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鸿的手指搭在谭骁脖子上,掐了一下,幽幽地说了句:“你在紧张什么?” 谭骁气喘吁吁:“担心你。”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你,看来你很清楚,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你不打算回来救我吗?”盛雪鸿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手却箍得更紧。 是句反话,语调颇为讽刺。 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前,咔哒一声,一簇火光亮起来,谭骁看到黑暗中出现一个打火机,跟他先前用的那款一模一样。火苗底是流动的蓝光,上面一丛黄澄澄的火苗,红色的塑料壳被照得发亮——一种虚伪的红色。 谭骁知道自己的计划完全被看穿,他并不紧张,反倒舒了一口气。 “用我教你的招来对付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抱歉……我无法……确认你的身份……我必需这么做。”谭骁咬牙回答。 他喘得厉害,被这样紧搂着,身上有一种混乱的欲望在涌动,他的负罪感、盛雪鸿现在的恼怒、久别重逢的喜悦,搅在一起,都让他兴奋。 “我理解。”盛雪鸿嗯了一声,带着鼻音,像在撒娇,“现在呢?” “现在想跟你上床。” 盛雪鸿的手骤然收紧,死死掐住谭骁的脖子,将他的围巾一圈圈扯掉,谭骁打了个激灵,浑身发颤,却愈发兴奋。 盛雪鸿不说话,将他搂在怀里,谭骁颤抖着问他:“你爱我对不对?” “我当然爱你。”盛雪鸿牢牢掐着他的脖子,却十分温柔地回答,“我还特地帮你,把现场打火机的残片都收走了。” 谭骁被掐得呼吸困难,声音沙哑地问:“你杀了……那两个日本兵?” “我说了你又不信。”盛雪鸿微微一笑,他掰过谭骁的脸,静静看着他,“你不妨去问问那个卖报纸的小孩。” 谭骁的呼吸一滞,他在黑暗中看不清盛雪鸿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他在试探盛雪鸿,盛雪鸿何尝不在试探他?他已经暴露了马光宗、王晓洁、老鹰、现在又加一个小七。除了老李,他的底牌几乎已经全盘摊开在了盛雪鸿面前。 “你以为没有我,织田光的车,会在那个坑口侧翻?”盛雪鸿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却如同点爆了一颗炸弹的导火索,引火线嘶嘶地在他心里烧过去,“接送织田光,宪兵部派的是一等一的司机,如果不是那里刚巧有块地雷砖,卡住了车轮,你以为那天你能成功?” “所以,是你杀了老鹰?”谭骁背上直冒冷汗,却有种无法言喻的兴奋。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盛雪鸿朝底下开了两枪,如果一枪打穿了一块地雷砖,另一枪想必直中老鹰,盛雪鸿是不会失手的。 他的人原来是被盛雪鸿杀的,他的心里翻江倒海,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口。他应该愤怒吗?不,他可以理解盛雪鸿的做法,日本的特务不是傻子,如果不这么做,他自己就会遇到危险,他们再无重逢的机会。 盛雪鸿淡淡地回答:“狙击步枪不是杀人的最好武器。” 谭骁心中愈发混乱,他本能地在为盛雪鸿开脱。目前老鹰生死未卜,挨了那么远的一枪,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但如果是近距离中枪,绝对会被当场打死。 盛雪鸿亲昵地埋在谭骁颈处,蹭了蹭,舔了一口:“谭骁,我在帮你杀人。” 谭骁的心在狂跳,因为紧张,发出激烈的喘息声。 他的男人很聪明,一直都很聪明,知道怎么刺探他,更知道怎么撩拨他。谭骁崇拜盛雪鸿,他的局势越是危险,他就越能从中攫住了一种奋不顾身的放纵。 “想什么呢?”盛雪鸿明知故问,轻轻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柔软的唇,舌尖挑逗着他,谭骁忍不住亲了回去,缠绵悱恻地跟盛雪鸿吻了一会儿。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谭骁已经浑身发热,他留恋地吮吸着盛雪鸿的唇:“想跟你上床。” 这是实话,他现在饥渴难耐,谭骁知道盛雪鸿也想要他,否则不会把他困在这里,更不会跟他说这些。 “怎么补偿我?” “放开我。”谭骁深深吸了口气,“我让你爽。” 盛雪鸿一把将谭骁扛在肩上,走进卧室,扔在床上。 这是谭骁十分陌生的房间,气派的红木家具,整体是欧派的装潢,很有情调。圆形的大床,上方罩着蕾丝薄纱帐,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橙味。 盛雪鸿点了床头灯,在床边挨着谭骁坐下。灯影朦胧,光隔着纱照进来,盛雪鸿静坐着,用难以捉摸的眼神打量着谭骁。谭骁一边看他,一边脱衣服。 谭骁很多时候觉得盛雪鸿本人,跟他的名字,没有什么关联。他是捉摸不透的、危险而迷人的野兽,也是会躺在他怀里撒娇的甜心,是能跟他共赴巫山的男人,所能想到的这一切,都跟天上的飞鸟无关。
第46章 46 在想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脱光了衣服,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盛雪鸿坐在那里没动,谭骁爬过去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嘶了一声,亲亲他的脸颊。 “还在生气啊?”谭骁贴着他的身体,伸手朝他胸前摸去,摸到紧实的胸肌。 “别瞎说。”盛雪鸿笑了笑,惬意地歪了歪头,“我怎么会跟媳妇生气?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盛雪鸿上身是紧身的西装马甲,下身是笔挺的西装裤,内里衬着一件白衬衫,很好看,很诱人。 谭骁恍惚了一阵,忍不住又亲上去。他在今天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能和盛雪鸿再见,他很想念盛雪鸿,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想。 他摸着盛雪鸿胯部,又揉又拧,解开腰带和拉链,露出底下快要藏不住的一截殷红的肉,捏在手心里的搓着。 他一边给盛雪鸿撸,一边抓着盛雪鸿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弋,盛雪鸿贴在他眼前,要亲不亲地往他脸上吹气,谭骁眼前云雾缭绕,快要喘不过气来。 盛雪鸿忽然将他推倒在床上,谭骁的锁骨刚才被掐得发红,现在被摸了几下,更是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盛雪鸿的手上沾着一股汽油味,在谭骁的胸上掐,瞅准乳头揉了揉,谭骁一边哼着,一边拿腿往盛雪鸿身上蹭。 汽油味跟烟草味一样,单闻都让人作呕,沾在人身上,就变成了很好闻的男人味。 盛雪鸿并不急,他脱了裤子,照样能忍着。这会儿仔仔细细观察着谭骁的身体,眼神专注而入迷,他这样看着谭骁的时候,谭骁会有种想让他直接干的冲动。 可盛雪鸿向来很有耐心,他的目光一寸寸顺着手指下移,从胸观察到腰,落到小腹,忽然猛栽下去,埋在谭骁腰上亲了一口。谭骁被亲懵了,脸唰一下变红,盛雪鸿爬起来,隔着内裤按在他蠢蠢欲动的阴茎上面。 “不是说让我爽吗?”盛雪鸿掐了谭骁一把,掐得他浑身一颤。 谭骁仰起头瞪他:“脱啊。” “这五年你有跟别人睡过吗?” 谭骁怒气一下子窜上来:“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没有。”盛雪鸿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半敞开的胸和白皙的一截腰,侧身倚着调戏谭骁,“刚才你在浴池里,一副快爽得昏过去的样子,我都怕你直接晕在里面。” “你知道我对你什么感情!”谭骁有点上火,“我们连婚书都写了。” 盛雪鸿俯下身来,压在谭骁胸上,嬉皮笑脸地问:“你手底下那个叫老鹰的特工,哪里找来的?” “去你妈的,我不想跟你谈别的男人!”谭骁一口咬在盛雪鸿胸口,盛雪鸿让他咬了一口,膝盖朝他两腿之间狠狠顶了一记,谭骁发出一声闷哼,浑身触电般软下去。 盛雪鸿抓起原本就摆在床头的手铐,甩在谭骁身上。手铐冰凉,在他脖颈间滑过去,霎时扣在他的手腕上。 谭骁挣得厉害,拿腿乱踹盛雪鸿,结果被一把扒开裤子,抬起屁股猛插到深处。那一瞬间谭骁发出一声激烈的呜咽,他下半身悬空,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被顶得小腹直抽,肋骨凸起。 盛雪鸿拖着他的屁股,往里面直捅,眼睁睁看着谭骁被肏得当场就射,然后剧烈地抽搐,喷出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在他的腰上。他英俊、迷人、害羞的老婆,挺着腰被他抓在手里,以一种十分淫乱的姿势,单手被吊在床头,想挣又挣不开,爽得浑身直颤,却连喊一声都喊不出来,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急喘。 谭骁的身体很漂亮,皮肤山隐约还能看到痕迹的旧伤,在这样赤裸紧绷的状态下,和手臂上的青筋一样若隐若现。他在一阵激喘中红了眼眶,眼神迷离地望过来,带着几分幽怨,更多的是还没回过味来的阵阵快意。 盛雪鸿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腰腹,将他朝身下拽过来。狠狠朝他身体深处顶进,谭骁无力地吊着一只手,半斜着被拉扯,他挪动了几下屁股,发出一声细细的嘶吟。 高潮太快了。他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有短暂的时间,神智消失,脑海中先前被盛雪鸿点燃的那枚炸弹,终于发生了爆炸,他眼前只剩下乱炸的星光和火苗。 再之后,癫狂的高潮席卷而来,他疯狂地痉挛,扭着屁股想退,却把顶得他简直想吐的东西越吸越紧。他干呕着咳嗽,下身喷射精液,死死吸着肠穴里的肉杵,咳得满脸通红,一缕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将枕头洇湿了好一大片。 顺序倒错过来,他先经历了几轮狂轰滥炸的高潮,才缓缓感到平复下来,浑然不觉屁股缝里已经湿成一片,水在不断往下滴。他后腰黏糊糊的,沾的都是黏液,偏偏前面也是湿的,刚才喷射的精液全都淋在他胸前,顺着肌肉的纹路起伏,形成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 盛雪鸿的裤子半脱未脱,灰色的长裤上晕开好大一片深色的水渍,谭骁被他压着腿,斜卧在床上,由于拧着腰,半截圆鼓的屁股在盛雪鸿手里拖着,被抹了一层水渍,亮莹莹的。 谭骁用力扭着腰,他想坐起来,却被手铐锁着,只能虚虚地抖着身体,陷在被褥里摇荡。盛雪鸿一声不吭,只低沉地喘着气。岔开他的两条腿,一阵朝里猛撞。 又湿又滑,像一片刚筑好的鸟巢,里面湿透了,温热的潮水在往外涌,以至于每次探入深处的时候,都像舀着水波那样弹回来。盛雪鸿的视野之中,谭骁毫无反抗之力地躺在身下,脸上充满了醉意,星眼朦胧,像他们初次在宿舍里做爱那样,欲拒还迎地缠着要。 “小丸子。”盛雪鸿轻声叫谭骁的小名,他闷闷地低哼了一声,忽然小心翼翼地说,“生日快乐。” 谭骁迷迷糊糊地听见这句,嗯了一声,带着一点疑惑的语气,像是还没回过神来。 ---- 谭骁摩羯座,盛雪鸿跟我一样是火象~顺便看文点个赞哈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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