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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拒绝回答，专注当下吧。”
第17章 洗手间 沛华将天使的双腿抬离了地面，而后让他夹紧自己的腰。 “哪儿那么多力气！”墨加里不管不顾地大叫，只希望沛华赶快在他体内动起来。好在洗手间暂时空无一人。 “啊！”墨加里终于被狠狠撞了一次，酥软的身体倒下去。 “笨蛋……”沛华似乎有点不耐烦，可能是心情太过激动了，手法难免粗暴，把天使捞起来，按回墙上打算后入。 “啊…啊啊…” “嘘，把手给我。” “没有抑制药么。”墨加里说着抹掉脸上的泪。 “有，但——都到了这一步了，你是希望我现在去取吗？” “你和费书屻早就串通好了！” “不，有很多细节他并不告诉我……”沛华有些气喘，问，“你很生气？” “那个…啊…趁虚而入的家伙……”墨加里自说自话，边爽得发抖边直起身，将后背往后贴，沛华只得拉他的手抓在腰下两块凸出的骨头上，在这时，那一双折翼实在是很碍事，几乎是扇在沛华的脸上。沛华却忽然心情大好，埋头亲吻洁白柔软的羽翼。 他闭上嘴把下身挺动了好一会儿，才迟迟反应过来墨加里指的是德南。 在直播期间，自己与对方的耳机自始至终都是连通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早都传进了孤独无助处在直播室拿假阳具自慰的天使的耳朵里。 “为了增进彼此感情，我们需要在做爱时亲吻。” “你应知道这是假的。”墨加里断然道。 “只是想告诉你，把头转过来。” 沛华如此礼貌地说着，却把他脸硬掰过来，直接吻了上去。 “嘶！” 沛华疼得皱眉。 这位折翼天正在爆发嫉妒的火，小小的流血事件在所难免。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对着花了五千佩卢拯救了自己的人生气，对着德南也不该，他们都仅仅是想要博得主人欢心，不愿被抛弃罢了。 但其实对于墨加里来说，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抉择，他在下界的短短三年里就已实践过三次。 大约过去十几分钟，他们之间的气氛又火热起来。 “可以叫得响一点，其实叫出来……根本不会有任何关系。”沛华今晚终于能够完全沉迷入性事了，把对方的腿根不小心捏出了紫痕。 墨加里在一开始原本趁机将头发扎起，现下已被撞得发丝凌乱，最后全部散开，他使劲从脸侧抹了几回，顺带着把那垂下并摇动的乱发别在耳上，沛华便立马低头去咬，含了一点温红的耳廓在嘴里，有那么几瞬，仿佛还尝得了甜味。对墨加里，他觉得简直不能再满意了，即使对方会在性事进行时忽然跳出那种沉浸其中的情绪，发火或是短暂地闹点情绪，然而之后的一举一动都寻常自然，比恋人更像一位恋人。在不知多久后，他将耳朵竖起，听到零碎的脚步声，连忙拉扯着沛华裤子上的皮带，阻止他浅出后的插入，怎料又被狠插了好几个来回，瞬觉头皮发麻，灵魂出窍，爽得抠破了沛华昨天才新买的昂贵皮带。“嘘！有人来了。” “怕被人听到吗？” “我不怕！你听，他们现在停在了门口。” 墨加里的身体有些紧绷，肠壁也跟着绞紧，这下轮到沛华耐不住了，低沉地吼罢一声，大喘着气往前压去。 洗手间第三个隔间里那一对正贴墙歇息，而外头门口处，一个中年男人口中冒出了几句带着B区边缘地带人特有的口音的脏话，同时把门重重拍在墙面，另一个显然是被掐着脖子，想要呼救，发出的却是尖哑的微弱惨叫声，无法想象他的表情，但必然痛苦至极。
第18章 斯班涅 激起了回音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地到来，鞋主人定是提着一只有镶着好些闪亮的石头的包来的，因为那包和衣服的金属带碰撞出了清脆的声响。是个女人啊。她在门口处来回地走动，是在紧张吗？并不，倒像在纠结于该不该买某样东西。她应是向中年男人下了个命令，于是那个打手一拳下落，也不知道砸到了哪儿，力道好大，只听得地上的年轻男子痛地大叫起来，女人便愤愤地踩着高跟儿跟上前去，“啪”地甩出个巴掌到那男的脸上。墨加里这时是调整姿势跪在了马桶上，被这几声大动静吓得一哆嗦，落进了沛华怀里。 门口的男人把另一个被踢倒卧地的往更里头踹，女人就随着往里踏着，听脚步声是多么从容。这里可是男厕。 “就是你这个贱人啊？”女人不紧不慢地说，伸脚踩住地上人那一根裸露的性器官。 “夫人，金钱买卖，金钱买卖……请放过我吧！” “尤尼桑啊——撕了他的翅膀，给他的屁眼里头灌下银水！” 折翼天使惊恐到了极点，缓缓地抱住了自己。“夫人！夫人！求求您放过我！” 女人又上前甩了他一巴掌，那紧绷的掌，挥下时甚至呼出了一阵风；而后她紧握住了拳头，随即高高地扬起来，简直就是，攥满了深深的怨恨，她必须狠狠砸下去，要让这个不知好歹插足她家庭的另类的情人，鼻梁都给自己砸得凹陷下去。 “唐…！”墨加里猛地回头，压着嗓音叫沛华，长睫毛压着一双充满愁郁的蓝眼。 “你要我怎么做，提上裤子出去伸张正义吗？”沛华紧紧地搂住他，咬着他的红耳朵，“听着，不要去管，做了这样的事，是那个天使的报应……” 然而沛华才刚说完话，隔间里面，他怀里的墨加里忽然昂首叫起来，接着，喘喘不止，就好似真的在和人激烈地做爱。他的耳根与脖子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还未落拳的女人被这吓得大喊了一声，差点跌坐在地，她满面惊色，手按上胸口，喘着大气，而后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按着太阳穴，高声说着“尤尼桑！尤尼桑！下回再来收拾这个东西！”，哒哒哒地踩着高跷走了。 “你叫什么名？！” 墨加里高声问，一边被抱着顶弄，忍不住细声请求道：“唐，请轻一些……” “真是乱来…！”沛华抱怨，手指正在捏他的乳头。 “斯班涅。”倒地不起的天使答道，他满身酸痛，尤其是受伤最重的腰部。 “斯班涅，斯班涅……”墨加里低声重复道，缓缓摇着脑袋靠在了沛华肩上，因此他是高仰着头，一小个喉结格外明显，乱发铺开，沛华隔发丝亲吻他的腮帮，半开的模糊目光被对方高挺、优越的鼻梁所吸引。 只需五千佩卢。沛华又自顾自得意忘形起来。 墨加里：“我与你曾有一面之缘，就在圣桥底下，这么近的距离，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嗯…也被卷入了进来。我被流水冲走时，听到他兴冲冲地喊了你的名字。” “你我都被判下了重罪，天堂放弃了肮脏的我们，将我们抛下了人界。” “你与那个犯人是认识的关系，斯班涅，啊……”为防止娇喘从嘴里泄漏，墨加里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我是受害者！” “那人是你的亲人吗？”沛华突然插嘴，尽管他对他们俩的聊天内容毫不知情。 “父亲。” 说罢，斯班涅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第19章 玛尔兰 “啊啊应该是某个员工，二层是一些无处可归的天使的住处，一部分会充当服务员，另一部分在私下会接活，这事情很久以前发现的，不过没有人去管。那个叫斯班涅的天使那个天情况怎么样？” “我刚打了电话，已经送去医院了。你现在在哪儿，啧，在开车？” “接孩子放学。”费书屻的言语透露出许多懊悔，“不小心忘了，让他在马路边站着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 “什么孩子？” 沛华惊讶地问完才想起了拍卖会上的事。费书屻听到沛华的发问，随即大笑起来。他对于这场过家家游戏，似乎完全是乐在其中。 “你碰他吗？”沛华说时为蜷在一边的墨加里盖上毛毯。 “为何不，便宜货也有他的使用价值。” “天使的身体恢复能力真的很快啊……我到现在仍记得他一身血倒在地上，就要死了一样。” “只是砍掉了翅膀，身体很虚弱，但是在床上总保持得很积极。” “白天装作人类小孩去学校上学，一天结束后你把他接回去，别人觉得你是他的抚养人，但在晚上，他却和你上床。书屻，能不能听我说句实话？” 沛华翘起的二郎腿被跪在前的德南掰开。沛华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们这种关系令我觉得怪恶心的。”说完他露了个怪笑，伸手捏了捏眉心。 费书屻对他的话并不在意，也不惊奇为什么他会说这样的话。“唐，不要把我单独拎出来当坏人，这明明是双方的事情。毕竟玛尔兰在性事这方面，似乎比我更加主动。” “别放心上。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从打算接触折翼天使起，就注定——” “嘘！今晚玩得开心。” 费书屻强挂了电话，车也正好停下，副驾驶门正对着他的别墅正门。房里没有一盏灯开着，院子边连接着的玻璃墙后，几乎魆黑一片，唯有开放式厨房被月光洒亮了一点，厨具整齐又干净地摆放在一角。厨房原本是德南的专属地盘，一日三餐，总被准备得妥妥当当，不论费书屻回不回去，餐桌上一定放着两人份的餐饮。他不得不承认，此刻莫名开始怀念饭菜冒出的缕缕白色热气。 “走吧，玛尔兰。今天自己能走了么？” 费书屻虽这么问他，却面色不改地下了车，后座的天使扭扭僵硬的脖子，下车小跑着跟了上去，喊着： “费先生，今晚，今晚能不能…不要…不要……我的身体实在撑不住啦…！” 费书屻立在家门口，迟迟不拿出钥匙开门。高大身形下的影子把玛尔兰笼罩完全，他用略带落寞的声音说着：“他说我冷得想块冰，玛尔兰，我真有如此冷淡吗？” “热情似火，先生。” “对折翼天使产生爱意是很愚蠢的行为，我无法理解沛华的行为，但我现在竟有些羡慕他。” 费书屻说罢笑起来，一改黯然神伤的面色，搂住瘦得硌人的玛尔兰开门进了家。
第20章 争夺 那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墨加里从毛毯下扑了出去。 在那之前，他蜷缩，因药效未退而颤抖不已，不适地翻转了十几二十次，然后仅仅是抬了下头，便看到德南握着沛华的性器，垂着多情的眼，泛着光泽的茶色卷长发被松盘在头顶，像一个松软的面包，掉下来的几绺发，为他的气质增添了一点温柔，但并不全是体现了温柔，那优越的、白皙修长的脖子下连着柔润的肩膀，肤质哪儿哪儿都很好，光滑发亮。想必那七万佩卢便是有大部分抵在了这些上面，你从他的身体上，绝无可能挑出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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