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罗导……这顾钰好歹也是顾家的少爷,您这般说他……”小助理支支吾吾半天。 倒是赶边儿来的个人听到这话后,双眼都给瞪圆了,估计是不知道这面前揍罗奈儿德的兄弟会是顾氏的人。 国内有名望的几个人,在国外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顾家确实是不容小视的一个存在。 见着自己手下的员工对顾钰如此忌惮,心里头的好胜心给他收到了重创,当即拍开小助理的手,微侧过头去,眉眼间的笑容好像没刚才那般轻浮: “都是人,你在害怕什么?人需要的七情六欲他都要,可他爱错了方式难不成还不服人管了?” 本就没谈过恋爱的小助理,听到此情此景,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脑袋,他像是在听天书,稀里哗啦走马观花似的。 “可爱情这东西……” 不都顺其自然? 小小的眼睛有着大大的疑惑。 对于罗奈儿德先前的一个反问,舒北根本搭不上话,但他唯一能够回应的是比较片面笼统。 还有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 “或许是我和他都生了病,才会当初处这么久还没发现问题所在。” 乍一听还没发现问题所在,之后脑回路清奇的小助理偏还以为就自个儿听懂了这话,一开口。 全场寂静。 在坐的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就因着他说了一句:“有病不去医院,互相耗着不怕出事?” “嘿,老兄,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叫做心病?无药可医的,果然没谈过恋爱的小白就是可怕啊,连这个都不知道。” 说着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 一副我是大哥哥,小弟切跟着我,保准能吃香的喝辣的姿态。 说着话:“等赶明儿得了空,爷俩出去大吃特吃,再遇到几个妞儿,泡一泡,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国外人思想开放,这兄弟又是人高马的主,罗奈儿德的助理相对就比较矮小一些,但胜在五官秀气俊美,是个英俊的混血儿。 话题莫名其妙给拉得没了谱,也是有本事的,倒缓和了这僵硬的氛围。 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性子随和得跟舒北有几分相似,罗奈儿德这含笑的眸子自当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直视顾钰的眼。 见着对方也在回看自己。 他微仰着头,抬手狠狠摁压过唇瓣,把上头都已经干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还给结痂的地儿,又给蹭破。 鲜艳的红,无疑是最为灼眼的。 顾钰看在眼底,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人好像疯起来跟自己有的一拼。 “我喜欢他。”罗奈儿德丝毫不避讳地说了口。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是舒北始料未及的。 对于罗奈儿德的情感,舒北一直是明着拒绝,行动上亦是拒绝,但有时候坚持或许就是他对成功的一种判定,锲而不舍,不分昼夜。 要是说话能够累计次数。 怕是这家伙要一天到晚,说上个99遍的“深情”我爱你。 本来顾钰的雷点和不能触及到的逆鳞就是舒北,偏明知故犯的罗奈儿德就是要逮着人最痛的地儿反复横跳。 好一个作死能手。 在顾钰看不见的地儿,舒北面朝着罗奈儿德。 这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快暗示地抽筋,不见对方有丝毫的改动,无动于衷。 顾钰脚上的皮鞋摩挲着地面,想了想只又往前边走了走了两步路,给停下。 这会儿跟小兔子并排站着,只要他的头微微一低,就能闻到边儿那淡淡的茶花清香,不同于醉人的红酒。 清新脱俗的美,让人心动不已的难以释怀。 “你的喜欢在虚情假意面前一文不值,你要是觉得不浪费口舌,你大可以说个上千上万遍的动人表白。” 他沉声低斥。 “滴水穿石,铁棒磨成针。” 知道这两人只要有一方开口,另一方就算是死都要争辩出自己的一套歪理,舒北一听到顾钰呛出这么一句要人命的话,就知道这件事哪能这般轻易的收场。 但打架到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脑袋瓜子就连考试时都没这般紧张过。 “腐朽之辈,也难怪你了,不是中国人根本没听过庸人自扰的说法。”顾钰一只手搭在舒北的肩膀上,整个人形容不出来的暧昧斜靠在此。 话说得轻巧,也成功起到目的。 罗奈儿德猛然转身,死死盯着顾钰,咬牙启齿地说:“我喜欢他,从见到第一眼就被迷得晕头转向,我想娶他为妻,这有什么错吗?” 错,当然没错。 就是这么哗然公布于世的表白这真的好吗。兔子一向低调惯了,由于娱乐圈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摆烂就好,能够赚取一些日常开销的费用就行。 要求不高。 “那啥……原来罗导的微博是真的。”一个不远处的地儿炸开一句声儿,还是个姑娘家,尤为吃惊地捂着嘴唇感慨。 说到这里 小助理就雄赳赳气昂昂了,毕竟好说歹说,他也跟在罗奈儿德身边有几年的时间,虽然跟最初那会儿就好了些许的帮忙,但贵在坚持。 是——罗奈儿德这个人就喜欢有恒心的人。 像那些半途而废,只有三分钟热度,通通pass给拉到小黑屋里集体报道去了。 便耐着性子,有模有样的解释: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是刚来的吧,罗导演历来不会撒谎,有一说一。” 这话一说,赶边儿那姐妹不吱声了,姑且是怕自己在开口,又出什么洋相。只是没了这插曲之后,影楼外的空地上,围的人确实多,但没几个舍得开口说话得。 使得方圆附近这一块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除了舒北。 他不是不知道这位的心思,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他在这里纠缠,是有些不合适的。 有些事情不挑明说得难听,会不会有一线机会? 不想吊着,迟迟不给答复的那种,于舒北而言这样子不厚道,也会有一种愧对的感觉。 舒北抿了抿嘴,正待要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脖颈间传来温润的感觉。 边上那不老实的家伙开始作妖,顾钰的指尖碰触了他的肌肤,他的脖子防冷设施做的很好,能够钻进来触碰自己,这举动必然是极致的亲昵。 这还有人呢! 熟视无睹,当众如此,不知羞。 舒北惊诧地瞪大眼,看向顾钰。 只见这位平日里优雅绅士的男人此刻凑近了他,鼻尖抵着鼻尖,两双眼睛距离不足五厘米,近到舒北能感受到他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面颊上。 他的手指勾着他衬衫上的领带,往后拉扯松开。 他的脸越靠越近,舒北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清爽的柠檬味儿。 “他可真是宝贝你,可我也稀罕你,要不你委屈点干脆成全我俩?” 知道是玩笑话,知道他在说气话,做不了真,可恶劣的字眼听着生出罪孽感。 顾钰的声音很低,舒北的耳朵里嗡嗡嗡地响,一颗心跳动得极快,他想伸手推开顾钰,却不敢太用力,他担心稍微用力一些会ci激到顾钰。 又说出疯子一样的话。 在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之下,舒北好像来了个同手同脚,是首先推开了顾钰,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失态,脸上闪过懊恼的神情,转瞬消逝,只剩冷淡。 可动心过的不自在,还是让他的耳尖子通红无比,白里透红得样儿跟花似的。 顾珏还未说话,舒北又说道:“和谐相处,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好好说道理别动手动脚跟个野蛮人一样。” “我无所谓。”罗奈儿德眉头上挑,合了那股子风流的味儿,“只要不怕一个罚钱一个进医院的话,我可以奉陪到底。” 语落,还不忘抬眸望向舒北。 神情恍惚但有着里头热烈的情感,是难以遮掩的。 然后一鼓要人命的火辣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要是眼神能够杀人,多半他要被顾钰杀个不知多少回。 觉得背后冒寒气,这种感觉十分糟糕。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况,他更希望掌控主权,而不是像个木偶似的任由顾珏摆布。 “要是你俩不介意可以考虑同坐一车,两辆名车在街上开,太惹人注目了。” 舒北没那习惯抽烟,也确实闻不惯烟味,但男人么,见个面发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小兔子到底是半推半就,在满屋子是烟的情况下还能够呆上一阵子。 他想了想,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准备闻闻烟草味儿压压惊。 烟已经拆封,但没有打火机火柴一类的。 无可奈何,又把这掏出来的烟给塞了回去,就听到罗奈儿德好心地询问:“要抽烟?” 眉头微微皱起,舒北再看向罗奈儿德的同时哑了声儿,有些别扭和某种的跃跃欲试,竟破天荒来了个突然。 “借用一下你的打火机。” “不给。”罗奈儿德笑吟吟的拒绝了他,并且将打火机当着他的面再次收起来藏好。 他的动作很明显,舒北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怎么?” “吸烟有害健康,少吸烟的好。”罗奈儿德耸了耸肩膀,笑容里夹杂着某种暧昧的成分。 舒北嘴角一抿。 顾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先前让他们三同坐一辆车子,现在又在这眼线人。听说舒北要抽烟,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拿着点燃的打火机另一只手稍微护着。 直接就递过去一根烟。 那架势,大有种,你要抽,就抽个爽,我看你能抽多少根的模样,把舒北搞得不会了。 这根烟到底是没抽上,因着这股子呛鼻的味儿迎面扑来,太近了,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是顾钰身上的味道。 风又悠悠过,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那张英俊的脸更加深刻立体,五官如雕塑家精心描绘而成,眉目间隐隐约约透露着些冷漠。 他手指捏着寸寸指骨,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衬衫袖口卷起至肘弯处,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禁欲气息。 头上的太阳还算给足了面子比较大,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便是一个随意的抬眸,就能见着那个宛若谪仙般的男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柔情。 若当真是温柔到了极致的人,又怎会说出这般伤人心的话。
第116章 兔子脸上写了个囧 小巷路西边拐了三回又朝坐边儿拐了一回,零零散散像是在走迷宫似的,从横店到酒店,路程还别说,用了近半个钟的时间。 途中 车子里面,四个人。 前面就一个驾驶位置,作为罗奈儿德的小助理,他表示很慌,因着身后就是大型修罗场,一整个想让人做到视而不见,都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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