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闻昔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就是我的同学,这么多年没见,多来往几次怎么了?!” 付斯礼抓着朗闻昔话里的漏洞反驳道:“麻烦这位朗闻昔同学你搞搞清楚,你们再多来往几次,我这个正牌男友就该顶着绿帽子跟你有来无往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对于付斯礼的污蔑,朗闻昔甚至想告诉他,这么多年来自己就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同性恋,他就喜欢了他这么一个男生! “谁心里有鬼谁清楚!”付斯礼气得直咬后槽牙。 在朗闻昔看来付斯礼就是在无理取闹,他抄起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肩上就往屋外走,付斯礼赶紧上去拽住了他的胳膊,“不准走!你不要你的行李了?” “呵,送你!”朗闻昔一副老子不稀罕的模样,可他怎么也甩不开付斯礼的手。 付斯礼是不可能放他走的,说白了他宁可在一个屋檐底下吵架,也不要分道扬镳式的冷战,他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可以再分开。 付斯礼突然想到了,岳越说的哄人方式。 ——壁咚、强吻。 付斯礼把人拉到墙边,说道:“别动,站好!” “你、你干嘛?”朗闻昔不明所以地看着付斯礼,但下意识却听从了付斯礼的指令。 付斯礼将朗闻昔唯一活动自如的手举动过了他的头顶,摁在了墙上。他看着朗闻昔的嘴唇近在咫尺,却有些不好意思去吻,那种强烈的羞耻感让付斯礼不由得担心,朗闻昔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很油腻啊! “……撒手!付斯礼!”朗闻昔试图从他的手底下挣脱出来,可他哪能比得过付斯礼的力气。 “你告诉我,你出了这个门要去哪儿?” “去找成寒他们也好,去找乔小洋也好,你管不着!” 付斯礼从朗闻昔的嘴里听到乔小洋的名字,内心的占有欲开始作祟了,付斯礼妒火中烧地吼道:“以后不准去见乔小洋。” “凭什么!我和他……” 朗闻昔的话还没有说完,付斯礼就打断了他,“凭我是你的男朋友!” “朗闻昔你敢说他原来对你没意思?我还记得我俩第一天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说过你的室友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个人是乔小洋!”付斯礼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了起来,整个人就像刚才醋坛子里刚捞出来一样——酸得不行! 朗闻昔突然憋不住地笑了出来,不知为何付斯礼这幅明目张胆吃醋的样子居然有些可爱。 “你笑什么?!”付斯礼被朗闻昔笑得发毛。 朗闻昔深了一口气,强忍住笑意说道:“能不吃醋了嘛?!” “……不、不能。”付斯礼涨着通红的脸摇了摇头。 “那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下来,胳膊累得慌。”朗闻昔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付斯礼见朗闻昔不再扎挣,便放下了他的胳膊,朗闻昔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抬头看着付斯礼,“谁教你的壁咚?” “嗯?” 朗闻昔敛起笑容乘着付斯礼思考的时间,他揪着付斯礼的领子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一下,付斯礼的整个后脑勺磕在了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朗闻昔的手撑在付斯礼的脑袋旁,看着刚从吃痛中缓过来的付斯礼,说道:“没人告诉你,壁咚之后要强吻对方吗?” 说完,朗闻昔俯身上前吻住了付斯礼,牙齿咬在了他的嘴唇上,迫使他快点张开嘴巴。付斯礼被突如其来的吻,吻得脑袋一时宕机,就觉得这个有些霸道的吻居然如此的舒服,不管是生理层面还是心理层面都得到了‘安慰’。 口腔中的敏感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单是舔到上颚就足够能让付斯礼感觉从小腹处烧起的一团火,正一点点地点燃着身体里的欲|望。 什么吵架?什么吃醋?什么嫉妒心?付斯礼对于朗闻昔的欲|望已经占领了他理智的高地,当朗闻昔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时,他立刻用手托住了朗闻昔的身体,不安分的手伸进了他的毛衣,然后在他熟悉的地方肆意点火。 “唔……有东西硌着我了!”朗闻昔的胯骨被硌得生疼。 “别开黄|腔!我还没提速呢!”付斯礼吻着朗闻昔伸长的脖颈,在上面种了自己的印记,“你专心一点儿!” “啊,疼!”朗闻昔用手撑住了付斯礼的脑袋,“真硌到我骨头了!” 付斯礼伸手一摸,是自己别在腰间的手铐,这……付斯礼也不敢拿出来,生怕朗闻昔看见会想起早上的事情。 “别管这个,我们继续。”付斯礼赶紧转移了朗闻昔的注意力,伸手就脱他的毛衣。 朗闻昔立马护紧了自己,“不行……别……” “又怎么了?我的祖宗!”付斯礼被朗闻昔时不时的突发情况弄得一卡一顿的,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搞成阳|痿。 “家里没那个了。”朗闻昔平复着呼吸说道。 付斯礼苦笑了一下,松开了朗闻昔的身体,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已经‘醒’了的地方,“想个办法吧!” “你在床上躺好,我……”朗闻昔说着在付斯礼的耳边吹了口气,酥麻的感觉让付斯礼非常受用,乖乖地躺到了床上。 朗闻昔跨在付斯礼的身上,此时的付斯礼已经开始对着朗闻昔的身体浮想联翩了,他们几乎没有在开灯的情况下做过,这次玩这么大嘛? 所以,真的是小吵怡情啊! 就在付斯礼兴致正盛的时候,朗闻昔从付斯礼的皮带上拽下了手铐,眼疾手快地将付斯礼的一只手铐了床头栏杆上。 “你、他妈……”付斯礼刚要爆粗口,就被朗闻昔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你先给我赔礼道歉!” 对啊,他是要给朗闻昔认错的,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对不起,我早上、冲动了。” “我不原谅,我的脸都在成寒面前丢光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付斯礼一脸诚恳的表明了自己勇于认错的态度。 “让我上一次。”朗闻昔说着就了脱付斯礼的裤子。 “朗闻昔,啊 !你给老子出去!疼!草!”
我艹!付斯礼打了个寒颤被惊醒,一旁盯梢的卢峥看到满头大汗的付斯礼,问道:“付队,你做噩梦了?” “没、没没、没有……”付斯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主驾上坐直了身子,看着不远处廖静丰家的别墅问道:“有情况吗?” “没有人进出别墅。”卢峥回道。 “行,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盯着。” 凌晨一点钟,别墅里的灯从二楼到一楼依次熄灭,整栋房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六十七章 偷生变故(上) 四月底的阴雨天气将城市从里到外浇洗了个透彻,绿意渐浓的春天明明带着生机勃勃的希望,但却让朗闻昔陷入了绝望,就在昨天晚上,朗闻昔接到了养老院打来的电话,外公在用餐的时候出现了喷射性呕吐的症状随即又晕倒在地,现在已经被送往了医院。 朗闻昔立刻从打工的地方赶到了医院,他看着急症手术室的红灯亮起,身上不停地在冒冷汗,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朗闻昔的鼻子不自觉的发酸,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可只有朗闻昔是自己一个人立于之中。 在付斯礼赶到之前的那两个小时里,时间被无限的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特别是朗闻昔在接到病危通知单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就已经坍塌了一半。 “怎么样了?!”付斯礼赶到的时候满头大汗,身上的校服也被淋湿了,书包敞着口里面的书本想必也被雨水浸湿得皱皱巴巴。 朗闻昔垂着脑袋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焦虑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住地抖着腿,他缓缓地看向付斯礼,一直憋着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付斯礼蹲在朗闻昔的面前,用袖子轻轻地擦掉了他的眼泪,“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是脑梗,外公他之前已经脑梗过一次,所以现在情况有些不好。”朗闻昔的颤抖声音中带着哽咽,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这是病危通知单。” 付斯礼看着朗闻昔手中的通知单,最后的落款签字是朗闻昔的名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签下自己的名字,这等同于让他默认了将与亲人的告别。 付斯礼从未经历过这一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朗闻昔,他不能说‘外公会没事儿的’也不能说‘肯定会治好的’,有些充满了希望的话往往会让人在失去的时候回想起来更加得失望。 朗闻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坠落,落在手背上,又从指尖滑落。付斯礼伸手接住了眼泪,“我接住了你的小珍珠。” “……付斯礼。” “我在呢。”付斯礼站起身,向着朗闻昔伸开了手臂,“要抱抱吗?” 朗闻昔点了点头,付斯礼上前一步环住了朗闻昔,空落落的心脏被抱住的那一个瞬间被填满了,在高考来临之际,这样突发的事件谁也没有料到,朗闻昔不得不放下学习开始往返学校和医院之间。 所幸的是外公送医及时脱离的危险,但糟糕的是外公被查出了尿毒症。 第一笔肾病透析的费用摆在了朗闻昔的面前时,朗闻昔看着一个月5000多的费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然还要面临换肾的问题,在等待期间的透析费用加上肾移植的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可能要花掉将近三十万元。 这对于朗闻昔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朗闻昔算了算,外公和自己的存款加在一起总共才4万块钱,这高额的医药费会直接拖垮他们。
朗闻昔又开始逃学了,他找了好几份临时工,又接了几单墙绘的活,白天去给人家画墙,下午去医院照看外公,夜里去酒吧当服务生。 “闻昔,那桌的女孩子们指明要你去送酒。”领班拍了拍朗闻昔的肩膀,自从朗闻昔入职的这小半个月以来,他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来了。”朗闻昔应声道,托着酒盘送了过去,“美女,你们的酒。” “小帅哥,你成年了嘛?”女孩大胆地问道。 “当然,我都19了。”朗闻昔陪笑着说道。 另外一个女孩掏出手机说:“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嘛?” “当然,下次再来可以报我的名字,打折。”朗闻昔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游刃有余的说道,这样他还可以拿酒水的提成的。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了,什么来钱快就干什么,偶尔陪陪酒都是可以的。但是回家的时候,朗闻昔都不会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不让自己的身上留一点酒味和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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