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乖:呜呜呜真服辣o(╥﹏╥)o 郑三狗:这破船烦死了! 何玥:……
第40章 我好爱你啊 你喜欢别人,我不要你了 他声音低到像融在嗓眼里, 含糊不清。 郑桑野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流哥,当初XT和平分部被迫解散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因为那个时候, 其实闹了些不愉快。 流哥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郑桑野, 他先上前来朝郑桑野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了,桑野。” 郑桑野垂目, 未和他相握, 只淡淡瞥了一眼便侧过身去。 他一贯都性情还算温和,见谁也都能聊上几句, 也鲜少和谁冷脸。 流哥尴尬地缓缓收回手, 牵强地扯了扯唇,面色复杂。 当初这款游戏还没那么火的时候, 很多电竞俱乐部的战队都没有太多比赛可打, 平常也就是约着相熟的那几支队伍私下约训练赛, 要么就是参与一些非正规的线下比赛,奖金并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能上场比赛已经是最终目标。 XT就那么五个人支撑着, 终于等到正式比赛的赛制下来,XT那段时间从未如此的振奋过,他们一路拼进总决赛, 后来却又因为虞岸从中作梗,XT分部被迫在赛前全队退赛。 郑桑野无法逃避其中罪魁祸首是他的事实,可如果当时流哥没有被金钱所动摇, 那XT不会就此销声匿迹。 他还记得当时大黄, 酒酒, EI, 阿金接到退赛通知时,那样激奋反抗却又无法不低头的溃败模样,那天他们站在会场外哭得撕心裂肺,他们在训练室里泡了那么久,就等着这一天。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将人追逐梦想的资格扼杀更残忍的事了。 流哥拿出烟盒递到他面前,“最近还挺好的吧,我看你们战队刚刚斩获S2赛季总冠,恭喜啊。” 郑桑野没接,简洁说了句:“谢谢。” 他态度依然冷淡,不知这句谢谢是对他的恭喜还是对他发烟,也未曾正眼看他。 泊口船只上有人朝他们这边喊了一声,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 “到了吗?到了就可以走了。” 流哥朝那头扬起手:“再等等,到了就走。” 他回过头又问郑桑野:“是去找你的队友们吧,我也是去那儿,一起吧。” 郑桑野疑惑蹙眉,忽而又想起流哥当初和虞岸的交易,想来应该也是与虞岸有些关系。 “我和虞乘的姐姐是朋友,我最近在这边有些工作,正巧虞乘也在,所以她约了我过来,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识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们等了几分钟,来了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他身上背着一个药箱,随他们一起上了船。 已经过凌晨两点,郑桑野坐在船头一言不发,冷风往领口疯狂的钻,他微眯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刀削的面庞似乎更凌厉了些。 流哥递了瓶水给他,“还有一会儿的。” 郑桑野接过他的水,转过身来背对着风向。 “没想到啊,这么几年过去,你和虞乘还在一起。”流哥不在乎他的态度般,还是不咸不淡的和他搭着话。 郑桑野斜眼看他,流哥轻笑:“后来虞乘突然没了消息,你也转辙进了GA,后来陆陆续续听到的消息就是你又……” 他摇头笑着,大概是在感慨他们又重新相遇的缘分奇妙,“我当时想,难不成你和虞乘分手了?没想到前段时间又看到你们战队的消息,虞乘到GA做了领队。” “不是没做战队了吗,我要是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脸再沾染听闻这个行业一丝一毫。” 郑桑野今天晚上第一次和流哥搭话,却犀利得很。 还记得当初进XT,郑桑野就是因为组建这个俱乐部的人是他玩电竞的启蒙师,他甚至还记得第一次在网吧见到他们这群人的时候,花T恤半截裤,一双人字拖在网吧和人拉线下战,一打就是一整天,泡面盒里泡烟头,可他们那种对电竞纯粹的追求和热爱深深感染着他,他们这一代承载了太多电竞追梦人的初心,更是很多电竞少年心中最纯净的情怀,一路追随的标杆。 可如今他在流哥身上看到的,只是早已浸染在商业里的铜臭气。 一个扬言“为电竞燃热血,为电竞至死不休”的最新创一代老前辈,却能为了钱,抹杀了五个少年的职业梦。 他运气不错,后来遇到了雷州,签进了GA。 但大黄他们,在XT被迫解散后,也四分东西,这些年来已经断了联系,前年在比赛上遇见过阿金,已经从替补打到了首发,可也到了退役的年纪,那一年他所在的战队遗憾没有打进总决赛,就这样遗憾退役。 而其他人,他从没在任何一场比赛上再见到过他们的身影。 他们只是普通人,任何机会对他们来说都至关重要,可是就是有这样的一批人,永远的淹没在了人潮中,再无发光的可能。 所以他无法站到流哥的角度去思考,他也无法去理解和谅解流哥的做法。 流哥摇头笑着,笑容中有无地自容的愧疚窘迫,又有一丝宛如听到笑话般的自傲。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应该是要比任何人都要更世故的,但你有时候又让人觉得你纯粹到固执。” “梦想的终极目标,不还是金钱吗?”流哥反问他,“不然大家都这么拼命干什么?” “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当初把你们卖了的事,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流哥摊了摊手,“而且你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职业冠军,实力战队的队长,前途无量啊。” 郑桑野和他无话再说,违背了初心的无耻之人,是没有资格再去谈论梦想二字的。 而且,虞岸当初那些龌龊的手段,也都是因为他,所以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 跟着他们一道的斯文男人是何玥的私人医生,一上游艇便被拉着进了船舱房间。 郑桑野要跟着进去时,却被何玥拦住了。 何玥先是和流哥闲聊了几句,“你上去坐,我等会儿过来。” “好。”流哥朝他们颔了颔首,先上了三层。 身旁的人都走空了,何玥才收敛下脸上的笑容,淡淡审视着郑桑野。 郑桑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实他以为他会先看到虞岸,可到了这儿才知道虞岸没在这里,他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其实我们应该四年前就认识的,可惜居然从来没见过。” 也在XT待了几天,可就是这么巧,她居然真的一次都从未见过郑桑野,还让他在自己公司旗下的战队里待了那么久。 何玥也并非戴有有色眼镜看人,可郑桑野的为人品行光是粗略一看,她就已经完全无好感可言。 何玥容貌冷艳,气场太强势,郑桑野能感受到她的不喜,可他不在乎这些,他现在只想看看虞乘,只想亲眼确认他没事。 跟随他们来的医生像是与何玥相识,甚至在上船后,何玥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药带了吗。 那应该是给虞乘的药,但他们如此熟络的对话方式,却让郑桑野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船舱里一直没有动静,郑桑野莫名更心焦。 “我想见见虞乘。”他语气尽量温和,细听还有恳求的意味。 “你的关心是出于对同事还是前男友?” “只对虞乘。” 何玥顿时便嗤笑出声,她环抱着手臂,目光睥睨着傲然冷漠:“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都让我误以为你对小乖还余情未了。” “你新欢不断的时候,小乖彻夜痛苦难眠,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提出要离开他,唯独不能是他父母意外去世的时候。” “你,你说什么?”郑桑野瞳孔微微收缩了下,“虞乘父母……去世了?” 他记得曾经虞乘和他说起家里人时满足幸福的模样,光是从虞乘的描述中,他就能猜想出来那是一对绝对开明宽厚的父母,能把虞乘教的这么善良天真,待领养的虞岸都尽心竭力教导,一定也是骨子里就极温柔善良的人。 他还记得虞乘曾和他说过,他妈妈同意他们在一起了,还要带他回家见见他的父母。 那时他想和虞乘说,其实他小时候就见过虞乘的父母了,虽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早已记不清模样。 这些年他从未听说这件事,这段时间也从未听虞乘提起过。 虞乘那么依赖深爱的家人,骤然离世后对他打击会有多沉重,郑桑野不敢想。 郑慧离开他身边他都那样痛苦难捱,更别说是被父母从小就捧在掌心里呵护长大的虞乘,而那个时候他还那么狠心绝情的伤害抛弃了虞乘。 “郑,郑队?”初丹从下层船舱房间里出来,手机拿着手机正准备打电话,“你来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他们俩面色都不好看,但初丹想到里头的情况,还是讪讪开口:“你要不进去看看虞乘吧。” “怎么了?”何玥最先走过去。 “虞乘不肯让医生给他上药。”初丹叹了声,看向郑桑野,朝他示意了一眼。 卧室里挤满了人,雷州他们不放心一直守在房间里不肯走,小治半醉着也知道出了事,扒着凯希不放手也挺担心虞乘。 医生来了后周朔就退让到一旁了,只是虞乘一直哭着喊疼,却又谁也不让碰,谁要贸然靠近他就开始又哭又闹,把自己逼到了角落。 之前他呛水晕过去的时候周朔给他临时包扎的纱布也被他扯开,伤口又弄出了血。 从来不知道虞乘还能这样闹腾,一直他都性格安静乖巧懂事,更不会给人添麻烦,向来也是别人招惹他实在忍无可忍的地步他才会怒然反击。 可能酒还没醒,他连谁是谁都分不清,又是摔了一跤又是掉海的,身上没有舒服的地方,难免要闹。 二月眯了会儿,醒来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醉意清醒不少,从里头出来看到这副场景也是吓得咋舌。 “这怎么回事?领队怎么了又和谁干架了?” 雷州拍了他脑袋一下,让他闭嘴。 小治侧身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二月哗然瞪大了眼睛,“操!我,我没发现啊,那没事吧,严不严重,不送医院吗?” “医生已经过来了,但是领队的酒劲儿这个时候突然叛逆,谁也不让碰。” 二月胡撸了一把头发,“那就上去按着他啊!你看看那脑袋上都流血了,按一会儿他不就消停了吗?不然你们准备让他嚎到什么时候,嚎到酒醒吗!” 几人突然觉得他脑子好像终于聪明了一回,正想实施这个馊主意的时候,何玥他们就进来了。 虞乘脑袋无力靠在墙灯边,眼睛通红脸色痛苦,嗓眼里沙哑着撕裂的疼,时而冷时而热的导致一直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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