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人,电竞魂,电竞人都是人上人!奥利给!】 【其他圈子喷人的同时需要守好自己的塔,咱电竞老哥还守塔?狠起来连自家的塔一起拆!】 【来呀~拆塔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你们还很骄傲???】 【艹,你们能不能过来跟我们会和一下?都是粉TS的人能不能万众一心一把?尤其是楼上上,你个苏粉装什么路人呢?赛场上当花瓶就算了,赛场下不能重拳出击一次吗?】 【这话我不爱听,我明哥怎么就花瓶啦?你有那个脑子记住地图所有细节吗?】 【水军又多了又多了!尼玛快点儿的!别吵了!】 【啧啧啧,你们TS内部连粉丝都是分裂的,佩服佩服。】 【只是苏队和林锡个人粉而已,不关我们的事。】 “嘶——我怎么觉得这小子的粉丝和大部队格格不入呢?”齐月半看着网上激烈的对骂战,叹为观止,“我由衷希望林锡不要转会,他的粉丝刚起来太特么猛了,也就Fly粉能和他们一较高下。” 这句话是真的,EG粉丝虽多,但人家走的是人海战术和嘲讽流。论起伤害值和地图炮,圈内第一实属Fly战队粉丝,而今天又多了林锡的技术粉。 展鸿一巴掌拍开他摸到自己桌边、企图偷辣条的爪子,“粉随正主。” 齐月半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有道理啊!” “林锡的粉是真的莽,连颜粉都比我们的能冲……”刚英诡异地停顿一下,“对不起,我忘了,月月是没有颜粉的。” 齐月半竖起中指,倔强地否认事实,“屁!你月爸爸如果没有颜粉,那全世界就没有颜狗这种生物了!我,TS颜粉数量第一人!” 真·第一人苏明赫摇摇头,心说,好好一个人,可惜疯了。 展鸿觉得作为兄弟和队友,理应帮助齐月半认清现实。他大方地从袋子里拎出一根辣条赏给齐月半,给根辣条打一棒子,“我比你多。” 齐月半气抖冷。 刚英端详了一下展鸿那张天天被妈妈粉吹“乖巧呆萌”的脸,叹气道:“唉,TS三大门面担当之一,我看他们三个组合出道比较好。月,我们注定只能当见不得光的台柱子和台墩儿了。” 心灵遭受二次暴击的齐月半:“你特么说谁是墩儿?!” 叼着辣条的展鸿:“……喵?” “开始训练了没?”郝时推门进来,腋下夹着平板电脑,青灰色的胡茬覆盖了整个下巴,看起来又是一个通宵没睡,“没开始的话正好我先讲两句。昨天晚上我考虑了一个理论上比较可行的打法,争取在保名次的基础上多拿人头分。等下你们开一局四排,正好让苏队看看适不适合你们。” 齐月半吗茫然张了张嘴,剩下小半截辣条“啪嗒”一下掉在他膝盖上。 “真、真要向冠军努力吗?”刚英还有些小茫然,“我以为只是说……”见教练进来,刚英诡异地停顿一下,改口道,“咳咳,怎么能是说说呢?不想拿冠军的选手不是合格的电竞人!” “那就赶紧开始。”苏明赫在郝时之前说出这句话,收获了一屋子惊恐的目光。 齐月半摇头叹气,在心里把几分钟前苏明赫给他的评价还了回去——好好一个人,说疯就疯。 几天后,洲际赛也开始了,当中有一些队伍是在亚邀赛上会遇到的。郝时准备从头跟到尾,一场不落地研究对手,无形之中为基地增添了一丝紧张的氛围。 然而能感受到这份紧张的,只有正在考虑怎么建青训营的钱多多、以及无时无刻不在忙于提升技术的林锡两个正常人。 “我很奇怪。”中午吃过饭,齐月半瘫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为什么我们已经在为亚邀赛努力了呢?我们先要做的难道不是通过预选赛吗?” “不,你更需要奇怪,为什么明哥突然松口,让钱多多去筹备青训营。”刚英转头去叫苏明赫,“明哥!明哥?你不怕广告发出去没人来吗?那多尴尬!” 苏明赫正和林锡一起看昨天的复盘视频,闻言挑起一边眉毛,“啥?我们不是预选赛冠军确定了吗?都冠军了,难道还愁青训营没人来吗?” 齐月半揉了揉自己腰围见长的肚子,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明啊,你这份自信真牛逼,真不愧是周老狗的亲表弟……哎,你这两天心情可真好,那糟老头子好像快进号子了,你要不要去探个监送温暖?” “比如一杯掺了头发茬的珍珠奶茶?”苏明赫最近确实神清气爽。 承育的校长——苏老大那位和他一同做生意的“老乡”被传讯,立马供出是苏老大把苏长青夫妇的行程和用车泄露出去,因为那两个记者很快就要查到他们头上了。但这位校长很狡猾,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抱怨、并没有杀人的想法,将黑锅全部甩到苏老大头上,再加上有人作保,最终只能按非法经营办学和欺诈处理,把承育学校连周围一圈有他参合的戒网学校来了个一锅端。 苏老大就没他那么好运了,保下承育校长的人和校长一个想法,是不是他干的事都算到了他头上,再怎么否认也没用;对方甚至留存了当年的通话记录,显然就是为了万一东窗事发、就把他推出来当替罪羊。周董事长见了他就像见了三辈子的仇人,弄不死他也要把他折磨死。可以想象的是,苏家老大怕是要在条件最差的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 “这话说得,我都想喝奶茶了。”齐月半的爪子有自己的想法,点开了蓝色的外卖软件,边挑边说,“我感觉我这两天好像又胖了。” “别感觉了,不用上称都知道,你那肚子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大。”刚英嫌弃道,“人家哪吒三年出生,您老人家怀胎二十三年,是想生出个啥?” 展鸿:“蓝龙虾!三十斤的!” 刚英:“那他天天吃这么多,岂不是给龙虾加作料了?” “咖喱?” “还有巧克力薯片酱油陈醋料酒……” “嗯咳!打扰一下。各位御厨大爷,赏个脸呗?”钱多多探进半个脑袋,敲敲门框吸引众人注意。 苏明赫:“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钱多多:“启禀陛下,狐狸精他娘家人在门外求见,扬言‘妖精,还我儿子’,您看怎么办?” 苏明赫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林锡亲妈打上门了。他放下耳机,准备出去会会这位素未谋面的“恶婆婆”。 林锡自觉认领“狐狸精”的美名,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跳起来,以“祸国妖妃”的架势质问“大内总管”,“你全家都是狐狸精!说了多少遍?我是有名分的!我有名分!” 钱公公小声嘀咕:“光有名,你有实吗?” 林锡:“……很好,就冲你这话,我提前宣布你苏老板明天早上下不了床了。万一年终奖金和红包飞了,你可别怪到我头上。” 提前被下不了床的苏老板:“我看你们是都不想要红包了!” “大内总管”干咳一声,灰溜溜地为铜臭折腰。他对蓝牙耳机小声说了两句,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请移驾。” 林锡的母亲今年四十五六,皮肤保养得很好,搭配上藕荷色的套裙和利落的齐耳短发,让她看起来像刚三十出头。 尽管她努力维持自己年轻时的姿态,眼角的细纹和细微的神态依旧出卖了她。 光是隔着玻璃门看这位女强人,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个因为一点儿小事动辄打骂孩子、并且控制欲强到变态的“模范家长”——反面教材里的头号“模范”。 苏明赫对那天晚上的“午夜凶铃”心有余悸,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推门进去,“林帆女士,下午好。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苏,是TS战队的老板之一。” 林锡跟在他后面,听到这声拿腔拿调的“林帆女士”,差点儿笑出来。 苏明赫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气音,将左手背到身后,用食指点了点林锡,示意他别节外生枝。林锡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借着门框的遮挡,在苏明赫伸出的指尖轻轻勾了一下,一触即走。 林帆正神经质地摩挲自己的指甲,听到开门声下意识抬头,没有理会和她打招呼的苏明赫,视线牢牢盯住他身后那个略高一些的青年。 看到林锡的瞬间,她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即黑了脸,呼吸声略微粗重。 林锡脚步一顿,他很清楚母亲这个表情。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一旦接下来的对话或举动不能让林帆满意,他的耳朵会先遭殃,如果咒骂没能让林帆发泄干净心里的怒火,接下来等着他的就是一顿暴打。 也许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也许是担心连累苏明赫,林锡不太想看到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他不知不觉挺直了脊背,进入“备战状态”。 苏明赫在林帆对面坐下,林锡踌躇一瞬,也坐到了她对面,并在心里祈祷这位女士等下不要发疯。 林帆的脸色更难看了,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锡,一眨不眨。她每次露出严厉的表情,林锡就会乖乖站到她规定好的位置,可今天她听话的儿子突然叛逆起来,才几个月不见就让她感到陌生。 苏明赫仔细打量她,细长的眉毛微微拧起。 这个女人的神情让他很不舒服。 林帆的眼神不太像母亲看到自己离家出走、数月未见的儿子,更像是一个人偶师看着自己用心制作出的作品。她在仔细评估作品上的缺陷、思考要怎么改造才能让它变得更完美。 三人之间尚未交谈,会客室内的氛围却堪称剑拔弩张。后勤的助理小妹放下三杯曼特宁,打开嵌在茶几上的自动加热板,抱着托盘一溜烟跑了。 “承育学校的人把我的私人号码给您的?”苏明赫先开口,随便抛出一个自己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门卡也是从他们那里拿的吧?” ——前者指的是苏老大,后者指的是和苏老大一伙的那两个承育学校的打手。 这片住宅区没有门卡是绝对进不来的,林帆能进来,只有翻墙和刷卡进门两种方式。这几天的时间,和苏老大一起想来把林锡绑回家的同伙至今还没被抓到,很可能是拿了从苏老大那里顺走的门卡,去林家要钱。 如果说林帆看林锡的眼神是在看不争气的作品,那她看苏明赫的眼神,大概是见到了几辈子的仇人,还是杀父夺妻那个级别的。 苏明赫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 讲道理,明明是您儿子先来招惹我的好吧?! 好在林帆好面子的性格及时发挥作用,有外人在场,起码会努力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她勉强将目光从苏明赫脸上移开,重新看向数月未见的儿子,“打游戏、离家出走、乱签合同,还学会染头发了?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现在就跟我回家!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衣服上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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