话会议。 为了防止“精神不正常”的嘉蓄突然胡言乱语,他撕开了一支棒棒糖,塞进嘉蓄的嘴巴里,嘱咐他保持安静。 嘴巴甜甜的,心里美滋滋的,嘉蓄含着棒棒糖在套房里安安静静地逛来逛去,甚至还贴心地泡了杯茶香四溢的绿茶,想给程储送进去。 程储瞥了他一眼,锁上了书房的门。 无所事事的嘉蓄躺倒在了沙发上,目光流转,最终落在不远处的两个礼盒。 拆开包装,他摸了摸丝绸如水般顺滑的质感,眼光灵动。 用手轻轻地撑开,嘉蓄诧异地发现居然是条粉色的裙子。 程储结束会议出来的时候,发现嘉蓄正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裙子。 一看见他,嘉蓄就气呼呼地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男人,是不会穿裙子的。” 程储走到他面前,沉默地合上了礼盒的盖子。 手指扭捏地转了转,嘉蓄柔声解释道:“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把胸练得太大了,穿不下。” 视线有了话语的牵引,不自觉地落在嘉蓄饱满的胸肌上。 程储淡淡道:“不是给你的。” “我知道。”嘉蓄深深地看了程储一眼,“每次东西你都买两份,他一份,我一份,你想把我打扮得和他一模一样,让他以另外一种形式陪在你的身边,对吗?” “不对。” “我不在乎的,哪怕只能是以替身的身份陪伴你,”嘉蓄轻声地说道:“因为我爱你,程储。” 面对嘉蓄的告白,程储冷冷地看着他,“这是给我妈的礼物。” “哦。” 嘉蓄瞬间清醒,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折好,放了礼盒里,“一共两份,一份你送的,另外一份当我送的。阿姨是程家对我最好的人。” 程储把礼盒放在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嘉蓄,反问他, “我对你,不好?” 嘉蓄急忙跑到他面前,跨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好,你对我也好。” 清脆的糖果破碎声从嘴巴里传出,坚硬的牙齿咬碎糖果,嘉蓄扔掉糖棍,拉着程储接了一个甜甜的吻。 融化的糖果在舌头的交缠中融化,程储扣着嘉蓄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睡觉前,嘉蓄抱着衣服要和程储一起洗澡。 “外面还有一个浴室。” “外面还有大海呢,我又不是想和大海洗澡。”嘉蓄眨巴着眼睛,“久别重逢,哥哥,你就不想我?” 从早上分开到晚上见面,最多不超过八小时。 程储冷淡地想关上浴室的门,嘉蓄拉着门把手不给关。 于是,两人腻腻歪歪地抱在一起,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为什么沐浴露在哥哥身上香一点的?” “胡说,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哥哥的手香一点。”嘉蓄咧嘴一笑,“帮我也抹一点。” 躺在床上,程储揪着嘉蓄的嘴巴看了看,“睡觉前,不要乱吃东西。” “我又不是小孩子。”嘉蓄抱着程储的手臂,“你哄我睡觉。” 还说不是小孩子,光哄睡就要哄半个小时,程储忍不住睡意,先闭上眼睛,就被嘉蓄拱醒了。 嘉蓄小声道:“我要玩你手机。” “你自己的呢?” “我没有。”嘉蓄撇了撇嘴, “你忘记了,你不允许我联系别人。” 又是一顶莫名其妙的帽子,程储翻过身,没有理他。 嘉蓄伸手又把他翻了回来,趴在他的胸口,软软地亲着他的嘴唇,“哥哥,你一直很霸道,想要控制着我的行动自由。” 程储揪着嘉蓄的耳朵扔到一旁。 嘉蓄反手熊抱住程储,继续甜言蜜语道:“我愿意你对我这样。我都习惯了,像现在光着身子给你暖床,我做过无数遍,都习以为常了。” 程储重新闭上眼睛,“是你自己骚,不穿衣服。” 手机玩了几分钟,嘉蓄就困了,他放下手机,伸长手臂关了灯。 呼吸逐渐平稳的程储突然问道:“我的白月光叫什么名字?” “嘉蓄。”闭着眼睛,嘉蓄迷迷糊糊地说道:“哥哥的爱只能给到嘉蓄。” 黑暗中,程储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大脑开始清醒。 他一直很清楚,绝大多数男人的喜欢,都来自于征服欲。 他喜欢过高山,也喜欢过大海。 因为攀登过高山,所以高山不再巍峨,因为横跨过大海,所以大海不再神秘。 嘉蓄这个人,完全不需要他征服,只要他伸手,他就会过来。 但是程储还是能判断出来,他对嘉蓄是有一种征服欲,尽管嘉蓄不需要他征服,却真的让他有一种欲望。 是即便嘉蓄胡作非为,胡说八道,也要继续把他留在身边,看他清醒发疯的欲望。 这种感觉很奇怪,至少,他不讨厌嘉蓄的亲近。 作为一个成年人,程储知道,他不能迷茫,很多事情他需要自己想通。 第二天,太阳刚刚把光芒洒向大海,嘉蓄就把程储摇醒了,“我饿了。” 想事情想的太晚,程储根本没休息好,他打开了那只手,没理磨人精。 嘉蓄的嘴唇贴在他的耳朵,“我要吃饭。” 程储被吵得得睁开眼睛,眸中泛着冷意的弧光。 “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嘉蓄光着身子坐了起来,“我伺候的你不好吗?被窝里多暖和啊,你连饭都不给我吃。” “……”程储指着房间里的电话,“自己打电话,自己叫。” 嘉蓄拿起话筒递给他,可怜巴巴地说道:“昨天的商演还没结账,我没钱,不敢叫。” 程储深吸一口气,没打算和他一般见识,叫了餐。 静静地看着被亲得烂红的嘴唇里吐出一个个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嘉蓄偷着笑了一下,他确定前天中午的点餐不是巧合。 哥哥记得他喜欢吃的东西。 这几天程储关心他,爱护他,保护他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在证明那颗冷漠的心里有他。 与旁人的一点点不同,就是对他的优待。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哥哥真令他又爱又恨,令他疯狂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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