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联系不上,多半因为还在飞机上。 “你们继续联系赵先生,然后安排人去查这个85岁的老头,我和谢队去网约车公司调取信息。” “黄玲玲,走了。”顾添喊了一嗓子,黄玲玲屁颠屁颠跟着跑了出门。 三个人坐上车,顾添直奔郊区软件园的无忧出行,路上黄玲玲问:“85岁老头杀人越货的可能性有多大?” 目前所有证据都表明这个失踪的顺风车乘客具有重大嫌疑。 “85岁老头赶着凌晨送生日蛋糕的浪漫大概是没有的……” 顾添嗤笑一声,其实这个身份证大概是个幌子,运气好使用者跟本人有沾亲带故的关系,运气不好,那可能就是盗用…… 无忧出行占据了软件园一栋五层办公楼,他们派出了专人配合警方。 与其说配合不如说应付更准确,顾添要求他们出示两位乘客的消费记录,对方以在警方确定他们是杀人凶手之前,不能暴露客户隐私为由拒绝提供。 “钱先生的下单地址和接单地址是否一致?”顾添问。 “抱歉,我们的数据定位以客人接单地为准,不记录在哪里下单。” “齐耀什么时候注册的司机,每天接单多少?一共挣了多少钱?” “抱歉,这涉及我们公司的经营数据,可能不能全部提供……” “齐耀和失踪乘客用的什么手机注册登录APP,你们有记录吗?” “这个我们是查不到的。” 顾添差点骂人,智能手机时代,三岁小朋友都知道不同品牌手机有不同的软件系统,APP开发需要针对不同的系统,就算不能具体到手机型号,确定使用者手机品牌,系统基本是没有问题的。 而对方一句查不到,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添已经失去了问对方,你们能提供什么,要求换个领导来。 而对方来的这个人显然是应对有数,拒绝了警方无数个查询请求后。 如今依然大言不惭说自己可以全权负责,对警方的合理要求一定满足。 换言之就是,我不给你们的都是不合理的。 顾添脸色一冷,紧接着就要爆粗了,谢悯拉了他一把。 “如约出行,本身是A国的打车软件,三年前到了我国水土不服,潦草结业黯然离去。今年初联和了国内一家公司,卷土重来。拉来的国外投资一换汇有了不少钱,砸钱做出了点市场。不过国内网约车平台每天都有新注册,你们的竞争很激烈。你说,如果我们官方发布一则悬赏公告,告诉大家今晨接到注册地为逸林的某网约车平台报案,乘客司机双双失联,之后发现了死亡超过8小时的司机,乘客至今下落不明,因网约车平台数据所限,请求社会大众踊跃提供线索,重要线索奖励五万,你说我们破案会不会更快?” 对接人的脸瞬时成了调色盘,发展初期的公司最经不住舆论风暴,更别说牵扯上命案,死了八个小时才报警,这跟直接说他们安全监管不到位有啥区别?? “是你们换个人来继续和我们沟通,还是我们立刻发公告?”顾添恢复了气定神闲,语气没了之前的急躁。 少顷,来了一个据说是技术负责人,除了顾添要求的下单人下单时的地址提供不了,其他都提供了。 拿到的数据却并没有什么大用。 85岁钱先生的账号注册于一个多月前,但是第一次下单,想要从历史订单翻查蛛丝马迹的计划行不通。 昨晚上钱先生的账号,只下了一次单,之后没有再登陆过APP,所以他们认为钱先生失踪。 赵先生虽然使用不多,但是地址基本就是三个,顾添推测应该是自己家,公司,还有一个朋友家或者父母家。 齐耀和钱先生注册使用的APP都是水果机,具体型号不详,使用的APP是最新版。 如约出行在两个月前刚升级过软件,如果手机系统和型号过于老旧是没办法更新到最新版本的APP。 所以两人使用的手机应该至少是最近两年的新款。 如约出行提供了齐耀这一单顺风车的实际行车路线,顾添准备全力排查,沿路的摄像头记录,看看有没有发现。 离开网约车公司,黄玲玲满脸失落:“怎么什么线索都断了。” 谢悯一脸轻松,扶着方向盘:“怎么这么快就气馁了,小姑娘路还长呢。” 谢悯一转方向盘,并没有往市局开,而是拐上了另外一条道。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逸林对比其他城市来说, 冬日不算特别冷,很多候鸟老人会在每年十月过来这边度过漫长的冬季。 所以除了特别的几种树木, 冬日里的逸林不缺绿色, 只是少那么一些。 车子匀速前进, 前方视野里出现了一条郁郁葱葱的马路,勉强两辆车通过的双车道两侧种满了高大的绿树, 树冠在空中握手,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绿色长廊。 “真TMD会挑地方。”谢悯小声念了一句。 路牌一闪而过, 坐在后排的黄玲玲扭头看清了上面的字:顺利路。 黄玲玲摁下车窗,头伸出去仰头一望明白了谢悯的说的会挑地方。 作为市区道路的顺利路不缺摄像头, 被茂密树叶遮掩的摄像头, 拍摄效果肯定会受影响, 不一定能拍下上车人的细节。 这个念头在车子停下来时得到了证实,顺利路78号是一个大门牌,挂着10个附属号码, 其中附5号是小区, 另外9个是临街店铺。 而这一段路拥有四颗长得最壮实, 最粗大的树木, 即使在冬日,茂密的树叶密密匝匝, 午后的阳光只能勉强透过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碎片。 仰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摄像头的影子。 “一会我就给市政打个电话, 投诉树木不修,台风来了危害大。”顾添摸出手机调出了刚才在现场拍摄的蛋糕照片。 “黄玲玲, 我们去打听下这个蛋糕, 一会你问啊, 你看起来像吃这些东西的。” 黄玲玲刚才已经看过了,马路两旁根本没蛋糕店,这要怎么问?不过他可不敢说,老老实实跟着顾添下了车。 谢悯和顾添慢悠悠走在后面,黄玲玲举着顾添的手机进进出出每一家店面,78号这一侧问完又去了马路对面。 没有人对这个蛋糕有一丝印象。 虽然这是个早已料到的结果,黄玲玲依然很沮丧:“昨天晚上8点过又不晚,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看见有谁提着蛋糕站马路边呢。” “你还差最后一个人没问。”顾添提醒她。 “谁啊?都问了啊。”78号范围内的每家都没落下,还多问了好几家。 谢悯指了指小区门卫,还没说话,黄玲玲举着手机一溜烟跑了过去。 门卫同样不认识这个蛋糕,不过他倒是提供了另外一个线索。 “我们这小区里,有人在家里做外卖,我看见有人从里面提着面包出来,说是里面哪户买的,好像也有跑腿来取货过。” “知道哪家吗?”黄玲玲激动的问。 “不知道,不过你们可以等,我记得一天总有一两个跑腿来取货。” 在挨家挨户敲门寻找和等待骑手取货之间,顾添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这小区里,一共就三栋楼,没多大呀,咱们一人一栋很快敲完。要不你两一栋,我两栋,反正今天工作日正常家里都没人。”黄玲玲卷起了袖子跃跃欲试。 谢悯微笑着没说话,顾添叹了口气:“黄玲玲,你这脑子能不能努力下再发育下?我敢保证,你从早敲到晚就算你找到人了,对方也不会配合,说不定还给你点假消息。” “为什么?” “玲玲,隐藏在居民小区里做餐饮的是不合法的,手续不全的经营者最怕执法机关上门,他们可能根本不会开门。 即使被我们骗开了,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可能会矢口否认认识涉案人。这个蛋糕没有任何LOGO,做工不错,用料也不错,除了自己承认,我们证明不了关联。” “谢队,你可真厉害!”黄玲玲竖起了大拇指。 “诶,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夸过我?”顾添不服。 黄玲玲切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马路上。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蓝色马甲带着头盔的外卖员骑着电瓶车停在了小区门口,车都没锁,一溜烟跑进了小区。 “来了来了。”黄玲玲第一个打开车门冲了下去,在外卖员消失在单元门前跟上了他。 谢悯和顾添慢悠悠走过来,黄玲玲问他们现在怎么办,顾添一扬下巴。 “看你谢队给你表演。” 外卖员上去没多久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盒子匆匆出来,盒子和在案发地附近找到的一样,只是尺寸小一些。 谢悯上前拦住了外卖员,出示了警官证后,不仅得到了取货地的具体门牌号,还顺利拍到了外卖员手机上的任务单详情。 不到两分钟,拿到了所有信息的谢悯手揣在裤兜里走上楼,敲响了301的房门。 敲了半晌,没有听见脚步声,房门里也没有回应。 “我是刚才的跑腿的,你的订单弄错了,和我任务单上不一样。” 谢悯这声喊完,黄玲玲还没来得及说好家伙,门里有了回应:“等下,马上。” “哪错了!”房门一开还没拉到双方能看清脸的宽度,谢悯一只脚已经伸了进去卡在了门边。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手里还提着一把长刀…… 当发现门外这个人并不是外卖员,她立刻握紧了刀柄:“你是谁?” 乳白色的奶油盖住了刀刃的锋芒,看起来伤害性不高。 谢悯摸出警官证:“我不是食药监局,也不是工商税务,来了解点情况。跟你经营关系不大的。” “什么事情。”老板的警觉没有减轻半分,手用力扶着门边,只要谢悯一缩脚,必然毫不犹豫的关门。 谢悯摇了摇手机,上面是刚才从跑腿小哥系统里拍到的,坐实了她在家自营烘焙西点,不过他只是晃了晃什么都没说。 “见过这个蛋糕没。”谢悯划开了另外一张图。 老板皱着眉头说了句我做的。 “谁下的单?怎么送的货,具体说说。蛋糕没有吃死人,你放心,跟蛋糕没关系。”顾添怕老板编瞎话忽悠,再次声明跟东西质量问题无关。 “那你们进来吧。”老板打开门放几个人进屋,房间里处理台上有一个糊了一半奶油的蛋糕,旁边放着的手机开着照片。 老板拿过手机,调出对话框扔给了谢悯:“就他定的。” 头像是一个黑色的图片,看系统记录,两人于两个月前添加好友,第一次说话是在昨天早上。 对方发了一张图片,问能不能做这个蛋糕,老板报了价格,对方发完需求后告知晚上8点前做好,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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