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骁不出声,他听着耳边低沉的呼吸,听着胸口的心跳,他想,傻瓜,你怎么会死?我守着你呢。 他伸手去摸盛雪鸿的胸膛,盛雪鸿轻轻地哼了一声,带着鼻音,继而蹭了蹭他的脸。 “现在已经晚了,所以我等不到明天了。”谭骁闭上眼睛,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是盛雪鸿逗他也好,是开玩笑也好,他先一步陷进去了,他没有退路。 他很热,浑身热得发烫。 所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伸手搂住了盛雪鸿的腰,舔了舔盛雪鸿的嘴唇,对他说:“我现在就要,你给我。” 他是极易害羞的,却也比任何人勇敢。 谭骁那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如被下了蛊,心中邪火乱窜,不管不顾地翻身坐起,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拽起盛雪鸿,脱了上衣,顶着腰在盛雪鸿身上乱蹭。 盛雪鸿把谭骁抱在怀里,热烈地回吻他。在周遭潜伏的巨大黑暗中,谭骁跟他野蛮地激吻,两人发出沉沉的喘息,那淫靡而令人愉悦的声调在耳畔交织起伏。 盛雪鸿的手在他身上乱摸乱掐,谭骁被摸得连声哼吟。他不懂什么技巧,也不知道该如何慢慢回味,只觉得亲得浑身筋骨都酥化了,身体软得像一滩水,涔涔地往外冒着汗。 盛雪鸿紧搂着他的背,手指在他腰间顶着腰窝乱掐,狠狠吸着他口舌里渗出的涎水,两腿之间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随后被子被掀开,再紧紧裹下来,像一张漫天大网,笼盖在他们身上。谭骁伸手摸到他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捏着那勃起顶出的硬物,愈发感觉心痒难耐,伸手扒开他的裤子,伸手握紧捏着。 他的手是凉的,箍着那滚烫又硬邦邦的东西,盛雪鸿闷声嘶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被冻了一下,哐一下栽倒在他身上,哼了几声,边哼边伸手摸向谭骁的下身。盛雪鸿指尖挑开裤缝,也抓住了他挺翘起来的性器,谭骁情不自禁要叫,被盛雪鸿捂住了嘴。 现在深更半夜,周围的宿舍都很安静,盛雪鸿捂着他的嘴,顺道摸了一把他的脸,谭骁的脸和脖颈都热得发烫,他沉沉地呼吸着,吞咽着口水,发出难耐的声音。 “嘘,别出声。”盛雪鸿轻声说。 盛雪鸿掰开他的两条腿,抓起自己那膨起的、象牙蚌似的一截肉柱,顶在他的性器前方,用手攥着两根交抵之处,用力滑动着,上下摩擦。谭骁又痒又酥,马眼处跟另一根粗长硬挺的性器对着,不断在张开的口上磨,他面红耳赤,被磨得不断打着激灵,糜乱地哼着。 盛雪鸿的手指顶进他的龟头底下,龟头已经整个涨起,贲张得顶开一截,他的手指在底下敏感的肉缝中滑动,绕着打圈,时不时用指尖挑开拨弄细缝。谭骁抵挡无力,被他弄得浑身颤抖,酥得激烈扭动,伸手在盛雪鸿腰上乱摸。 ---- 车开了但没完全开……
第10章 10 那是性感、有力、充满了生机的身体。盛雪鸿紧压着他,用力将性器往他囊袋中缝顶去,一边急促地在他脖颈之侧喘息,一边在他囊袋中缝上来回顶蹭。前端很快弄出水来,沾在皱巴巴的囊袋上,湿哒哒地勾出透明的丝线,谭骁闭上眼睛,他紧抓着盛雪鸿的背,两腿自觉地分开,随后他那两个皱起的袋子,就被盛雪鸿攥紧入手中,反复揉捏起来。 从来没有人碰过他那里,那柔软的皮肉被狠狠搓捏着,盛雪鸿拿性器狠狠顶撞囊袋中缝,手掌垫在两枚囊袋之下,谭骁被他抚摸了片刻,很快囊袋鼓囊囊地涨起来,上面细细的绒毛裹着蜜粉色的小袋子,像两枚半生不熟的果实,每次被顶到都前后摇晃。 没有直接插入,谭骁下身却已湿成一片,他伸手摸着盛雪鸿的胸,在那鼓起的胸肌上,最坚挺的两颗小粒上挑弄,听见盛雪鸿越来越低沉的喘息,跟他细细长长的呻吟交织起伏,就像他们的身体彼此缠着起伏。 盛雪鸿边顶他边问:“以前跟人做过吗?” 谭骁被顶得发颤,却咬牙反问:“你呢?” 盛雪鸿舔着他的耳朵,语调低沉而迷离:“你猜。” 谭骁无力去猜,他一浪浪地感受到眩晕和快感,止不住抬头朝后顶去,脖子连着锁骨绷得通红,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 他的手不自觉去摸抵在一起的性器,盛雪鸿又紧抓住了他的手,于是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紧捏住了两腿之间湿淋淋的地方,不分彼此地上下滑动起来。 茎身互相摩擦,软而薄的皮肉被手指牵扯着上下颤抖,上面的细褶子被抻平,又被新翻开的皮肉覆盖,反复来回地快速拉扯,那红得近乎呈紫色的阳物,不断渗水,一碰便喷涌甜液,很快渗得两手之间全是黏腻的银丝,拉扯着发出黏腻的声音。 谭骁浑身越来越烫,他双腿夹着盛雪鸿的腰,顶胯抽扭着配合,发出越来越急促的呻吟,盛雪鸿拖着他的后背,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用力握着他的手。 他们近乎是同时高潮的,在高潮来临那一刻竭尽所能地拥吻,谭骁已经不记得,那时在接吻还是撕咬,他脑海中炸开烟花的那一刻,一口咬在盛雪鸿的唇内,也被狠狠反咬一口,然后,在沉沉的黑夜中,听着彼此的呼吸渐渐低沉下去。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感到满足和空虚一齐涌上心头。 他知道今夜过后,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盛雪鸿没有当场就走,他的床品很好,抱着谭骁睡了一晚。尽管这一动作,在事后让他显得更加绝情:谭骁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房间,在他床头留下了一个苹果和一份早饭。 第二日是个阴雨绵绵的冬天,谭骁的心中热涌褪去,变得又湿又冷。 他们并没有对对方表白过心意,许多情谊依旧盘亘在心头,挥之不去,遮遮掩掩的。 盛雪鸿之后恢复了正常,他不再晚归,一得空就回来,依旧黏着谭骁去上课,喜欢挨着他坐,也喜欢跟谭骁聊天。 一切如常,可谭骁却愈发心烦意乱,盛雪鸿可以做到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但他不能。 军校都是男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擦枪走火,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盛雪鸿那晚喝了酒,谭骁也是一时冲动,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少见,大家都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不去吃喝嫖赌,总得找人发泄。这些事只要彼此心照不宣,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谭骁在那一晚之后,似乎爱上了盛雪鸿。见不到盛雪鸿就止不住想他,见到了之后又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最为关键的,是谭骁迷恋上了盛雪鸿的肉体,他被勾起了情欲,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他无计可施,只好羞耻地躲起来,一个人解决,幻想着盛雪鸿强行占有他的身体,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盛雪鸿知道,但他假装不知道。论心机谭骁玩不过他,恰恰因为如此,谭骁才万分迷恋他。 偶尔盛雪鸿会主动问:“谭骁,你想跟我做吗?” 谭骁每次都拒绝,盛雪鸿就会接着说:“我想要你。” 这时谭骁就无法拒绝了。 盛雪鸿知道谭骁是敏感而害羞的,因此总是先给他台阶下。 他们定期上床,最开始每个月三次,后来频次越来越高,有时候一见面,看到对方的眼神,就立即关了宿舍门,不顾外面人群吵闹,难舍难分地滚到一起。 他们什么都做过,唯独差最后一步。好几次盛雪鸿兴致上头,急不可耐地抵到了穴口,谭骁看到他身上全是汗,两眼猩红,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可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下来。 他们强压着如火山喷涌的感情,小心地避开最后一步,就仿佛那是一个仪式,只要他们未曾彻底结合,就仍还有从容离开的机会。 谭骁的期待一直落空,他渴望盛雪鸿能无所顾忌地占有他,哪怕失去理智,他也无所谓,某些时候他甚至冒出过疯狂的念头,想给盛雪鸿下药或是将他灌醉,哪怕是假戏真做,他也想完完全全地拥有盛雪鸿。 他的爱意越来越强烈,他已经无法满足仅仅和盛雪鸿做床伴,他想要盛雪鸿爱他,关心他,哪怕是毕了业,也跟他在一起。 但盛雪鸿哪怕在床上一时情绪失控,下了床,还是像往常一样待他,没有丝毫变化。 谭骁独自一人怀揣着这种极度炙热、痛苦不安、又不可言说的感情,熬过了整整一个冬天。立春那天寒风刺骨,谭骁惊觉,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毕业了。 明明马上就要迎来草长莺飞的季节,他的心底却一片荒凉。 毕业了,他就要跟盛雪鸿分隔两地,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盛雪鸿只想跟他维持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可他却无法接受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于是谭骁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决定斩断对盛雪鸿的感情。 ---- 谭骁: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11章 11 一切发生了变化,原先是盛雪鸿经常早出晚归,现在轮到谭骁夜不归宿了。 盛雪鸿某一日回到宿舍,发现谭骁没像往常一样在,他心中咯噔发出一声轻响,迅速检查了谭骁的床铺和摆放的东西,发现一切如常。 这是一个特工的第一反应,盛雪鸿总是先出于本能,判断周围环境是否安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感情淡漠,他立即反应过来,谭骁开始回避他了。 盛雪鸿感到不安,他担心谭骁出事,但他亦有许多无法言说的苦衷。他有件事一直没告诉谭骁,他是这一届唯一一个被选中的特工,毕业后会直接被送往美国进行特训,回来后直接进入军统工作,这件事暂时是保密的。 盛雪鸿那天等到大半夜,依然没看到谭骁回来,他辗转反侧,不管怎样都睡不着觉,从未觉得夜晚的每分每秒都如此难熬。待怀表迈过零点,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后,他跳起来冲出了宿舍,四处寻人。 谭骁并没有故意躲起来,他依旧在教室里坐着。因此当盛雪鸿焦急万分地找来,谭骁见到他,只是非常平静地笑了笑, 谭骁独自一人,坐在幽暗的教室角落,窗明几净,一轮明月清清冷冷照在身上,像覆了一层白雪,将他周身照得很孤寂。盛雪鸿朝他走过去,知道他很孤单,很寂寞。 他们都是很寂寞的人。内心无比渴望着拥抱和亲吻,可即便站在彼此面前,依然要被无边的寂寞所掩埋,盛雪鸿想上前去,却停留在第一级台阶前,静静望着谭骁。 在盛雪鸿说出任何话之前,谭骁先开口,他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在教室里:“我要去德国留学了,去系统地学习情报学。” 盛雪鸿僵在原地,谭骁微笑着看着他,看他欲言又止,流露出一瞬间的失落,但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漫不经心地说道:“恭喜。”
84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