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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

时间:2024-02-09 06:00:20  状态:完结  作者:lynn海

  冒犯,若玉珍珍这几句话都叫冒犯,那长期以来,薛重涛他们对他的所做作为又叫什么呢?

  明明已经发誓要守护贵人,发誓不要再那般窝囊,可在即将落下的屠刀前,她却只能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话么?

  侍女深深低头,泪水夺眶而出,她横了心,跪在地上高声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贵人,让他发了病说错了话……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贵人是无心的!”

  奴仆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叫薛重涛太阳穴阵阵作痛,他不愿再看玉珍珍那与楼外月如出一辙的长相,又更不想让往事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既然有人上赶着送死,转而顺理成章将全部怒火发泄在侍女身上,一脚踹出去,将她踢出去足两丈远!

  玉珍珍霍然坐起身!

  “废物!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薛重涛冷斥道,“与其留着祸害人,倒不如现在就杀了以绝后患!”

  玉珍珍没看清那一脚是否踢在心口,他想都没想就踉跄着从榻边奔过去,等哆嗦着将侍女上身抱起,发现她已经嘴带鲜血昏死过去了。

  失踪的父亲,内斗的天涯阁,夺走他的一切还不够,现在……现在连会笑会闹,唯一一个会给他带来生命希望的少女,都要从他身边无情抢走吗?

  他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真的就是为了成为淫具,当这些人脚边一条乖顺的狗吗?

  少女在他怀里生死不明,鲜血从唇边流到他不停颤抖的手指上,而他经过的地方,也流淌着无尽的爱欲。

  一脚湿印,好悬没打滑,毕竟那么多精液夹不住啊。

  玉珍珍瞳孔也在颤抖,他听见自己的肺在一张一翕努力抽搐,在喉头最刺耳的嘶鸣中,他哈的笑了出声。

  那个梦里,他曾向月亮发出质问,现在答案不言自喻。

  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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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五更,还是在上次。


第25章 25

  玉珍珍被软禁了起来。

  当然在这之前他也是一只笼中雀,可薛重涛如今明白告诉府里的人,未得他的允许,玉珍珍不能离开自己的院落半步。

  玉珍珍对此适应良好,因为他本来就不会走出这间院子,对他而言,只要依然生活在这些男人的阴影中,金碧辉煌,亦或茅屋草房,都没什么区别。

  他不以为意,侍女却不能这样想。

  她运气好,薛重涛那一脚并未踹在心口,在床上养几日倒也好了,玉珍珍知道让她就这样回下人的厢房里,必然会受到欺凌,索性将她留在了自己屋中。

  侍女一觉醒来还未感慨自己福大命大,先被自己睡床上玉珍珍打地铺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她当场惨叫出声:“使不得啊贵人!!!”

  玉珍珍本就睡得不安稳,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他看她不停叽叽喳喳,挺高兴地笑了笑:“没事了?”

  侍女连滚带爬要翻下床,被玉珍珍随意地按回去,他双手趴在床边,头懒洋洋伏上去,乌发松松堆在肩头,那样子还显得有几分惬意。玉珍珍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道:“大夫让你这几日多修养,躺着别动就是了。”

  “那也不能……我,奴婢马上下来,我怎么能睡您的床——”

  玉珍珍笑了:“嫌我床脏吗?”

  侍女绝望了:“不是啊!!!”

  玉珍珍哈哈笑出声,道:“好啦,我开玩笑呢,睡吧。”

  他态度太轻松随意了,一改先前淡漠寡言的作态,反而让人感到十分异常。侍女缓过震惊后,注意到自己内衣全部都被换了个干净,受伤的地方缠着纱布,黑暗中她脸一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胸腹间遗留的疼痛打了个措手不及,呻吟着倒回枕头上。

  “难受?”

  玉珍珍立刻起身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手:“能睡得着吗?”

  “不知道……贵人,我衣服是谁换的?”

  “我让其他女孩子来帮你换的,没关系吧?”

  “……没关系。”

  侍女忍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向他诉起苦,玉珍珍唇畔带笑,耐心听着这些琐碎的话,他容颜原本就极其出色,肤色冰白在夜里仿佛都有淡淡光辉,不笑已犹如月中仙,侍女在迷蒙中照面看见这个毫无防备展露的珍贵笑容,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没抽得厥过去。

  “难受啊,那怎么办呢……”他对待小妹妹一样,隔着被褥催眠似的拍抚着她,“好吧,轮到我来哄你了,欣儿,要我唱歌给你听吗?”

  侍女流泪了。

  她颤颤巍巍伸出一手:“这是免费的吗?”

  玉珍珍:“?啊,啊,免费的,不要你钱。”

  他刚唱了两句青花台红木案,侍女便小心插嘴道:“可以唱十五夜那个版本的吗?”

  “嗯?可以,但你小时候听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她固执地摇摇头,手指捏着被褥边沿,就那样期待地等待着,玉珍珍顿了顿,无奈微笑起来。

  白日的喧嚣离他们太远,薛重涛早就离开了,那些轻蔑,那些怠慢,所有伤人的,冷漠的,不讲道理的存在,都被打包封存进罐子里,遥遥扔到另一个世界。他下身隐隐痛着,使用过度的穴口没有抹药膏得到处理,此刻依然红肿,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好受,可那也没关系了。

  “十五夜,十五夜,月亮圆圆,人也团圆……”

  桃花谢了大半,初夏的清风里有着饱满的草木气息,蝉鸣未起,夜里寂静,便只有这晃晃悠悠,熟悉亲切的童谣在床帏间,不疾不徐编织出月影幻梦。

  玉珍珍嗓音很润泽,因病未全愈,带着丝难言的哑,歌声算不上最优秀,可侍女出神地听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一动不动偏着脑袋,生怕错过了什么。

  她那模样未免太呆了些,玉珍珍笑着伸手,掌心虚虚盖在她眼睛上:“宝宝快合眼,睡呀睡呀软绵绵——闭眼,睁着眼睛可没法睡觉。”

  少女的眼睫快速撩了撩他的手心,侍女低声道:“贵人。”

  “嗯?”

  “就这两天我没法动,等我好了,还是我给你唱歌。”

  “啊,我明白了,欣儿是嫌我唱得不够好听。”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她真的着急,玉珍珍笑着打断她:“我明白,我开玩笑呢。”

  侍女又安静了一会儿,她忽然一把将玉珍珍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小动物似的用力嗅了嗅,这个动作算得上无礼,可玉珍珍没有躲开,无比宽容地随她作为。

  “我要一直照顾你,保护你,透花糍我也会学,以后只要贵人睡不着,我就会来给你唱歌。”

  掌心下,侍女眼角不断往外流着泪,她咬紧牙关,发狠道:“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谁要那样对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话说得何等大气,结果玉珍珍一句惊异的“好凶”,就把她狠厉的外表戳破了,侍女登时颓了,憋了好一阵,哭唧唧道:“人家又不会凶你!”

  “凶我也没有关系啊,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这次也是,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他笑了笑,平和地道,“欣儿,等伤好了,你就离开吧。”

  侍女立刻把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扒拉开,不敢相信地看向他,而玉珍珍也正微笑着低眉注视她,嘴里说着赶人的话,他的脸色全然不是那回事儿。

  “我这里也算有些积蓄,你都可以拿走,回乡下盖房子买铺子,做什么都可以,但不必急着嫁人,你还很年轻,没有必要成为谁的附庸。”

  玉珍珍道:“你也不用觉得受之有愧,我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花这些钱,给你是最好的选择,你不是说想见识山河美景么?大漠孤烟,塞外江雪,与胡女拼酒,有了足够的钱,你便可动身出发。”

  侍女一个劲儿摇头,玉珍珍视而不见,自顾自说完了话,总算等到他告一段落,侍女立刻道:“我不要!你答应过的,不会赶我走!”

  “这不是赶你走,欣儿,你留下没有意义。”

  “什么叫没有意义,我就想陪着你,给你唱歌做点心,你凭什么要赶——”

  “可我要死了啊,欣儿。”

  犹如轻飘飘一颗小石子落入湖心,却于瞬间掀起狂风大浪,侍女整个人都僵了,所有的话都断在舌尖,而玉珍珍静静坐在那里,看着侍女,又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玉珍珍语气淡漠地道:“所以你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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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写一些精神崩溃还表现得若无其事的美女,这也算得上本人的xp放送了。

  侍女:“这是免费的吗?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放现代她必然是那种在舞台下最前沿观众席拼命给idol摇旗打call的狂热粉丝,游走在私生饭的边缘还安慰自己:“我只是想要保护他,我不会伤害他的……”


第26章 26

  许久,侍女艰难道:“为什么?”

  玉珍珍想要抽回手,她死活不肯放,玉珍珍便叹口气,没有硬要较劲,他们在夜色里无声对峙,玉珍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我不明白……”

  “你觉得我这样活着有意思吗?欣儿,说实话。”

  侍女眼中不知不觉再次盈满泪水,惊惶不安,好像一只被心爱主人踢开的弃猫。

  “你看,真的很没意思。”玉珍珍吐字慢条斯理,有种格外匀长的韵调,他轻松地笑着,“八年了,差不多了,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很厉害,放在以前,我绝不敢相信自己能坚持这么久,我很厉害,非常非常厉害,是吗?”

  侍女点点头,又慌张地再次摇头,头脑完全是糊涂了,玉珍珍看她可爱,就又摸摸她脑袋。

  “但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啊……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原本就不剩下什么了。”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把侍女所有的劝阻陡堵了回去,青年的侧面清淡美好,就连那双稍显凌厉的凤眼都在夜色里钝化得毫无攻击性,就如他所说,他身上那些有棱角锋利的地方已被日复一日的淫具生涯磨平,属于楼桦的人格,很早就消失了。

  他话语里还有十五夜的余韵,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于是童谣词曲又在侍女耳边响起。

  它真正的内容,不是因父亲溺爱改编的睡呀睡呀软绵绵,而是……娘子娘子,泪涟涟。

  青花台红木案,十里八街都在为这场婚姻妆点,那最美的新娘就要出嫁,所有人都脸上盈着欢喜之色,此后结两姓之好,各自家族欣欣向上,而新娘也将在夫家团团圆圆,再不离开那人身边。

  沿街的小孩不懂事,在锣鼓唢呐声中尖笑着疯跑,于是他的父母忙捂住他的嘴,道,不要再吵闹了。

  你看那坐在花轿里的新娘,红盖头下,她正在哭呢。

  “活着太累,死亡反而是解脱。”侍女散漫无边的幻想渐消,青年轻声道,“不如说那样才好,等到了黄泉路,我就可以和人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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