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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他入戏太深

时间:2024-02-01 13:00:18  状态:完结  作者:易扶

  尽管辛阳之前在李尘徽进府后的第三天就接受了自己“亲娘变后娘”的结局,但这段时间公主殿下与驸马如胶似漆地有点太扎眼了,辛阳求关注的玻璃心碎了一地,还好炳刃回来了,他正好有曹不完的心,总是会把他关心的很踏实。

  不过公主殿下保持好心情这一点,辛阳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他老人家不会再随意克扣他的糖钱,还会把上品唐刀这样的灵器送给他,在李尘徽那里还有吃不完的零嘴......

  辛阳想到这里,愁苦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旁边的子庚被他变的飞快的脸色吓的不轻,还以为他突然被人夺了舍。

  梁蔚最近心情的确不错,李尘徽虽然嘴碎了一点,但在他身边待久了,他反而觉得心神宁静,有些时候他甚至想就这么和李尘徽走下去,走一辈子也甘愿了。

  李尘徽对他的往事总是很好奇,恨不得把他从生下来为止所有的事情都问一遍,要是换个人来问估计能问上大半年。

  但梁蔚不同,他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有趣的,高兴的,轻松的日子都是和李尘徽一起度过的,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剩下的一部分是朝堂和后宫中那些乌烟瘴气的糟心事,他也不想说出来惹人心烦。

  还有一部分是在玄清宫中十年如一日的修炼以及在漠北时那一小段儿时的清静,梁蔚挑挑拣拣,说到头也只是凑出了一句,“师父待我如慈父,又如严师,每日课业很多,但还好。”

  李尘徽把这句话咂摸了半天,只品出深不见底的孤独,心头陡然一沉只好转移话题,“那在漠北的时候,项世子那会儿和你差不多大,你们应该很要好吧?”

  梁蔚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项彻小时候带我去骑马,然后他摔断了腿,我把他带回去,舅父在他痊愈后抽了他一顿,老侯爷领兵回来后看见项彻又躺床上,又把舅父抽了一顿。”

  从梁蔚那里听来项大世子少年的囧事,李尘徽半是欢喜半是雀跃,他听的意犹未尽,又察觉到梁蔚的语气带上了笑意,想叫梁蔚多说点,便兴致勃勃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师父接去玄清宫长住,再回去的时候,老侯爷已经去世了。”

  李尘徽闻言又陷入了沉默,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鼻青脸肿地想到:“我真该死呀!”

  梁蔚见自己又把天聊死了,不自在地转过了头,但李尘徽却在这时开了口。

  “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去北原就任,那地方挨着漠北草原,我经常能瞧见镇北军在附近巡逻,我经常和那边的孩子去草原玩,有次淘气迷了路,还是镇北军的一个小旗把我送了回去。”

  “小蔚,你小时候见过草原里海子吗?有没有下去捞过鱼?有没有在那里逮过蚂蚱?这个时候草原上的马兰花应该开的很漂亮,真想带你回去看看啊......”

  “小蔚,小蔚。”

  梁蔚把这两个字放在心上琢磨了很多遍,教养他的师父,救他的舅父和祖父,以及名义上的皇兄皇嫂,都这么叫过他,但谁都没李尘徽这么让他恍若隔世。

  他用顾锦年的名字在李尘徽身边偷来了一段快乐的日子,从未奢望过自己有一天会以真面目见他,李尘徽连名带姓或者叫他“殿下”的时候,梁蔚能体会到他的郑重,于是总是不自觉绷紧心弦。

  可现在这个人叫自己“小蔚”,这意味着他们之间有了一种很亲密的关系,亲密到可以让李尘徽放下心防,紧密到梁蔚可以与他做一些不用守礼的事。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李尘徽看见梁蔚愣了神,话音一顿。

  “随便你怎么叫。”梁蔚像是毫不在意地闭了闭眼。

  公主殿下的默许叫李尘徽重燃希望,他翘起嘴角,继续道:“我出生就没了娘,有人说我命硬克亲,被我爹打了出去。后来我又遇到济州的老道士,他见了面就说我亲缘淡泊,适合修行要带着我入门,我爹死活不许。我便与他出游了好几年,那道士怕是被我烦怕了,便没在提带我入门的事,他又说我不走修行这条路,恐说不定会倒霉透顶,不得善终......”

  “胡说八道。”梁蔚抢先评价,抢了李尘徽的台词。

  李尘徽闻言笑的更加甜蜜,“可不是,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然我怎么有机会遇到你呢?”

  “我就小时候走过你小时候走的路,去过你去过的地方,”李尘徽凑近梁蔚,握住他的手,“小蔚,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呢?”


第54章 糖桂

  李尘徽嘚啵了一路,梁蔚心情愉悦了一路,都说缘分从来都是天定的,可梁蔚从不信命,也可能是他如果真的遵从自己的命运,恐怕现下早已不在人世了。

  曾经梁蔚还对他那狠心的亲娘还抱有点幻想,在被人追杀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如果自己真的遂了她的心意死在某个地方,那她会不会还能对自己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念想。

  午夜梦回时,会不会还能想起她还有一个儿子死在了无人之地。

  但他在血色和黑暗里挣扎许多年,见惯了凉薄的人心和低劣的人性,他与崔雪盈之间隔着的是一条由无数尸骨堆起来的天堑,仇恨才是里面的底色......

  “如果天道注定不给我一条活路,那我就自己撕开条口子,然后带着李尘徽跳出去,总归要与搏到底。”

  梁蔚看着李尘徽在某一瞬间露出来的灿烂笑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在距离连城几百里之外的皇城中,崔太后也就梁蔚嘴里的崔雪盈,她老人家近来心情也不错。

  梁蔚离京后,崔邺那事才算真的过去,崔先瑜才有机会在朝中继续与皇帝博弈,美中不足的是梁珹一手扶持起来的新党还在紧咬着不放,对户部的职位严防死守。

  但当下,崔家要先先保住手里的军权,禁军统领的位置才最为要紧,所以崔先瑜只得做出让步,把经营多年的户部拱手让给别人。

  经此一事,崔太后才彻底放弃继续与梁珹母子情深,他们虽然是亲母子,但到底中间还隔着一张龙椅。

  崔雪盈想垂帘听政,梁珹想君临天下,他们注定背道而驰。

  崔雪盈贵为太后,即使败了梁珹也不能当着天下人的面弑母,她依旧有条活路,但梁珹若是败了,他就只能去死了。

  让太后高兴的是另一件事,因为今日晨起,玉兰姑姑为她带来了好消息。

  “那边的人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前往和州了。”

  玉兰俯下身恭恭敬敬地将凤簪插在了太后云鬓上,屋内的众人已经被她遣干净了。

  “那他如何了?”

  太后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但玉兰姑姑明白她说的是谁。

  “去试探他的人已经全数死在他手上了,咱们的人推断,他失控的风险很大。”

  “哦?”崔太后放下手中的胭脂盒,眼神微动,“万门主那边怎么说?”

  “济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布置好了饵,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太后听完不置可否,只是轻飘飘地问:“小蔚的生辰快到了吧?”

  玉兰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回道:“禀太后,殿下生辰是六月十九,再过七日就到了。”

  “我生他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准备,送他上路总想着做点什么,希望他走的舒坦一点。”

  太后似是叹息,又像是缅怀,就好像是梁蔚现下已经断了气,亲朋好友围了一屋子,她身为人母也勉强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要掉几滴眼里泪的。

  “我看他挺喜欢李家那孩子的,叫他俩做个伴吧。”

  晨风吹落窗前的石榴花,朱红的花瓣在风中翻卷,最终落于汉白玉铺就的石阶之上,像是染在雪上的血迹,鲜艳又冰冷。

  而这边,本来已经准备回万山门的万仲文在路上收到了门主的通灵,叫他去和州待命,却没说有什么事。

  接到通灵的万仲文当即转道去了和州,他今年与道侣方才成婚,他娘子此前给他写信说是已有了半月的身孕,他一心只想着早点回去与娇妻温存,才坑了方旭替他去连城。

  没想到还是被门主派到别处,只怕是他表姐夫心中有气,故意折腾他的。

  他含着口死活都咽不下去的郁气坐在客栈的窗前,给他家娘子洋洋洒洒地写了封长信,诉说自己的衷肠,然后才开始对着地图推算梁蔚他们一行人的脚程。

  暗流涌动的午夜是属于别人的,色令智昏的公主殿下正与他心心念念的小情郎一起花前月下,把酒言欢,倒还真有一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其实说是把酒言欢,酒却都叫李尘徽喝了,一整壶桂花酿李尘徽只给梁蔚分了一小杯,因为梁蔚身上的内伤还没恢复,自然不能饮酒的。

  他们到的是靠近和州城的一个小镇,住的地方有点小,但胜在有个小院子,财大气粗的公主殿下索性把整个后院都租了下来,反正他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直接把这里变成个临时的据点也是可以的。

  晚间李尘徽费了点功夫修好了屋内被主人废弃的小桌子,看见外间夜色不错,便把它放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

  半轮皓月的清辉柔柔地撒在天地之间,婆娑的树影在地上映出一小片清静的红尘,李尘徽看着看着就想起了济州城里小院,梁蔚自然明白他心中所念,与诸暗卫一道用完饭后,便跟李尘徽提议一道赏月。

  于是李尘徽便亲去隔壁酒坊挑了一小壶桂花酿带了回来,但买完才想起来梁蔚不能喝太多的酒,于是只叫他尝了个味。

  此间靠近南方,所以酿造的酒也是回味悠长,唇齿生香。李尘徽触景生情,话说的少了些,酒倒是一杯一杯的灌。

  叫梁蔚心里一阵酸涩一阵甜蜜,恨不得立刻就告诉他顾锦年到底是谁。

  “小蔚,我又时候真的很想他,他看着就像个娇气的小姑娘,其实比我还能吃苦,有什么事只会往自己心里藏,我不问他他就不说。他很少笑,偶尔开怀一笑,好看的就像昙花一现那样。我找过他许多次,每次都只想着远远瞧上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这世间总是有太多事与愿违,除了最初的那封信,我再也没有他的任何音讯。你说,我的运气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李尘徽喝多了酒,话也就多了起来,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跟梁蔚讲起顾锦年的事,就像是寻常人家里丈夫跟妻子谈起昔日的好兄弟那样。

  要是梁蔚不是他念在心上的兄弟,恐怕会像其他妻子一样温言出声安慰,可李尘徽一边絮叨梁蔚一边心酸,看着他把酒往自己嘴里灌也没有出声阻止,到了最后,李尘徽醉成了一团棉花,梁蔚才察觉不对。

  “李尘徽,”梁蔚竖起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喝多了。”

  垂着脑袋的李尘徽两眼发直地看着人,抬手扣住了梁蔚的手腕,嘴中嚷嚷:“对,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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