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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匣[刑侦]

时间:2023-08-14 23:02:05  状态:完结  作者:初禾二

  半小时后,队长打来电话,兴奋地说查到了。但内容却出乎季沉蛟意料。

  他原本以为翁苛求这种行为诡异还失踪了的人也许在当地留有案底,没想到一查,人家居然是同事!

  “季队,是这样,小翁是我们刑侦的队员,破案如神,每年都拿先进。他几年没有休息过了,最近放假呢。”黄名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台禄说:“怎么,你们找他有事?”

  季沉蛟一时语塞,该怎么说?我刚才怀疑翁苛求与一起命案有关,现在发现思路都错了,冤枉了一位同事?

  季沉蛟想了想,如实相告,忽略自己怀疑翁苛求这一茬,只说翁苛求在婚礼命案后失踪了。

  台禄当即紧张起来,“糟了,他可能出事了!”

  季沉蛟问:“为什么?”

  台禄年纪有点大,对待队员就跟对待自己的孩子似的,“小翁是那种遇到案子就一定会冲上去的人,我听你们队员说过丰潮岛的案子了,网上也很多人讨论。你说小翁晚上在婚礼现场,凌晨案发,白天就找不到小翁了,那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他察觉到异常,在跟踪的过程中……”

  台禄说不下去了,重重叹息一声,否定自己刚才的说法,“不,他是很优秀的警察,他应该有办法。季队,请你们一定要找到小翁!”

  季沉蛟顿觉无数的黑色枝蔓在头脑中搅动,太阳穴突突痛起来。翁苛求是休假的刑警,隐藏身份倒是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在夹板上要说出那些奇怪的话?而且翁苛求明显对吕东越很感兴趣,他表面上休假,实际是在查某个案子?

  季沉蛟问:“翁苛求是不是暗中追查什么案子?”

  台禄回答得很确定,“没有,他查案效率很高,交给他的案子全都破了。他这次休假还是我押着他休的……”说到这里,台禄语气又沉重下来,“万一他出了事,我……”

  季沉蛟连忙说:“我们会尽全力找到翁苛求,如果你想到什么线索,第一时间联系我。”

  这通电话一打,季沉蛟觉得自己的思路都乱了,昨天的推理必须推倒重来,唯独翁苛求是为吕东越而来这一点应当不存在问题。

  吕东越被一个刑警追踪,更加说明他畏罪逃到丰市的可能性很高。而翁苛求是擅自行动,没有向上级请示报备。这其中的原因有待探究。

  翁苛求看似只是婚礼上看热闹的一员,其实一直关注着吕东越,当吕东越离开,他最可能的举动是保持一定距离,暗中跟踪。

  他看到了吕东越被杀害的一幕?试图营救还是试图离开?但是他慢了一步,被“黄雀”截获?

  又或者,翁苛求和幕后黑手本来就是一伙?不然怎么解释他擅自行动?

  想到这里,季沉蛟甩了下头,捏住眉心。他实在不愿做这样的猜测,从黄名市支队长的话来看,翁苛求和他一样,是一位常年来兢兢业业,连休息都顾不上的刑警。

  他是为什么不在夏榕市来着?因为谢倾见他状态不怎么好,又欠了数不清的假,强行让他休假。

  季沉蛟叹了口气,在脑海中将翁苛求疑似黑警这一条删掉,却又留了一个注脚和心眼。

  凌猎得知翁苛求是刑警倒是没有很震惊,反问:“你看我像你的上级吗?”

  季沉蛟:“……”

  凌猎又欠起来,“我们当上级的都很会和人说人话,和鬼说鬼话,小季啊小季,几次把我当嫌疑人,你反思一下你……”

  季沉蛟不等凌猎说完,就将一块米糕怼他嘴里,谁知这样了凌猎都要坚强地把话说完:“你反思一下你寄几。”

  季沉蛟心想:我最该反思的是当年为什么要给你鸡翅!今年为什么要让你住到我家!你个讨债玩意儿!

  凌猎吃完米糕,又跟季沉蛟要绿豆汤喝。季沉蛟简直想给他一锤子,他飞快捶胸,憋气痛苦状,“噎,噎死了……”

  丰潮岛上的活动虽然暂停了,但生活还要继续。今天警方解除了一部分旅客的限制令,放他们乘船回丰市,剩下的乘客有吃喝拉撒的需求,所以餐馆饮料店之类的都在营业。

  季沉蛟自己也又饿又渴,给凌猎买了杯绿豆汤,自己吃甜豆花。

  “我今天把所有酒店民宿都转了一圈,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凌猎吃饱喝足,卖起关子。

  季沉蛟不搭理他,知道他一会儿自己就憋不住了。

  凌猎:“每一家都有‘归永堂’的广告,‘归永堂’的人也有不少在岛上活动,搞他们那套殡葬一条龙推销。”

  季沉蛟停下勺子,想象一番那情形,有点无法接受。虽说整个丰市都以殡葬鬼神文化出名,丰潮岛更是旅游胜地。但人们好奇归好奇,你真在他玩得高兴的时候,给他推销殡葬一条龙,这不等于诅咒他或者家人早点归西?

  凌猎眼神锐利起来,“这个‘归永堂’不按理出牌,但是在岛上好像又特别有号召力。小季,要不要深入查一下?”

  小季:“小季觉得有道理。”

  凌猎的爪子贼兮兮地伸了过来。季沉蛟警惕:“干什么?”

  凌猎动作飞快在季沉蛟脑袋上一拍,“乖小季。”

  季沉蛟一脚踹在凌猎凳子上,幸好凌猎跑得快,“踹坏了要赔钱的!警察也不能打折!”

  凌猎回到浓海酒店,注意到一片裙子,视线紧追过去,是原本在酒店大厅,但在他进来时,忽然转身离开的尹溪。

  凌猎小跑过去,“尹女士,怎么看到我就跑?”

  尹溪不自在地咬咬嘴唇,“我,我没有看见你。”

  “哦,那看都看见了,不如聊个天?”

  尹溪皱起眉,“你不是已经问过我了吗?后来我也做了笔录。吕东越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凌猎点点头,“是,他死的时候你和金橡树的其他人在一起,他们都可以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

  尹溪:“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凌猎:“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推荐吕东越当新郎?”

  尹溪眼睛顿时张大。

  凌猎:“你来当这个新娘,不是因为他们给得太多,是因为吕东越吧?”

  尹溪后退,脚后跟磕到一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道具,要不是凌猎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必定摔倒。她惊魂未定地从凌猎手臂中挣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橡树为了找到演员,给男方吆喝的报酬确实很多,但那只是因为他们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愿意扮演新郎的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加价。”凌猎说:“但你,是在他们报价之后就接下,我打听过,五万块钱在你们圈子里并不是什么高得难以拒绝的价格。”

  “你完全可以先将金橡树晾着,要求更高的价格,但是你没这么做。为什么呢?因为你担心他们也有其他的选择,万一别人不提价而你提价,这个角色就不属于你了。”凌猎像是正儿八经与尹溪讨论业内报酬问题,语气举止都不像警方人员,“钱不钱的对你而言根本不重要,就算金橡树只支付你五千,你也会编出一个理由——这种婚礼可遇不可求,机会难得,我想体验一下。真正重要的,是一个接近吕东越的机会。”

  尹溪脸色惨白,嘴唇抿得发红,鲜红。她不断摇头,“我,我为什么要接近吕东越?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来丰市之前我都不认识他!”

  凌猎:“好问题,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接近吕东越。”

  尹溪慌张的眼神忽然顿了下,凌猎漫不经心地一扫,轻易看出她的心思——她是在犹豫、判断,这个警察到底知道多少,自己又应该说些什么。

  “我没有更多能交待的。”尹溪勉强平静下来,“我只是个拿钱演戏的模特,既然大家都能证明杀人的不是我,对其他的问题我就有权保持缄默。”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裙子,转身要走。

  凌猎:“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向金橡树推荐吕东越?”

  尹溪出汗:“那只是大家讨论到这件事了,我随口一说。当时其他准备都已就绪,只差新郎,我也是着急。而且我说出来后,大家都赞同。那就算不是我,很快也会有人提到吕东越。你们不会因为是我推荐吕东越,然后他在婚礼上死了,就认为我有罪吧?”

  凌猎笑了笑,“当然不会。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撒谎?”

  尹溪整个人再次紧绷起来,“我撒什么谎了?”

  “你录口供之前,我跟你聊天,你说吕东越向你抱怨他不想扮演新郎,你对他的遭遇很同情,还劝他放弃。这和你推荐吕东越前后矛盾。”

  “我,我总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害他当新郎的吧?”

  “不不不。”凌猎语气很轻松,眼尾微微上扬,“你搞错了,你怎么向他解释不重要,怎么向我们坦白才重要。你们,直到现在,我带着别人的口供来找你,你还是很不情愿承认是你推荐他。你想隐瞒什么呢?”

  尹溪的神情说明,她此时在凌猎的“七弯八绕”下已经乱了,不知道哪一句话又会被抓住把柄,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现自己。

  凌猎围着尹溪走了半圈,“我的队友已经去黄名市了,吕东越给你说过没?那儿是他老家。”

  尹溪避开凌猎的注视,“好像说过吧。”

  “那你们有没感叹过——啊,我们是一个地方来的?”

  尹溪呼吸陡然缩紧,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我们,我们不是一个地方。我在……”

  “林云市,我知道。”凌猎说:“但是在当地人眼中,黄名市和林云市算是同一个地方。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尹溪沉默。

  凌猎又道:“我的队友去查吕东越的过去,顺便也了解一下你的背景。相信不久就能查到点东西。”

  尹溪忍不住看向凌猎,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凌猎微笑,“如果你突然想到什么线索,随时可以来找我。其实你不用有太大的负担,你自己也说了,你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尹溪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面,长发挡住了她的面容,没人看得见她此时的表情。

  前往黄名市的队员分头行动,一组去吕东越曾经就读的黄名工程学院,一组去找吕东越的父亲。

  吕家住在旧房区,一大片全是建了几十年的筒子楼,黄名市发展慢,这些老房子未来几年内都不会拆。旧房区住的大部分是中老年,天气炎热,很多人打着赤膊在树荫、楼道中打麻将。

  “老吕,有人找!”

  吕父中午吃完剩菜剩饭,刚坐在麻将桌边,就被叫了出去。他骂骂咧咧地剔着牙,以为是工友找他干活,一看,却是两张衣着整齐的生面孔。

  他上下将人打量一番,这种气质的人在这一片可不多见。

  队员出示证件,告知来意,吕父得知吕东越遇害,脸上松弛的皮抖了抖,手指夹着的牙签掉落在地。但也仅此而已了,几秒后,他沙哑地咳了两声,转身想回到麻将桌边,“死了就死了,他和我早就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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