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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意至此，班主任也不在多言，任由他而去。 新校园总得去逛逛，撞见打架这种事，纯属意外。 撞见熟人打架，那、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方次。 任梧桐打架比之前狠戾很多，动作也流畅许多，都透露出，他们成长的气息。 只不过任梧桐打的人，好像是他们班的，叫什么？ 蒋、乐？ 印象不是很深，因为他们相隔一个过道，算半个同桌，但他没多关注，报名时，隐约听见的。 熟人见面，难免会沉默一阵。 自从六年级方次当模特，周末便很少一起玩，也是偶然听闻，任梧桐家有权有势，方次也不主动找他玩。 总觉得差距太远，方次也不是能放下自尊的人，他忍受不了巴结的流言。 “方次，你也在一中。”任梧桐有些惊讶。 方次礼貌一笑，示意他看地上的人，别这么名目仗胆打招呼。 被揍倒在地的人，正是蒋乐，因为任梧桐的一声招呼，也记恨上方次，当然也想好报复的方式了。 虽然此刻他灰溜溜的跑掉，到时候就是他们灰溜溜逃跑。 青阳石栗见人走远，热情起来，“桐哥，你是几班的？” “一班。”任梧桐理所应当道。 “跟我姐一个班。”青阳石栗不意外道。 方次注意力不在闲聊上，蒋乐离开时睚眦必报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多心，“梧桐，你跟蒋乐？怎么会打起来？” “他想当老大，就打起来了。”任梧桐一脸轻松道。 “？”方次错愕，“你想当老大？” “是他莫名其妙，让我喊他老大。”任梧桐同样不解道。 “？”方次也觉莫名其妙。 完全搞不清楚，方次也懒得思考了。 若不是刚进教室，就被蒋乐挑衅一眼，方次都忘了之前的事了。 同样不是省油灯，方次轻蔑挑眉，算是回礼。 “嘭——” 蒋乐没收住力度，一巴掌拍在桌上。 一旁的方次，不急不躁的转身，撑着脑袋，挑眉眨眼，嘴角轻蔑。 眼神大战即将展开，开学第一天，方次似乎又要进办公室了。 下课铃一响，蒋乐不等老师喊下课，果断起身，拍拍方次肩膀，提醒味十足。 方次淡定一笑，瞟一眼未记完的笔记，娴熟推给青阳石栗，吩咐道，“帮我写，字写好看的。” 青阳石栗乖巧点头，保证道，“老大，你放心交给我。” 约架地点，不正是之前任梧桐打人的地方？ 这、是、恋旧？ “你求饶吗？我能放你一马。”蒋乐态度很是高傲。 方次假装没听清，“什么？你在说一遍？” “我说、你求饶吗？我能放你一马。”蒋乐有些不满的重复。 方次见人这么乖，失笑，“你还挺听话。” “……”蒋乐。 后知后觉被人耍了，蒋乐咬牙，“你死定你。” “来、”方次继而挑衅，不屑一笑。 蒋乐之前与任梧桐打架，任梧桐秒杀，他可不认为，也不会承认，任梧桐比他强。 三下五除二解决蒋乐，方次忍不住嘲笑，“你挺弱的。” “滚！”蒋乐帅气从地上爬起来，不服输蹬着他。 方次不假思索一笑，淡定开口，“我跟你不熟，也不想跟你熟。” “谁想跟你熟啊。”蒋乐不服气道。 “你不是脑子有问题，是没脑子的问题。”方次无语白他一眼，淡定转身。 所谓华丽转身，必定遇上真爱。 班主任对他们真真实实、体体贴贴的关爱。 “……”方次。 “……”蒋乐。 办公室写检讨，方次忍不住吐槽，“开学写检讨，魔、咒、吧。” “求我，我帮你写。”蒋乐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方次：这人、是真没脑子。 “你需要的不是检讨，是体检报告。”方次直言不讳。 蒋乐还反驳，就被班主任喊住，“别吵、这是办公室，好好写检讨。”
第二十一章 ==== 之后的日子，他们会有些小摩擦，蒋乐会跟他唱反调，却不敢主动招惹他。 方次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他计较，反而是青阳石栗，从大早上闷闷不乐，一直到放学，还在生气。 方次只得安慰他，“小胖，你脸都气大了，还气？” “老大、我很生气，他居然撞你。”青阳石栗愤愤不平道。 “……”方次：那你看到他倒地没？ “你老大气度非凡，不跟小人一般见识。”方次冠冕堂皇道。 青阳石栗闻言，还是有些不平衡，“老大，你就是太好了。” “？”方次：我？ “还行，低调。”方次敷衍道。 初中第一次月考，方次习以为常的交白卷，这可把班主任震惊到了，一时手足无措。 第一时间找方次谈话。 “……”方次：又谈、又谈、又谈！有完没完！ 从进入办公室，陈老师还没张口，方次先发制人，直言不讳，“老师、我知道你心怀天下，普渡众生，又菩萨心肠。所以、你能不能发动你菩萨心肠，别管我，我真的很烦，我自己的路，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办公室懵逼一群老师，陈老师呆若木鸡，回过神，方次早离开办公室了。 ？ 现在学生都这么狂妄？ 门口排队进入办公室的人，对方次的操作心生佩服，五体投地。 蒋乐也是其中一员，木讷道，“你不怕班主任告状？家都回不去？” 方次不屑一笑，“我家、我回不去？难不成你还能回去？你是今天吃了笑笑粉，在给我搞笑嘛。” 蒋乐哑然，打嘴仗就从未赢过，识趣闭嘴。 教室内一如既往热闹，青阳石栗安静趴在座位上，上节课就昏昏入睡，下课趴在桌上起不来。 月考成绩下来，全是讨论成绩的，方次没兴趣，打开手机玩益智小游戏。 桌上的成绩排名表，青阳石栗排前几位，看来暑假用功的成效出来了，提前熟悉课本的好处。 按照青阳石栗的毅力，成为学霸是时间问题。 期中考试，青阳石栗成为班级第一，差点原地蹦三丈高，手舞足蹈都不能贴切形容他。 为了庆祝，方次决定请客，去华熙路逛一圈。 放学路上，三三两两组队，走在他们前边，是同班同学，交流不多，方次不记得名字。 可他们谈论的对象，他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 方次！ 那可不、他还能不熟悉？ 这不就是他嘛！ “家里有钱，走后门。” “就是、次次拿零分，居然还在我们班。” “他凭什么在我们班？我们可是中等班。” “平均分被拉低了，还不如差班呢。” “……” 一直以为是差班的方次，“……” 原来他还是中等班？ 差距、在哪？ 青阳石栗率先不能忍，快步跑向前，沉着脸，“给我老大道歉，我老大有多聪明，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显然青阳石栗的话，毫无威慑力，毫无震慑力，对方丝毫不慌，反而觉得好笑，“聪明得很，交白卷。” “噗呲、哈、哈——”方次被他们阴阳怪气的口吻逗笑，撑着墙面，笑弯了眼，点头承认，“对、你们聪明，差班里的金凤凰。” 嘲讽之意，对面显然不买账，气急败坏的嘴脸，就有动手的趋势。 方次不紧不慢的微靠墙，挑衅挑眉。 对面三个人，看就不是狠角色，方次自然不会怕他们，只是诧异青阳石栗挡在他面前。 “……”方次。 方次嫌弃的推开他，“你又不会打架，你挡我面前干嘛？肉垫？” “你也就只能当个肉垫了，一身肉。”方次直言。 被打击也不是一两次，青阳石栗都免疫了，凭借蛮力挡在方次面前，“老大、你要相信我。” “信你？信你压死他们？还是信你肉死他们？”方次毫不客气打击道。 青阳石栗有些伤心，被方次拉走，垂头丧气。 本想打架的，奈何有个拖油瓶，方次只得放弃打架。 “吃烤肉吗？”方次见人垂头丧气，安抚道。 “吃。” 虽然有吃的，但青阳石栗还是很伤心，闷闷不乐的。 方次也是佩服他，明明心情都写在脸上，可面对吃的，丝毫不马虎，烤肉异常熟练，生菜、烤肉、调料、 步步相扣，一口一烤肉。 “老大，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青阳石栗坚定道。 方次毫不留情泼他冷水，“你见的人太少的。” “老大，我不想见他们，我只想见你。”青阳石栗欢喜道。 凝视他片刻，方次点点头，“嗯。” 对于交白卷，他习惯了，小学养成习惯了，今日，又听闻班级流言，他又觉得交白卷有何不妥。 相安无事的一学期，距离期末不远了，其中只剩元旦节，还有假期放。 元旦节的到来，引来班上同学狂欢。 “明年见。” “明年见。” 班上同学互相热情道别，陆续走出教室。 元旦节，本来没假放的，但拍摄突然延后，因为凡仙需要拍摄广告，暂且延后模特拍摄。 青阳石栗闻言，激动欢呼，“老大，我们去跨年吧。” 方次一口应下，“好。” 跨年夜总是振奋人心，商圈更是水泄不通，人山人海，前后脚都打挤，根本无法行走。 方次呆愣，十分惊讶，“这么多人？” 青阳石栗兴奋，“真的好多人啊。” 华熙路被围得水泄不通，进出都困难，方次是嫌麻烦的人，果断放弃，他才不想去和他们挤。 不就是跨年钟声，万架无人机，壮观的彩带雨，他虽然期许，好奇，但面对拥挤人群，他果断放弃。 青阳石栗闻言，有些怏怏不乐，低落开口，“老大，我想听钟声。” 方次充耳不闻，指着街边的电影院，拉着青阳石栗离开，“小胖，我们去看电影，我给你买爆米花，给你买汽水。” 抱着爆米花，喝着可乐，青阳石栗有些闷闷不乐，孤单的身影，失落的喝着可乐，有些可怜。 方次在他对面坐下，哀叹一声，哄道，“小胖，别不开心了，今天刚上映的电影，马上开场了。” 场次买的最近一场，也是售票员姐姐告诉他，他才得知马上开场的电影，是今日上映的。 电影都没选，也不知好不好看，讲的什么。 青阳石栗接过票，眼眸一睁，有些语无伦次，“恐、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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