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头,几缕打着卷的棕色头发,在鬓角微微冒出来。他听见屋里头传来低沉的呻吟,抬起帽檐,颇为担忧地皱了皱眉,露出一双忧郁的眼睛。那双眼睛像一汪雪下的湖泊,幽深寒冷,充满了一种冷寂的忧伤,但继而,他又不知为何勾了勾嘴唇,轻轻笑了一下。 他那样一笑,眼尾上翘,眼中摇晃的湖水便满溢出去,冰雪消融,水波荡漾。眨眼之间,他就变成了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是一双风流多情的眼睛。 他伸手摸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一瓶退烧药,然后轻轻地挂在门上,继续保持不动地站着。 谭骁全然不知门外有人踏雪而来,他关起门窗,把自己封闭在记忆里,在高烧的幻觉中,想象着被盛雪鸿按在床上,肏得抬不起腰。 他将药瓶塞进后穴,伸进手指继续朝里推进,软木塞盖子沿着穴壁摩擦,刺拉拉地扯着细嫩的肉,翻来覆去地磨蹭,捋平了褶皱,将藏在深处的肥嫩细肉翻出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趴开两腿,连连抖动着屁股,那些被顶翻过去的肉,轻轻一拧就渗出很多的水,不一会儿那冰冷的瓶身,就被滚烫的薄肉吸得发烫,摩擦着发出咕兹咕兹的响声,在湿润的巢穴中搅动。 谭骁越来越兴奋,他的呻吟从原先的低喘,变得越来越高亢,不顾腿伤的疼痛,曲起腿蜷缩起来,丢了魂似的将药瓶往深处塞进去。 喷出的水把软木塞浸得湿透,木塞表面黏着一层白浆,浸透了之后表层的木头软下去,边沿和顶盖部分形成更紧的一条条凹槽,豁开最深处的肉,死抵在软浓浓的肉上,像一把卷刃来回摩擦,一碰化水。 谭骁舒服极了,他现在浑身燥热,胸腔和喉咙干得冒火,下身却湿淋淋的一片,将床单被褥都浸湿成一片深色。他掀开被子,自暴自弃地将整个身体都裸露在外面,顾不得这样是否会加重病情,只想在快意中沉沦下去。 他的身体匀称苗条,皮肤紧实,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肩下两道又细又直的锁骨,因他一直压在床侧,在清冷的月光下隐隐泛红,像一朵雪地里凋零的梅花,充满了一种冷寂而寥落的美感。 他的双手移到自己的胸前,用力掐着,幻想着那是盛雪鸿柔软湿润的嘴唇,贴在他的胸前,用力吮吸着他乳尖上最敏感的地方,他难以自持地深深呼吸,胸前薄肌颤抖。 盛雪鸿第一次跟他在军校的宿舍里上床,就这样一边用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紧盯着他羞红的脸。那次盛雪鸿摔断了腿,小腿上还打着石膏,谭骁不得不骑在他身上,双手无措地抵在盛雪鸿的胸前。盛雪鸿双手搂着他的背,明知道他害羞,还是要一寸寸地,从他的脸颊摸到身上,将他每一寸皮肤都摸得发烫。 谭骁咬着牙说:“别摸了。” 盛雪鸿的手指掐在他的腰上,在后腰一捏:“你有腰窝。” 谭骁一颤,嘟囔了句:“你快点!” “别喊,别喊。”盛雪鸿轻声说,“隔壁待会儿听见了。” 谭骁不说话了,于是盛雪鸿一边从他的喉咙亲到锁骨,再吸到他的胸前,狠狠地又吸又咬。谭骁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却在闭上双眼的时刻,感到浑身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了数倍,他仅仅被亲了胸口,就颤抖不已,结果射了出来。 “害羞啦?”盛雪鸿继续舔着他的胸口,把喷射的精液全都抹到他的屁股缝里,然后在他耳边开了句玩笑话,“你屁股好翘。” 谭骁头一回脱光了衣服,被人抓着臀肉,掰开两瓣浑圆的屁股,把挺直的性器往又紧又窄的小圆窟窿里塞,脸红透了,伸手捂住了眼睛。他感到那圆咕隆咚的紫色圆顶上,仿佛有一个活物在动,在穴口慢条斯理地磨蹭了好一会儿,缓缓地插进他的身体里,他羞愤极了,只觉得被顶开的地方撕裂般涨痛。 盛雪鸿抓着他手,不停地跟他接吻,在他耳边叫他的小名,小丸子,小丸子。他被亲得头晕目眩,近乎条件反射地抓着盛雪鸿的胸,心一横亲了回去。之后奇妙的幸福感从心底涌上来,他止不住地开始迎合抽动,胯下湿漉漉的,像一滩春水化开去,他彻底瘫软下去。他朦朦胧胧地想,这辈子他认定这个人了。 一股袅袅的白烟,从他裸露在外的身体上飘起,往事亦如烟轻轻飘散。谭骁开始出虚汗,他却感到愈发寒冷。他赤身裸体趴在床上,身上先前拷打留下的伤疤本已经黯下去,却因他此时身体激烈地抽搐,隐隐重现出来。 他将头深埋在枕头间,激烈地喘息着,发出销魂入骨的呻吟。尽管这呻吟里一半充满了痛苦,他脸下枕巾湿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或是涎水,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他现在就是一个在垂死边缘挣扎的废人。 门外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叹息,于是一道朦胧的白雾,自那一声叹息,从那人的唇边溢出,消散在这个寂寞的雪夜里。 ---- 主打一个肉+车+剧情齐飞,三样都很多~
第5章 5 雪下了整整一夜,但后半夜时转为雨夹雪,因此第二日除了枝头有残雪未消,地上不过只有一些湿润的雨水痕迹。 谭骁难得放纵自己一晚上,他将药瓶抽出来时浑身抽搐不已,已经近乎半昏厥,软木塞的盖子已经磨开了边,被子和床单也都湿了一大块,他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在冰冷的床上足足挣扎了半个多小时才爬起来。 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将被子一脚踹在地上,起身去橱柜里搬出另一条被子,裹在身上,一头栽倒回床上。 他就这么毫不意外地生病了。 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没休息几小时,门外就传来尖锐的门铃声。 谭骁被门铃惊醒,他几乎是一秒之内从床上坐起,抽出枕头底下的枪,披上了外套。 哪怕是重病缠身,一旦有人出现,身为情报人员的警觉就会让他立即做出反应。 这个时间,不该有人来。 谭骁立即穿好衣服,朝门口走过去。 门铃自刚才起断断续续地响着,谭骁警惕地持枪靠近门口,从门的缝隙中,他看到一个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拎着一个箱子,带着口罩和帽子,头发、五官,被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长相。 此人似乎并未察觉他已走近门口,还在执着地按着门铃。 谭骁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地发问:“谁?” 那人的手一顿,缓缓放下:“医生。” 听不出是谁,口罩遮掩着,声音听起来很闷。谭骁没有叫过医生,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生病?如果不是医生,那就是伪装成医生的特务或是杀手。 “你找错人了。”谭骁冷淡地拒绝,手紧紧抓着门把手,继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门外之人发出一声低笑:“是吗?怎么听起来您身体不太好啊?” “谁让你来的?” “是啊,是谁让我来的呢?”那人耐人寻味地说着,提起了手中的箱子晃了晃。 谭骁那一刻,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见过这种箱子,如果那里面是一枚炸弹,那门就会顷刻之间被爆破!他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情报员,在那人抬起箱子的一刻,条件反射地锁死房门,朝后翻滚到了桌子底下,并一脚踹飞了一个凳子。 但门外并没有发出爆炸的声响,他一脚把凳子踹向门边,哐当一声砸在门上,门外的人倒是被震得倒退一步。 看来这位警惕心很高的军官,不欢迎别人上门慰问呢。那人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将箱子放在地上,转身走了。 谭骁人已经翻到了桌底下,预计下一秒对方要炸门,然后冲进来跟他火拼。不料门外的人说走就走,他等了片刻发现门没爆炸,探出头去,发现外面没了动静,竟然有些失落。 这就走啦? 紧接着他又警惕起来,灰头土脸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起身时头晕目眩,差点跪在地上。 他挪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到那个箱子还放在地上,底下颇为贴心地垫了一张报纸,而刚才的人已经离去了。 他确认此人的确不在附近,这才打开门,看到门上挂着一瓶退烧药,而箱子就摆在他眼前,他蹲下身仔细摸了摸箱子的外壳,发现并无引线和导火索等装置,但仍不敢轻举妄动。 这人来得十分蹊跷,是敌是友不好说,他仍不能排除其中是炸弹的可能,正当他琢磨着,是否要把这箱子带回去检查,一股热气从箱身的缝隙中冒了出来。 谭骁一愣,他嗅了嗅味道,这是……饺子? 他打开箱子一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是铝纸包裹着的一盒饺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无法辨认笔记的字:没毒。 谭骁端详了这一盒饺子好久,最后连带着退烧药,一并捧回屋里。 退烧药上也贴着一张纸,字迹丑绝人寰,但能辨认出:先吃饭后吃药。 他相信饺子里没毒,没有特工会采用这种方式暗算对手,于是决定趁热吃掉。他从昨天晚上饿到现在,热腾腾的饺子虽然已经糊成了一团,但满满一大碗,确实管饱。谭骁吃着饺子,耳边嗡嗡乱响,高烧未退,屁股还疼,但他必须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思考。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但他并不相信任何巧合,这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情报员的直觉。他所居住的房子很隐蔽,前后都是老式石库门巷子,人多眼杂,但也正因如此,前后穿堂走进走出,都会很方便,楼顶可作隐蔽的观察点,他能从这条巷子的任何一个地方,找到两条以上的通行路线。 昨天晚上他到家之后并未出过门,也未曾跟任何人联络,对方一定是在半路上就跟上了他。但这人怎么知道他淋了雨之后,回来会生病发烧? 这是个非常私人的秘密,除了盛雪鸿没人知道。 谭骁筷子一顿,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忽然觉得眼前这盒饺子,还有的退烧药,都变得比毒药更危险了。 否则他为什么一下子就脸红了呢? 他失神地望着桌上的药瓶,那一瞬间,许多复杂的情感从心底里涌上来。 的确,他从小野浩之那里被放走时候,并未亲眼见过盛雪鸿的尸体,但盛雪鸿跳车时,的确被后方日本宪兵部的车撞成重伤,以及,在没查出任何情报的情况下,他并相信小野浩之会饶过盛雪鸿,除非他们得到一个死人。 可是,万一他还活着呢? 难怪昨天会忽然情绪失控,会突然那么想他。感情也好,缘分也好,许多时候真是玄之又玄。谭骁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相当敏锐,他往深了一想,忽然红着脸放下筷子。 既然盛雪鸿昨晚就跟上了他,那他昨天晚上在哪儿?莫非扒在门上听了一宿? 为什么不进来,不跟他见一面?谭骁心里像是被一根小针扎了一下,隐隐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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