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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法医

时间:2023-08-21 11:00:32  状态:完结  作者:清韵小尸

  顾言琛看着女人的双眼,从下午认尸的时候,他就发觉出了女人的一些不对劲。

  可是那时候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她和案件的关系。

  案子审到这里,出现了一个关键点,唐璐是否知道徐雅培是活着被关进去的呢?

  如果她知道,那这就是故意杀人。

  如果她不知道,那徐雅培只是死于意外。

  陆英问:“弃尸?那你为什么要把那间房间锁住。”

  唐璐道:“我这么做,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发现她的尸体。”

  顾言琛没有绕圈子,直接把一张女尸手指的图片推到她的面前,那剥落破碎的指甲,看得人触目惊心:“法医验尸和现场的痕迹都证明,徐雅培被关进去时,还是活着的。”

  唐璐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来,她的目光平静而淡然:“我不知道。我刚刚听到这一点。”

  顾言琛皱眉看着她,没有愧疚,没有惊讶,这绝对不是一个母亲发现自己误杀了孩子以后的自然反应。

  到现在,他越发觉得,这是一起故意谋杀案。

  可是想要通过证词和物证来证明这一点何其困难?

  如果唐璐咬死了这一点,很可能会改变审判结果。

  看着眼前这个冷漠如冰的女人,顾言琛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够击破她的心理防线?

  .

  此时,沈君辞已经换上工作服,拿着几张检验报告单来到了刑侦楼。

  他走入观察室中,看到了负责记录的白梦,沈君辞把那份检验报告书放在一旁:“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死者就是徐雅培,在门口的血迹是死者的直系血亲留下的,和唐璐的血型一致。”

  然后他问白梦:“情况怎样了?”

  白梦道:“徐子月招供了,顾队正在问唐璐。目前她的说法是,徐子月推倒了徐雅培,导致她的头部受伤。唐璐仅承认自己帮助二女儿抛尸,不承认自己杀人。”

  沈君辞听到这里,透过一旁的观察窗看向审问室。

  白梦道:“放心吧,顾队是个人形测谎仪,说谎什么的,根本瞒不住他,就是这个女人心理素质很好,不知道这场要审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审问室里,顾言琛眉目低垂,看着纸上的资料。

  唐璐正在回答他的问题:“我并没有在那里停留很久,把她拖进去以后,我坐在门口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她一边回答着顾言琛的问题,一边伸手抓着左臂处的一道伤痕。

  顾言琛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你手臂上的伤是在现场被划破的?”

  唐璐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否认,她低头道:“是把雅培拖进去的时候划伤的。”

  沈君辞眯了眼睛仔细看去,那是钉子划伤的痕迹,在左边的小臂处,伤口长四厘米,根据当时铁钉的长度以及染血的程度,伤口深度大约在1.5厘米左右,那个位置,可以割破的只有一根静脉分支。

  沈君辞又听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什么,支起身开口道:“我有个方法,可以证明她在说谎。”

  白梦好奇问:“什么方法。”

  沈君辞道:“可能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白梦道:“放心吧,这女人今晚都被拘在里面了。”

  沈君辞回到了法医楼,楼里值班的法医并不多,整个楼里静悄悄的。

  他找到了几张犯罪现场的拍摄照,其中有一张是关于地面血迹的,一旁有标尺,测算出了血迹的长宽面积,尽管那血已经干涸,但是还是可以基本计算出血液的面积,也可以算出有多少滴血流到地面上。

  现场没有监控,他们并不能知道,唐璐在那里坐了多久。但是这片血迹作为物证,可以说明这一点。

  沈君辞根据经验估算,那绝不是几分钟就可以留下的痕迹。

  如果想要更为精准地测算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做一次模拟试验。

  沈君辞拿出了打了方格的白纸。

  拓印出血迹的边缘,随后在上方放上玻璃器皿。

  调配人造血,进行测试需要有人配合,且误差较大。

  最好的方式,是用一个和唐璐体脂率相当的人……

  想到此,沈君辞目光平静地撩起了袖子,看向相同的位置。

  他选择了一把差不多的钉子,给手臂和凶器进行消毒。

  椅子的高度,需要分毫不差。

  做好了准备,沈君辞的手很稳,向着手臂刺了进去。

  短暂的疼痛之后,鲜红的血滴滴下落,一分一秒逐渐流失,他也开始逐渐接近真相……

  .

  顾言琛还在审问室里,问着唐璐。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就如同表面看上去那样,完全没有一丝的感情。

  唐璐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是早年的博士,在一个研究院里工作,研究先进的化学材料。

  在丈夫死后,她没有选择再嫁,而是拉着两个女儿长大成人。

  都说虎毒不食子,顾言琛有点想不通,唐璐怎么会对相依为命的女儿完全漠视,没有一点感情?

  案件细节,案发过程,案件前后,人证物证,所有的细节一一询问过去。

  一份口供逐渐丰富。

  时间分秒过去,唐璐被关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

  她看起来十分配合,知无不言,可是她却时时守着心里的那一面墙,一口咬死自己以为女儿死了,只是在弃尸。

  “那时候你打医院的电话,可能徐雅培还有救。”

  “我当时并不知道。”

  “你为什么没有报警?”

  “我想,如果报警,徐子月的事情就会败露。本着袒护二女儿的心理,我没有报警。”

  唐璐一直在保持理智,仿佛和警察讨论的不是女儿的生死,只是一个化学公式。

  “徐雅培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对她的死没有一丝感情吗?”顾言琛问,他不再追问唐璐到最后把徐雅培关入房间的时候,是否知道她的死活,而是开始打感情牌。

  他希望她能够对女儿的死,唤起哪怕一点的愧疚。

  “感情多少还是有的。”唐璐理了一下头发说,“怀上雅培是个意外,她几乎断送了我的工作,是我丈夫坚持,我才没有把她打掉。她是早产儿,生下来的时候只有四斤八两,就这么大,像是一只小猫,那时候我丈夫说她可能养不活了。护士把她放在保温箱里,她就伸出小手,贴住了我的手……”

  说到这里,唐璐的眼睛里终于闪现出了一点别的东西,那是她身为一个人,身为一个母亲仅有的一点温情。

  顾言琛问:“可是后来,你们为什么……”

  唐璐的声音慢慢缓缓的:“为什么关系变差了对吗?我的工作很忙,常常忽略照顾她们。她到两岁,一直都有老人在帮忙带,我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直到后来我又有了子月。雅培从小就很优秀,但是她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她的身高,脾气,性格都不像我。”

  她顿了一下又说,“你大概是没有过孩子,当你去面对自己的父母,还有面对子女时,你才会发现。父母和孩子的关系从来不是对等的,父母面对她们时只有义务,义务给孩子吃,给孩子穿,给孩子提供一切自己可以提供的。这种非等价的交换,就会让人产生期待,付出的感情,金钱,想要回报。想要孩子听话,学习好,对自己好,可是孩子,不会给予大人这些。”

  “就像是小孩子会有偏爱的洋娃娃,玩具车,恐龙模型,小孩子都有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大人也有自己更喜欢的方式和孩子,完全平等的爱是不存在的,只要有两个以上的孩子,就会产生比较。”

  唐璐在审问室里侃侃而谈,就像是在讲述一些育儿的经验,在和朋友探讨人生的经历。

  顾言琛把话题往小黑屋上引:“你女儿说,在她们小时候,你会把她们关在小房间里,不给吃喝。”

  在弱小的女孩面前,小小的房间会产生无助与恐惧。

  更会产生巨大的心理阴影。

  “那是因为她们太不听话了。在雅培五岁时,我丈夫发现她偷拿了家里的钱,把她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以示惩罚,我那时候觉得,这样的方法好像不错。”

  唐璐顿了一下,继续说,“孩子和你的想象,是不一样的,她们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会忽然冒出来一句你从没有教导过的话,甚至还会说谎,对最亲的父母,都会说谎,她们会闯祸,而且会犯下自己完全无法承受后果的错误。”

  “所以雅培和子月,你更在意哪个女儿?”

  “最初,我着重培养着雅培,可在她拒绝了我的要求以后,我转而偏向子月,后来我发现,我对雅培的偏心,能够激发子月的斗志。”

  “所以你会让她们互相竞争,进行挑拨?”

  唐璐道:“那难道不是社会上将会经历的一切?这个社会的资源就是有限的,不成为顶尖的,就会被淘汰。我希望她们早早地认识到这一点。学校里的竞争关系,工作岗位上的尔虞我诈,这些难道你们没有经历过?”

  说到这里,唐璐低头道:“我觉得我已经是个开明的父母了,我甚至没有逼婚,逼着她们生孩子,我只是要求她们不要结交坏男人,这是为她们好的。可是就连这样小小的要求,雅培都在故意忤逆我……”

  “你为什么会选择那个少年活动中心进行抛尸?”顾言琛问。

  “那是以前假期里我一定会带孩子们去的地方。学习好,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听话的那一个,会得到奖励,在里面玩上整整一天,而不听话的那一个,就会被关在活动中心里,听一天老师的讲课。那里经常会办一些科普教育,有一些小展览,比如吸毒的危害,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我会让她们把上面的话背下来。”

  “你是用这些来取代对孩子的思想教育吗?”顾言琛又问。

  唐璐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的生活压力很大,连日的加班,再遇到吵闹的孩子,简直是一场灾难。所以有时候我会有点暴躁,可能会对孩子们造成一些伤害。这些后来我也有反思。”

  “但是我给孩子们的,一直是最好的,只要别人有的,她们都有,就算工作再忙,我也会给她们做三菜一汤,让她们好好长身体。我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带着她们去各种培训班……”

  和唐璐聊着过去的事,顾言琛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孩子们在等父母一句道歉,而父母可能在等孩子们的感激。※

  “我觉得你的两个女儿,可能和你想要培养的方向大相径庭。现在的结果,也说明了你的失败。”顾言琛冷冷道,“是你杀害了徐雅培,并且你让你的二女儿徐子月认为是她杀死的她的姐姐,你借此作为把柄,要挟你的二女儿,让她也不敢反抗你。”

  唐璐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好像被刺痛了,然后她抬头,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说:“警官,那些只是你的推测,徐子月只是打伤了她的姐姐。徐雅培的死亡,是个意外。无论法律会怎么判决我,我都会接受。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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