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鸿很可爱,他可爱跟他固执不听劝还心机重,丝毫不冲突。 谭骁很喜欢他,喜欢他,跟每天都要嫌弃一会儿也不冲突。 就这么又折腾了一个多月,等他们真正都有所好转,已经是十二月底了。 一年很快就要过去,而香港的冬日没有飘雪,也没有伤逝。 谭骁不喜欢冬天,可真到了四季如春的地方,他又开始怀念凛冽的寒冬,怀念阴冷的雪天,怀念那些吹进骨头里的寒风。 好像所有的伤痛,都会被一场大雪覆盖,然后消融入土,在白茫茫的大地上,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一切都可以被遗忘。 托了盛雪鸿父母帮忙,他们找到了住的地方,房子在乡下农村,是大约七八十平的乡间小屋,后面还有块田可以种种菜。 跟上海的小别墅不能比,当然,能找到地方住已经十分不容易。 ---- 看到这段墓志铭的你们,我们 此时依然尚不知情 这是几代人碾压过后的低吟 火车呼啸着 在莫比乌斯环中上升,下沉 那我们打个共鸣的响指 打个响指吧 如果没有回音 这个季节将会继续漫长 但务必 先回头 再往前走。 这是《漫长的季节》的一篇影评,我很喜欢这首诗。 下一章周五,**划重点:月底完结!**
第137章 137 盛雪鸿的父母一直对谭骁很客气,客气地询问他的家世。 谭骁老老实实地回答,从他父母交流的眼神中读出了“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好歹也不算太差,我儿子喜欢你,我们也没办法。”这一大串话。 在找到这个房子之后,盛雪鸿的父母便回去了,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 盛雪鸿的妈妈还念叨了句,有空去谭骁家里看看,她在那里也认识些人,过去还可以打打麻将之类的。 出院那天,刚好是元旦。换做往年,应该是穿上厚实的棉衣外套,裹着围巾的季节。 可这里却似乎早早迎来了春天。香港的冬天并不算太冷,放眼望去,四处可见苍翠的热带植物,路边开满了红白相间的山茶花。在山茶花的背后,是成片的芭蕉叶,湿润的海风吹过来,路上是穿着印花衬衫的男人和身着旗袍的女人们。 街道满目疮痍,去年这里发生了爆炸,整条马路都被炸断了,但这废墟上依然有许多人在走动,战争已经快要结束,所有人都有这样的预感。 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这里会变成美丽、多情、繁华的香港。 谭骁带盛雪鸿回了他们的新家,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住处,屋内打扫得很干净,褪色的木窗、红色的木门、老旧的书架、晾晒毛巾的架子、还有干净铺着红花纹底的脸盆。 干净的两居室,门外能看到成片的农田。谭骁特地摘了好几朵山茶花回来,摆放在桌上。 山茶,盛雪鸿以前的代号。无论红还是白都很美,娇艳欲滴,张扬肆意的漂亮,现在这朵山茶花只属于他了。 盛雪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台老式照相机,拿着照相机,对着屋里屋外到处拍照。以前他不能留很多照片,但是现在可以了,有关他生活的一切,他都想记录下来。 在简单收拾完毕之后,盛雪鸿问他:“出去吗?” “你要请我吃饭?” 盛雪鸿自觉穿好了外套,乖乖站在门口等他了:“不仅是吃饭,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顺便给你准备了礼物,祈求你的原谅。” 谭骁很惊讶,他也有一点忐忑不安,他说:“我去换件衣服。” 盛雪鸿今天穿了西装,白色的衬衫,墨绿色的西装,好像还喷了一点香水,谭骁跟他走出去,很自然地去挽他的手臂。 香港的食物,谭骁很难说喜欢,他觉得太甜了,哪哪儿都甜,太甜的原因,或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离盛雪鸿太近了。 谭骁又开始害羞了。 吃完饭,盛雪鸿发出邀请:“去泡温泉吗?” 谭骁担心他胸口的伤,目光不由得落在他胸口:“不要紧吗?” “没关系,已经好了,怎么动都没事。”盛雪鸿说着伸了个懒腰,两块胸肌在笔挺的衬衣底下鼓动。 谭骁想到那么白的皮肤上会留下一块疤痕,而这个伤疤是他留下的,心中有一瞬间的难过。 这个伤疤也同时镌刻在他的心上,会是一辈子的印记。 谭骁问他:“真的好了吗?我不想你刚从医院出来,又进去。” “你待会儿自己看不就完了。” “我当然会自己看。”谭骁埋怨,“你骗我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 说是温泉,其实也是当地人开的洗浴池,地方狭小,周围装腔作势堆砌起来一些石块,古色古香装作温泉的样子。谭骁去年年初,第一次跟盛雪鸿重逢,就是在类似的地方,这个小温泉刚巧只够两个人洗浴,乍一看有些小家子气,再一看,却又有几分精巧的可爱。 周围水汽蒸腾,这里离海港不远,氤氲上来的水汽有一股海风的咸味,湿漉漉的、很清新。 盛雪鸿二话不说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谭骁面前,谭骁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轻轻推了他一把,盛雪鸿顺势朝后一倒,扑通一声掉水池里。 谭骁吓一跳,生怕他哪儿磕磕碰碰,又去拉他,盛雪鸿从水里冒出头,捏住谭骁的脚踝,仰面朝他笑:“下来。” 谭骁顺着水池边沿缓缓地滑下去,汤池是一种不清不浊的颜色,像未曾过滤过的山泉,清冽中带着点杂质。谭骁滑入水中,他在往下沉的时刻,感到热水蔓延到周身,一浪一浪地涌来,压着皮肤传来羽翼般的触感。 而盛雪鸿的手,从他的脚腕轻轻上滑,从脚腕摸到大腿,摸过他的腰和胸,最后捏到他的下巴,顺手将他揽入怀中,谭骁被他摸得面红耳赤,闭着眼睛等着他亲。 可盛雪鸿却并未亲上来,他靠得很近,把谭骁压在水池边。谭骁先前还说要自己看,这会儿面对一具活色生香的肉体,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盛雪鸿见谭骁等着亲,反倒不亲下去了,他的声音沾了水汽,也湿漉漉的,又被暧昧的氛围氲得绯红,像一片粉色的云,缭绕在谭骁的身边。 “小丸子?”盛雪鸿戳戳他的脸,“怎么不看我呀?” 谭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盛雪鸿。 他隐约看到一条深红色的伤疤,在朦胧的视线里,像一段折枝采摘下的梅花。他原以为弹孔留下的伤疤是圆形的,那伤疤也应该如此,可未曾料想到那是锯齿似的一道长疤。 谭骁伸手摸上去,他心里翻滚起一些难以描摹的情愫。 水波在轻轻摇晃,一些心碎、一些欲望,都随着皮肤的温度上升。盛雪鸿轻轻捏住他的手腕,谭骁的手指像抚摸一截钢琴的键,从那道伤疤的一端摸到另一端,谭骁的心中,像按下琴键发出的回响,发出清脆的一声。 ---- 后面都是甜甜的(o゚▽゚)o
第138章 138 盛雪鸿安慰他:“没关系,真的已经好了。” “你说让我重新认识你。”谭骁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往后挪,可挪开一步盛雪鸿就挨过来,他只好红着脸问,“你要说什么?” “你还相信我说的话?” “你还知道你已经没有信誉了?” 盛雪鸿不置可否,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要说一些真相,让你重新相信我。” 谭骁哼了声,倒是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盛雪鸿却抓着他的手,朝自己身上摸过去。 温暖的皮肤,放松时是柔软的,谭骁摸过他的手臂,盛雪鸿却忽然停下,他轻声说:“这里有一块钢板。” 谭骁一愣,盛雪鸿就又问他:“你知道我身上的钢板都在哪儿吗?” 谭骁没有回答,盛雪鸿于是抓着他的手,一寸寸地摸过去。谭骁闭上眼睛,他似乎感到难以呼吸,又或者难以面对,闭上眼睛却又觉得天旋地转。 盛雪鸿轻轻咬着他的嘴唇,忽地往前一探,谭骁不由自足地朝后躲,于是那吻便加深一点,轻咬到舌尖。 像一只昆虫的触角,友好地伸长再伸长。谭骁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盛雪鸿亲他的时候会歪头,湿漉漉的头发挂在耳边,十分好奇而新鲜地朝前探,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他一笑,盛雪鸿就再凑近一点,于是这个吻便从小动物般的可爱,滑向了更危险的境地。 盛雪鸿把谭骁整个舌头含着,来回舔舐,又咬又吸。微弱的疼痛,微弱的酥麻,被舌头抵着吮吸的快感,与被打乱的思路一起搅动起来。 水珠滴下来,顺着额头、脸颊,悄无声息地滑落,有一点痒。 谭骁紧张,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他被亲得浑身发软,手在盛雪鸿身上乱摸,寻找真实与爱欲的边界被模糊了。 他喜欢盛雪鸿这么亲他,含着他的舌头,恋恋不舍地来回摩挲,一会儿朝里顶,一会儿往回吸,这样来回反复地弄。他的嘴唇被吸得发麻,止不住地嘴角流涎,浑身阵阵发软,唯独胯下磨蹭交抵的地方硬起来。 谭骁的手摸着盛雪鸿的腰,从肚子顺着肌肉的往下抚摸。 “第二块钢板在你现在摸的地方。”盛雪鸿轻声呢喃。 谭骁故意往那儿掐了一记,盛雪鸿抬手就去捏他的屁股,谭骁毫不示弱,往他大腿根上摸过去。 “我知道这里也有一块。”谭骁的手顺着盛雪鸿的腿缝往里伸。 盛雪鸿明显很抗拒,他拒绝谭骁摸他的屁股,周围也不行,两腿一并把谭骁的手夹住了,还往谭骁嘴唇上咬了一口,以示抗议。 谭骁觉得他闹脾气很可爱,像一只扑腾的海豹。 盛雪鸿的皮肤白皙如凝脂,在温水中浸泡得微微泛红,摸起来柔软而充满弹性。与他皮肤熨帖在一起时,一会儿硬一会儿软,像会呼吸似的,缠绕在他的身体上,但那底下竟然不可思议地隐藏着钢板。 盛雪鸿抓着谭骁不让他动,黏黏糊糊地说:“这么聪明,剩下的你自己找。” 盛雪鸿被盛雪鸿亲得直往后仰,他越往后仰,盛雪鸿就越抱着他不放,吸着他的舌头,舔他的上唇壁。谭骁被舔得晕晕乎乎,手被夹住了,动弹不得,就干脆去摸他的阴茎。 谭骁攥着那根半硬挺的阴茎,在手里紧攥着。盛雪鸿沉沉地喘着气,往他喉咙深处顶,谭骁激烈地回吻,他喜欢这种来回拉扯的亲吻,用力的撕咬,缠缠绵绵的吮吸,厮磨的感觉很像插入身体,这样用力的顶撞让他浑身发软。 他的手往前一滑,抓着阴茎的头,使劲刮擦了几下,掰开顶端的缝隙,让热水淋在上面。盛雪鸿的腿狠狠抖了几下,谭骁能感觉他爽得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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