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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搅开穴口的手指离去，换成硬热的阳根抵上，姚诡已有些忍耐不住了，只恨不得它早些入内，可金无月动了几次腰，那湿滑的龟头都顺着臀缝蹭到旁处，反让姚诡心痒难捱，他气恼金无月到这种时候还要戏弄自己，便狠狠在其肩上咬了一口，谁知金无月痛过后，狠狠在他臀上掴了几掌，那臀肉被打得又麻又疼，姚诡却不受控地软了腰，泄出一小股精水来，让他羞臊得不行。到了这时候，金无月倒是突然开了窍一般，握住长物挺了进去，还伸手将那臀缝掰开，好入得更深，起初那动作有些磕磕碰碰，总顶不到姚诡的痒处，又插了百余下后才寻到妙处，直将姚诡干得穴内湿滑，二人胯间湿淋淋地连在一起。 比起上一次的浅尝辄止，这次是真正的肌肤之亲，结束后姚诡原想听听金无月究竟会如何解释，可金无月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睡了过去，姚诡冷静下来细细想过，实在是觉着金无月的为人不应如此不负责任，且他二人方才云雨之际，金无月虽看着他，眼里却空空一片，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说起来这种事以前在姚诡的搭档身上还真出现过，那搭档夜里偶尔会被鬼上身，无意识间会做出许多反常之举，可这些时日里姚诡打听过金无月一些事，未听说过金无月有这毛病。姚诡曾听人说，有些旧物上会附着魂魄，金无月说不定是被跟着自己的冤魂缠住了，思及此处，他翻身从床上下来，在金无月的桌上取了一张空纸，将自己换到这间寝室后用过的所有事物一一列出，仔细查看，便觉出不对来。 金无月前些日子为了赶稿，去药堂买了一罐提神醒目的茶叶，他用着不错便让姚诡也一起喝，姚诡看了自己列出的清单后才发觉，自己便是自那日之后才夜夜春梦，而金无月喝得更多，恐怕更受影响。 见金无月还未苏醒，姚诡翻出那罐茶叶，准备去药堂问问究竟加了什么东西，一出门恰巧碰到律堂的检查队，经检查后确认茶叶中掺了违禁品，不仅当即将其收缴，还将姚诡关了禁闭。待到金无月夜里醒来，房间中已空无一人，他揉着肩膀痛处起床，发现那里竟是一个牙印，再看桌上姚诡列出的清单里圈出了明神茶，想到药堂一贯的歪风邪气，他心中已大概明白春梦约是因药物所致。 金无月左等右等不见姚诡回来，他觉着身上出的汗黏腻腻的不痛快，又想起那半真半假的春梦，不知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事，他仔细检查自己胯间与后头，除了那枚牙印外实在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却不知这是姚诡在清理自身时顺手帮他擦净了的缘故。金无月握着笔艰难作画，总忍不住去看门处，期待着姚诡进门，待到夜里食为天送餐过来，金无月才知他被关了禁闭。 姚诡是新员工，不知道律堂密道，金无月无从得知他究竟在哪间黑屋，只能在堂外焦急等待，好在做了一夜笔录之后，律堂认为姚诡也是受害者，便将他放了出来，他出门后见到金无月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在那瞎转，忍不住心头一热。 二人沐着晨光回宿舍，金无月说了许多话，说了他习画时前辈的嘱咐，说了姚诡搬进来时他生出的情愫，金无月说：“再等三……再等两年，我便能从刃堂赎身离开了，你能不能再等等我。” 姚诡原以为金无月这话的意思，是要等他赎身后二人才能真正自由地在一起，但多说了几句后他琢磨出不对头来，金无月分明是在说要等上整整两年二人才能如寻常爱侣一般颠鸾倒凤。姚诡犹豫是否要将实情告知，但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金无月如此在意自己的处子之身，若是让他知晓已经稀里糊涂破了身，恐怕会大受打击，思及此处姚诡只能按下不说。 但自从明神茶被收缴，姚诡竟再也没机会与金无月亲近，金无月一直以为自己仍是处男，并准备为了副业保持下去，直至凑够钱赎身，二人平日里擦枪走火的时候不少，但金无月总是能在最后一刻忍住，姚诡也不好意思与他讲二人早已做过，只能陪着他一忍再忍。
第7章 插播番外二 == 到了一年岁末，春节假期之前是万金楼最忙碌的时候，金楼主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各部门的年终总结都交了上来，和几个分堂的财务报表一起堆在左边，右边最下面压着各大门派的欠账，等着他去确认是否要黑衣上门收账，上面则是各堂年终奖金的申报单，另外还有山高的调查问卷单独摆了一桌，这让他的工作比往年还要多。之所以会有调查问卷，是因为金楼主发现今年员工调岗率离职率奇高，不少人宁可缴纳天价违约金也要离开万金楼，发生这样的事让金楼主十分痛心，他自认万金楼在江湖中也算是金牌产业，留不住人定然是有原因的，于是在年前发下去一份离职意向的问卷，要求在职人员匿名填写。 金楼主先把欠账单从最底下扯了出来，年前黑衣们不想外出要债，多次潜入他的办公室，将其一藏再藏，可这些旧账须得在过年之前清了才好。 里面账期最长的就是断剑崖，山主仗着断剑崖偏远的地理优势，每年都故意留下一些账不结清，若是年年都派人去收账，连续几年后外出的住宿费进餐费补助等等将与欠账持平，因此历任楼主都不曾管它，算是默许了这个钉子户的存在，金楼主原也是不打算费劲折腾，但有消息说断剑崖的山主再过两年便要换任，到时候旧账就难清了，他思索片刻，将这事交给了天工堂去办。 断剑崖由于内功心法的缘故，门下弟子每年要消耗巨量的清心丹。经过天工堂几次改良生产线后，药堂的制药线已实现了牲畜化，只需要派一个人看驴便可源源不断地生产，省去了大量人工成本，万金楼的药在市面上价格是最低的，但并非垄断了市场，清心丹制造简单，原料价格低廉，金楼主只得另辟途径，先让药堂停了断剑崖的丹药供应，又安排天工堂将市面上清心丹的原料清神木尽数采购，用来制造来年夏季的折扇与风轮，清神木气味清辣，比起普通木材除了价格稍高倒也合适，售价算来堪堪回本。清神木至少要种植十年才能药用，如此一来，以后的数年里清神木都会缺货，断剑崖自然是缺药的，到时再谈订单还能趁机涨价。 另还有聚义盟、落霞山等正派的账单，金楼主知道这些门派在江湖中立足已久，凡事都讲个面子，便亲自写信邀他们负责采购的长老来永安城度假，顺便签订来年订单，到时候酒桌上推杯换盏，再难的事都好办。 再就是那些个魔教的欠款。枯木湖位于外域，没有春节一说，每年都是在圣火节前后才结账，金楼主便将其的账单先放到一边。仙镯岛难寻踪迹，岛主不出门谁也没办法，金楼主也只能暂时搁下。再就是鬼墟阴域，那破地方穷得叮当响，本没有赊账的资格，可金楼主一直想要他们城主的勾魂笔，便刻意让归墟城年年赊账，等个好时机再谈以笔抵债的事，如今欠账的金额是足够了，可金楼主还没休假，只待年后再说。 实际上那厚厚一叠账单，没几个是需要上门催债的，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且万金楼这种生意，在江湖里没点面子还真不好做。金楼主理了一整日，将欠账整理得差不多，他把信件与指导意见传达下去，让各堂按指示工作，只有一份账单让他觉着有些难办，那是已经破产的残血阁的欠账。 残血阁是个杀手组织，以价格低廉、交单迅速为销售亮点，与万金楼的刃堂是竞争关系，论说两派之间应当没有生意来往，可残血阁不像万金楼这般能自给自足，他们的暗器一向是在天工堂那边拿货，数十年来一直合作良好。今年残血阁突然宣布破产，阁主抛下阁内杀手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连离职补偿金都没有发，外头更是欠了一屁股债。那些没有拿到补偿金的杀手与债主正在满江湖搜查阁主的踪迹，金楼主倒是知道阁主躲在哪，可这个消息他扣下来没有卖，不过这欠账嘛……金楼主几番提笔，仍是拿不定主意，决定今晚睡前再好好思考下万全之策。 做完这些工作，已然到了正午，金楼主吃完外卖，又起来活动了一下，他对着图册练了几式强身健体的拳法，觉着浑身松快许多，又坐下去拿起财务报表细细查看。 今年堂内的销售冠军依然是天工堂，自苏殷领导这个团队之后，天工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天工堂的主要产品是武器，可武器这种东西实在太经用了，有些穷苦的门派买了柄好剑回去，还要传上三代，况且江湖中就那么多人，便是人手一把万金楼出品的武器，他们的销量也到顶了，没有提升空间了。苏殷掌权后另辟新径，他觉着万金楼的武器质量已是行业翘楚，没有提高的必要，但可以在外形上下功夫，于是每逢节气便会出一整套限定外观的武器，一下子俘获了江湖少侠与女侠的喜爱，最初的那柄春分剑二手价已炒到五千金。苏殷研制出牲畜自动化后，堂内的员工便解放了双手，不需要再做流水线工作，更多时间都是在研发新品，如今堂内的商品品目覆盖生活中方方面面，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想杀人放火，天工堂都能买到想要的商品。金楼主对于苏殷这个员工可谓是不能再满意了，他看了天工堂今年的利润，执笔在便签上做了个记号，提醒自己多给苏殷包些红包。 金楼主又翻了几页，突然从苏殷的工作总结中掉出来一张纸，他捡起来一看，顿时惊了一跳，纸上第一行赫然写着“辞职通知书”几个大字，但下面正文处只有一句“敬爱的金楼主”与一滴椭圆的墨迹，想来是苏殷在纠结如何下笔。苏殷这人爱财如命，金楼主自问除了万金楼之外，江湖中再无组织能开出这样高的工资，要苏殷放弃高薪离职，必然有不得了的原因，金楼主在听音堂的工作日程上添了一笔，打算让他们查个清楚。 再就是药堂堂主楼尘的年终总结，里面详细介绍了本年度药堂干的所有缺德事，把金楼主看得眼前一黑。 要说楼尘此人，金楼主当真是有点怕他。 金楼主自己的外祖父是万叶泽鬼医，鬼医药毒双绝，年轻时练使得一手好暗器，对于杜绝医闹很有一手，金楼主虽佩服外祖父的手段，但他自己掌管万金楼后，却没有将万叶泽出身的医师提拔到堂主的位置上来，只因他认为一个江湖组织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如果各个分堂之间因为一点小事便要打要杀，将会形成大量内耗，为此金楼主许下巨额年薪聘请了楼神医的幼子楼尘，一次性签了十年劳动合同。 可江湖中人的出身并不决定品性，在与楼尘签合同之前，听音堂曾做过他的背景调查，楼家主母是楼尘的母亲楼琴凤，她的相公是游侠出身，濒死之际为楼神医所救，二人互生情愫，年轻时结伴闯荡江湖，一人行医一人行侠，感情甚笃，楼神医在江湖中素有仁心仁术之称，誉满天下。楼氏夫妇到了中年才安顿下来开了个医馆，继续行医施药，他们的几个儿女都不曾留在家中，而是就职于不同的江湖组织，大多是中立人士。楼尘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六扇门当仵作，他自述是为了进一步了解人体，工作期间协助捕头们破了不少案，拿过优秀员工奖，三年之后辞职去了归墟城。归墟城号称“鬼城”，江湖传言住在那里的都是些鬼魂，但楼尘在面试的时候说并非如此，只是城里生活条件太差都饿脱相了，他原也是冲着鬼城的名头去的，没见到鬼便离开了，但有了这次魔教的工作经验后，楼尘便进不了名门正派了，寻常中立之处亦是不敢收留他，于是楼尘索性去了五毒教进修蛊术，因此有两年的空窗期，再之后他正打算去唐门继续深造毒术之时，被万金楼寻到，聘请他为药堂的员工。楼尘在江湖上漂泊多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随意拿人试药的工作岗位，是断不会辞职的，药堂的医师在他影响之下，沾染了许多不良风气，闹得万金楼人人自危，便是金楼主偶尔伤风受凉之时都不敢去医馆就医，自己喝些热水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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