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为他没名没分,还必须躲藏在庄子里的爱人,心里有愧疚爱意也愈深厚。 “嗣音,俞嗣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个孩子永远传递我对你的爱。” 从记忆回归现实。 一生杀伐的德武大帝丢掉不堪断裂的笔,沉声吩咐道: “秘密查找大皇子下落,不要让皇后和公孙家的人发现马脚。” 生活了这么久,因为养伤很少有人打搅,俞渺也活得有滋有味,渐渐也将记忆消化了。 这个国家叫大周,就像是奴隶制度和封建制度并存一般,买卖奴隶猖狂,战败国或是犯事家族全部都被充为奴籍这让奴隶泛滥到不值钱,低人一等,性命连狗都不如,被贩卖奴役,甚至在战时会送奴隶去前线当车前卒。 同样大周也有着世家,且一些世家盘根错节,俨然已成为参天大树。兵权就一直牢牢掌握在公孙一族手中,公孙家子弟也多从事军职。 他的母后便是公孙氏,从记忆里原身没少听自己母亲说当今帝王就是靠着公孙家上台的,这令小孩对父亲高大形象的仰慕之心没了……就开始作了。 俞渺觉得从记忆角度看,很多次德武大帝绝对是想整死那熊孩子只是看着外戚势大不好下手罢! 就在无所事事散发思维时,内侍俯身作揖来报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娘娘来了…… 俞渺感觉一头秀发迟早要秃,他一个理科生考得也不是表演类学校,装一个性格大变的小孩太刺激了,既要表现嫩还要让转变不突兀,难! 话说回来,这具身体的母亲给他印象不怎么好,是一个狠毒狠辣的人。 在原身落马昏迷的那几天斩杀了一批又一批奴隶,听说内刑院血都浸了一一指节。明显的迁怒啊……从记忆来看,这位母后眼神里面他看不出对原身的爱,更多的是对权势的贪恋。 看这位的所作所为,如果原身这唯一的嫡子登基了,她搅起风浪…是要比肩吕后和瞾皇啊。 来就来吧。 俞渺叹口气,一直过于风情糜艳的双眼掩盖多余情绪低垂,眼尾稍长是睫毛像鸦青羽毛一般。 身着庄重缁服端坐于案后,背脊直挺如松如风,风神秀彻。 带着仆从浩浩荡荡进来的皇后公孙玉看到她的孩子,恍惚间,那身影与记忆中最深刻的人重合。仅仅是恍惚,她甚至升起情怯,她在自己不成器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她长兄的影子,那冠绝建邺城的才子公孙恣。 散着发束额带,眉长入鬓,肤色细致如美瓷,温和烁烁桃花眸,清雅俊美,举止庄重,任何场合都展现公孙一门的风骨—— 是她永远无法比拟的,公孙一族的骄傲。 俞渺在皇后走近便起身作揖,声音还带着孩童的奶声奶气:“母后。” 公孙玉回过神来,这孩子才多小啊,神色不自然地一笑,宽袖掩唇。 俞渺感觉到她的视线扫过他全身,接着儿童肆无忌惮的天性他抬眼一瞧,就感觉公孙玉是通过他看什么。 是谁呢,只听。 “皇儿确实变了不少,懂事了,母后以前还经常烦忧你不如同岁的四公主有礼。”公孙玉笑意盈盈,走上主位,俞渺的身旁跪坐下。 保养得当的手堪比玉石光润,轻轻将俞渺的手执到自己双手间。 “上一次摔着让皇儿你受惊了,母后惩戒了那些没看护好你的人。看你这些时日都待在寝宫里,母后送皇儿一个东西,让你能解解闷。” 什么东西还要亲自来挂口上说。俞渺张着懵懂好奇的眼看着公孙玉,努力想从其中看到什么情绪,但那娇艳如花的脸上带着怜爱的笑,就像天底下关心孩子的母亲一样。 很快,公孙玉所说的东西就带上来了。 “啪嗒——” 锁链晃动的声响。 俞渺闻声向殿上看去。 一个带着铁质有镂空的口枷钳住大半张脸,浑身布满狰狞伤痕,四肢呈狗爬弯曲形状,甚至连下面都不被遮盖的男孩被内侍牵着链子带进来。 在这样强烈的拉扯过程中,男孩身上的伤痕崩裂溅出鲜红血液。 皇后莞尔一笑,声如黄鹂悦耳回响大殿。俞渺却从中听出无比之大的恶意。 她说:“皇儿,这下贱奴隶是母后精心多年为你培育出来的狗!用着最精贵的[饲料],日夜浇灌以你为主的思想,他这一生只会忠诚于你,哦对了,虽然名字对他来说不重要。但母后还是想告诉你,他的名字叫作——” “裴.无.音。”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写得真快,这篇文估计寒假就写完了,mua~哈哈哈是不是措不及防,乡村灵异到穿越架空
第11章 与犬相处的午后 裴无音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或许沉默寡言只是因为带着口枷,但行为可以说真谈不上是人类了。他的背脊…… 裴无音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或许沉默寡言只是因为带着口枷,但行为可以说真谈不上是人类了。 他的背脊佝偻得不成样子,肩甲凸起又瘦骨嶙峋,头发长得像从来没修剪过已经拖到地上,遮住眉眼。指甲与牙也是锋利尖锐,与人类完全不同。 就像一个怪物一般。 除此之外,俞渺还发现了他的特殊情况—— 无论什么伤口总会很快复原。 刚带过来渗出血的伤口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俞渺从他身上的药香味推测应该是试药试多了?就成药人了,身负补血buff。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不妨碍他喜欢这条狗。 先下正是繁花时节,午后暖乎乎的阳光照耀这片庭院,蝴蝶翩翩流连花丛之中。 俞渺毫无姿态背后撑着手躺在廊前,长发倾泄而下,璀璨光辉其上流散。 长发被一双手执起,俞渺身后的经常穿上衣物的奴隶男孩跪坐起,低垂眼专注在手上的任务——给他梳头发。 他也没想过裴无音这种怪物还会梳头发这项技能,但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喜欢太多人伺候自己,而且那群宫人对裴无音怕的厉害,战战兢兢的,那干脆一切就让“罪魁祸首”来做吧。 阳光暖意让人想睡觉。 俞渺打了一个哈欠,瞬间黝黑眸子迷蒙上水雾。这受伤之后他一直待在东宫,娱乐活动其中之一的赏花太过风雅,他还是做不来,就是这闲庭野鹤,古风古韵生活令他想抱起吉他,写一首歌。 基调要悲伤催人泪下。 一天无所事事令他心烦躁,你说穿越这事怎让他赶上呢?他无论身心都被烟草和网络给腐蚀了,让他穿越到这架空朝代除了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尊贵身份,简直无聊。 有这身份他该做什么? 宫廷权谋?登基为帝? 俞渺拢了拢绛色宽袖,百无聊赖用手摩挲其上的绣金四爪蟒,小孩通透的眸子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 认真思考一下,你说都穿越成这身份上了,不搏一搏是不是不太好?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俞渺默不吭声内心想着可行性,而身后那人的手也放下。 俞渺的发已经被细细拢好,用布带饶了几圈束在脑后,本就长相可爱的年幼孩子多了几分朝气干练。 做完给俞渺束发工作,接下来裴无音又默默像狗一样身体俯在地上守候着。 男孩孱弱的背影就在他眼前。 似乎鼻尖也是他身上沁人的馨香。 过长的发丝遮挡住裴无音的眼,头像下面又是铁质镂空,占据了大半张脸的口枷,竟看不真切裴无音的全脸。 想了半天宫廷权谋,是在想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阴谋,俞渺放弃了,重新回归无聊。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找点乐子,捉弄人给生活打打气吧,于是—— “好烦啊…” “我好难受…” 男孩翻了一个身,又面对身后的人无病呻吟着。 “阿音,我好难受~呜呜…”俞渺委屈带着虚假哭腔说道,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果不其然,俞渺就看到奴隶怪异的身躯立刻担忧前倾,双手伸出来,却又僵硬的进退不是。浑身轻颤,发丝下闪烁地恐慌担心都快击毙俞渺了。 他赶紧加大火候。 “阿音,阿音……我好难受……” 皱着的眉更紧了,嘴唇张合就念叨几句我好难受。 奴隶喉咙里溢出呜咽,随后呜咽伴随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像发癫症的病人一样。 同样手很快向前伸展将要触碰到他了—— 但仍然在半道僵持。 暗地里俞渺心中偷偷笑,好玩的事快成功了。 面对着裴无音,他正背着光。 万籁俱寂之中,他向奴隶伸展臂膀,高高在上昂着头,做出索求拥抱姿态。 甜腻嗓音要求道: “阿音哥哥,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手终于颤颤地挨上小孩软嫩腰肢,奴隶背脊佝偻,头重重磕在地上,卑微得如同尘。 “阿音,我的好阿音,你会不会永远帮我?” 裴无音喉头发出一瞬强烈呜咽,头从地上移开凑近俞渺脚尖,讨好地用舌舔舐。 是会的。 以前俞渺还心想皇后送这奴隶来是当眼线的吗?现在俞渺发现,可能是公孙玉低估了他五岁的儿子,真的给他送来一条忠诚的狗。 只属于他的狗。 “好阿音,我的好阿音。”亲呢地呼唤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让我看看你……” 俞渺微笑伸出手拖起裴无音的头颅,拨开裴无音额前的长发,看着露出来的眉眼里对他极致濡慕贪恋的忠诚笑意更加盎然。 漆黑铁质的口枷遮盖男孩大半张脸,徒留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而布满猩红血丝的眼也在回望他。 偏执着,又黏腻的忠诚仰慕。 的确是条好狗。 裴无音应该比他大五六岁,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出来竟说会一生忠诚于他,刚来的现代人俞渺不可否置地对这专属于他的奴隶兴趣越来越浓厚。 俞渺手从男孩的脖颈向下伸进宽松单薄的衣服内,冰冷划过男孩肌肤,带给人细细的痒意,而对方身躯也两人极近缠绵的呼吸里松懈。 裴无音呼吸控制不住的粗重起来,身体泛出醉人醺红,像胭脂一样扩满全身。眼尾魅意,闪烁晶莹痴痴地望着他,他的身形存在于眼中,而口枷使得他只能发出似猫叫得呜咽。 但是俞渺又戛然而止,脸上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笑意。他收回手,打了个哈欠。 “阿音,我困了…” 俞渺闭上眼向裴无音倒去。头不轻不重靠在对方温热胸膛上,俞渺又挪得更向下一点,到了裴无音跪坐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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