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头:“没问题,但是——”但是我俩好像也才认识不久啊,我一个研一的学生跟在你后面很打眼...... “那就这样了,周六早上八点,我在西门等你。”他的眼睛笑得更灿烂:“记得来接我一下。” 大概是他的笑容太温和,也可能是那双眼睛太灿烂,我不知道怎么着,晕晕乎乎就点头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东西都收拾好了,明朝意也早就上楼了。 我又挠了挠头——难道这就是,美色误人? 算了,还是别开明朝意的玩笑了。他是长得好,但这也不是我调笑他的理由。毕竟我们之间的身份隔着天堑,如果不是傅老,根本不可能存在交集。做完这个项目,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 大冤种还是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吧。 周六一大早上,我蹬着车就赶去西门了。本来以为会看见一辆豪车,没想到就看见一个安安静静站在树底下的明朝意,穿得很正式,黑西装白衬衣浅灰色领带,和他本人极不相称的是他手里拎着的保温袋子。 一看到我就笑了,把袋子举的老高:“给你带了早餐。” 我一脸懵逼的接过来,低头一看,玻璃饭盒装着很精致的食物,一个一个小团子捏得非常漂亮,边上还插着一杯冰咖啡。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再去会场。”明朝意笑着说。 我确实没吃饭,看了一眼他,大概也推辞不了。所以很干脆的坐下来,抽出筷子就着咖啡大口吃起来。我吃饭很快,三两口吃完,把饭盒收好,跟他道谢,然后说:“饭盒我洗好了再带去泉然。” “不急,这个以后就给你用的。”明朝意说,然后拉了拉我的背包袋子:“走吧小卿。” 我很想跟他说叫小姜就行,傅老师兄师姐他们都是这么叫的。但是明朝意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杀伤力实在太强,我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算了,就这样吧,一个称呼也不会怎么样。 说是给明朝意当助理,但其实我根本没干什么活儿。他没什么吃喝的要求,中午就跟着大部队用了商务餐,我只是给他拿了个饭盒扔了个垃圾。讲稿他也自备着,我只是给他拿了拿文件资料,就空着手在底下坐着了。 他实在是个很省心的老板,如果边祈云有他一半省事就好了。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微信上少爷发来的“明天去收拾一下卫生”,蔫头巴脑的想明天又要早起了。 少爷的人不好伺候,但是少爷的薪水还是好赚的。 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一天混完,明朝意说请我吃饭,就当工作餐。我没干什么活儿,而且他也按实习生的水准给我开工资了,再吃饭就不是很合适。但是明朝意说得非常让人不能拒绝:“上班是甲方乙方,下了班你把我当学长也行,当朋友也行,朋友之间吃顿饭你也要拒绝啊?” 然后我晕晕乎乎就跟着去了。 他绕到学院的地下车库里开了车出来,在路上熟门熟路地绕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僻静的小庭院。在锦市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开起来一家庭院式餐馆,我有点惊讶,也有点拘谨。但是明朝意很自然,拉着我就往里走,说:“我读研的时候经常来这儿,老板也是校友,拿着锦大的一卡通有优惠,你带在身上了吧?” 我没忍住也笑了,这么一个商界新秀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要拿一卡通刷优惠,确实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 吃完饭明朝意要送我回去,我摇了摇头:“这边离锦大西区宿舍很近了,我就住茶苑,自己走回去吧,您再送我真的太麻烦了。” “哪有送人送一半的道理?”明朝意笑着说:“小卿,你也太拘谨了。” 我一时语塞,明朝意却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站在原地看着我。我看着他明湛如秋水的眼睛,没有一点催促的言语,但我确实吐不出拒绝的字眼。 大冤种得到过的善意太少了,我确实还不太懂怎么摇头。 然后我就又稀里糊涂的坐上去了。 一路开到西区宿舍门口,往里走过门岗就是茶苑研究生宿舍,这次我坚决让他停车:“明师兄,就在这里吧,里面人来人往的也不好倒车,我走几步也就到了。” 明朝意从善如流靠边停车开锁,跟我说了再见,目送我下车。 跟他在一起真的几乎没有压力,他极有涵养,不会让人感觉到有半分强迫。 我目送他的车远去,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空。如果他单纯只是傅老师的学生、我的师兄就好了,但是他是明朝意,泉然的继承人之一,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身份悬殊的两个人,本来就很难做成朋友。 我怔怔的想了会儿,决定还是先把自己眼前的事处理好。刚想掏出手机给边少爷回个消息,确定明天我要几点去上门服务,身前响起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蓦然投下一片阴影。 那股气息真的太熟悉,在锦市这个北方内陆城市,根本闻不到的海洋味道。我的身体先于头脑反应开始颤抖,拿着的手机忽然滑落,那一瞬间我连头都不敢抬,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熟门熟路的探过来,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嘴角微微挑起,眼底却一份笑意不带,语声轻慢的同我问好:“卿卿,好久不见,你怎么越长越瘦了?” 十六岁到十七岁,我一直在蛰伏,等一个离开傅九舟的契机。 婷姐告诉我,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没定性的,越反抗就会招来越残忍的压迫。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予取予夺,只有顺从和乖巧,能让自己少吃点苦头,等到他们腻味了,也许就能好聚好散。 我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我只能抱着等傅九舟玩腻了扔掉我的渺小念头继续待在他身边。 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强暴之后,我的身体好几天都没有恢复。作为始作俑者,周老板很大方的给我放了长假,以及一笔丰厚的年终奖。 我也很想拒绝这笔卖身钱,但是我没有这个勇气。我和淼淼还要上大学,还要生活,得罪了周老板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木已成舟,我除了忍气吞声拿钱走人,没有任何办法。 我也很想把钱摔在他那张油腻恶心的脸上,冲到警局去报警去立案,去把强暴我的傅九舟绳之以法,但是我没有那个本事,我也付不起那个代价。 最后我扯着僵硬的笑脸站在四楼对腆着肚子的周老板说“谢谢”,身旁的婷姐脸上都透着不忍,我把颤抖的手背到身后,攥紧了那个牛皮信封,扶着楼梯扶手尽量维系正常的走路姿势出了大门。 越市是个温暖的南方滨海小城,哪怕是腊月二十九,也见不到飞雪。冬天的太阳并不刺眼,黯黯的挂在天边,但是我一抬头,眼眶就湿了。 我和淼淼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起了一个牛骨头汤底的大锅,周围满满的摆上牛五花、吊龙、虾仁和各类蔬菜,淼淼吃得头都不抬,嘴里塞满了食物,笑得眉眼弯弯:“哥,你今年怎么这么大方,舍得买这么多肉啊!” 我笑起来:“哥年终奖发得多,你多吃点儿,豆芽菜一样,总是长不高。” 淼淼嘟了嘟嘴,横了我一眼,又低头吃去了。 等我收拾完厨房,她也洗漱完睡下了。我给爸妈的灵位上了三炷香,又把姜爷爷的牌位擦了擦,打开阳台的门想散散家里的火锅味儿。 然后我接到了傅九舟的电话。 那一瞬间我的脊背就被薄汗浸湿,我捏着话筒直到那头传来忙音,扭头看了看淼淼安安静静合上的房门,斑驳的木门还被我钉上了一只她喜欢的兔子玩偶。 然后我就走向了黑暗的楼道。 冬日夜风凄清,道路两旁的路灯有的明有的暗,昏暗里我看不清傅九舟的脸,只看到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他哪怕是倚着路灯杆子,也比我高半个头,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外套,低下眼睛看着我:“六层楼能爬十五分钟啊?” 我麻木的开口:“......妹妹刚睡着,不好惊动她。” 他嗤笑了一声,大概是嘲讽我最后一点羞耻和强撑的颜面,反手打开自己的后座车门,单手把我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覆身上来,低头湿湿热热在我嘴上亲了一口,笑着道:“养了几天也该养好了吧?怎么看着你瘦了,过年了还吃不饱?” 我下意识的把双手撑在他胸前,又僵硬的收回来,低声道:“还有点痛,没少吃。” “这么乖?问什么答什么?跟那天晚上可不一样。”他略略抬起身子,把外套脱了,随手甩在前座上,冰凉的手从我腰间探入,揉捏着我的胸前:“那天晚上挣扎得跟什么一样,又哭又闹的,还是被你舟哥操开了,懂点儿事了?” 我不知道还能回答什么,躺得更平了,不再言语。 傅九舟的手带着薄茧,在脖颈、胸前摩挲的时候,带着细密的痒意。车里开了空调,倒不是很冷,他三两下解开我的衣服,推到肘弯处,掐着我的后颈逼我扬起头,以一个绝对支配的姿势低头噬咬我的唇舌。 我被他亲的呼吸断断续续,命门还被掐在他手里,有种濒死的感觉。 他一膝顶在我腿间,随之下揉。前面的器官只是草草摸了几下,手指就顺着分泌的体液探进了穴道。那个地方构造完整,他很准确的摸到了凸起的肉核,手法熟稔的拨弄。穴口的一块皮肉都泛出了酸胀,我有点忍不住想蜷起身子,被他直接一把摁住。 “躲什么?”他笑着低头,在我唇边嘬了一口:“让舟哥疼疼你。” 我有点受不住,想起婷姐的话,忍着耻意抬起头期期艾艾看了他一眼,想冒出两句求饶的话:“舟哥,我真的——”真的有点疼。 那会儿我确实太懵懂,不明白雄性的本能是掠夺。也不明白自己十六岁那年初尝人事,目如秋水眉如翠羽,颊边泛着情动的薄红,夜色里蹙起眉毛低声求饶的样子,根本换不来任何人的心慈手软,只会激发起挞伐的欲望。 我那句话才刚吐一半,傅九舟就好像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就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耳垂上用力咬了一口,含含糊糊道:“眼睛这么水,再看我一下,可别怪我又把你弄伤了。” 我顿时噤声,虽然没太懂他的意思,但是本能的闭嘴。 傅九舟后面的动作便明显带了急躁,在穴口揉捏的手指也快了三分,感觉到那里湿得差不多了,他就架起我的腿缠在自己腰上,依旧捂着我的眼睛,微凉的、粗涨的性器一鼓作气推了进来—— 我顿时剧烈地弹了弹腰,本能的向后挣扎退缩,依旧被他按得死死的,钉在后车座上,全根拔出,又一记突如其来的顶撞,半声喘息从我咬紧的牙关间溢了出来。 傅九舟又冲撞了十几下,喘着粗气松开手,把软在座椅上的我一把捞了以来,摁在自己怀里,低头急迫的咬住我的嘴唇吮吸起来,身下动作是与唇舌一致的凶猛。我无处借力,只好抬手揪住他的衣领,被他反手包裹住,按在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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