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程林,兴许不乐意确实就掀桌走人了,但其实不过一些中年男性的下流滥话,无伤大雅,不听也就是了。 程林盯着祝辛,等他下文,祝辛喝多了,又愿意搭理程林一下了:“你怎么进出都带着猫?” 程林说:“这猫害怕自己呆着,自己在家总是神经兮兮,看他可怜。” 祝辛说:“猫还是喜欢有人陪着,我以前老丢下它出门。” 程林点点头:“那是没办法。” 祝辛问:“大帅呢?” 程林望着他,没说话。 祝辛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大帅没有了。 他看向咪咪,咪咪也盯着自己,从前总划破人衣裳的爪子都似乎变钝,呼吸声也有一种沉重感。 咪咪从小就很瘦弱,寿命兴许比一般的猫还要短。 没忍住抬手,猫接到了怀里,祝辛低着微醺的眉眼揉猫下巴,松口了:“你要走多久?” 程林说:“一两个星期吧,不走,做个小手术,暂时腾不出手。” 祝辛于是又记起来方才王炎生说程林身体不好。 老实说,他没看出来程林哪儿有毛病,其实于情于理也该问一问,但他蹙眉停顿了一下,晃走那点酒意,问:“什么时候?房子可能得下周才能收拾完。” 程林说:“来得及。” 约了周三接猫,但是周末的时候程林就打电话来了,叫祝辛一定要来,祝辛一大早就被安森纠缠着要给他庆生,出门也没能甩掉,被纠缠着前往林深,按着地址上楼,却看到包间里程林正在跟个少年说话,那少年凑地很近,几乎要挨着程林的脸。 作者有话说: 哦豁,程狗你最好谨慎行事
第66章 出台吗 说是一小时就到,等了半天也没动静,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程林掐着烟来外面,看到约好了见面的人在一楼卡座里,身边又是那个外国佬。 服务生端来祝辛的长岛冰茶,还没喝,安森先尝了一口,祝辛偏头说了句什么,安森又把杯子放回去了。 祝辛嫌弃地换了跟吸管,安森忽然问:“你觉不觉得他长得像你?” “谁?”祝辛问。 “就上面那个,你前男友房间那个?” 祝辛回想一下,只记得一张侧脸,消瘦苍白,红扑扑的眼眶。 他说:“有吗?” 安森还没回答,祝辛的电话响起来,他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陌生号码,接起来却是祝娆,清脆的女声:“哥哥,你是不是回来了?” 祝辛问:“你怎么知道的?” 祝娆说:“我今天听爸爸说的,说是在吃饭的地方看见你了。” 祝辛拿出方才安森给的橙子爆珠叼在嘴里,问路过的人借了个火:“对,刚回来。” 祝娆问:“那你怎么不回家?” 不小心捏破爆珠,橙子香味很突然地炸开,甜味香味都太浓烈,祝辛拿着那支忽然间攻击性很强的烟离得远了一些,没答反问:“他说什么了?” 祝娆老老实实:“妈妈想叫你回家吃饭,爸爸就不说话了。” 预料之中,当年程林用那种办法告诉祝宏飞之所以有那笔投资是因为自己这个叫他蒙羞两次的杂种,一边不齿一边花了这笔救命钱,祝宏飞再也没有立场教训指责自己,丢了人就算了,还要被膈应,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见自己。 还有接风宴那天那种,也是程林独有的解围方式,除了名声不好外其实很便捷,有了程林这个借口,他能少好些麻烦。 祝辛对祝娆说:“好,等过两天,我有时间了就去找你。” 祝娆高兴答应了:“那一言为定,哥哥中秋快乐!” 祝辛笑:“你也中秋快乐。” 挂了电话刚要回头,被一道黑影扑进楼梯间,按在墙上,应急通道的门猛地拍上,祝辛没看清是谁,被捏着下巴深吻。 朝思暮想的唇亲到嘴里,见面以来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思念以外妒火中烧,他拼命汲取浓烈的橙香,快将祝辛的呼吸榨干,燃到一半的烟抖落的灰烬将衣服烫出一个洞,胳膊处传来灼热痛感也顾不上,程林锁着人在怀里拼命揉,急不可耐的动作几乎将祝辛揉进骨血。 快要窒息,祝辛拼命挣扎,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用力推开的时候挣开程林的怀抱。 但也就一下,程林又将祝辛按进怀里,喟叹:“终于回来了。” “你放开我!”烟开始烫手,祝辛不得已松手,掉落的火星被争斗的两人踩在脚下,程林单手用力就能制住祝辛,他拿下巴碾祝辛的颈窝,嗅祝辛颈间混了炽烈橙香和沐浴露的清爽气息:“别动,给我抱抱。” “生日快乐。”程林说。 还要推拒的手停在半空。 程林轻笑,埋首于祝辛骨血中毫无节制地榨取鲜活的祝辛给自己浇灌生机,这话终于说出来:“祝祝,好久不见。” 祝辛并不感慨:“才见过。” 程林又笑,搂着祝辛腰的手不断用力,暧昧摩挲,在摸到侧腰原本该有一颗痣的地方的时候祝辛猛地清醒,推开程林恢复冷淡:“找我来什么事?” …… 回了桌上,祝辛坐到了安森身边,安森等得百无聊赖,见人回来了立刻兴奋,又看到跟在后面的程林,挑衅般将手搂在了祝辛腰上挑眉。 祝辛仅仅蹙眉一瞬,居然没拒绝。程林舔着后槽牙不爽,问:“我是不是该重新装修了?” 安森以为是在问他,环顾一圈:“挺好的呀。” 程林咬牙笑:“你们挨那么近,我这沙发是不是太挤了。” 祝辛端着酒刚要喝,程林忽而喊人:“换一杯,这个不好喝。” 然后就有人跑过来抢过祝辛的酒去换了,祝辛不戳破他的心思,端起水来喝。 原本布满橙香的口腔无端多出薄荷味,喝了半杯水也无济于事,始作俑者就在对面。 安森搂紧了祝辛:“不挤,我们就是关系好,喜欢这么坐,亲密!” 程林笑着点头,丝毫看不出片刻前妒火攻心将人堵在楼梯间狠亲。 祝辛无语,看向外侧,无言间,跑过来一个男生,一过来就跪坐在地上抱着程林的腿求情:“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程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肯定不给你惹麻烦了!” 冒失又可怜,正是楼上那个。 程林拧眉,下意识看向对面,安森又凑到祝辛耳边窸窸窣窣说什么,祝辛看也不看自己这边,程林有点烦,拨开腿上的手:“说了多少遍了?怎么就是听不懂话呢?” 安森再次确认:“是不是?眼睛像你,脸也像。” 祝辛余光看过去,那少年小鹿似的无辜一双眼睛眼角向下,更不用说要哭不哭通红着,天生的惹人可怜。 可可怜怜求情,说自己绝不会再犯。 程林仰着头头疼——已经劝过了,他吃不了这碗饭,自己也对他没兴趣,不如回去安安分分上学。 陶姜早在楼上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会错了意,老板救自己是顺手,根本没那个意思,虽不甘心,但他还欠了债要还,这一行说出去丢人但是到底来钱快,林深还要比别的地方安全一点,如今不过讨口饭罢了。 僵持间,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出台吗?” 祝辛掏出钱夹摸出几张钞票,看着陶姜。 作者有话说: 程狗:他不出,我出!
第67章 也就值这个价儿了 程林脸色乌黑,心说几年不见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如今还要点少爷,简直翻了天,没开口,那边安森已经抱紧了祝辛胳膊,忽略眼里的绿光表情称得上可怜兮兮非要献身:“祝祝,点我吧,我不要钱!” 程林险些心梗,一把推开陶姜去抓祝辛要将他跟那碍眼的外国佬分开,然而祝辛自己拂开安森的手,倒像是真的对陶姜感兴趣,放下搭在一起的二郎腿伸手去扶傻愣愣的陶姜,只不过手在半路被劫走了,程林脸色奇差,骂人的话就在嘴边,还没开口,门口两个人走出来一种乌泱泱的感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地跟程林打招呼,然后才很刻意地招呼:“哟,这不是祝辛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祝辛抽出自己的手,给陶姜腾位置,叫陶姜坐自己身边,陶姜迟疑着过去,又觉得老板跟这位之间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感觉,自己坐到这漂亮青年身边后老板看自己的目光就从不耐烦变成了冰冷。 安森反复拽祝辛的袖子一口一个“祝祝”地央求祝辛给他个机会,听得程林眼皮直跳,偏偏涌进来的那两个傻逼挤过来坐到他旁边。 早一个小时前问程林在干嘛,要不要找个地方消遣一下,别窝在家里对着猫自言自语了,程林说在等人,他们就问等谁,程林不回复他们就明白了。 那天单身派对,接了个电话就魂不守舍,后来一打听,原来是景澜嘉苑的主人要回来。 眼看着好兄弟为了个祝辛牵肠挂肚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熬到人回来,怎么说都得把这个事儿帮他办成了。 坐不下了张兴越还招呼着叫服务生加凳子,祝辛忽略程林黑成锅底的脸接过服务员换来的饮料,见杯子里一片醇白,问服务生这是什么,服务生偷瞄一眼老板,道:“椰奶。” 祝辛皱眉,程林双手环胸气不打一处来,张兴越已经跟祝辛搭开话:“祝辛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跟咱们打个招呼?”说着把着程林肩膀,一看就是来帮程林找场子。 孙安则在明了局势后拉着安森说话,环形沙发很快挤满了人,安森数次央求未果,还要应付孙安骚扰,祝辛不理纷扰,掏出上衣口袋的笔给陶姜留联系方式和地址,场面一时乱到不可言说。 最叫人牙疼的还是程林垂眼看过去,看到餐巾纸上工整笔迹赫然几个大字:景澜嘉苑。 找少爷玩,还要带到他买的房里去玩。 程林快咬碎了一口牙,心说刚才消防通道里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扛走办了,不应该放他回来,这么些年过去祝辛比从前还要招人,周围又是狐狸又是羊羔,谁都想叼一块肉,可这是他的。 陶姜将那张纸收入怀里,感觉头顶一道锋利目光恨不得吞了自己,顺目光看过去,程林冷冰冰,那张写了祝辛联系方式和地址的纸一瞬间变得烫手,他不自主看向祝辛,见祝辛不以为意:“今晚有时间吗?” 陶姜迟疑,张兴越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不过认识陶姜,下意识开口:“是你啊?还在林深?” 不久前才为去留恳求过程林,程林还没松口,因此陶姜没敢说话,张兴越见祝辛跟这个小孩儿坐在一起,一时间真吃不准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上回程林出手英雄救美,救下来个跟祝辛三四分相似的小孩儿,他们都以为程林会跟这小孩儿有个什么后来,虽说好像没后来了,可如今陶姜跟祝辛坐在一起,拿不准这是什么情况,拿眼神问程林:心尖怎么跟小情儿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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