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勉将打火机推到他的面前,说:“现在的小年轻都玩得挺花啊!” 梁络绎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他眯起眼继续说道:“呵呵,还有更花的呢,你们猜这种药是怎么使用的?” “吃的或吸的吧?!不然呢?”卢峥天真的说道。 梁络绎弹了弹烟灰,说:“这种药使用的最好方式就是肠道粘膜吸收,可以快速放松肌肉并产生麻痒的感觉,简而言之会让人感觉‘空虚’!并且除了‘0号胶囊’以外,他还持续吸入了大量的‘rush’,以及‘派对小树枝’。” “等等等等,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付斯礼不算完全的gay,因为他好像除了对朗闻昔感兴趣以外,其余男的他也不行,他没有进过gay吧也没有接触过那个圈子。 “‘rush’也是提高性|冲动的,‘小树枝’的主要成分是大麻,总之,这两个男孩在场……呃……多人运动中吸食了大量的致幻类药品。”梁络绎科普道。 付斯礼长出了一口,说:“怪不得,我们也刚接到通知,其中一个叫蒋子恒的没有抢救过来,死于心衰。“ 卢峥撑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报告说:“我们现在也只能祈祷那个叫明狄的男孩明天能醒过来。现在问题就是他们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了?” “不好说,只能说两种可能性各占一半了。对了,视频中那三个人的消息查得怎么样了?”付斯礼扭头问李勉。 “已经让人去调查视频中那三人的消息了,估计明天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审讯了。还有就是起火点和起火原因估计明天也会有火调科去现场勘察,后续我去跟进一下。”李勉说着站起身抻了抻腰。 付斯礼看了看表,说:“这都两点了,各回各家吧,也够折腾的了,这里面疑点一堆,明天继续吧!” 说完,该值班的值班,该回家的回家。这一宿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付斯礼也是累得不行,他开着车的时候两只眼皮都在不停的打架。
付斯礼进屋的时候家里乌漆嘛黑的,心想着朗闻昔可能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洗漱完毕后回到了卧室,却发现人根本不在床上。 ——人呢?! 付斯礼赶紧给朗闻昔打了电话,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朗闻昔有些喝麻的喂了一声。 “在哪儿呢?!”付斯礼的火蹭地一下蹿上了脑袋,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3点一刻。 “火锅,吃火锅,哈啤酒!”朗闻昔喝得有点大,他根本没有感受到付斯礼的情绪变化,还跟他玩起了方言的梗。 付斯礼将电话开了免提,大嗓门地吼道:“哪里的火锅店?!”付斯礼边说边穿衣服,他准备好去逮人了。 电话那边的朗闻昔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的问题,而是喊了服务员给他们这桌再加一份羊肉和上脑,等服务员应声之后,朗闻昔才想起电话里的付斯礼,说道:“就在咱家旁边的海底捞,你快来,一会儿肉就好了!” 已经跑到车库的付斯礼又重复返回了地面,一路小跑进了海底捞,他一眼就瞅见了朗闻昔他们一桌,朗闻昔背对着自己在从锅里夹肉,剩下的三人齐刷刷抬头看着一脸不悦的付斯礼。 朗闻昔捧着满满一碗煮好的牛肉,回头看着付斯礼,笑着说道:“快坐,吃肉。”朗闻昔的脸红扑扑的,喝得有些迷瞪的眼睛带着弯弯的弧度一直盯着付斯礼的眼睛。 付斯礼的脾气一下就没了,他对这样的朗闻昔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一笑自己就心软。 “来,啊!我喂你!”朗闻昔拿筷子加起牛肉就旁若无人地往付斯礼的嘴边送,付斯礼轻咳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剩下三个电灯泡都不约而同的埋下头认真干饭。 朗闻昔见付斯礼半天不张嘴,用筷子直接戳在了付斯礼的嘴上,“张开!”朗闻昔奶凶奶凶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感觉,付斯礼的心咯噔了一下,心里暗自偷乐——妈呀,我的男朋友也太可爱了吧! 付斯礼被撩的心花怒放的,顺势张开了嘴,而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艹,怎么这么酸啊!这是倒了一整碗醋吧! “好吃嘛?”朗闻昔的脸凑到了付斯礼的跟前,笑意染进了他的眼中,又纯情又放|浪,他带着微微酒气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自己的下巴处,很痒痒到了心里。 付斯礼点了点头,揉着朗闻昔的脑袋说:“还不错。” 坐在两人对面的严续有些坐不住了,他拿了桌子上的烟盒就往外走,阿佩伦紧随其后地跟了出去。成寒放下筷子看了看一桌的狼藉,问:“你俩稍微收敛点儿,外面呢!” 朗闻昔叼着茴香小油条说:“我不,这是我男朋友,我是他对象。”朗闻昔说这话的时候,嗓门洪亮得引来旁边几桌人的围观。付斯礼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牵起了朗闻昔的手。 成寒了一脸尴尬冲着周围的人笑了笑,拉着脸看着这没羞没臊的两个人,低声说道:“回家吧回家吧,乘着热乎劲儿还能行一些苟且之事。” 付斯礼直接笑出了声,反驳道:“我俩属于欢好之事。”说完,付斯礼附到朗闻昔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宝贝,我们回家吧,我想……”付斯礼最后的声音轻不可闻,朗闻昔只感觉耳朵痒痒,肚子里也跟着一起发痒,他咽了咽口水,用仅剩的羞耻心压下了让自己脸红心跳的想法。 但朗闻昔最终将这份羞耻心丢在了浴室里,他费劲的攀着付斯礼的肩膀,让自己身体能够紧紧的与对方相贴,付斯礼坏心眼地吻着对方的耳垂,敏|感的神经被狠狠地刺激着,不知是酒精的作祟还是浴室内水蒸气的氛围营造,朗闻昔主动的近乎失去自我。 “朗闻昔,我是谁?”付斯礼轻扯着朗闻昔的头发,让他们的唇齿相离。 朗闻昔眯着眼睛在身体里不安分的焦灼中喘|息着,呼吸烫在付斯礼的唇上,“你是我的男朋友。” 付斯礼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他侧头咬在朗闻昔的耳后,顺势在他的耳畔低语道:“叫老公……” “……不要。”朗闻昔忍着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努力保持着仅存的清醒。 付斯礼怎么可能轻易罢休,他在‘干柴’上加了一把‘火’,‘火焰’顺势而起,直接点燃了朗闻昔体内的渴望,付斯礼的动作紧随着朗闻昔的节拍,一点点地吞噬着理智。 “昔昔,叫我……”付斯礼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欲|望的沙哑。 朗闻昔弓起身体将头埋在付斯礼的锁骨处,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公’。 花洒被撞开,声音被吞没在其中,像是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任何对于爱情的发声都会被淹没…… 但他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空荡的房子里,白色的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出透明的破碎感。 昏黄的夜灯下,轮椅转动的声音划破了肃静的夜色,乔小洋穿着白色的睡袍抱着药箱,对着逆光而立的尤拓说:“跪下!” 尤拓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乔小洋取出双氧水和棉签,擦拭着尤拓头上的伤口,涌出的血液浸红了棉签,他换了一根又一根。 “下次,我再发脾气的时候,躲远点儿!”乔小洋嘱咐道。 尤拓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乔小洋低垂着眼睛。 乔小洋见尤拓一言不发,抱着药箱直接砸向了尤拓,他痛恨眼前的这份死寂,这个人像个幽灵一样跟着自己,像被精神囚禁一般让他想要抗拒,但是又力不从心。 “滚出去!”乔小洋歇斯底里地吼着。 尤拓收好药箱默默地退出了房间,他替他关上了门,这扇门是他给他设得最后的一道壁垒,他告诫自己不能击碎,保持缄默。 ——喜欢可以是光明正大的,也可以是偷偷摸摸的。
第四十九章 不偷活(上) 凌晨时分,雨终于停了。 付斯礼带着一身潮气与疲惫,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他以为朗闻昔和乔小洋已经睡了,便摸着黑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了台灯。 台灯亮起的一瞬间,他看到自己的书包被端正地放在椅子上,他朝着床上看起去,只看到朗闻昔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朗闻昔背对着付斯礼,身体贴着墙面,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付斯礼没有去多想关于乔小洋的事情,而是把关注点放在了自己的书包上,朗闻昔去过自己的学习?不然他的同学中根本没有人知道自己现在住处。 付斯礼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关上台灯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付斯礼的脑袋刚挨到枕头,朗闻昔便转过了身,付斯礼赶忙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睡吧,我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朗闻昔的声音中并没有带着刚睡醒时的迷糊感,他分明一直没输着。 “我不是短信上说了嘛,我同学进医院了。”付斯礼看着黑暗中朗闻昔正用一双省视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没有明说对方是孟槿,他也是不想朗闻昔有什么误会,毕竟他们已经分手。 可是他没想到朗闻昔打了一个直球,“是孟槿嘛?” 付斯礼被猛地一问,愣几秒后反应过来,他是去了自己的学校的,不管是亲眼看到还是问了别的同学,他觉得自己都有必要说话了,“嗯,她在音乐教室吃了安眠药。” “那她现在还好嘛?”朗闻昔继续问道。 “已经洗了胃,但还没有脱离危险。”付斯礼伸手抚上了朗闻昔的头发,“你应该不是只想问这些吧?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是我陪她去的医院?” 朗闻昔没有说话,因为付斯礼是了解自己的,甚至能轻易地猜透他的想法。 “是我们整个班发现的,我们班要在11月初的校庆中表演合唱,进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她爬在钢琴上,琴边就摆着安眠药。你也不用怀疑她是演给谁看到的,我……我可以告诉你,她喜欢的人曾经在那架钢琴前跟她告白过,她只是选择这种有仪式感死亡的方式去追她喜欢的人的脚步。”付斯礼的声音很轻,他娓娓道来中带着真诚没有半点虚假。 “你、是不是怪我没在短信里讲清楚,我跟你道歉,我怕你会误会,因为当时我怕我没有向你解释的时间,会让你更生气,对不起是我不好。”付斯礼凑到朗闻昔的面前,眼睛与他对视着,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朗闻昔本来想向后躲开的,却被付斯礼托住了后背,还将他向自己带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吃孟槿的醋?” “啊?哦……我没。”朗闻昔垂了眼眸,低喃道。 “这种时候你可以说你有,我还有一个错误得跟你交代,你要不要听听看?”付斯礼抓过朗闻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的下面,感受着朗闻昔的温度和他掌心的纹路,他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但为了解开误会还再强撑着困意。
150 首页 上一页 41 42 43 44 45 4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