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灌得更猛! 酒意上头,不惧剑帅威严,起哄让他也喝一盅。 柳穿鱼本来不想喝,可听到人群有谁说,“不喝是怂蛋”,果断不服输! 端起酒碗就要喝,被书生按住手。 “剑客不宜沾酒,蔺某冒昧,代剑帅敬诸位一杯。” 无论将士、或者义兵,对这位文文弱弱的“主吏大人”,心存几分敬畏,对方这样说,自然不好强求,连连道“不敢”、“冒犯”。 蔺不知坚持代替剑帅喝了三盅酒。 脸颊轻微泛红,双目还是很清明的。 叫柳穿鱼不禁佩服:好厉害! 转而被勾起好奇。 虽说,他“专精”酿造,可真没觉得酒哪里好喝了。 趁众人不注意,书生侧首听人说话的空隙,先手速度发挥极致,端起蔺不知碗中残剩的半碗酒,一咕噜而尽。 嘶! 难喝! 好劣质的酒! 书生为啥这么爱喝? …… 蔺不知转回头,默了默,看了剑帅一眼,扬声跟众人告退。 “恩公。” “……恩公?” 柳穿鱼懵懵的,回过神来,手被书生牵着,正往营账走。 “你是谁?” “我是蔺不知。” “蔺不知是谁?” “是被恩公你救过许多回的人。” “原来如此,我真厉害!” “恩公自然厉害。” “有多厉害?” “绝世无双。” “你很不错,有眼光。” “恩公谬赞了。” “你在作甚?” “为恩公梳洗,夜深,该入睡了。” “我打坐。” “恩公久未睡眠,今晚先不练功……好不好?” “你在求我吗?” “是,我在恳求。” “好吧。” “冒犯了,只有一张床,叫恩公与我挤挤。” “不挤。” “嗯,恩公太瘦了。” “我很强壮!” “……是,力可拔山。” “拔不动。” “总有拔动的一天。” “当然。” “恩公……在找什么?” “你为何没有脚?” “……这里。” “哦。” “睡觉也不摘面具吗?” “不能摘。” “可是有……难言之隐?” “嘘,秘密!” “是蔺某冒昧。” “我得深藏不露。” “这样吗?” “……” 柳穿鱼只觉得自己在飘啊飘。 突然,闻到好香的味道,落地,捡起那东西吃。 好好吃! 是什么……咦,他为什么会在吃金子? 原来在做梦! 真没想到,梦里金子滋味如此美妙,吃多了想喝水……喝的是银水! 比奶茶、快乐水都好喝! 感觉到身旁有动静,柳穿鱼思考几秒。 熟悉的气息,是蔺不知! 强忍着不叫自己醒来,吃饱喝足再说。 醒了就吃不到这么多金子银子,多亏! 柳穿鱼餍足地睁开眼。 “恩公,醒了?” 书生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状态,端起一碗气味古怪的水:“可有哪里不适?这里有醒酒汤……” 柳穿鱼一个骨碌坐起身,拒绝喝醒酒汤。 “我无事。” 蔺不知端详他片刻,浅浅一笑:“那就好。” 没强人所难,非让剑客喝汤。 “恩公可要洗漱?蔺某已打好热水。” “哦。” 柳穿鱼糊弄着洗完脸,苦恼揪起乱糟糟的头发。 最讨厌束发! 不束不行,会被当成野人的! 蔺不知如同听到他的心声,手持一柄木梳,温声询问:“可否容蔺某帮忙梳头?” 柳穿鱼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点头,嘴上假惺惺:“多不好意思。” 蔺不知轻笑,抚着某人乌黑油亮的头发,低声:“冒犯了。” 动作舒缓,慢慢梳起来。 柳穿鱼转动着小人像,非常满意! 看不出书生很心灵手巧啊,左右编起两搓小小的麻花辫,再用发冠束好。 寒冬腊月,不知哪里摘到的大粉花,给簪在小“麻花”间。 美! 柳穿鱼就美滋滋的。 准备晃荡一圈,炫耀炫耀。 渡渡鸟等候在营账外,看到人走出来,正想上前说话,眼前晃过那一抹显眼的粉花。 瞳孔地震。 「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神仙哥哥把自己嫁出去了?」 「什么!神仙哥哥嫁人了!」 「哪来的猪头敢啃我家大白菜,拔剑吧!」
第114章 守在帐外的副校,禁不住赞美:“剑帅今日美仪无度。” 柳穿鱼强压着自得,谦虚道:“哪里。” 转而问:“蔺不知何在?” 帐中吃着早餐,吃到一半书生被人叫走。 都大半天了,饭菜快凉啦,依旧没见人回。 这些天,剑客跟书生形影不离,突然这么“久”看不到对方人,怪不习惯的。 副校忙道:“正要跟您说……” 凑近,神神秘秘,压着嗓门:“京中来函。” 柳穿鱼不懂:“又如何?” 副校小小声说:“大人要赴京面圣。” 柳穿鱼疑惑:“新皇上位了?” 副校发出一声“嘘”,用着气声:“确定是贞王,立春、上元赶在同一天,大好的兆头,已定于当天举办登基大典。” “哦。” 柳穿鱼对这些不感兴趣。 “蔺不知何时走?” “须立春前赶至京城,时间紧迫,约莫今、明两天启程。” 柳穿鱼点头,没什么好多问的,转身看向玩家。 队聊刷得飞快。 在讨论什么“彩礼”、“嫁妆”的,不由得好奇。 谁要成亲? 见剑帅看过来,渡渡鸟反应很快,一本正经,双手奉上一封信:“少庄主来信。” 柳穿鱼遂被转移注意力。 不再关心谁谁成亲……出海好一段日子,没收到好兄弟的信,一时生出挂念。 展信—— 不出意外,大篇幅是鹤兄矫情肉麻的思念。 “什么‘换我心、为你心’”的,柳穿鱼看习惯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信尾一笔带过提到两件事,叫他忍不住想立马回聂家,让说话大喘气的家伙,给当面解释清楚! 一说,指路“仙缘”的地图、阵盘,已被修复……差不多完整。 “差不多”跟“完整”连在一起,到底什么意思吗! 又说,似乎发现老头子的生前轨迹。 ……没了! 柳穿鱼无语。 哼,看透鹤兄的诡计。 故意吊自己胃口,想骗他回去是吧? 真以为他会上当? 没错! 他确实憋不住好奇,恨不得现在飞回聂家! 被渡渡鸟叫住:“剑帅大人,您看……这个鉴定‘白虎骨’,可是您说的‘四圣遗物’?” 柳穿鱼惊讶。 一指多长、尖尖细细的,弯着些许弧度,形如鱼刺,润白光泽的上等“玉石”。 [白虎骨·残](紫):可助炼气,突破黄级必备道具。 “如何得到?” “战功宝箱开到的。” 柳穿鱼颔首:“确是‘四圣遗物’。” 渡渡鸟很是机灵,拿来三根白虎骨:“这些是金、地品的,我们一时用不上,送您。” 柳穿鱼没客气。 地品白虎骨握在掌心,微妙的感觉更明显了。 沟通、梳理体内的“气”,不是真气,属于异种力量的气息。 “多谢。” 剑帅是投桃报李的好帅:“你有何求?” 渡渡鸟连忙拿出一个奇怪的铃铛儿:“想请您帮忙看看,这个怎么用?” 超品道具。 玩家用神照镜照不出来很正常。 柳穿鱼扫视一眼,道:“心意锁魂铃。” 无需他细说,话一出口,渡渡鸟即“看”到【物品详情】—— 驯兽之用! 他当即明白了:“可以抓宠的意思?!” 柳穿鱼微微惊奇。 除个别拥有独门秘技的御兽门派,驯兽……尤其灵兽、奇兽,难度非常非常高。 越是品阶高的兽类,越是不听人驯服。 因此,武者再如何本领高强,只能跟常人一般,老老实实骑马、骑驴、骑牛。 聂家“滴滴打雕”的生意才这般火爆! 柳穿鱼忧心忡忡。 玩家一旦也能驯兽,“滴滴打雕”一定会被影响吧? 回头跟好兄弟说道说道! “恩公因何烦恼?” 柳穿鱼回过神,摇头:“没烦。” 鹤兄是个生意脑,绝不会输给玩家的,他相信! 柳穿鱼探头探脑,问:“你不走?” 蔺不知执笔在纸上写画,闻言,侧首看向剑客:“待画完这一张,再走。” “画什么?” 剑帅一点也不避嫌,凑近脑袋瓜。 “奇怪。” “恩公觉得哪里奇怪?” “跟你以前画的,不太一样。” “恩公好眼力。” “这也是我?” “是。” “……海底的大龟?” “蔺某不曾见过那般大龟,唯凭靠臆想,想象恩公斗战大龟的场面。” 柳穿鱼心虚。 大龟不好弄死,当时根本就没打,他拼老命飞轻功,才没被对方咬到。 偏偏蔺不知还在问:“我画的可还贴切?” 柳穿鱼一脸严肃:“头,还有龟壳,不像。” 说着,抢过对方的笔,泼墨挥毫:“这样的,还有这样……唔。” 怎么回事? 剑客的手应该很稳、很准的,为何画出来的是一团黑乎乎? 鬼画符似的! 柳穿鱼懵住了。 蔺不知轻笑,自然而然贴近对方后背,轻握起剑客拿笔的手:“恩公放松些,顺着心意,尽情作画。” 周身包裹着属于另一个人气息。 很熟悉、也习惯了。 身体不但没本能攻击,反而越发松弛。 柳穿鱼没在意有的没的,不愿服输,专心作起画。 画出他想象中的大龟! ——海底乌漆嘛黑,赶时间的他,其实也没能看仔细。 于是龟的头,凭空多出两对眼珠和一只犄角,尖牙利齿狰狞可怕……奇形怪状,看不出海龟的模样。 不像海龟,却将剑帅脑补的画面原模原样呈现出来! “我真厉害。” 柳穿鱼欣慰不已:自己的画工原来这么好! 蔺不知搭着他的右手,轻声附和:“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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