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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萨满吗？”小徐压低声音问。 毛姐点了点头：“是啊。” 卢春阳小声说：“但愿你们四个里面有圣主，否则不知道这游戏得拖多久。” 萨满没有理会几人的窃窃私语，她径直走到林岑岭跟前，跪地匍匐，口中念念有词：“我们伟大的圣主，您终于降临了。” 还不等林岑岭反应，她又直起身，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将手中的权杖重重砸向地面。 咚 围坐在外圈的部落村民纷纷匍匐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做出一副虔诚信服的姿态。 咚 他们直起身，五指并拢轻触了一下额头，一下眼睛，最后碰了一下嘴唇。 咚 他们再次五体匍匐于地，姿态虔诚。 “圣主啊，我们会想你所想，看你所看，言你所言。圣主啊，接受我们的血祭，为我们指引。”萨满闭上眼，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在林岑岭面前。 林岑岭受宠若惊却也一脸茫然。 “二林，把手给她。”小徐用肩撞了一下林岑岭。 林岑岭将信将疑把手放到萨满摊开的手掌上。 “圣主答应了！”萨满带着激动的声音宣布，所有的部落村民也跟着欢呼起来。 “行吧，总算游戏能进行下去了。”卢春阳舒了口气。 “可不是嘛，我们都傻坐在这半天了。”卢秋晴说。 “为啥我们就不行啊？奇怪伐？”毛姐依然有点愤愤不平。 “算啦。”胜哥在一边拍了拍毛姐的手。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部落村民们继续着仪式，他们取出一个铜壶，将里面的液体斟到小铜杯里，分发给众人。 “这啥么东西呀？”毛姐闻了一下，没有喝。 杯中的液体呈现浑浊的褐色，浓浓的麝香味下夹杂着草药的苦味和泥土的腥味。 “圣主的融合仪式就要开始了，请各位喝下灵魂之水，跟随部落的其他人坐到外圈。”萨满看着众人，举起权杖朝外面一挥。 “行吧，快点喝，喝完好继续游戏。”卢春阳催促着大家。 一群人只有林岑岭没有被分到那所谓的灵魂水，他被要求留在原地和萨满面对面坐在祭坛的中心。 他呆呆地看着众人喝完水坐到外圈，一只手仍然被萨满牢牢握在掌心。 萨满看着按吩咐形式的众人甚是满意，她向部落里的几位少女点头示意。 少女们接到萨满的指令，顺从地走到祭坛中心。 她们开始脱去身上的饰品与茅草裙，全身CHI裸围坐在林岑岭身旁。 林岑岭猛然想起阿胜说的话，吓得一个激灵，背脊绷直。 他扭头看向夏凡亚用眼神求助。 坐在外圈的夏凡亚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想站起来却发觉自己全身无力。 他颓然向一边倒去，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砸得生疼。 意识依然十分清醒，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岑岭！夏凡亚喊了一下，却只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目光里坐在祭坛中心的林岑岭，此时的眼神已经变得惊慌。 咚 随着又一声权杖砸地的声音，耳边传来萨满苍老沙哑的声音：“我们开始融合仪式吧。”
第22章 融合仪式 萨满宣布融合仪式开始的话音刚落，浑身□□的少女们就七手八脚剥下了林岑岭身上的迷彩服。 “你们干嘛？！放开我！”非礼勿视，林岑岭紧闭着双眼胡乱抵抗着，最后还是被少女们抓胳膊摁肩，动弹不得。 “圣主，您答应帮助我们了。”萨满说。 林岑岭一边挣扎一边问：“你给我的队友们喝什么了？” “请放心，灵魂之水会净化他们的心灵，没有害处。”萨满说。 “那你到底要我干什么？”林岑岭问。 “您需要和我们部落的少女们完成融合仪式，才能成为我们真正的圣主。”萨满说。 “什么融合？融合什么？”林岑岭一脸惊恐。 “融合血液。”萨满指了指林岑岭又指了指那些少女，“只有融合了她们的血液，您才能成为我们真正的圣主，与先祖的神灵沟通，帮助我们找回先祖的宝藏。” 听到宝藏二字，林岑岭停止了挣扎：“你们先祖的宝藏是什么？” “请您完成融合仪式，我会告诉您一切。”萨满说。 林岑岭睁开眼，但不敢乱看，只能拧着眉直直看向萨满：“那个仪式要怎么做。” 面对负隅抵抗的“圣主”，萨满苍老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微微偏头看向少女们，用眼神示意。 领会旨意，少女们马上放开手下的人，取下胸前挂着的兽牙做的项链，选中了最锋利的那颗，刺向自己。 “！”林岑岭余光瞄见这令人心惊的一幕，心里骂了一句，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 萨满又命人拿来几个石钵放到祭坛的中央。 石钵里有一些捣碎的草料，旁边的地上还被堆上了许多白色的花朵。 少女们将这些白色花朵混着草料捣碎，和着自己的鲜血涂向林岑岭的身体。 林岑岭咬着牙，双拳紧握。 白皙的身体渐渐被画上红色的图腾，直到没什么地方继续作画了，少女们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之后，她们将所有染着血的花泥聚拢在一起，倒入其中一个石钵。 完成后，这个石钵被毕恭毕敬地递到萨满面前。 整过过程不过持续了几分钟，但林岑岭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等他松开紧咬着的后槽牙时脸上的肌肉都在发麻，他低头看向自己满身的血污。 清淡幽雅的花香里混着一种奇怪的草木香。 但还没等他细品这香味，一股血腥味涌上鼻尖，令他一阵恶心。 他无力地再次闭上眼，脸色煞白。 几声轻轻的金属碰撞声，小铜炉被搬到了祭坛中心，围成一圈。 浓郁的熏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今天您将成为我们唯一的圣主，我们将想你所想，见你所见，言你所言。” 萨满放下权杖，两个大拇指伸进石钵插入染血的花泥中。 她将覆满花泥的手凑向林岑岭的脸，拇指摁在他眉骨与眼窝的交汇处，顺着鼻翼向下滑去，绕过嘴唇汇聚在下颌。 “您是丛林的雅瓜拉，您代表丛林唯一的真理。” 她又用拇指沾了一些花泥，横涂在林岑岭的眼睛下方。 “您将成为我们的指引，带领我们夺回先祖的宝藏。” 最后一点花泥被萨满抹在林岑岭的嘴唇上。 “您是雅瓜拉子民最后的希望，先祖将保佑您不受树皮人的诅咒。” 草药的苦味和血腥味杂糅在一起，散着异香的花泥透过唇缝流进林岑岭的嘴里。 缭绕升腾的烟雾弥漫在空中。 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林岑岭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淡红色的汁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聚拢在他漂亮的下颌线上，最终流向脖颈。 涂满花泥的双唇红得娇艳欲滴。 诡谲妖异的美丽。 林岑岭再次睁开眼。 四周一切晕出七彩的光，旋转扭曲，光怪陆离。 萨满苍老褶皱的皮肤变硬发黑，干枯龟裂。 浑浊的眼球里，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 悬在胸口的圆形金片变成金色的鳞片，向外铺排出去，覆满全身。 权杖幻化成生长的黑色藤蔓，蜿蜒缠绕住萨满枯败的身体。 金色的豹头口中流出浓稠鲜红的液体…… - “岑岭，醒醒。” 夏凡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岑岭一阵安心。 他感觉自己躺在某人的怀里，身体一侧是那人温热的体温，还有那人熟悉的味道令他安心。他偏头埋进那人的胸膛，想要再睡一会儿。 “……”夏凡亚托着林岑岭后脑勺的手轻轻揉了揉，低声说，“快醒醒，岑岭。” 林岑岭猛然睁开眼坐直。 “……” “醒了？”蹲在一边的老徐挪过来几步，凑近了问。 “徐叔叔……”林岑岭揉了揉眼睛。 手上好像沾着什么东西，拉开距离一看，是那些和着血的花泥。 胃里又一阵翻腾。 “圣主，您醒了。”一直盘腿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萨满睁开了眼睛。 林岑岭发觉自己还坐在夏凡亚的怀里，队友迷彩服胸襟上还沾了些许花泥。 他当做没看见撇过头去，撑地站起看向萨满：“现在能告诉我们宝藏的事情了吗？” “圣主，您是雅瓜拉，您将受先祖的庇佑和引导，替我们夺回先祖的宝藏。”萨满也站起来，走到林岑岭面前。 “你们先祖的宝藏是什么？”林岑岭问。 “是创世神依扎木纳的赠与，是漫山遍野的黄金。”萨满说。 “什么嘛，就是黄金啊？”毛姐啧了一声，“俗气。” “有点没劲。”小徐附和道。 “那先祖的宝藏在哪里呢？”林岑岭问。 “在丛林的腹地，生命之树的脚下，只有圣主才能找到。”萨满说。 “说了等于没说。”毛姐翻了个白眼。 “二林，那你问问萨满怎么才能找到黄金？”卢春阳说。 林岑岭点点头：“那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先祖的宝藏？” “您是雅瓜拉，我们的圣主，丛林唯一的真理，只有您能接受先祖引导，跟随先祖的引导就能找到宝藏。”萨满抬手抚摸着权杖顶端的豹首。 “怎么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啊？”小徐不满道。 “看来NPC不会直接把答案告诉我们的。”卢春阳叹了口气。 林岑岭想了想问：“那你说的树皮人是什么人？” “他们是恶魔的贪欲，他们是丛林的死神。树皮人死去的地方，大地万物都被腐蚀，寸草不生。”萨满说，“他们将自己剧毒的血液泼向人们完成诅咒，被诅咒的人都会痛苦地死去。” “树皮人为什么要诅咒人？”林岑岭问。 “依扎木纳的赠与是赐给雅瓜拉子民的，树皮人因此憎恨我们，诅咒我们。”萨满缓缓闭上眼，愤恨地抬起权杖砸向地面，“只有受先祖庇佑的圣主才能免于被诅咒的厄运。” “你为什么认定我是你们的圣主？”林岑岭问。 “那是创世神依扎木纳的旨意。”萨满说。 “那我怎么才能接受你们先祖的指引？”林岑岭问。 “您是雅瓜拉，丛林唯一的真理，只有您能与我们的先祖沟通，接受他们的指引。”萨满说。 “又来了，一模一样的台词。”小徐啧了一声。 这死循环一般的对话，看样子萨满这里拿不到别的游戏提示了，林岑岭摁了摁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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