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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倾城

时间:2024-02-03 03:00:05  状态:完结  作者:FLIPPED

  ——

  景王一路被押送至典刑司,穿过了几个牢房,才被禁军推进一个最靠里的牢房里。

  禁军下手没有轻重,景王被推得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提了提衣摆,一路淡然的模样终于露出些愁容来。

  这边的牢房似乎和外面的那些不太一样,更阴冷潮湿,也更幽暗、更冷清。

  四周空空荡荡、乌起码黑,好像这硕大的牢房里只有他一样。

  景王轻叹了口气,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借着小窗透过的微光找了个略微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方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现下倒是有了充足的时间,他便一点点地开始捋起自己的思路来。

  帕子上写两行字栽赃嫁祸,这大约是前朝梁帝晋苏遇到过最“不成体统”的嫁祸手法。

  王英未校对笔迹就将他押入典刑司也显得过分荒唐。

  这其中的缘由是什么?景王有两个猜测:

  第一,戚渊渟想随便找个由头要他的命。

  第二,戚渊渟想演一出戏给人看。

  要他的命......

  如果是要他的命,那王英方才的一系列行为就难以解释。

  所以,戚渊渟想演戏给谁看呢?

  后宫的几位公子?

  前朝大臣?

  还是太后和誉王?

  饶是他用帝王之心推测,也因对吴国的境况不甚清楚,一时也没有答案。

  但他只想了一会儿,便盘腿坐好,闭目休息起来。

  那么,就静观其变吧......

  只不过,景王按了按自己的血脉,今日初八,马上就十五了,怕是要在这牢里捱过那难捱的一日了。


第十八章 松兹梦回半真半假

  景王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别说是阴冷潮湿的牢房,即便是行大礼都没粘过半点灰尘。

  虽然他心思淡然、从容不迫,但这一夜也确实有些难熬。

  后半夜,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忆起了一些往事。

  那时他刚行完束发之礼,典礼上先帝先后对他满是骐骥,百官朝臣对他皆是百般夸赞,梁国百姓亦是普天同庆,所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大抵不过如此。

  然而晋苏的心情却一如既往地平静,甚至没由来地生出一丝烦闷来。

  典礼繁琐,一结束晋苏便早早歇下,却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一座山上,山里有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正襟危坐,端方沉稳,俨然就是晋苏本人。

  然而细细看下,晋苏却又不觉那人是他,因他自己清楚自己的端方雅正都是假的,内里不过是骄矜、轻浮、放纵的一个人罢了。

  那夜醒来后,晋苏便想起自己曾做过很多类似的梦境,不知怎的,就觉得这世上还存在一个与他相貌一致的人。

  几番调查之后,晋苏才有了松兹山的线索。

  他以外出为由,一路来到松兹山,在山脚下碰到一个昏迷的血人。

  那血人大约是被人追杀,一身华服七零八碎,浑身上下到处都血口子。

  晋苏伸手探了探,见他还有气息,便顺手捞上了山。

  敲开山间小屋的一扇门,迎面出来的便是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晋苏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轻车熟路地把血人抱了进去,放置在了床上。

  “这种伤......得怎么处理?”晋苏转过头去,只见那个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不知何时已端了盆水,指使他。

  “去把水烧热。”

  十几年未曾见过面的两个人,默契地像是多年的老友,一个专心地替人包扎,另一个则小心地抹去血人脸上的血迹。

  “这小子长得倒不赖。”晋苏刚擦了眉眼处,便停下来评论一番,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雅正。

  晋昭:“......你果然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你也是。”晋苏舒心地笑了起来,帕子又继续擦拭着,展露出血人的鼻子、嘴唇......一张戚渊渟的脸!

  晋苏愣了一愣,很快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边被翻滚而来的酸胀和疲惫弄得有些头疼,一边又被半真半假扰得有些迷乱,一抬头更是被惊了一惊。

  只见对面牢房里,一个身着囚服的男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好俊俏的公子。”

  “我怎从未见过你?你犯了何事被关进来的?”

  这男子看样子在狱里关了不少时间,一身囚服已经穿得又黑又脏,脸上也糊了一层脏东西,看不清本来的模样。

  景王虽然受惊,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心中自有了猜测,轻叹一声道:“大约是......和誉王密谋造反吧。”

  对面的囚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就是誉王,我怎的不认识你?”

  果然。

  这一回答全然符合景王方才的猜测。

  看来,这场戏是吴帝要做给太后和誉王看了。

  “你被人冤枉了。”见景王不再说话,誉王站起身来,敲了敲狱栏,“来人!”

  狱卒很快来了:“什么事?”

  誉王虽然身穿囚服,说起话来仍然不减王爷的气度:“你去把典刑司的周琊找来,告诉他,抓错人了。”

  “你说他?”狱卒看了眼景王,“不可能抓错。”


第十九章 初探口风恐白遭一罪

  阴冷的牢房内,两位王爷隔着走道相对而坐,却都没有再说话。

  誉王一双被凌乱的头发半遮半掩的眼睛仍盯着景王,却不似方才那样满是赞叹和惊奇,反而充斥着怀疑与戒备。

  显然,刚才狱卒的一番话让他产生了猜疑。

  景王倒仍是一副坦然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啃着一个十分寡淡无味的馒头,并不急于搭话、探查。

  虽然他早已被这脏乱的牢房弄得有些不舒爽,但面上仍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这让誉王更怀疑了——一个被怀疑跟他勾结造反的人,进了这里竟然还吃得进去?

  要么他是皇帝派过来的走狗,要么......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这位俊俏的公子......”誉王终于先开口了。

  “晋苏。”景王温和一笑。

  “晋公子,为何你会被怀疑与我勾结呢?”誉王问道。

  景王将干硬的馒头慢慢咽了下去,才惜字如金道:“不知。”

  说完,便又用葱白纤长的手指掰了一小块馒头,送进嘴里。

  他吃东西的样子一贯的慢条斯理,十分赏心悦目,誉王一时看得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了下文才又问道:“跟我勾结可是要杀头的罪名,你怎的不害怕?”

  “杀头?”景王眉间挑了挑。

  誉王还以为他害怕了,却见他又摇了摇头道:“那可不太好看。”

  誉王:“......”

  这是考虑好看不好看的时候?

  可能真的是只长了张俊俏的脸,脑子不太好用吧。

  见誉王默然无语,景王这才“大发慈悲”地说了正常话:“你不还活得好好的嘛,你都没杀头,我又怎么会呢?”

  “哼!”誉王轻哼了一声,“时间早晚的问题,戚渊渟现在不动我,不过是想给天下人留个孝贤的好名声罢了,他这人城府极深,兄长们一个个都死在他手下,又怎会容得下我?”

  这话中的讯息很多,景王默默消化了一会儿,想起颜如卿说过的话——陛下对誉王从前也是好得很.....只不过总还有些伤心。

  这两人的说法分明是有些背离,他不知两人的话中都有几分真假,有心往深了探查,却并不急着追问。

  景王这样的态度反倒让誉王的戒心略微收了收,许是太久没人说话,竟顾自说道:“众人皆以为他待我是极好的,可谁知道呢?帝王之心冷寒,不容人。”

  拥有一颗帝王之心的景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誉王:“......”

  景王本在说自己,见誉王似乎以为自己在认同他的话,便顺水推舟道:“还没介绍我自己,我是陛下新进的贤人。”

  贤人

  誉王立马了然,道:“你这么俊俏的公子,这么快就失了宠吗?或者是你太俊俏了,惹人妒忌,所以有人害你?”

  景王胡乱地点了点头。

  “他竟不能保你!”誉王说着咬牙切齿起来,“冷血、无情,不怪我要将他推翻!”

  这充满恨意的话语和神色让景王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猜测——这誉王是不是真的只是憎恨戚渊渟,而不是中了蛊......

  这可......

  景王不禁低头望了望脏乱的牢房。

  这可白遭罪了。

  正在这时,牢房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几个狱卒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开景王的狱门:“起来,司长提审!”


第二十章 遭私刑景王容貌被毁

  景王略皱了皱眉,便也顺从地从地上起来,正要抖一抖衣摆上的尘土,双手就被狱卒捉住,挂上了沉重的镣铐。

  这......可真是人生中第一次。

  景王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新奇,竟轻轻晃了晃镣铐,听着它碰撞的声音笑了笑。

  对面本想说话的誉王:“......”

  大约真是脑子不太好用。

  “走!”

  景王被两个狱卒押着推了出去,一路上七弯八拐,半晌才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景王先是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熏得有些反胃,借着四周的烛光,果然才见那房间里的陈设,刑架、火炉、刑具......

  这分明是一个私刑房。

  “司长提审?”景王环顾了四周,除了刚才押他进来的狱卒,只多了另几个狱卒,不禁了然。

  其中一个长得高大威猛,一眼看去竟有些威严,大约是这群人的上级。

  他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将景王的镣铐解开。

  景王还没功夫松一松手腕,双手就又被拷在了刑架上。

  咻啪——

  滋滋——

  那几个狱卒把鞭子、烙子使得发出了各种声响,景王却仍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好像他不是被挂在刑架上,而是在边上观刑似的。

  那些人大抵是见过不少哭喊求饶的,应该也见过一些宁死不屈的,但这样事不关己的倒是第一次见。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交待?”那狱卒头儿凌空挥了挥鞭子。

  那鞭子几乎是擦着景王的脸呼啸而过,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笑道:“本王没什么可交待的,倒是你们......一二三......六个,交待后事了吗?”

  “好大的口气!”狱卒头儿显然被景王的语气气了个正着,扬手就是一鞭子,兜头就抽了景王一下。

  那鞭子便从额头、鼻子、下巴至右肩抽开一道血痕。

  景王自小娇生惯养,受过最大的苦就是当年和晋昭交换身份的时候在松兹山上自己洗衣做饭。

  他故意激了这人一下,本以为自己不惧疼痛,却没想到一鞭子就将他抽得双眼一黑,半天才缓过劲来,嗡嗡响的耳朵这才听到边上人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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