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激动地伸手抓了一下徐均赋的袖子,但看到徐均赋臭下来的脸,连忙讪讪地收回了手,一脸谄媚:“我知道是谁了,您看……” 徐均赋瞅了他一眼,说:“谢总从不记私仇,只要你自己没问题,就什么事都没有。” 贾四海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他们娱乐圈里混的,怎么可能没点偷税漏税的小毛病,不过都是心照不宣,爆出来和没爆出来的区别而已。 但是,不过用钱能补上,也是再好不过,就怕谢氏那边记仇,毕竟谁家没个小病小痛的,药那边只要稍微卡一点点,他们也是受不了,一整个焦头烂额的。 贾四海虽然没敢在警察面前表露出什么,但一直在场的各位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一切都在不言中。 几个眼神流转间,已经有人想打申请去他公司查消防了。 不管怎么样,贾四海既然已经说了他知道是谁,今天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别想离开了。 贾四海看了几眼守着他的这几个人,最后攥着手叹了口气,说:“那一天,我自己也喝高了。” 酒吧里一闪一闪的五彩灯光晃得人眼花,谢林闭着眼睛听着这吵闹的人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根本捋不出一条完整的话语。 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别人的能力在这个地方无从释放,却诡异地,让烦躁不已的他放松下来。 贾四海遥遥地看见谢林的背影,心里那些见不到人的心思立马就活泛起来了,他捏着小瓶子穿过人群要过去。 然后,他看见一个侍者正在为谢林那杯葡萄汁加冰块。 贾四海说:“起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那个侍者突然抬头朝我笑了一下,转身没入人群中了。” 就因为那一个笑,贾四海没敢再过去,只远远的观望。 酒吧里很多人都会格外关注谢林,因为他的长相太清贵了,简直和嘈杂的酒吧不搭。 这一路来,被别人的眼神洗礼多了,谢林习以为常,就算是多了一个显得冒犯的贾四海,他也没有怎么在意。 贾四海几乎是第一个发现谢林异样的人,中了药的谢林,连皮肤都透着红,清贵的公子瞬间带上几分懵懂的诱惑。 他这种色欲熏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忍得了?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徐均赋问:“那个侍者,你看见对方长什么样子吗?” 贾四海说:“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的唇很薄,笑起来很邪性……对了!她是个女孩。” 徐均赋:“为什么这么肯定?” 贾四海:“看身材啊,我看了这么多人,男人女人的骨骼,以及身材形体,我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徐均赋:“……” 果然是个色胚,专盯着人的身体看,但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得意的语气去说这话啊!我们这里的人谁会因为这个夸赞?嘲讽还差不多。 因为叶泉收到过黎元的消息,知道贾四海的身上有一个小瓶子,他现在比较关心那个瓶子到底是什么。 叶泉问:“你脖子上的那个小瓶子呢?” 贾四海愣了愣,知道对方是笃定自己有这玩意儿,再怎么抵赖都不行。 他只好老实说:“在酒吧的时候就丢了,也不知道在哪儿。” 徐均赋:“那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贾四海有些底气不足,说:“是钥匙,是开门的钥匙。” 徐均赋和叶泉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就他们的猜想,那里面不是什么污秽之物,就只能是毒品,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他们说,这就是一把钥匙。 几人退出去,叶泉直接问:“徐哥,你觉得他有没有说谎?” 徐均赋看着他疑惑的眼睛,说:“他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叶泉低头,道:“我也觉得不像撒谎,但我总觉得奇怪 ……” 徐均赋:“奇怪什么?” 叶泉:“谢顾问不像会因为烦躁去酒吧的人,就算去了也不会没有基本的警惕心,他那天真的太被动了,一点也不像他。” 徐均赋笑了:“那你觉得他该是什么样子的?小朋友,你要知道,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在你的眼里,谢顾问很厉害,但他厉害并不代表没有软弱的时候。” 很多人把谢林当作传奇,觉得只要他在,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用年幼的肩膀扛起谢氏,果断地决策砍项目裁员,顶着骂名一路往前…… 他这还没到半辈子的人生精彩的很,几乎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徐均赋几乎是叹息般地出声:“我们不应该因为他强大,就要求他必须永远强大……” 他这声叹息里,似乎不止是谢林一个人,但那里面到底还包含着谁,此时的叶泉并不明白,他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并对徐均赋有了改观。 叶泉从见到徐均赋开始,就觉得他像是一个被体制化给驯服的人,他的规矩流程几乎无可挑剔,是那种绝对不会出错,老领导最喜欢的那种“好学生”。 但现在叶泉知道,他是一个有感情、有理想的人,也会有一些恶趣味,他不再是一个脸谱化的形象,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是他并肩向前的战友。 至此,医院的两个人都已经审问完毕,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归处。 而市局缉毒队,姜穆回趴在桌上哀嚎:“呜呜呜,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出外勤,而我就得在这里跟这些渣滓周旋……”
第124章 既是保护,又是监视 李由直接一本书扔她脸上,道:“喂喂,昨天出外勤戳人家眼珠子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能不能别闹了?” 姜穆回故作委屈,四十五度角望天,说:“难道我的爱恨就不是感情了吗?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我实在接受不了强制爱。” 李由:“……” 你这么作,到底是怎么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去的啊!要不是有“保护”人员一直跟着你,关心你心理状态,我是真不相信。 “事情没完全解决之前,你就别想去放风了。” 姜穆回眸子闪了闪,瘪着嘴用李由的书盖脸,趴在那儿装死了。 她从回来开始,就不知道被约谈了多少回,跟各方上级人员交代自己卧底期间发生的事情,然后被关心健康状态。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因为卧底人员在进行卧底任务的时候,必然会面临一些抉择,为了继续任务,可能会犯一些在和平社会里绝对不能出现的小错误。 但他们终归是正义的,面对这些事情上,必然会陷入内心的煎熬,乃至产生自我厌弃的想法,更有甚者直接反水。 不少人在回到警方队伍之后,会因为警方这边的态度,而变得敏感抵触,可政府方面又不得不确认对方是否会对社会造成威胁。 于是,就出现了一种既是保护,又是监视的验证期。 本来她不应该马上回到警队的,按正常流程,她会先回到正常的生活中,独自在这个和平的社会生活一段时间。 心理专家认为,平静的生活,能让一个人浮躁的心安定下来。 但姜穆回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她是警察,就应该继续在这个岗位上,太过平静,没有波澜的生活反而会让她不安,因为她的职业特性让她不自觉地就会去收集周围的情报。 这其实并不好,因为繁杂又无用的情报会给人的心理施加压力,但这不是姜穆回能控制得了的。 对于她马上回归的提议,黎元十分认可,并做出了担保,心理专家也觉得可行,因此,她才顺利留了下来。 李由一开始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但后来看到黎元一点也不客气的态度后,他终于不再小心翼翼,插科打诨,嘲讽毒舌,说话随意。 这本来就是他们一开始的相处方式。 姜穆回明白,但她终归是习惯了游走的人生,她喜欢走出去,而不是待在一个地方等待。 等待这个词,让她觉得被动,而当一个卧底人员觉得被动的时候,就代表它需要提高警惕了。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也就是这个时候,黎元回来了,他猛地推开了缉毒队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姜穆回趴在桌子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李由手里翻看着资料站在旁边,脸色臭臭的。 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姜穆回动也不动,闷闷地说:“啊,又有事情?呜呜,让我睡觉吧~” 李由抬头去看,怔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说完,他皱了皱眉,偏头去看黎元的背后,谢林没跟着。 黎元笑了笑说:“不用看了,他已经去计划着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了。” 姜穆回听到他的声音,用手推开了脸上盖着的书,抬头说:“黎元,该不会谢顾问终于把你甩了,跑我们这边来哭的吧?” 她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快活的味道,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睡醒的人。 黎元不屑地轻哼一声,说:“就是你被甩了,我也不会被甩……我们谢顾问好着呢。” 说着他的余光突然瞄到桌上那本书,顿了一下,走过去拎在手里,盯着书名念出来: “论……劁猪的……发展史?!” 黎元抬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姜穆回,说:“你喜欢看这种玩意儿?” 姜穆回立马推卸责任,伸出食指一指李由,说:“是队长扔给我的,我只是拿来遮个光。” 李由摊手,说:“作为一名男性,你觉得我可能会去看那种书吗?” 毕竟,劁猪哎,这种一看就容易让男性同胞下半身凉凉的事情,谁会没事感兴趣啊? 哦,除了姜穆回,毕竟这书就是她拿回来的,且暗搓搓琢磨将此项技术运用到其他生物上。 至于姜穆回又是从哪儿搞来的这书,那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黎元不打算跟姜穆回探讨这东西,只默默将书给扔某个角落,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当时在现场,有看见过一个带链子的小瓶子吗?” 姜穆回果然被他转移走了注意力,问:“什么瓶子,长什么样子的?” 黎元将手伸进口袋里,从里面拿出皱巴巴的一团,然后将纸一点点铺平。 姜穆回和李由好奇地凑过来看,还以为是怎样传神的画像,结果,看见了幼儿园式的画作。 李由:“你抢人家小朋友的画干嘛?” 姜穆回:“这该不会是你的大作吧?” 这俩人异口同声,在不同的方面质疑这个画作的水平,以及黎元的道德水准。 被诋毁的黎元:“……” 我要闹了哦? 李由和姜穆回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离对方远一点,虽然质疑黎元道德水准的李由,和质疑黎元画画水平的姜穆回,俩人并没有谁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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