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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风雨

时间:2024-02-09 02:00:16  状态:完结  作者:落雨浮烬

  而沂、谢缙听闻淮缙军队大举南下,必以为留下的兵力亏空,不无偷袭可能。于是北侧留下的才是最精锐的主力军队,而若沂当真偷袭被击退,也仅能怀疑是碰在了淮缙攻谢氏的刃锋上。

  *

  沂果真中计,援楚的军队覆没,奇袭的队伍也与淮缙精兵撞了个正着。

  八月,谢缙都城之外战火纷飞。

  谢长荣以缙煊公性命作要胁,勒令淮缙停止进攻。

  谢氏城楼之上,三两兵人正押着一个狼狈的人影。淮缙的营前,萧瓛与栾鹤各自身着利落的劲装,隔着战火眺望,如何也望不清“大哥”的容貌。

  “继续强攻。若停手,大哥更要危险。”萧瓛眸色沉沉,栾鹤凝眉不语,又眺望片刻,随后转身出营传令。

  谢缙的议事堂中,谢长荣面对城前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捏着手中的茶盏,用力到指节发白。

  “对面营前的一男一女,你确定他们是萧衡的弟妹?”

  “属下确定,前日在阵前看清楚了,尤其那男子,相貌与他们那大哥一模一样。”

  “那他们为何不停手!”谢长荣怒将手中茶盏摔出去,片刻又顺过气,冷静下来沉声道,“萧衡是多循礼数一个人呢,弟妹竟会如此,自己兄长的命都全不在乎。按理说他们不可能识破……偏殿里那两个小丫头还在不在?你派人去看一眼罢。”

  与此同时,偏殿。

  萧鹭抱膝坐在地上,背靠着雕花的小床。城外震天杀声已能撼动窗棂,她将手帕咬在口中,无声地哭泣。这般无助境地中,姐姐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眼神紧紧追随着姐姐踱步的身影,片刻不肯放松。

  萧鸢将指骨捏得作响。一阵风刮过,砰地一声将窗子吹开,带着血腥味的风直扑进来,背后橱上的陶瓶应声坠地,陶器碎裂声令人心惊。

  她被惊得一躲,猛地拿定了主意:

  “阿鹭,将身上的饰物都摘下来,快些!”

  *

  脚下是殷红的血迹,几乎浸透了鞋底,倒伏的尸体残缺不全,不小心踩踏到,绵软而毫无生命力的触感让人直觉血液倒流。

  空中流箭带着火星,如乱雨一般纷飞。

  年长些的女孩背着她的妹妹在战火中穿行,用一条旧绫子遮了妹妹的眼睛。两人的首饰都已取下,身上仅留了能证明身份的玉佩。

  战场之上血花飞溅,流火漫天,厮杀者,落逃者,将死未死者……大抵都无暇留意这两个瘦弱的女孩。

  “呼……阿鹭,不要偷看啊,要是偷看你就输了,明天的糖糕……你就得分我一半。”

  “没有,我没有看……我分,都分给你,姐姐,放下我罢,我也能跑的。”

  “姐姐可以,我们快到了,趴好……别抬头!”

  长箭直飞过来,萧鸢不甚灵巧地躲避,面颊上又添一道伤。

  如此险状不知重复过多少次,沙场一眼望不见边际,血红与火的温度几乎令她的视觉也麻木,她记不得走了多久,肩头妹妹的颤抖的呼吸声支撑她不停步地往前。

  终于,淮缙的营帐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煊公长女萧鸢,次女萧鹭,求见淮王!”

  “煊公已薨逝一载有余!恳请淮王强攻谢氏!”


第38章 补充一个解释

  =====

  最近准备后记,忽然想起一件要解释但忘记解释的事,提前放出来:

  特别感谢开坑最初给我提过建议的宝!

  宝的评论在第二章 下边可以看到。是我之前在那章下面问过为什么会这么冷清,宝子来回答了,后来我把内容替换成现在的章节时把留言的问题也删掉了。

  “凭什么?”是第一还是第二版本的第二章 的标题(改过好几遍我也记不清了),是从小萧的心理动态中抽出来的词,现在移到剧情的第三章了,原文:

  “凭什么楚砚害萧氏如此,他自己的儿子却锦衣玉食,家都被抄了还能过得上上清闲安稳的日子?”

  实在sorry了给宝子磕一个,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我的脑子一遇到这种事就反应特别慢![https://d2q9c1ty5x5da5.cloudfront.net/img/sticker/10.png](chapter-dc2b9665b3b2fd33a562196c7978e7014cacaa80.png)这些解释也会补到第二章 下边去

  非常非常感谢宝子愿意给我评论呜呜😭


第39章 37.昔年友者

  ====

  十日后,谢缙城破,谢长荣伏诛,萧衡夫妻归葬。

  萧洛卿闻讯立即撤身归璟赴丧,于璟都城外卸甲,依大泱礼制为兄嫂送行。

  稿素,纸灰。

  萧洛卿望着眼前的一切,直觉得好不真实。心是痛的,痛觉不知蔓向了何处,却不知该怎样宣之于口。

  缙从此又归于萧氏。

  郢澄王受沂猜疑,知是中计,已经懒于伪装的澄王向沂宣战,祸火累及吴。缙以大丧为由,未参与此纷争。

  又两年,沂吞吴,郢终落于下风。淮缙以营救淮王故友为由奇袭郢地,重创郢。数月后郢大败,澄王被俘,其子年幼,献城而降,只求不祸及百姓。

  淮缙休养过两载,已有所恢复,沂自知不能再树敌,于是郢地大多划给了淮缙,战火暂熄。

  栾鹤是在郢都城宫殿中的暗门内寻见柳澈空的。

  那机关精巧,若非听见敲击声,她绝无可能找到。

  暗门开启的那一刻,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

  萧洛卿与柳澈空相见已是在璟都私阁。

  此时柳澈空已休养了月余,不再如当时那般狼狈,面色却仍是苍白。他的步态有些虚浮,颈部难见血色的皮肤上布着大片暗痕,似是指印的形状,想是有人扼着他的颈掐出来的,淤青消下去便留下暗色了。

  气色仍是差,身材却极为匀称,与上一次淮州临江楼上相见之时几乎无二,显然绝非正常养出来的身形。

  “我知道你们会帮我。如此大恩,实难答谢。鹤儿姑娘借我的那件外衫……她若不愿再要,也不必为难于她。”

  “既是朋友,何必如此客气。鹤儿一向不拘小节,自不会计较。未来你如何打算?若愿意留下来同我一道,我已为你安排好住处,若你想回家,我便差人送你回去。沂为你父亲封了虚爵,虽无权势也缺不了衣食,想来也不会过得太差。”

  “我……”柳澈空犹豫一番,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唉,我哪有颜面回去呢。我想我得休息一下,我……真的累了。你我既为友,我便不绕圈子。朝堂之事,我暂时没有心力继续,只打算先找处山林隐起来休养些时日,待解了这些心结,我再回来不迟。”

  “也好。先养养精神也不错。只是山林是否太偏僻了些?在这儿的宫中住下,有人照应岂不更好,也有好些花园可以赏玩。”

  “还是不麻烦了,我一个人静养也不错。其实不必太担心我,你了解我的,这些事我能想得开。”

  “那便依你的意愿。我派人护你过去,若有需要,尽管诉与我。”

  “多谢。”

  “对了,赵玦现在这里,你走前可想见他一面?”

  “玦……玦?他竟……”柳澈空眸光颤了一颤,似有百味杂陈于心底,随后想起些什么又苦笑叹息,“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呢,待回来罢,我休养回来再与他叙旧。”

  “也好。”

  *

  “卿卿,他这身子……是否不太正常?”

  萧洛卿从私阁里出来,迎面见了斜倚着阁外石栏的楚栖幽。

  “嗯。气色太差了,身上的肉都是拿药灌出来的。我不去他面前了,若是可以,还是该找个大夫给他瞧瞧,至少补一补。”

  澄王用这般手段楚栖幽并不意外。破郢时栾鹤率人朝郢宫中搜了一趟,从雕刻装潢到宫中侍人的打扮,各处都看得出那澄王挺会享受。再想鹤儿寻见柳澈空时的情形……说得难听些,澄王这么会享受的人,怎么会愿意操一把骨头似的人呢。

  萧洛卿也听得懂其中意味,叹道:

  “找过了,也抓了药。只希望他自己能跨得过心里的坎。”

  “这些年都能挨下来,也不像看不开的。”楚栖幽叹道,“但愿如此罢。郢王怎么处理?”

  “往狠着些,但也不必过分。本来想看柳澈空的意思,但他不提起,我也不好先说。”

  “那便这样办罢。”

  *

  柳澈空这一事给楚栖幽提了个醒。他晩些的时候抽了空,到赵玦所在的行宫去了。

  自从到了这处,赵玦几乎日日要饮酒,醉得愈发频繁。萧洛卿开始还去劝着,几个侍女也劝阻,后来如何也拦不住,只得任他去了。

  楚栖幽进了暖阁时,赵玦果然又在饮酒。

  侍女默默为他斟酒,见楚栖幽进来,惊了一跳,忙退在一旁行礼。

  赵玦看着来人,微微皱起了眉。

  “我……记得你。”他还没有完全醉,抬起眼望着楚栖幽,眼神里是不见底的悲痛,又被酒气凝成的雾遮去了,留下迷蒙与空洞,话语间半是发问半是自语:

  “在……淮州?那个美人是你罢……美得出众,我不会记错了。你是三公子的人,怎么会到这儿来?”

  “闲来无事散步到这里,恰闻见酒香,便走进来了。”楚栖幽知他对自己的了解仍留在淮州酒楼那一见,也不打算多解释,只诌了几句朦胧的话。

  “……也罢。我与你也差不多了,都困在笼里,”赵玦半醉不醉地苦笑,“很困顿罢,也来饮一杯?”

  “天子若是闷了,可以往花园中走走,总是饮酒,要伤身的。”

  “……花园。我还比不过一朵花自在,去什么花园。”赵玦呢喃着,从侍女手中捞过酒壶亲自斟了满杯,“陪我饮一杯吧,只喝酒,不做别的。淮王若恼了,我来替你解释。”

  “那他岂不是更恼了。”楚栖幽同他说笑。

  “……也是。那我自己饮了。”

  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地说着,赵玦也全不在意什么礼数,枕头随意地丢了满地,只等累了醉了一歪身枕上去。

  他将肘支在桌上撑着面颊,整个人摇摇欲坠。

  楚栖幽借着扶他,搭了一把他的脉,很快被他晃晃悠悠地反手挥开。

  “小心有人瞧见告你状。是你自己伸手过来的,淮王收拾你,可不干我事。”

  “是,是。”楚栖幽叹息。

  一旁的侍女大气也不敢喘,几乎要哭出来。宗室太大了,人也多,她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可身份普通的人又怎可能随意进出此处?就算这人真的只是淮王的美人,赵玦若因此得罪了淮王,他自己未必会怎样,她却是顶不住迁怒的,于是忙上前赔不是,一面又劝着赵玦睡下。

  楚栖幽亦是无奈,天色已晚,他的目的已达,便也不意再留,辞过赵玦后在行宫中简单检查过一趟后便回了。

  *

  楚栖幽回了卧房时,萧洛卿已靠在床头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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