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言重重点头:“嗯,愿意。宋舟,你是我唯一一个自主意识选择的亲人。” “荣幸之至,我们走吧!”宋舟说着,向江昔言伸出手。 “好。”江昔言握住宋舟的手,一起走进了公证处。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见两人是握着手走进来的,多少察觉了什么。 宋舟将之前准备好的文件交给工作人员,“你好,我们想申请成为双方的意定监护人。” 工作人员向两人确认地问道:“要提醒两位一下哦!意定监护人将优先于法定监护人,这个你们了解吗?” 两人颔首,“明白,我们确认。”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检查了他们带来的资料是齐全的,于是道:“好的,你们坐着稍等一会,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来和你们确认一下这些条款是否需要删减。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再正式公证。” 走完所有流程,亲眼看着公证处的印章最终盖在了证明文件上,他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迎接属于他们的许可。 房门外响起混乱的钥匙声,宋舟一手抱着江昔言,低头轻吻着他,另一只手摩挲着锁孔,费了不少劲才开门。 “现在是白天。”江昔言的手抓皱了宋舟的新衬衫,想把人推开,又不太舍得。 宋舟就是仗着江昔言总顺着他,更肆无忌惮,进门后双手托着江昔言,将人抱到玄关的鞋柜上,仰头索吻着,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 他的手正要伸向江昔言的衣服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 “是这儿吧!” “导航到这儿了,应该没错。” 江昔言轻推开宋舟,声音低喘着,“好像是莫队长和易逞的声音。” “又是莫隽。”宋舟咬牙切齿,他怕是上辈子欠了莫隽的,三番五次坏他好事。 他烦闷地捋了捋头发,将江昔言又抱了下来,闷声道:“我想起来了,莫隽是说过有空来家里坐坐,搞什么乔迁喜。那另一个呢?” 江昔言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刚才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不是没机会吗?易逞说我搬新家加上进省队,是双喜临门,他得来道喜。” 只是他们两个怎么凑一块儿了? 莫隽敲门询问,“是宋舟家吗?宋舟,你在不在?” 房门马上打开,露出了宋舟的那张黑脸,“进来吧!” “嘿!我来送礼的,你什么态度!”莫隽说着,但没放在心上,尤其是看到门边还站着一个面红耳赤的江昔言时,马上明白自己是打扰到宋舟了,瞬间理解。 易逞从莫隽身后探出头,对江昔言打招呼:“小江!好久不见!” 江昔言回应:“好久不见,快进来吧!” “你的事梁析、韩免他们也听说了,韩免过来不方便,梁析手头事儿不少,所以就让我把礼物一起带来给你。”易逞说着,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塞给江昔言。 江昔言看着两人问:“你们怎么一块儿过来的?” 莫隽解释道:“我有事要和市局对接,正好就碰到他了,索性一起过来了。” “喝水。”宋舟给两人倒了水,对莫隽问,“是耀明集团的事?” 莫隽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基本都处理好了。江心分局确认后,一级一级呈报上去,等你们两个回省厅,就能看到正式文件了。说到这个,你们之后怎么安排的?” 宋舟坦言:“调令下来了,我回去带重案三组,昔言去物证痕检。” “可是这里省厅挺远的,不方便吧!”易逞有些担心,毕竟从这里去省厅,来回得三个小时呢! “我在省厅附近还有房子,昔言直接拎包入住就好,我们偶尔回来住。”宋舟回答。 他们之前就聊过这件事,有时间回来探亲,就住在这儿,将来老了也有一个落叶归根的地方,这是专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多日后,两人前往省厅述职,宋舟带着江昔言和一同过来的吴意参观省队。 “这位是杨晨杨法医,我们的法医科科长,以后你就跟着他。”宋舟将吴意带到了法医办公室。 吴意对着杨法医认真鞠了一躬,“杨法医您好,以后多多指教!” 杨晨打量着吴意,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师父是我的学生,他和我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以后好好干,不要让你师父失望。” 听到师父,吴意眼睛大亮,重重点头:“是!” 宋舟和江昔言约了下班回家前一起去超市买菜,宋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赶紧下楼,见江昔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宋舟:“等很久了?” 江昔言摇头:“我也刚结束,走吧!” 两人悠闲地逛着超市,宋舟负责挑菜,江昔言跟在后面推车,偶尔见宋舟回头问他想吃什么。 省厅的日子和分局一样忙碌,只是他们总会抽出一点时间陪伴彼此。 也是无论跨过多少时间,见识了无数人无数事,他们心里总有一块地方用于安放彼此。 他们之间,有着超越爱意的情感,是坚守、是信任,是护盾、也是退路。 宋舟听到手机铃响,停下脚步接听,表情逐渐凝固,“好,我马上到!” “怎么了?”江昔言预感到有大事发生,立即询问。 “刚才发生了一场火灾,消防员及时赶到现场救火,大火扑灭后,发现一家六口无人生还。”宋舟的眉头没有松开,越发的凝重,“刚才法医去了,他们发现这些人都不是被烧死,在大火烧起之前,这一家六口就已经被人杀害,其中包括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江昔言迅速调整了过来,“我们一起去吧!” “好!” 两人将东西全部放回原位,疾步跑出超市,奔赴属于他们的战场。 在坚守公民安全和司法正义的路上,他们随时待命。
第163章 番外·沈恕许之慎 许之慎幽幽睁开双眼,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熟悉的布置,除了身边躺着的沈恕。 他倒吸一口冷气, 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顿时傻眼。 他昨晚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没穿衣服? 他记得自己误喝了一口酒,然后头很疼,迷迷糊糊地抓住沈恕,鬼使神差地又喝了一杯,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啊,他不是应该在大排档吗?他是怎么回来的?沈恕为什么会在他家?为什么会躺在他床上? 由不得许之慎多想, 沈恕皱了皱眉, 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 正好早上五点。 他有点生物钟, 平时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醒来,收拾收拾就该出去晨跑了。 但这几天放小假, 没别的事干, 所以不是很着急, 于是他就坐在床上愣了一会神。 许之慎闭着眼装睡, 感觉到沈恕起来了,偷偷睁眼看向他, 只见他宽肩窄腰, 后背肌肉线条明显流畅, 腰上没有一分赘肉。 再往下……许之慎赶忙移开眼,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沈恕为什么也没穿衣服?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上也没什么感觉,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沈恕说着, 打了个哈欠, 缅怀一下昨晚没睡好的觉。 许之慎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啊?嗯。” 沈恕问:“疼吗?” “什么?”许之慎呼吸一滞。 他是个成年人,不是不懂这些事。而且之前在心理诊所工作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案例。宋队和江警官他们有苗头以后,他也很快就发现了,但轮到自己身上,他的方寸还是乱了。 他和沈恕真的做了? 沈恕看他半天没回话,歪头问道:“你昨晚醉成那样,我才问你头疼不疼的,你不会真傻了吧?” 许之慎松了一口气,回怼道:“你才傻了。” 他说罢,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沈恕,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沈恕转身面向许之慎,双手撑在他身侧,挑眉坏笑,“你昨晚做的事可多了!你抱着我不肯撒手,一直说喜欢我,要和我一起睡,粘人得很。” “怎么可能?”许之慎当即否定,但又找不到沈恕说谎的证据,他咽了口水,又问,“除了这些,我们有没有……做别的事?” “啊?”沈恕疑问,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是吧!” 沈恕看着许之慎又好气又好笑,忿忿道:“你喝多了会撒酒疯这件事,自己知道吗?我把你放床上没十分钟,你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洗澡,直接冲进厕所,衣服都忘记脱……” “你不会帮我洗了吧,你!”许之慎攥紧拳头,想到自己根本不是沈恕的对手,强忍了下来。 沈恕没忍住笑出了声,“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变态。我从厕所把你带出来,帮你擦干了丢到床上去了。但我身上也湿了,所以索性就脱下来,一块儿洗了呗。” 他说着,示意许之慎看看阳台上的衣服。许之慎的衣服太小,他穿不了,所以大半夜洗了衣服,就等着早上干了再穿。 “最气人的,是你后半夜又坐起来,说家里卫生没打扫。我好不容易把你摁回去,你还不依不饶。”沈恕咬牙切齿,从没想过一个洁癖患者,喝醉了还讲究这个。 许之慎扶额偷笑,轻咳了一声,问:“然后呢?” “然后?”沈恕无奈道,“然后许少爷你坐在床上,看着我帮你把卫生打扫干净,终于安心睡了。” “所以我俩一起睡的?”许之慎努力回想,对沈恕说的这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恕笑骂:“你真是没良心,我大晚上的收拾好你,还得洗衣服,又要打扫卫生,占你半张床睡一觉怎么了?” “没怎么,谢谢。”许之慎心里多少有些惭愧,想起沈恕刚才提到自己昨晚说了那些话,他很想知道沈恕是怎么回答的,但既然他们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沈恕看着又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实在没有由头问出口。 他轻叹了一声,转言对沈恕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后天就回武警部队了。”沈恕说着,拉开被子下床,扯了凳子上的浴巾遮挡,去阳台拿晾干的衣服,“你呢?” 许之慎回答:“回诊所,继续当我的心理咨询师。” 他原本就是心理咨询师,受朋友所托,才来江心分局帮忙,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了,就没理由继续待在警队了。 “我记得你是江滨市的,等我以后有了假期,就去找你。”沈恕带上衣服去卫生间换上,出来时见许之慎还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床边,俯身看着许之慎,轻声道:“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之后再联系。” 离开前,沈恕看了许之慎很久,才关上房门。 他的部|队在等他,许之慎也有自己的事业,他们不会为了私欲,放弃自己的理想,所以他们无法一直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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