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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风雨

时间:2024-02-09 02:00:16  状态:完结  作者:落雨浮烬

  “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天子行宫。”楚栖幽坐到床沿拆了发,萧洛卿凑过来帮他解衣裳,顺路摸摸蹭蹭揩些油水。

  楚栖幽不觉有什么,一面由着他解,一面很是自然地歪身朝他怀中蹭。

  “去那儿干什么,出事了?”

  “还没。不过你的天子朋友要是一直这么喝下去,我们很快就有的忙了。”

  “天下认他的人已不多了。外人眼里,泱室名存实亡,中州早算是缙的领土了。说来是我抢了他的瀇都,吞了他的疆土,我怎么好意思连酒都不让人家喝。”

  萧洛卿眸色沉了三分,将楚栖幽圈在怀里,同他咬耳朵:

  “啧,医者仁心啊。你怎么不知道这么关心自己呢?也不来关心我。”

  “我哪里不关心你了,醋坛子。”

  “他可天天都有人劝啊。但是他不听,也只能顺他的意愿了。”萧洛卿拥着他,在漂亮的肩窝上留了一吻,“明日休沐,可以多睡一会儿,今晚就一起沐浴罢?只是热水太早叫人备好,这会儿该放凉了。”

  “嗯……好啊,怪不得嫌我回来的晚呢,”楚栖幽笑道,“水叫人再烧一遍罢。”

  “那……我们呢?”

  “我们?我们啊……”楚栖幽听出他语气中山雨欲来的意味,一手伸出三根手指一比划,另一手凑过来又添了一根,笑道:

  “也添一遍,你把醋倒倒干净。”

  “什么,所有的水都热一遍,那我们也当添一倍才对啊。”

  “你若是行,大可以随你去添。”

  “哟,这是看不起谁呢?”萧洛卿凑过去,衔住他柔软的耳垂,“随我添,可是你说的啊。”

  *

  楚栖幽醒时日已高悬。浴桶还置在屋内,昨夜闹得太久,因水冷替换过两遍,溅了满地还未干透,脱下的衣裳也还凌乱叠搭在屏风上。

  他动动身子,只觉浑身都酸痛得要命,根本起不了身。

  “洛卿,洛卿……我好痛啊,起不来了。”

  “哪里痛,我给你揉一揉。”

  “哪里都痛。先帮我揉揉腰……嘶——等、轻些,”萧洛卿一按上他腰腹,他便酸痛得一僵,“顶不住,还是先帮我倒些水喝罢。”

  “遵、命。”萧洛卿在颈边留下一吻,顺势朝他耳侧轻呵一口气才起身。


第40章 38.初定

  

  是年十月,沂、燕为首的一众的诸侯国结为盟友,合力讨伐淮缙。

  淮缙势大,也威逼利诱,同周边小国联结。

  同年十一月,燕王受其手足谋害,薨,燕王众兄弟内斗夺权,燕国上下陷入混乱。先燕王之妹稚妘欲率军上阵,却因其女子身份受众臣非议,时间又极紧迫,终只集结起四分之一的兵力,欲血奋战三月,势如狼虎,终因寡不敌众而败。燕自此一蹶不振,临破灭前,稚妘再次领残军迎战,护卫燕都。死战月余,英勇之势令人惊诧慨叹,终全军覆没,稚妘战死,燕破亡。

  次年春,三月,柳澈空的音信忽断,萧洛卿又接连投去两封书信,均不得回复。

  萧洛卿于是遣人前往探问柳澈空,使者遍寻林屋内外,不见人影。两日后,才于山道旁林中寻到半件染血的衣。

  那件衣裳已经被撕扯得稀烂,已难称之为衣裳,血污将它本来的颜色完全覆住。不远处草木倒伏,凝着大片干涸的血,似有激烈搏斗挣扎了痕迹。

  使者于草木凌乱处拾得一块玉佩,正属于柳澈空。

  又两日,众侍人于一处兽穴中寻得人骨数块,萧洛卿依着兽穴中遗落的饰物衣料与其腿骨上的旧伤断定,这的确是柳澈空的尸骨。

  烽烟狼虎分鹿血,春山薄翠没泥泉。

  年少风光无限时随手写下的诗句,竟一语成谶。

  *

  同年初冬,新雪皓白。行宫被落雪装点得如同天上白玉京,暖阁也恍惚似旧年的芳华阁,却终究有些不同,那感觉萦萦绕绕,叫人说不上来。

  “哥……太子哥哥?”

  暖阁之中,烂醉的青年睁大了眼,仍觉眼前人面目朦胧。

  “……你太醉了,”栾鹤叹道,“是我,鹤儿。”

  阁中比屋外热了太多,栾鹤衣上发上的细雪都化作凝露。她将厚重的斗篷脱下,交与侍候的宫人。斗篷下崭新的玄色衣衫绣着威风的猛兽,利落的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

  在朝中待了这么久,还是一身的江湖气。

  “……原是鹤儿姑娘来了,今日怎的忽然过来?”赵玦朝宫人招手,唤上来两坛酒。

  “过几日,我要率军北上,一年半载不见得能回来,我来看看你。”

  到底是朋友。

  “好,”赵玦似醒非醒地叹,“好……祝姑娘凯旋。”

  可聊的其实不多,既有新雪,两人便就着雪聊,待谈尽了雪又聊酒,聊尽了酒聊无可聊,便静默下来。

  自柳澈空离世后,宫中已无人再劝赵玦少饮了。

  这个天下亦早已无需天子的名号镇场子。

  “哥哥……你怎么没将发束好?”又饮三坛,赵玦醉得太过,又一次忘记了对面的人是谁。

  被酒意朦胧的眼看不清桌前的人,只见一袭玄色的衣衫,什么兽类绣在衣上,他一向辨不出。

  ……是太子哥哥,一定是他的太子哥哥入梦了。

  他撑起身,跌跌撞撞到那人身边,抓住了那人一只袖子。

  袖子上,藏青绣线刺着锋而有力的兽爪。赵玦揉揉眼,用指腹摸上去,每根绣线的触感都是那样清晰。

  ……不是梦吗?

  “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藏青色?还不束发,好生随意了。”赵玦一双醉眼盈满了笑意瞧着那人,却许久不见他回应,笑意渐渐褪下去,颤声道:

  “害你不是我的本心,真的……”

  “我也想、也想能过上手足和睦的日子……争什么天子呢,我们生下来就注定要这样,可我不想的……”

  面前人依旧不动不语,只是凝视着他。

  赵玦抓着他的手臂试探,见他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扑上去将人紧紧抱住。

  “哥,原谅我罢,我那时候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哥,你原谅我罢,我求你了!”

  “你太醉了,先歇……”

  “求你了,哥,原谅我……”赵玦不依不饶,打断了栾鹤的劝解,紧紧抱着不松手,水光在眼中打了两转,化作几道泪流下来,哭得像个孩子。

  “好,原谅你,哥不怪你,哥明白你的难处。”栾鹤一声叹息,想着先哄人歇下也无伤大雅,不再纠正赵玦。

  赵玦闻言,似是释怀地叹了一声,面上露出真挚的笑意,却未松手,直扑在她怀里。不消片刻,扯着她衣袖的手滑了下来。

  那却与睡着有着细微的不同,栾鹤常年历生杀,觉出异样心中生疑,于是伸手试探赵玦的鼻息与脉搏,竟发现两者皆无。

  大泱最后一个天子,在得到兄长原谅的幻梦中醉死。

  直到葬下,他面上的笑意都始终未曾褪去。

  *

  又历三年苦战,沂、卫至穷兵黩武之境,起义频生。盟散国乱,小弱之国,有相互吞并以求存者,亦有弃土而降者。

  又一年,沂、卫皆败,小国尽归降。

  至此,天下初定。

  ----

  完结在望(//∇//)


第41章 39.终章(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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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御书房内。

  屏风外是红香满地的浓浓春色,屏风内是美人衣衫半敞瘫到在桌案上,下身不着寸缕,纤白的腿打着颤,被握住脚踝高高架起,红痕落遍了全身,全然不输屋外春光。

  桌案上空白的文纸尽数给揉皱了,砚台打翻在地上,守于书房前的侍女听见了动静,一个个飞红了脸,掩面偷笑互传眼神,比着嘘声的手势逃走了。

  “白日宣淫。”楚栖幽勾着萧洛卿的颈,喘着气调笑一句,立即被连连狠撞要害,腰身瞬间绷紧如一张弓。

  “唔……呃啊……”

  “卿卿,放松些,这么绷着容易累,”萧洛卿吻去美人脸上的泪痕,忍不住道,“……我也不好动。”

  “那你……你倒是轻些……啊哈……”楚栖幽纤细漂亮的手胡乱抓握几下,攥住一团衣料,用力至发抖,“……桌上太硬,你抱我。”

  萧洛卿闻言,稳稳托在他背上,拥着他坐回椅中。这一下吃得太深,楚栖幽支撑不住,呜咽着趴伏下来,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明日,便是……你登基的日子了。”楚栖幽随手撩了一把萧洛卿额前汗湿的发,“不去准备,还来闹我。”

  “准备了好些日子,都快埋进书卷堆里了。再说,不是你先来过来寻我的么。”

  “怪你起早不叫我。我睡醒睁眼见不到你,当然……嗯……当然来寻你。”

  “那不是看你睡得熟,没舍得叫你么。”萧洛卿捧过他的面颊吻他,“以前总说要争万人之上的位置,真走到了这一步,竟觉得好不真实。该备的早备好了,今晚我们就出去转转,怎样?”

  “嗯……好啊,去哪里?”

  “一处酒楼。”

  *

  登上酒楼时,正是薄暮时分。

  天光渐暗,青云也盘踞上来。风起,楼下长街的灯光被吹得摇曳,人语声吆喝声半散不散,随风点染着浓郁的烟火气。

  这间雅室在顶楼,外半侧三面皆无墙壁,清凉的风肆意浮荡而过,穿襟掠袖。

  好生通透的景致。

  “淮王,如今不一样了,”楚栖幽笑着转过身,“盯在咱们身上的眼可更多了。咱们独自来酒楼,有刺客怎么办?”

  “不怕,谁知道我们是何人。”

  两人都穿了旧时的衣裳,虽然容貌已十足惹眼,却并不至于叫人觉察出他们是朝堂中的谁,反倒更似是登楼酬友的浪客。

  萧洛卿将酌崖解下,同宿春靠在一处,随后很是潇洒地坐下,开了酒坛斟酒。

  楚栖幽便倚在栏边瞧他,眸中是温软如春水的爱意。

  不同于朝中礼裳般宽袍广袖,旧时的劲装很是利落,将身材的精壮凸显得淋漓,又无丝毫刻意雕琢的嫌疑。楚栖幽的眼神在他眉目间打转,又向下落,自他胸膛滑向结实的腰胯。几年间无数记忆涌入脑中,他面颊微微发烫,又不着痕迹地将眼神收了回去。

  “喜欢看就看么。”萧洛卿丢开酒坛,凑到楚栖幽旁侧将人揽进臂弯,唇贴近他耳侧,暧昧道:“同自家相公有什么可矜持的。”

  “菜都没上齐呢,若不矜持,待吃上怕是都凉透了。”

  不令侍者跟从,本就是纵情的前兆。

  山前雨来得甚急,狂风起,骤雨落,一时间天地昏黑。

  雨丝被卷着斜打入楼中,湿了半边地板,砸在雕栏上,也弹起来无数白珠儿。

  山影也模糊了,成了山水画卷上的模样,长街上已无行人,只留灯盏曳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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