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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

时间:2024-02-11 22:00:38  状态:完结  作者:白心逸

  谁知梁玉璟沉声开口道:“你带上秦王府的府兵,去把燕国公府给本王围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馥妹又是一脸懵逼呢


第八十章 行刑

  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雪,今儿早上这寒气更重。层层积雪压弯了燕国公府门口的松树枝子,簌的一下砸在地上,留下光秃秃的之感摇摇晃晃。几个仆人正拿着扫帚清扫着大门口的积雪,还没扫出来一片空地,就听得有脚步声急急而来。只见一位女将带领着两队人马奔着他们而来,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将燕国公府团团围住。

  本穿好行装准备进宫请旨处决八皇子的燕琼,刚出了大厅,还没走到院子里,就见着仆人疾跑着喊道:“阿郎啊,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把咱们燕国公府围起来了!!!”

  燕琼一怔,“什么?”

  此时聂馥却是带着几个侍卫走进来了,她先是对着燕琼行了一礼,而后高声说到:“奉秦王殿下命令,保护燕国公府上下众人,今日任何人都不准离开燕国公府!”

  这话说得燕琼当下明了——什么保护燕国公府,梁玉璟分明是想困住他不让他进宫请旨!

  萧文宇对秦王此番举动很是不满,“聂馥,你可是封狼军副尉!狼首现在要进宫请旨,你阻扰座上,就是违背军令!还不快让开!”

  聂馥却丝毫没动,只是说到:“萧副将说的是,可聂馥也是秦王府的侍卫长。秦王有命,臣不得不遵。今日聂馥带来的都是秦王府的人,不是封狼之人。若是将军当真要处以军法,也请等臣向秦王殿下复命之后再做处置。”

  “你!”萧文宇还要争论,燕琼却是拦住了他。看向聂馥,燕琼问到:“秦王还有跟你说什么吗?”

  “殿下还让让我给您带话。”聂馥抿了抿嘴,“今儿这燕国公府一个人也别想出去,外面的人也别想进来。您武艺高强,要是硬闯出去,殿下就与您断绝来往,再也不见。”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燕琼又好气又好笑——小九真是长本事了,拿着他两人之间的感情做赌注?!!

  可见聂馥那直挺着腰板分文不动的样子,燕琼便也晓得小九这是给他们下了死命令,看来他今日确实是出不去了。可他不出这燕国公府,那今日韩王处斩之事又如何处理?

  ……难道说,小九他想自己?!!

  燕琼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这秦王府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梁玉璟威胁他不能硬闯,他又送不出去消息让人来解围,便只能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地干着急。萧文宇见他心急,又去和聂馥谈判。聂馥却是毫不动摇,说就算是萧副将要拔剑相向,她也不会退开半步。眼看着聂馥和萧文宇就要打起来,阿檀紧着上去劝阻。燕琼直觉得这耳边吵得他脑袋疼,厉声斥到:“都闭嘴!”

  这下他们也不吵不闹了,萧文宇瞥了聂馥一眼,负气转身站回了燕将军身边。阿檀见此,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跟着蒹葭去厨房熬锅暖身的姜汤。

  要说这亲王府的侍卫也真是被秦王训练的好,一上午都不带动一下,站的笔直守的死严,燕琼就这么干等着坐到了正午。直到正午时候,路行之跑来了。他一到燕国公府的门口,就拿出秦王的令牌,喊道:“秦王有令,立刻离开燕国公府!”

  聂馥这纳闷,怎么又要立刻离开了。可她看路行之手中的秦王令牌货真价实,也不好怀疑,只是问到:“秦王殿下人呢?”

  “秦王殿下回府了。”路行之答到,“聂娘子,秦王殿下正是怕你不信我,才让我带着令牌前来。本将可没有假传王爷旨意的胆子,聂娘子就带人回去吧。”

  路行之这么说也有道理,聂馥便是领了命令,又对着燕琼拜了一拜,而后带着秦王府的侍卫们离开了。

  待秦王府的人离开,燕琼急着上前问到:“秦王殿下如何?”

  “将军且放心,殿下无事。只是……”

  见路行之迟疑,燕琼心下一沉,“只是什么?!”

  “……今日殿下亲自去宫中请旨,处斩了韩王。”

  “什么?!!”

  他当真自己……自己杀了自己的八哥?!!

  “属下也是在行刑过后接到秦王的传信,让臣来燕国公府。”路行之道,“将军,殿下心情不大好,属下让林邵去陪着他回秦王府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他如何能心情好啊。”他那般重情重义的人,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是何等残忍啊!他又是如何下得去的手的?!!

  愧疚之情顿时充满全身——小九……竟是为了我……

  可等他到秦王府,见着的秦王却是眉欢眼笑。他似是早就料到燕琼回来,一见着他便拉着他往厅里走,说是让人准备了琼花酿,今儿可是要与他不醉不归。

  燕琼不晓得梁玉璟怎会如此反常,便看向林邵。林邵偷偷给他使眼色,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秦王这是怎么了。梁玉璟却是看见他们两人在一旁“挤眉弄眼”,立刻没好气地对林邵说到:“林邵,今儿封狼军休沐,你不去陪着小路,在我这秦王府蹭吃蹭喝作甚?!!还不快走!”

  这话阴阳怪气让林邵接不住,他只得紧着赔礼道:“殿下所言甚是,臣这就走,这就走。”走之前他又看了燕将军一眼——将军,您可好好安慰一下他。

  梁玉璟又把服侍的人都支走,这“碍事”的人没了,他也不端着王爷架子了,拉着燕琼的手在桌边坐下。“小琼儿,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讨来的十年陈酿,拿出来之前都用小炉温着,你快喝一杯,好暖暖胃。”

  这般热情,倒是让燕琼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该怎么问,问什么,又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喜眉笑眼,心里却一定是情凄意切。来的路上他便听街上的人说到,今儿上午秦王在西市口亲自处斩韩王,那可是他的八哥,但是他行刑的时候一下眉头都没皱。现下人只知道秦王殿下手段冷酷,大义灭亲,谁又知道此前他是如何替八皇子求情,又是如何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兄弟?

  燕琼不忍揭开对方的伤疤,又不晓得说什么来安慰对方。只得陪着梁玉璟一杯一杯的喝酒,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些旁里无关的事情。就这样过了喝到了太阳落山,梁玉璟喝得太多,晕晕乎乎地就要倒下。燕琼赶紧扶住他的身子,又去夺他手里的酒壶,“殿下,不能喝了。”

  “不能喝了……为什么不能喝了?”梁玉璟摇了摇头,直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闭着眼拿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睁开眼又去抢燕琼手里的酒壶。燕琼却是有些急了,语气也带上了三分责备,“小九,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他这一声“小九”却是叫得梁玉璟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软,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燕琼,皱着鼻子喏声说到:“小琼儿,我心里难受……”

  看着对方眼睛湿润起来,燕琼内心的那一片柔软顿时也湿润起来。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小九如此悲伤的表情了,就算是少年时期,受委屈也好,受伤也罢,秦王殿下就算是急红了鼻子,也一定咬着牙不让自己落泪服软。然而现在,他却是用着十分悲伤无助的语气,对自己说“心里难受”。一时间自己被对方的情绪淹没,燕琼把酒壶放在桌上,而后伸手抱住了梁玉璟。“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小九,想哭就哭出来吧……”

  温柔清冽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安抚,梁玉璟直觉得鼻子一酸,仿佛心中万般的悲痛都决堤而出。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想止住,却是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多。最后他只能把脸埋在燕琼的肩膀,把撕心裂肺地哭喊都藏在彼此的身体里。燕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梁玉璟搂得更紧,好似这样就能分担对方的痛苦与悲伤。

  他们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平日里的风光无限与杀伐果敢此时都不复存在——或许坚强的时间久了,一旦显露一点无助与悲伤,就无法抑制住情感汹涌彭拜而出。过了许久,梁玉璟的抽噎的声音似乎停止了——他应当是彻底醉了,靠在燕琼怀里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昏昏欲睡。燕琼便唤来杜若,一齐把人带回寝卧,给人收拾干净之后又让厨房煮了些醒酒汤。连哄带劝地喂下去小半碗,燕琼又给梁玉璟脱了鞋袜和外衣,盖好被子,而后坐在床边。

  杜若小声说到:“燕将军,天也不早了,您也回去歇息吧。这有奴婢照看,您可放心。”

  燕琼却是摇摇头,“我今日还是留下来吧,我守在王爷身边,杜中侍你去忙别的吧。”

  听燕琼这么说,杜若也晓得对方是真心担心他家殿下。于是他点头应下,过了一会儿拿来一件大氅,“燕将军,夜里寒,您披上件衣服吧。”

  “多谢。”结果大氅,燕琼却是又把那大氅盖在了梁玉璟身上。杜若见此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心中叹息,然后轻悄悄地退出房门。

  撑着侧鬓,燕琼就这样静静看着梁玉璟的睡颜——如今的秦王,连眉眼都变得凛冽起来,如刀刻一般的五官称得这人越发英俊。他的目光滑过这人眉眼鼻梁,最终停留在嘴唇。他还记得当初他曾感叹薄唇无情,所以梁玉琨可以为了储君之位杀害兄长,陷害亲友。而梁玉璟虽是和梁玉琨一母所处,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这嘴唇却是丰润。他想,那小九应该不会像他三哥那般铁石心肠。可现在,他的小九却是要被逼着做这薄情寡义之人。

  他有点后悔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小九或许仍旧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年郎。他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识得人间疾苦,也不必去识得。哪怕不能名留青史,只要开开心心地度过富足充裕的一生,对他来说便是好事。只是那样,自己也不会与他相知相守。

  到头来,遇到彼此,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这样想着,脑海里浮现的是从两人相识之后的种种幕幕。自打他十五岁发配边关之后,他总觉得西北的风沙无情得很,将西口内外分割,也将他对帝京的感情一刀两断。纵使驰骋沙场,精忠报国,看似风光无限,是为忠臣,可是真正爱慕自己,关心的自己的人呢?或许这世上从来没有真心,于他父亲与陛下的君明臣贤也好,于他自己与梁玉璟的情深义重也罢,权力的争夺之中从来没有真心真意,有的只是痴傻的信任和刻意的伪装。先太子的死,梁玉琨的欺骗,陛下对他父亲的质疑,以及他的母亲对父亲所谓忠心的怨恨,还有他对自己的无能愚钝的自责愧疚……太多太多了,都是一刀刀刻在他的心上,而他面上的刺青,也时刻在警告他自己,不能忘怀。

  直到遇到梁玉璟,或许上天还怜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所以让小九来到他的身边。即使他一开始真是保有报复的私心接近讨好对方,却是不知不觉之中被对方的热情与真挚所感染。他毕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又如何能拒绝心爱之人的悠悠之心呢?可前方道路并非是幻想之中那般平坦,他们的命运维系于皇城。他不能不报燕国公府和先太子的仇,而现下梁玉璟也无法逃脱皇子争储的命运。他们同陷入了无尽的漩涡,多少人如豺狼虎豹一般盯着他们,一旦疏忽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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