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拓回避了乔小洋的目光,没有说话。 “狗东西。”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付斯礼这边也找不到人了…… “付队,明狄跑了!”
第五十九章 被偷的预告片(上) 2009年的新年小长假高三的学生们前前后后只放了五天,外公也只在家里呆到了给朗闻昔过完生日就又回到了养老院,他觉得呆在那里会影响到两个孩子的高考复习。 特别是付斯礼,在朗闻昔美术联考前就开始玩命儿的学习,学得全是文综的内容。他用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就看完了所有文综的内容,根据借来的资料给朗闻昔一条条的整理出了一套笔记,并且将地史政成了三本不同的册子。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心疼一下我写光的那十四支笔芯!”被付斯礼这么一说,朗闻昔也不好辜负他的一番心血。 “那、那我看看吧。”朗闻昔结果手写的复习资料,心里突然有一丝沉重,得好好学习了嘛?自己能行吗? 好消息是美术联考的成绩在过完年后就出了,朗闻昔的专业成绩非常得亮眼,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朗闻昔似乎也萌发了一种如果自己能在最后的这四个月的时间里拼一把,会不会能距离付斯礼更近一步呢? 抱着前所未有的上进心,朗闻昔打开了付斯礼给自己整理的学习笔记,语文和英语还勉强能看,毕竟他偶尔还是会认真完成书面作业,但文综对他来说简直陌生的可怕。 历史要背的人物、大事件、历史意义与转折被付斯礼用红笔标记了出来,死记硬背也多少能记住一些。 政治光是唯物辩证法就够朗闻昔吃上一壶的,什么唯物、唯心的,朗闻昔就抱着能记多少是多少的心态在念,每次学不到半个小时就跟催了眠似的,两个眼皮直打架。 最可怕的是地理,他完全一窍不通,单是黄赤交角的问题折磨了他好几个下午,后续复习到气压带和风带的时候,他翻开了自己崭新的地理教材,妈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打开这本书。 付斯礼每天都会给朗闻昔布置作业,要求他背诵自己画好的重点部分。 “李白《蜀道难》,背。”付斯礼合上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颇有表演架势的朗闻昔,清了清嗓子“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到这里,朗闻昔自信满满的状态就开始逐渐烟消云散,“蚕丛及鱼凫,开国、嗯……茫茫然?” “何茫然。”付斯礼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对对对,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嗯……不与秦塞通人烟?”朗闻昔不确定地瞄了一眼付斯礼,见他没有纠正自己,又顺着往下背,“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干嘛来着?嗯……” “横。”付斯礼面目表情地盯着朗闻昔一副苦大仇深的脸。 “横……嗯,你再多提醒一个字。” 付斯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提示道:“可以横绝什么巅?” “哦,我想起来,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上有,嗯……哼哼……嗯,上有……”朗闻昔的一首《蜀道难》被他背诵的千疮百孔,他后面的实在想不起来,他哼哼唧唧地卡了半天磕巴,却不见付斯礼再提醒他,于是他决定摆烂,“上有八十老母家中坐,下有六岁孩童要吃奶。后面再多我不会,求你放过我一马!” 什么玩意儿!还他|妈的会编诗了,付斯礼气得怒火攻心,他蹭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朗闻昔拽了过来,一个翻身撂在了床上,大手掌冲着屁股直接招呼了过去。 “李白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你还会篡改古诗了。”付斯礼下手着实重了一些,打得朗闻昔嗷嗷叫唤。 “李白活了更好,我倒要看看他自己能不能记住自己写的诗!哎哟!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会!”朗闻昔犟嘴的本事儿也不是一两天养成的了,他倔起脾气来是不会求饶的。 “我不管李白记不记得住,他又不高考!我就管你!”付斯礼自己打的都手疼,心想先别逼得太狠就收了手,他把朗闻昔翻了个个儿,整个人压了上去,又重复了一遍,“我就管你!” 朗闻昔看着付斯礼的脸色有所缓和,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顺着台阶往下下,他伸手揽住了付斯礼的脖子,蹭蹭了他的胳膊,委屈巴巴地说道:“我脑子不好。” 付斯礼最遭不住朗闻昔的‘撒娇’了,立刻软了口气,“谁说的,我揍他。我们家昔昔聪明着呢,我们今天就先不背《蜀道难》了。” 朗闻昔一听逃过一劫,心里乐开了花。 “我们起来先做一套地理试卷吧,都是高一的内容,很简单。”付斯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朗闻昔。 “啊~~~~~~~~我不要,明天行不行,明天我不去打工了,我好好在家学习行不行,我今天的能量已经用完了!”朗闻昔两臂一摊,大字型地倒在床上,赖唧唧地摇着脑袋。 付斯礼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爬到朗闻昔的跟前,捏住了他的脸,对着嘟起的嘴唇吻了下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朗闻昔,就感觉自己的舌尖被温柔的卷进了另一处温暖濡湿的地方,在绵长的深吻中是无法控制的冲动,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对方的卫衣中。 腰间紧实的肌肉线条和光滑肌肤的触感,让朗闻昔一时间有了色|欲熏心的想法。 朗闻昔在心里算了算,他们大概快有一个月没有这么亲密接触了,一吻过后他眯着泛红的双眼盯着付斯礼问:“想不想快乐一下?” 呼吸和轻|喘最挠人心,何况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付斯礼撩起朗闻昔额前的碎发亲吻了一下,低着嗓音说:“想。” 朗闻昔立马蛄蛹了起来,准备脱衣服。可卫衣刚脱一半时,付斯礼又将他的衣服套了回去。 朗闻昔拧着眉毛,发出了一声不可思议的“嗯?” “你把地理卷子做完,我今晚包你舒服。”付斯礼笑得一脸无害地在朗闻昔的耳边补充道:“很划算的喔。” “可以为所欲为?”朗闻昔‘失心疯’的想到,他俩第一次‘深入交流’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的第一次当做礼物送给了付斯礼,这次他一定要要回来,权当是给自己补生日礼物了。 “嗯,为所欲为!”付斯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的驴崽子确实不太聪明。 朗闻昔一边想入非非,一边硬着头皮艰难地完成了地理试卷,他万万没有想到付斯礼为了让自己习惯填答题卡,居然还像模像样地印了一张,他耐着性子搞定后,就急不可耐地蹿到了在一旁陪着他做题的付斯礼身边。 付斯礼这边试卷还没有拿稳,朗闻昔就开始贴着付斯礼蹭蹭,付斯礼一副老僧坐定的样子,批改着试题,本来极力忍耐的他随着一个个八叉的产生,兴致也跟着荡然无存。 “选择二十个对了六个,填空就对了三个空,大题这部分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问为什么藏族人民拥有立体的五官且皮肤呈现小麦色,请你根据地理、气候等因素进行作答!你自己怎么写的啊?因为帅的和漂亮的人五官都立体,并且他们勤劳常常要出去放牧!” “有问题吗?!”没毛病,他阐明的是事实啊,他记得付斯礼说过,要是遇上不会的,也不能交白卷,可以写一下赞美或者上进的话敷衍过去。 “你读读题,让你根据地理和气候等因素进行作答,不是让你去审美的!”付斯礼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朗闻昔一看便知他要发火了。 朗闻昔弯着腰用脑袋顶顶着付斯礼的锁骨,生无可恋甩着双臂,“求求你了,我真的不会。” 付斯礼被朗闻昔这么磨,原本要他即刻订正的想法也没了,他推开朗闻昔的脑袋,问:“明天好好背,可以做到吗?” “嗯嗯嗯!!!” 付斯礼无奈地笑了笑,乘着朗闻昔还在傻乐的时候,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环着他的膝盖窝,将人直接扛到了肩上。 “走,为所欲为!”
朗闻昔的屁股整整不舒服了三天,事后的第一天付斯礼还让他坐自己的腿上还强迫他背题,他越想越不对,咋就变不过来了呢!? 不过好在朗闻昔的心也大,一周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起此事儿了,每天新增的课业和毕业画展都忙得他晕都转向。 而付斯礼也迎接了二模考试,成绩出来后,全校又召开了一次家长会,让付斯礼始料未及的是,他那消失已久的母亲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十年未见,他印象中的母亲已经完全没了曾经影子,那个在父亲家暴中的女人活出了她最好的模样,付斯礼并没有觉得他的母亲做错了什么,她逃离家庭是必然的结果,他曾经还庆幸过她能活着离开。 他还是愿意叫她一声‘妈妈’。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母亲带回了一个外国男朋友。 “对不起,没跟你打招呼就回来了。”秦淑媛的一举一动中透露着知性和成熟,想当年也是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嫁给了那个由穷小子变成小老板的酒鬼爹。 许久未见的两个人显得有些生疏,付斯礼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喊了一声,“妈。” 秦淑媛听到自己的儿子喊自己‘妈’,立马点头答应道:“哎,我……我、我来参加你的家长会,可以嘛?” 付斯礼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插进了裤兜里,“行。” “我听老师说,你、你又考了第一啊。”秦淑媛溢于言表的喜悦写在了脸上。 “嗯。” “那我先进教室了,一会儿妈给你打电话,你电话给妈留一个吧。”秦淑媛掏出了手机。 付斯礼接过手机,输了自己的电话后又递了回去,秦淑媛从包里掏了两百块钱塞到付斯礼的手中说:“拿着,跟同学去喝点东西,妈妈等会儿出来找你。” 付斯礼看一眼手里钱退了回去,“不用了,我得回家。我……”他还要回家赶着给朗闻昔出今天的单词背诵小手册。 “没事儿,你拿着。我知道你学习忙,快回去吧。”秦淑媛硬是将钱又塞进了付斯礼的手中。 付斯礼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秦淑媛又叫住了他,问道:“你还住……那里吗?” “不……我卖了。”付斯礼说完便离开了,他揣着两百块钱去卤味店买了朗闻昔最喜欢的大肘子和卤牛肉,还拍照发给了朗闻昔。 【早点回家,给你买了好吃的。】 秦淑媛的出现并没有让付斯礼的内心产生过多的波澜,他已经从那个家庭里跳脱了出来,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让自己落脚的地方,那个曾被自己当做‘小偷’的男孩重新给了他一个家,一个让他能够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心都放在里面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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