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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变态心理学)

时间:2023-08-15 14:41:44  状态:完结  作者:滑孙头

  “王贵,二十一岁,工作就是在镇上给人帮工,是吧。”

  王贵连忙点头,还不等舒墨问下一句,他立刻就捂着脸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白冰见状一脸嫌弃:“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舒墨递去一张纸:“不要紧张,我们聊聊,我现在问你话,你都要毫无隐瞒的回答,更别想撒谎,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担法律责任的。”

  他声音很轻柔,但是话里每句话都在暗示王贵,不要企图和他们耍花样。

  王贵吸了口气,拿纸擦擦脸,点点头说:“我明白。”

  “你和谷小玉什么关系?”

  “朋友吧。”

  “朋友?”白冰陡然提高声调。

  王贵飞快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我、我也不知道。”

  “哦,我懂了,就是朋友多一点,恋人少一点,恋人未满嘛。”白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王贵闻言却脸上露出愤懑的神色,摇摇头道:“不是。”

  舒墨“哦”了一声,疑惑地问:“那是怎么回事?”

  王贵垂眼看着桌面,犹豫着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

  “王贵。”舒墨看着他,突然问:“你心里还是喜欢着她吧?”

  王贵眼眶一红,低下头没吭声。

  “王贵,你看看这个照片。”白冰眼神一冷,从文件夹里甩出一张照片。

  王贵伸手去拿,看了一眼,瞳孔猛然睁大,突然发狂一样暴怒着砸着桌子,狂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白冰站起来,也猛地拍了下桌子,拿起照片举到王贵面前:“你看清楚,这是谷小玉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你看清楚,她死了,死不瞑目,眼睛大睁着望着周围,你知道她在找什么吗?”

  王贵摇摇头,踉跄退后一步,被身后健壮的特警扶住。

  “是你吗?王贵?是你杀了她吗?”

  “不是!”王贵拨浪鼓一样疯狂地摇着头,手疯狂地扯着头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白冰冷笑:“不是你吗?可是你姑妈可不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她说什么了?”

  “还需要说吗?她看见谷大柱尸体后,把你藏起来,还伪造证据企图陷害他人,这不就是在掩盖你杀人事实吗?”

  王贵嘴角瞬间抖了起来,脖子上血管一根根暴露出来,全身变得通红。

  “承认吧,你杀了谷小玉。”

  “我没有!”

  “那是谁?”

  “我、我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怕什么,你心虚什么?”

  “我、我没有心虚……”

  “谷小玉回来和你分手,你不同意,跟着尾随到谷小玉家中,欲行不轨。哪知谷小玉挣脱开跑了,还被谷大柱看见。你害怕事情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谷大柱,接着你又跑去找谷小玉,将其杀害。”

  白冰冷笑:“王贵,你之所以过来,无非就是刘大娘把你供出来了,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会从刘大娘嘴里知道。”

  王贵眼皮抬了抬,黝黑粗糙的皮肤更加黯淡了几分,老实巴交的男人满脸都是烦闷:“那你们问她吧,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杀人。”

  “王贵,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杀人,又没有证据,你觉得谁会信你?”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谷叔,也没有杀小玉。你这是诬陷,我要律师,我要律师!”王贵不知道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嚷嚷着喊着律师,说他们诬陷自己。

  “白冰,说话注意点!你总和母老虎一样,人能不怕吗?”舒墨忽然出声斥了白冰一句。

  白冰撅了撅嘴,抱着手臂做回座位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威胁似得瞪着王贵、

  舒墨看了眼王贵,起身去倒了杯热水,再回到座位的时候,姿态和神情都柔和了不少,他把水递给王贵,又从兜里掏出烟给递上一支,和他推心置腹起来接着语气缓和递给王贵一杯温水,“喝口水吧。”

  王贵喘着粗气,听见白冰被训斥,以为是自己喊律师成功了,他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伸手去拿水,发现舒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舒墨敲了敲桌子:“你说你不是凶手。”

  “嗯。”王贵低头喝了口水,跟着抬起头,诚恳道:“真不是我。”

  “其实我也觉得你不会这样做。”舒墨说。

  王贵握紧水杯,看着舒墨两眼闪烁着光芒:“你相信我?”

  舒墨点点头:“我相信你。”

  白冰这时冷哼一声,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王贵抿了抿嘴,低下头。

  舒墨瞥了白冰一眼,无奈地耸耸肩,低声说:“你也看见了,虽然我相信你,但是他们都不信,你姑妈交代了一些情况,她是村长亲妈,有威信,说实话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

  王贵咬牙:“她为什么要冤枉我!我可是她亲侄子。”

  舒墨环顾了眼周围,然后压低声音凑到王贵耳边道:“听说刘爱国要参加县长的选举,这个关头,刘家不能添上一点污点。”

  这样一说,王贵脸上顿时出现了然的神色,就算侄子再亲,那也比不上亲儿子。

  王贵还是不解:“可是刘爱国在山下,不可能是刘爱国杀的啊。”

  舒墨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免得露陷,于是说:“这样吧,你把你和谷小玉的事情一件件交代清楚,这样我帮你理顺了,还你一个公道。”

  王贵感激地望向舒墨:“谢谢你!”

  舒墨和蔼地笑了笑:“我应该的。”

  白冰一口口喝着温水,望着舒墨眯着眼笑的模样,放佛看见他身后有九条尾巴在摇来摇去,心中腹诽这只狐狸已经成精了。再看向王贵,感激涕零的模样,不由地同情,真是一只马上要被剥皮吃肉还不自知的单纯土狗。

  王贵深呼吸了一阵,抿了抿嘴,慢慢回忆了起来:“我和谷小玉从小一起长大,还定了娃娃亲。后来谷叔出事了,小玉听说大城市里可以赚钱,她就跟人出去打工,就是帮忙端端盘子之类的。一开始我们还每天通电话来着,那时候她小,才十三岁,单纯的很。我就担心她被人骗了,经常嘱咐她当心点城里人。她那时候没啥意识,我说啥她都应付过去。就去年年底我家里人突然让我不要和她处了,说她……她在外干那个营生。”

  “干什么营生?”

  “就……就是陪人睡觉。”

  “所以你恼羞成怒,把谷小玉杀了?”白冰插了一句。

  “没!我没有杀她!真的,我怎么可能杀她,就算她做了那种事情,我也不可能杀人啊!”王贵猛然抬起头,着急的澄清,“谷叔这几年都是我在照顾,大家伙都可以证明,我不可能对他们下死手的!”

  “你昨晚上来找刘大娘说了什么?”白冰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自白。

  王贵一愣神,顿觉有些口干舌燥,胡乱用袖子擦了下脸,接着惨然一笑,似乎有些犹豫踌躇。他毕竟不是老油条,忐忑不安全写在脸上。他咳了一声,支支吾吾地说:“没,没说什么。”

  这摆明就是告诉他们有什么啊,王贵太不懂得伪装了,这模样就是大大方方告诉他们他有问题。

  “王贵,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实情都可以告诉我们,可以争取宽大处理,要是把你带去警局,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舒墨语气很柔和,像是在和他做商量。

  王贵摇摇头,固执地咬紧嘴唇,等了半天,他嘴里蹦出几个字:“我没杀人。”

  “王贵!”舒墨突然厉眼一睁,气势全放。

  王贵瞬间吓得有些坐不稳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从王贵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白冰死死地盯着他,声音从牙缝里逼出来:“谷大柱床上全都是血,那血不是人血而是猪血。我们问过了,村里最近唯一杀过猪的,就只有你们家,这都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你还要狡辩吗?”

  王贵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然而他却是冥顽不灵的很,就是咬着牙说:“真不是我干的,我不会杀谷大叔,更不会杀小玉……”说到最后一个字,王贵又崩溃大哭起来。

  看他这悲痛欲绝的模样,白冰脸色阴冷,神色越发凌厉起来,甚至头顶上带着几道闪电,满是杀气,就在他要再次发怒的时候,舒墨一把抓住白冰的手,轻轻拍了下。

  白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舒墨想做什么,只能把一肚子火往下压。

  王贵哭得越发厉害,舒墨看着他沉思半晌,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他抽过一张卫生纸,递给王贵,趁着王贵接纸的时候,随口问道:“对了,你说谷小玉出去打工,是和谁出去的?当时她才十三吧?怎么有人会要她做工呢?”

  王贵哽咽了下,结结巴巴回答:“和镇上的彭叔出去的,彭叔在城里开了家面馆,小玉就去帮帮工。”

  舒墨听言点点头,又问:“是彭叔告诉你们谷小玉在外面干其他的吗?”

  王贵愣了下,闻言眯起了眼睛:“不是,我妈听郑婶说的……对呀,这事情,到底是谁说出来的……”

  舒墨和白冰快速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皱紧了眉。

  舒墨眉头皱起,眉心中间挤出一道深痕,他想了想,拿出一个小本子摆在桌上:“王贵,你其实挺喜欢谷小玉的吧。”

  王贵眼眶红肿,虽然没吭声,表情却告诉了人答案。

  舒墨看着王贵,神色复杂地说:“我估计……你们有些误会,你看看这个吧。”

  王贵看了眼本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手写体,谷小玉,然后又被叉掉,改成了谷曼。

  他颤抖着伸出手拿过本子,本子上面全是数字,是一个小账本而已,他看着娟秀的字体,眼泪一颗颗涌了出来,他大力吸了下鼻子,满是茧子的大手,翻了好几遍,才翻开下一页,忽然一张纸片掉落了下来。他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只需要看一眼,忽然心像被锥子扎了一下,疼得浑身痉挛。

  照片上,是他们青涩的脸,羞涩的他们不敢站在一起,中间隔了一只鞋的距离,不好意思地冲镜头笑着。

  他仿佛能听见那天谷小玉小声的抱怨。

  “王贵,你站那么远干嘛。”

  “过来点,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干嘛。”

  “贵哥,我出去了,你可要等我啊,等我再回来,要嫁给你做新娘子!”

  而他记得他对小玉的最后一句话是——贱人。

  “对不起!小玉,对不起!”

  王贵跪在地上,抱着照片,哭得肝肠寸断。

  几个人偷偷摸摸地避开人群躲在屋子后墙外面,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窗户上,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动静。他们都不是本村人,只是赶亲戚被暴雨困在了村里,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还一脑门糊涂。有人好奇之前来刘大娘家做客的两个客人身份,连忙向本村的同伴打听:“这些人到底是谁啊,那么有能耐,你看把人吓得,进去就开始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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