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和周棘的名字拼音缩写。 心跳倏地一停。 “不用兑现。” 伴随话音落下,骆其清的后脑勺蓦地被周棘扣住,然后顺势将他往床的方向一带。骆其清毫无防备地失去重心,一个趔趄就要朝前扑过去。 两人视线相撞。 周棘在接住他的同时就顺势抹去了他眼角残留的泪痕,不给任何反抗机会,抵住他的头便吻了过去。 这吻力道缱绻又热烈,放纵却又隐隐带着克制,在两人交渡呼吸的间隙,周棘含糊不清地把刚才未完的话补充完整: “从来就没变过。” 不用再试着爱你一次。 因为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变过。 在六年前我就说过爱你。 爱没有保质期。
第64章 得偿所愿 这个吻还在愈发浓烈, 而骆其清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只剩下满眼遮掩不住的错愕,一时间竟是连换气都忘了。 大学时候的他们也接过很多次吻, 可大部分时候都只是浅尝辄止,温柔得如同水波涟漪,可周棘这回却吻得毫无章法,更像是在急切地想将面前的人完全占为己有。 牙关被强硬地撬开,紧接着舌尖也跟着探进来,强势地勾着他一同纠缠沉沦。 而周棘的唇舌仿佛带着细微电流,刺得骆其清整个人浑身发软。 他本就只靠一条腿撑在地上,结果现在又被这人弄得使不上劲,感觉下一秒就要摔倒, 于是下意识就想拉开两人距离。 哪知道自己的意图几乎立刻就被察觉,周棘抬手抓住他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挤进他的指缝间与他相扣,完全不让他退缩分毫。 所以腿最终还是经不住地一颤, 身体大半重量瞬间压倒在周棘身上。 骆其清败下阵来,受不住只能仰着头迎合, 任由他攻城掠池, 侵占所有。 洁白的绸缎窗帘被微风卷起, 荡开病房里几近满溢的旖旎。 在周棘的主导之下, 骆其清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化成一滩水, 只能偶尔溢出一声似有若无的求饶喘息。 勾人而不自知。 这个绵长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骆其清蓦然感受到这人在某处的隐秘变化。 身子顿时僵住。 一抬眼, 便触及到了周棘眸里的滚烫情欲。 理智在顷刻间回笼。 “喂...在这里...不行...” 这里是医院,骆其清猛地意识到这人心里在想什么, 仓促挣扎着就想撑床板站起来。 车队的人就要回来了。 而且你还打着石膏啊喂!! 可周棘完全不给他机会,一掌就禁锢住了他的腰身,把他往下压,让两人贴得更紧,而他剩下的话也在未出口前就被尽数堵了回去。 “唔...” 骆其清手抵着周棘的胸口,想反抗却又无力招架。 意乱情迷中,骆其清忽然听见走廊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 他们回来了! 可周棘似乎有意恶趣味,这时候竟还在不轻不重地吮咬他的耳垂。 “你停下...!” 所有感官都在紧张中被成倍放大,脚步声愈发靠近门口,骆其清不知从哪来了力气,登时使出浑身解数推开周棘,然后闪电般地直起腰,把两人距离拉开至少一米。 他头一回知道自己的柔韧度原来这么好。 结果还不等他拿手机出来伪装,门就已经被从外面推开。 “哐啷——” 打头的唐明海提着两个餐盒大步流星进来,边走边喊:“清哥!周棘!给你们带饭回来了!” 结果推门就看见骆其清干愣愣地站着,感觉眼神里还带了点...凌乱 唐明海不解问:“清哥,你杵这干啥呢” “呃...”骆其清大脑高速运转,倏忽间灵光一闪,有模有样地抻了抻腿,“刚才坐久了,站起来活动一下。” 不曾想还没庆幸自己反应快,跟上来的直肠子二号段誉又接着说:“你脸咋这么红?” “......” 他现在很想把这两个家伙的嘴给粘上。 “没有吧?”骆其清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坚决把装蒜贯彻到底,一本正经在那瞎掰,“那估计是被闷的。” 好在他们没再看出什么别的异样,拎着食盒就朝旁边的桌子走去。 骆其清松了口气,然后一转身就看见始作俑者正靠着枕头,被子半搭在身上,再视线相撞的那一刻,还冲自己露出食髓知味的笑意。 脸更烫了。 不知道为什么,骆其清总觉得现在有些口干舌燥,他想起自己之前开了瓶水就放在床头柜上。 于是他走过去,一把捞过柜子上的水瓶,开盖就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整个人顿时就舒坦不少。 结果还没把水瓶放回原委,床上的人忽然轻飘飘来了句:“你喝这瓶是我的。” 骆其清:? 说完,周棘又冲另一边的床头柜扬了扬下巴:“你的在那。” “......” 你特么故意的吧!!! 要不是看在周棘已经伤残的份上,骆其清现在保准要把这人给揍一顿。 刚好这时候郝宥凡在后头喊他。 这人手里拿着万年不变的铝罐可乐,骆其清一直都觉得,这人如果把买可乐的钱都拿去入股,估计已经能在可乐公司占有一席之地。 等他过去,郝宥凡满脸八卦地问:“怎么样?你们和好了对吧?” 闻言,骆其清脸上忽地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还是嗯了一声,承认了。 对郝宥凡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索到周棘给他的那枚戒指,用指腹细细摩挲。 郝宥凡满意地点头,暗道有我这个僚机真是你俩的福气。 然而就在目光扫过骆其清的脸时,他一拍脑袋:“靠...忘记你俩和好就要开始虐狗了。” 骆其清忽地怔愣,莫名联想到他们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我们还什么都没干...”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郝宥凡毫不留情打断:“哥们,你嘴角都破了。” “......?” 他一碰嘴角,还真有点疼。 草! 刚刚应该也咬周棘一口的。 骆其清脑子里最先蹦出这个想法。 这里是和赛事方签署合作的医院,在赛场上出了严重事故就会立刻被转送到这里救治,但照周棘现在这种情况,医生的建议是回去修养。 所以他只在这呆一晚上,观察确认没其他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大伙还十分细心地想到周棘走路不方便,所以在去接他出院的路上还顺便集资买了个拐。 一开始周棘表示拒绝,他嫌弃用这俩东西走路有点傻。 哪知道他下床跳了两步后发现这样更傻逼。 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拄上了拐。 然后旁边看热闹的几个人仗着这会周棘打不到他们,敞开怀在那笑。 骆其清被这氛围渲染,最后也跟着弯起眼角。 哪知道周棘见状却是勾唇,俯下身,在骆其清耳边轻声说: “再笑亲你了。” “......” - 经过几轮的专家会诊后,他们最终严谨地得出结论,周棘在第六站开赛前没办法恢复。 这就意味着这场分站赛需要换人参加。 按照邓有为申报上去的替补名单,第一顺位应该是岑杰。 但经过上次的耐力赛之后,他们一致认为骆其清的水平也许要更高。 在赛场上,永远是能者优先。 “清哥,要不这回你上吧...?” 还没等邓有为来作中间协调,岑杰就已经在吃饭的时候自发问了骆其清。 身为承阳车队年龄最小的赛车手,他虽然也要强,却一直都是以集体利益为重。 所以他并不介意把机会给更有机会为车队拿下荣誉的人。 可骆其清听完却是摇头:“还是你去吧,我发挥其实不太稳定的。” 但岑杰只觉得他是在谦虚,所以又劝说了一会,不过骆其清却始终坚持最开始的想法。 在目送岑杰回到位置上后,骆其清听见旁边的周棘问:“为什么不上?” 他侧过头,刚好看见周棘夹起桌上最后一块炸肉卷,然后放进了自己碗里。 整顿饭下来他好像都没怎么夹过菜,就光解决周棘夹的都有点吃不完。 “现在要完成一场正赛,对我来说可能还是有点太勉强了。”骆其清把筷子戳进炸肉卷里,咬了一小口,“上回耐力赛下来我心悸了两天才好。” “所以我可能...还要再休养一段时间。” 而且出于私心,既然周棘要回国养伤,他也想跟着一起。 周棘听完点头:“这比赛每年都有。” 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跟我一起参加。 然而他说完后骆其清却像突然想到什么,思忖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没有很意外?” “什么?” “就是...Devil这个身份啊。” 骆其清这才意识到,周棘在听完他这六年的经历后,居然对这件事情反应最小。 按理说不应该啊。 闻声,周棘放下手中筷子:“你们出现和消失的时间节点都很类似。” 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个细节很难被注意到。 可对他不同。 骆其清请了长假,几个月后的LRC上就多了一个万众瞩目的新人赛车手。 而在LRC结束的第二天,骆其清就很突然对他提出分手。 在这之后,Devil也跟人间蒸发一样没了消息。 虽然当时他也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谬,但后来再细想却又觉得不是没道理。 关键只是没有证据。 虽然他曾经也试图去找过证据... “不过最关键的可能还是因为,”周棘顿了顿,然后理所当然地说,“Devil实力很强,但在我潜意识里,你跟他比也不会逊色。” 在他心里,骆其清的赛车水平也同样出色。 这话听得骆其清心跳有些加快。 他闷不做声地埋下头,囫囵把剩下半个炸肉卷塞进嘴里,殊不知发红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的所有情绪。 别这么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啊.... 这顿饭结束后,也就代表着他们在荷兰站的比赛正式落下帷幕。 他们也就要继续接下来的行程了。 不过和以往不同,他们车队这回要兵分两路。 大部分人按照原定路线,继续前往匈牙利参与WTCR第六站,而另一小部分则是回国整顿。 回国队伍里除了周棘,还有郝宥凡。 这家伙跑出来逍遥快活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再不回去我爹就要喊人来逮我了。”郝宥凡很悲催地说。 再有就是几个随行队医要回去拿材料。
112 首页 上一页 66 67 68 69 70 7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