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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辞

时间:2023-08-14 10:00:55  状态:完结  作者:狐里荼荼

  项骆辞似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克制地问他:“或许怎么?”

  邢沉却不说了,他摇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

  项骆辞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欣慰,他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是啊,都过去了。那些年,那些曾经,都已经过去了……”

  “汤冉后来被谁收养了?”邢沉突然问。

  项骆辞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嗯?”

  邢沉提示,“你的邻居。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汤冉好吗?”

  项骆辞轻轻地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挺好的。只是他们收养汤冉没多久就出车祸去世了,后来汤冉再次被送走,我们便再没有联系过。”

  这些话项骆辞在心里已经准备几天了——自从与汤冉重新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打下草稿,所以就算邢沉问,他也能从容地回答,不会让他发现破绽。但这并不代表项骆辞不心虚——他可以对其他人面不改色地扯谎,但对邢沉……大概是对他有所期待吧,心里不紧张是假的。

  尤其此刻邢沉听了他的回答之后没有任何反应,更让他不安起来。

  项骆辞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他一眼——那一眼差点叫项骆辞的镇定悉数瓦解,因为邢沉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说他起疑心了吧,但那点半笑里没有丝毫探究,反而像在调侃。

  心里认定这一点之后,项骆辞的心跳慢慢地平复下来,坦然地回视他,“怎么了?”

  邢沉突然伸手揽过他的肩膀,用力地在他的臂膀上拍了拍,说:“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项法医抽烟的样子还挺帅的。”

  “……”

  项骆辞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僵硬起来,不断地推着眼镜框,瞥了他的手一眼,又瞥了瞥邢沉的脸,最后挤出僵硬的笑容,说:“我…我很少抽的。抽烟其实对身体很不好,邢队以后也少点抽吧。”

  邢沉微微挑眉——不就搂了一下,至于连耳根都羞成铁锈色么?

  邢沉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下一瞬,他突然堂而皇之地凑到项骆辞的嘴边闻了闻——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项骆辞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

  他有这么可怕吗?

  最后邢沉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坦坦荡荡地评价道:“看来项法医确实很少抽烟,嘴里都是薄荷的味道。”

  “……”

  项骆辞心里松了口气,说:“我都没张……”后面的话他聪明地憋了回去,很礼貌地回应道:“许是我刚刚吃了薄荷糖。”

  邢沉挑眉,“是吗?给我来一颗呗。”

  项骆辞大概没应付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但他很有耐心,说:“最后一颗被我吃完了。”

  邢沉到底没能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项骆辞:“…………”

  经过这次相处,邢沉十分肯定——项骆辞对他的靠近没有任何抵触。

  是个好兆头。


第33章

  “包元正还没有离开湖东区,要帮你找吗?”

  接到方崇明电话的时候邢沉正要出门。

  邢沉吹着口哨,照着镜子捣鼓自己帅气的头发,说:“不用,等你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

  方崇明这几天找资料、查监控,忙成一个熊猫脸,听到邢沉这懒洋洋的语气,当下气打无处来,“我说邢队长,这是你负责的案子!你老倒好,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给自己放假,把后面的烂摊子丢给我们,你好意思吗?”

  邢沉哼笑道:“好意思啊,你们忙有工资收,我放假还要被扣工资,我为什么不好意思?”

  “……”

  方崇明气得有些牙疼,“案子现在有了一些进展,你是要听听呢,还是闭目塞听地和项法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和我家项法医过二人世界啊!”

  “我呸!邢沉你能不能要点脸?还你家?等你当上项夫人的时候再来讨论谁是谁家的问题好吗?”

  邢沉:“……”

  本以为邢沉会因此恼怒,但方崇明绝对想不到邢沉竟然会心平气和地说了句:“行,红包给我准备着。”

  “卧槽,我没听错吧,这坠入爱河的男人是一点底线都没有吗?你已经疯狂到连我这句话的重点都忽略了……还是说,你才是下面那个?”方崇明惊讶得五体投地。

  邢沉哼哼唧唧地道:“我们关起门来的事哪轮到你一个外人议论,你想知道我还偏不告诉你。”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真的在追项法医啊?所以他们说你几次三番去找项法医,厚着脸皮让人家给你做饭也是真的?”

  邢沉这就不乐意了,“哪个孙子说的?!你把人给我找出来!什么叫我厚脸皮?人家项法医那是人好照顾我……不是你是不是闲的?!你有这闲心听我们的八卦还不如多查点线索破案!”

  方崇明呵呵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么说。我有许久没去看过阿姨了吧,正好阿姨前几天让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我这就把情况给她老人家说说。”

  “……”

  邢沉立刻变脸,冲手机咆哮一句,“你敢说一句,我保证你下半年全月无休加班。”

  方崇明手一哆嗦,立马挂了电话——晚恋的男人好可怕,不敢惹不敢惹。

  邢沉战胜一局,心情大好,推门出来的时候还跟个开屏的花孔雀似的浑身骚气,下一秒他敏锐地看向客房,客房的门刚刚似乎不明显地动了一下。

  嗯他刚刚激动起来似乎忘了还有项骆辞住在家里了,家里隔音本来就不好,而他刚刚说话还这么肆无忌惮……

  邢沉:“……”

  难得平时厚颜无耻的邢队长竟也有为难到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在客厅纠结了整整五分钟,最后还是去敲了敲客房的门。

  项骆辞扭开门把——他看起来很平静,邢沉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异常,这让邢沉慢慢地松了口气。

  不就是装傻吗?既然人家都给台阶下了,那就继续装着呗。

  邢沉略略挺直了后背,轻咳道:“我约了个人,晚上可能回局里加班,你——”

  项骆辞迟钝了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话呼之欲出又欲言又止,邢沉会心地笑了笑,说:“你真以为沈局舍得给我放假啊,我这是下军令状换来的。一直待在局里脑袋都快炸开了,开车兜风兜了一天,脑袋清空了好想事情。晚上你没事别出门了,饿了的话冰箱里都有,无聊的话我书房里有书,电脑你也可以随便用,密码是12345678,还有我阳台上有跑步机,消音的你也可以用,还有……”

  “我知道了,邢队,你可以出门了。”项骆辞含笑打断邢沉没完没了的吩咐。

  邢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点头,“行,那……晚安。”

  项骆辞:“……”

  他的这些话仿佛在交代自家的媳妇——某一瞬间项骆辞的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然后耳根不自觉地又开始红了。

  -

  晚上八点多,苑西街除了那家来往书店,附近的店铺陆续关了门。

  邢沉把车停好,推开书店的门走了进去。

  书店里开着昏黄的灯,静悄悄的,一个客人也没有。

  在最里边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用抹布擦拭书架——他的动作很细致,不仅是书架,连书上面的灰尘都要擦得干干净净才行。

  邢沉插兜靠在书架上,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继续把最后一排的书擦干净,似是终于装不下去了,头靠在书架上沉默地哭了起来,后面越来越控制不住,干脆放声大哭。

  按说一个男人这么个哭法,显得懦弱又没骨气,但邢沉却难得没有因此看轻他——和那日西装革履的谄笑胁肩的酒店经理比起来,显然这个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我那天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跟我说没事的,这事很快就过去了。但我还是不放心,下午还是偷偷地去她家里看了看。当时我看到蹲点的警察在找她,我就知道事情不对了。我打她的电话,果然关机了。”

  “她从不轻易关机,就算手机没电,她也会在十分钟之内找充电器充电开机,可是我打她的电话打了半个小时,还是没人接!……我应该早点报警的,如果我早点坦白,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包元正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邢沉不晓得安慰人,更何况是一个男人,便在一边默默地抽烟,等他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包元正的牢骚发完了,看了邢沉一眼,大致意思是“我都哭成这个鬼样子了你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邢沉从兜里摸出拿包烟,打火机也一起摸出,推到包元正跟前。

  “……”

  包元正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拿了过来。

  “你找我来不会是让我安慰你的吧。”邢沉嘴里叼着烟,似笑非笑,“那你可能找错人了,我这个人嘴欠,骂人我在行,安慰就算了。”

  包元正哼笑,“邢队不也在找我?”

  邢沉弹了弹烟灰,“你能来找我,说明你已经有坦白的心理准备,我便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想告诉我什么?”

  包元正开口前用力地吸了口烟,让烟雾穿过肺部,仿佛驱走身体里的阴霾,打通了他的四肢八骸,邢沉便清楚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十分重要。

  果然,包元正一开口就抛了一颗炸弹出来,他说:“杀死汤冉的凶手不是昌弘化。昌弘化这个人我多少了解,他为人谨慎,但是胆子并不大,极度自卑,甚至有一点社交恐惧症。杀人这种事,尤其是那种残忍的手段,他做不出来。”

  邢沉点点头,“你有怀疑的对象了?”

  “不是怀疑,是肯定。”

  包元正接下来的每个字都仿佛是用牙齿磨出来的,字字沉重尖锐,“那个人是查致远!一定是他!只有他这么恨汤冉,只有他!”

  “查致远?”邢沉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问:“他和昌弘化的身材是不是很接近?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

  包元正摇头,说:“身材是接近,但是年龄不对。哦,大概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家里着火,毁容了吧。他和昌弘化一样,都非常擅长伪装,这孙子!”

  “查致远和汤冉什么关系?”

  “他是小冉的哥哥。别意外,不是亲生的,他爸收养了小冉……不,确切地说,是把小冉捡回家的。小冉的事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如果你知道她的过去,一定会原谅她现在所做的一切。”

  邢沉点头,“愿闻其详。”

  包元正鼻腔里吐着烟雾,眼眶里的红血丝还未完全褪去,眼神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伤情。

  他说道:“我和小冉都是从苇河县里出来的,那个地方……对女人很不友好。有一次我过年回家,听村里人议论查狗子,也就是查致远的父亲,不知从哪带回了一个女孩。那个时候小冉已经二十出头了,被捡回来有七八年了吧。村里的长舌妇说她是个荡妇,长着一张狐狸眼,其实就是太漂亮,遭人嫉妒。他们说她天天勾引别人的老公,后来好像还和自己的哥哥搞上了,也有人说她和她的养父也一起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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