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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

时间:2024-02-12 16:00:19  状态:完结  作者:古道

  但在触及南宫明赫紧闭的双眼时,那熊熊燃烧着的火又无声无息的灭了。南宫明赫始终没有睁开他的眼,也未曾出声。

  在辰安没看见的地方,南宫明赫的掌心里已经被他自己掐出了几道血痕。他在看到辰安的一瞬间他就有亲手掐死他的冲动,却因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而放弃。他只能选择不听不看,辰安若是想替南宫楚河除掉自己,这是最好的时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南宫明赫紧闭的眼和面无表情的脸,辰安眸中的欣喜与贪恋渐渐黯淡。他一向喜静,却第一次知道,“静”也能让人难受得无以复加。

  可是,自己怎么还能奢望,在做出那些事后......他还能待他如初。

  南宫明赫无声的抗拒,让辰安心底密密麻麻的刺痛更甚,但在触及南宫明赫肩上的伤时,辰安顾不上心里的那点滞涩,忙从怀里掏出瓷瓶,对着南宫明赫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得罪了。”

  南宫明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辰安紧了紧手中的瓷瓶拉开栓塞,给南宫明赫的肩上撒上了药粉。药粉见效极快,只是须臾那伤口便不再渗血。

  辰安又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喂到南宫明赫唇边。南宫明赫紧抿的唇,无声的抗拒着那唇边的药丸。

  辰安眸中的痛苦几乎要溢出眼眶,他抬手飞快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润湿了指尖。辰安叹了口气,讪讪的收回手中的药丸。正欲再说点什么,却听得不远处传来的声响。

  “殿下,山匪不止这一队人马,另一队山匪已经在像我们靠近......”

  辰安感觉到对方人马不少他带着南宫明赫并没有必胜的信心,他一个人还好,但如今他身边有南宫明赫,他不敢赌。于是,他不再犹疑,对着南宫明赫又说了一句,“得罪了。”

  而后抱起南宫明赫,只听见愈来愈近的声响,辰安紧了紧怀中的南宫明赫,不再迟疑,掠过茂盛的杂草,朝山林中奔去。

  一路上遇到几波山匪,都被辰安巧妙的躲过。只是抱着个成年男子太过吃力,辰安将南宫明赫转移到了背上,速度也快了不少。

  辰安身上的热度,透过衣衫传到南宫明赫的身上。一路奔逃,皆是在山林之中,辰安的背上却是意外的平稳,南宫明赫从始至终都没有感受到剧烈的颠簸。

  他的手就搭在辰安的双肩上,辰安飞舞的发丝不时的扫到他的手臂,晶莹的汗滴也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烧着他的心。

  南宫明赫看着辰安的后颈,恨意再也掩饰不住......似乎只要自己收紧手臂......

  奋力奔逃的人感受到了脖颈间的异样,身体微微一僵,速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第五十章 主人

  “殿下,若是您想杀了我,也请让我将您带到安全的地方,山匪或许就在附近......”辰安艰难的开口说道。

  怔愣着的南宫明赫听到辰安声音才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收紧了手臂,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如果自己不放手,结果将会......南宫明赫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手臂已经软了几分。终究,还是舍不得吗?

  辰安喉间的窒息之感渐消,他缓了口气,又加快了速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辰安只觉内力耗尽,湿汗浸透衣背,方才择了一隐蔽之处停下。

  辰安扫视了一周,拨开丛生的杂草,带着南宫明赫钻入杂草中进入峭壁上的山洞。

  “殿下,现在我们离那群山匪已经有段距离,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追上来。暂时安全,您先休息。”辰安说着择了一块平整干净的地面将南宫明赫放下。

  南宫明赫靠着岩壁坐下,看向辰安的眸光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辰安不敢与南宫明赫对视,只扫了眼便立马将头垂了下去避开南宫明赫的视线。只瞧着南宫明赫的脚尖,默了半晌,才跪在南宫明赫身侧,“请殿下赐脉。”

  从见面到现在他还未曾摸过南宫明赫的脉象,这让他极为担心,尤其是在触及南宫明赫伤了伤药后还一直惨白的脸。难道,殿下的病情又重了?

  这片刻的静默里,辰安已经止不住的猜想这一年多他的殿下不知是如何受苦,竟清瘦了如此之多。他好不容易为他调养的身体,是否又垮了。还有,那日他亲手给他下的软骨散,是否真的有异,不然那时的他如何又吐了这么多的血?

  南宫明赫冷笑了一声,终于开了口,“赐脉?”他冷冷的看着辰安,“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辰安脸色一白,垂下眼睑,低声说:“属下只是担心殿下,想为殿下号脉......”

  南宫明赫握住自己的手腕并没有让辰安摸脉的意思,他嘲讽的说道:“败军之将当不得阁下如此敬称。”寒眸警惕的凝视着辰安,“这次——你又想如何害我?”

  辰安蓦地一怔,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属下对不起您。所以......”辰安抬头看向南宫明赫,“辰安把自己的命给殿下送来了。”

  辰安抽出别在腰间的佩剑,双手捧到南宫明赫面前,跪在地上的身子躬得极低。

  南宫明赫望着辰安手里的佩剑,眸中闪过一丝沉痛。当年为他挑选这把佩剑的时候是何种心境他已然忘却,现如今物是人非,徒留怨憎。

  南宫明赫的视线从佩剑移到辰安身上,他刚才说他的性命?可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取?

  南宫明赫别开了头,靠在石壁上慢慢的阖上了眼。不能再看辰安,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出手,如今他暂时不是辰安的对手,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而且,不能再被他骗了。他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却还是出言试探。不想辰安的心机如此深沉,可恨自己从前竟从未猜疑过他。

  再等等,等自己的身体恢复,一个辰安又有何惧。

  辰安望着南宫明赫紧闭的双眼,眸色渐渐暗淡下来,终是忍不住开口,“殿下,您如今竟连亲手杀我都不肯了吗?”声音如泣如诉,悲伤低鸣,“我......属下已经知道错了,属下不求殿下原谅,只求殿下......”

  南宫明赫始终没睁开那双眼,只一声“我累了......”猝不及防的打断了辰安的话。

  话到嘴边的辰安张了张口到底没发出声音,南宫明赫脸上的疲态不似作假,他看着他充满倦意的脸庞,似乎想透过这张略显老成的脸上看到曾今的青涩。

  这一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那样大的变故,是自己亲手造成,自己最在意的少年被自己亲手逼成了这般模样。是自己,错了。

  辰安的视线停留在南宫明赫的身上,似乎要将这一年的分别全都补回来。他的背挺得笔直,他就跪在原处没有挪动一分一毫。

  南宫明赫方才出言打断辰安只是因为他难以继续听下去,说自己累了也只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却不想自己竟然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沉沉的睡了过去。

  ......

  南宫明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他慵懒的睁开惺忪的眸子——正与一双痴迷的眼对了个正着,无比熟悉的脸却又似乎生疏得陌生。

  南宫明赫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场景似乎曾今出现过——自睡梦中醒来,最亲近的那个男人正守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但,一片血色立马模糊了南宫明赫的双眼。那是,父皇的血......

  那日,自己被辰安下了软骨散,是秋澜带了解药给自己服下。本来秋澜想带着虚弱的自己直接出宫。却放心不下去救父皇的洛宁长公主,于是两人顺着洛宁长公主告诉秋澜的暗道一路摸到了宣德殿——

  躲在宣德殿暗处,他看到了辰安毫不犹豫刺向父皇的那一剑,他也听到了南宫楚河的那一番话——原来辰安想要自己成为他卑贱的男娈……最后,他看见——南宫楚河用尽全力刺向父皇身上的那一剑,那一剑贯穿了父皇的整个身体,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白玉阶......

  南宫明赫看向辰安的视线变得怨毒冰冷,即使辰安如他睡前一般跪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软,反倒是让他更警惕了几分。这样的人,做起戏来,才最令人胆寒。

  “呵,辰安,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不等辰安回答,南宫明赫又继续说道:“唔......辰太尉,我没叫错吧,你如今已官至高位,当年的抱负都已经实现,你如今什么都有,又何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哦——”南宫明赫扬了扬声,“辰太尉大概还对我这副身体有几分执念,毕竟我最终没能做成辰大人的男娈,所以这才千里迢迢的追到这儿来?”

  “来吧,趁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你动手罢。”

  南宫明赫自嘲的说着这些话,听在辰安耳朵里却是冰冷至极。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在一片片的剜他的血肉。辰安捏了捏铺成在地上的衣摆,心如刀绞,“殿下!”

  明明该痛苦该愤怒的人是自己,他却做出这样的神情,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南宫明赫一时怒从中来,摸到手边的冰凉,什么都没想,狠狠的朝眼前的人砸去。

  辰安不避不闪,只发出了一声闷哼。佩剑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肩头,却连心里头的痛的半分都不及。

  南宫明赫见辰安生生的受了这一下,心里的愤怒却是一点没消,反而更甚。面对武功高强的他,自己又能奈他何,这一切都是他在做戏罢,他到底想要什么?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自己一无所有,除了——

  南宫明赫看着跪在那处岿然不动的辰安,绝望的闭了闭眼,“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好,我给你,统统都给你......”南宫明赫越说越怒,他疯狂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袍,“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男娈吗?来呀,上我啊,我都成全你!”

  等辰安抬头时看到的便是一、丝、不、挂的南宫明赫,辰安的喉间像是被一股大力制住,哽得他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他眼眶湿润,埋头默默的拾起了南宫明赫扔在地上的衣物。艰难的直起已经跪得麻木的双腿,站起身来,轻轻的为南宫明赫披上衣袍,动作轻得就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而后又蹲下身,捡起被南宫明赫踢到一旁的鞋履。辰安握住南宫明赫白皙的脚腕,用衣摆擦去那脚上的灰尘放入鞋履中,等两只鞋履都穿好,辰安又跪了下去,俯身虔诚的吻上南宫明赫的足背。

  他吻完后,抬头看向南宫明赫。那湿润润的眼眶,艳红的双唇以及那眸中的小心翼翼与卑微,都足以让南宫明赫心头大震。

  但也只是一瞬,南宫明赫便冷笑着俯身抬手勾起辰安的下颚,直视辰安的眉眼,冷声说道:“你又在耍什么手段?嗯?你以为我还会傻傻的被你骗?绝不可能了,辰安。”

  “一切都出自属下的本心,殿下,您是属下的主人,从来都是......”辰安语气哀伤诚恳,听在南宫明赫耳里却甚为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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