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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斐的忧患之子

时间:2024-01-18 14:00:24  状态:完结  作者:藍光

  赛米尔心想:‘为什么他不在房间里,就是去找我?’

  伊丽莎见他不回答,认为他可能是想否认,又补了一句:“我听说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亚历斯被刺伤了,那难道不是你做的?”她不可以在晚间离开公主的寝宫,那会被视为与其他男子有私通嫌疑,是不洁的,就算她自己有看见,也只能说成“听说”。

  赛米尔知道伊丽莎喜欢亚历斯,不愿承认犯行,只含糊道:“才没有,我只是在跟他讨论国家大事。”

  伊丽莎也没否认,但脸上看得出有些局促,甚至是不大高兴的样子,喃喃道:“你们是会讨论什么国家大事?你都还没亲政呢!好多公文都是我先过目的。”

  赛米尔还在想应该吃鸡肉还是猪肉,伊丽莎忽然想到:“赛米尔,你还没册封呢,年纪到了,最近会想正式举办典礼吗?让全国上下都来观礼,庆祝我们的王子正式封爵了。”

  赛米尔停下手边的动作,无疑是很受这话吸引,但想了会儿,又推阻道:“那多麻烦,少说要花个三天两夜,我又要浸礼,又要听神父讲一大堆听不懂的拉丁文,还要被一些老骑士说教,何况、何况……”

  “嗯?”

  “守夜跟回教堂的时候,我没有侍从。”他面显落寞的说。

  “我可以陪你守夜,也可以在教堂迎接你啊。”伊丽莎衷心道。

  “你是女眷,怎么可以参与这么神圣的仪式!”

  伊丽莎沉默了会儿,一脸无辜道:“圣母也是女性啊……”

  “王姊,这样的论点是异端吧?在尼西亚会议上,早已是被否决的案例了。再怎么样,女性都不可以参与骑士册封等仪式,才是正道。不同意的话,难道你就要投奔君士坦丁堡吗?”

  “哼……”伊丽莎生气的时候,眼角边会红红的,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叉着腰,说:“公主不可以陪你,爱丽丝就可以吗?”

  “不,她…被我丢在那里了。”

  闻言,伊丽莎不敢置信,一会儿,才露出放松的表情,细声道:“也好,毕竟她也是亚历斯的人。”赛米尔却还沉浸在背叛他人的痛苦中,没留意到这话。

  “何况,亚历斯也不可能给我封地。”收拾好情绪,他看了眼周遭有没有其他人,才继续道:“册封完当天,他一定会把我收为廷臣。我是王子,照理来说,我必须要有一块封地,最好是直辖地或首都,可是他一定会暗算我。”

  “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一直不封啊。”伊丽莎按着赛米尔的双肩,倾身道:“我等你,你先把肉跟面包夹好了,带回衣帽间吃吧,我去帮你穿衣服,好吗?”

  “怎么?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完?”

  “是有关你外国朋友的事。”

  “朋友?我有什么朋友?”才说出来,赛米尔就被伊丽莎用可怜的眼光注视着,他赶紧改口道:“我在全欧罗巴有好多朋友的!怎么知道是哪一个呢?”

  “我听说圣马利安的少爷晋升为骑士了,里欧还是他的侍从。”

  “…什么?”更让赛米尔惊讶的,该是后面那句,“里欧的身分跟那小子根本就不配,怎么会……这不是跟亚瑟与凯伊的传说一样吗?”

  伊丽莎注意到赛米尔的表情整个变了,像是相当愤怒一样,她不能理解,那人不是他的朋友吗?被册封为骑士,为何会让他那么不高兴?

  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剩下的到衣帽间里说。

  ※

  ‘亚历斯,你居然有这个狗胆!’

  “王后殿下,您必须相信我,我并没有……”

  ‘住嘴!我爱你胜似你的父亲罗伯特,你却联合吉赛娅夫人来欺骗我!那一对母女都是恶魔,我不在人世以后,你和爱丽丝那个杂种打算对我儿做什么?’

  “不会的,殿下,您应当明白我对王子的赤胆忠诚,我只打算守候他。”

  ‘在陛下的眼前就不能守候吗?啊,我可怜的夫君,自我下到炼狱之后,还未曾遇见他,如若我夫妻俩得以重逢,他定然会后悔当年对你青眼有加,说到底,狼子野心不过如是,对一头狼崽子,即使释出再多善意,也不会变成狗,终究会反咬主人一口。’

  ‘亚历斯,你必须一生承载我的怨毒活下去,诅咒他人者,终将反噬其身,你会有报应的!’

  “!”

  亚历斯自噩梦中惊醒,他脸色苍白,额际挂着涔涔汗水,昨晚被赛米尔在肋下刺的伤口,正隐隐作痛着。

  “为什么我也梦见了凯萨琳?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难道是被赛米尔的话影响?还是说,这是先后在提醒我,时候到了,该去王家陵墓吊谒她?”

  他下意识往旁一看,赛米尔不在。“先离开了吗?也好,我可不想让他看到这种狼狈的模样。”

  外头,鸡鸣已经报晓三声。一名女仆在敲门,“打扰了,殿下。”亚历斯木然不应,女仆便迳自端着牛奶与蜂蜜燕麦面包进入房间,“殿下,请先用过早餐。”亚历斯问:“你有看见王子吗?”

  “不久前奴婢看见王子已用过早餐,因此没有多准备,请殿下恕罪。”

  “我知道了。”

  亚历斯冷眼看着端来的餐盘,灵机一动,将颈上的银制十字架放入牛奶中,直到确定十字架并没有变色,才放心地喝了一口,那牛奶带着一点微温以及腥味,是城中的牧户每早为他现挤的。

  “‘诅咒他人者,终将反噬其身’吗?我这一双手所犯下的业孽,这一生,终究是无法洗净了。”他幽幽叹息。

  “殿下,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奴婢呼唤御医过来吗?”

  “不必了……你去为我打洗脸水吧,慢慢来就行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好的,殿下,恕奴婢失陪。”女仆鞠躬,随即退出房外,留下亚历斯独自沉吟。

  ※

  早晨,天气还极为寒冷,伊丽莎不相信城堡中的女仆不会泄密,不得不亲力亲为,为赛米尔准备洗脸水。幸好女仆每晚在房里打好的水,在水瓶中还剩下不少。

  赛米尔吃完早饭,用冰冷刺骨的水洗完脸,湿漉漉的发丝仍在滴水,发色变得接近褐色,此时他精神已经抖擞不少,情绪也镇定下来。

  伊丽莎坐在穿衣用的凳子上,为赛米尔擦脸。赛米尔站着不动,由于前晚睡不好的缘故,反应有些呆滞。

  帮赛米尔把脸和头发擦干,伊丽莎才自胸衣的缝隙中拿出一小片纸条。纸跟墨水都不便宜,就算是华利斯手边也不多见,赛米尔始终没想到这信是来自华利斯的,那纸片中浓浓的都是内衣的香水味,也让他相当分神。他定睛一看,见纸片上写的诗句如下:

  春天捎来风的信息,

  对你的爱慕,与从前无异。

  予你紫藤的手笺,洋溢芳郁的香气,

  原是雅歌的话语,来将我掳获。

  忆起你甜蜜的言词,莫不是嘉言美句。

  历经与你之别,今后的我,何以适从?

  往昔之日,与你偕步于金色的艳阳,

  褪色的时光,也曾与你欢嬉;

  莫名的梦魇,黑夜中反复重叠,

  蓦然心想,友情的欢好里,你的唇比美酒更美。

  愿我的剑能按在彼肩,与彼偕行。

  看完以后,赛米尔笑了笑,讪讪地看着伊丽莎,显然是挺开心的,“宫廷里有哪位仕女看上我,想靠你牵线?”

  这让负责带信的伊丽莎回以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才不当女孩们的小本本或桌子呢!我不是那种接头的工具。更何况,你离宫那么久,才没有机会让那些女孩子们看你。你真不知道是谁写给你的?”

  赛米尔想了良久,实在觉得笔迹眼熟,东看西看,这内容却全然不能与笔迹的主人的脸相合。

  “啊!”灵光一闪,他立刻把那张纸片扔到地上,“天杀的!那家伙想我想疯了,写出这种东西来!我一辈子也不见他了!恶心!”

  “当真是圣马利安的公子写的?”

  伊丽莎弯腰,伸手从地上把纸片捡起来,拍掉上头的灰尘,又仔细看了下,“真是太诗意了点,都不知道是太常写诗,还是不太常写信的缘故,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给女孩的,但仔细想想,与女孩间的书信,通常不大用到‘剑’这项物品,应该是寄予同袍才对的。”

  “呸呸呸!”

  赛米尔的脸就好像喝了酒一样,从脸颊、鼻子到耳朵都是红的。他深呼吸一口气,不由得想起来两人倒是真的一起抄过雅歌,还是被维特侯爵罚的,自己有段时间,可能是在外国太怕寂寞的缘故,居然还去找他一起睡过,甚至在窗外被他看过自己洗澡,简直是男子汉可耻的时光,以后不能再被提起的历史。

  伊丽莎把纸片重新塞回赛米尔的手心里,道:“我看,你还是回去找你朋友说一声才好,亏他还找得到门路,传纸条给我,算是很有心的。有我帮你求情,亚历斯不见得不肯的。”

  赛米尔赌气道:“他这种语气分明是写给女人的,他是写给你的!”

  伊丽莎用手遮嘴,这才笑出声来,说:“他有见过我的话倒好,我也不一定不收这情书,可是他都没见过我,怎么会知道要写给我呢?”

  “你也别那个反应啊!说得好像收这种信很好玩似的。”赛米尔虽然自以为很受欢迎,实际上这种内容莫名其妙的纸条,他也是生平第一次收到,不由得有些別扭,“他也没署名,怎么就是给我的?”

  “有啊。”伊丽莎把赛米尔手中的纸条翻过面,“你看。”

  纸条的背面分明写着“给 赛米尔”,他嘴巴都快掉下来,看了也不知该作何感想,情急之下,竟然骂起伊丽莎:“你干什么在宫中私相传授?我又不想看!你都不怕被亚历斯知道你维护我?你不是对他最……”赛米尔还没说完,伊丽莎不愿意讨论接下来要出口的事,忙插口道:“你是我在世最后的亲人,我维护你,这有什么?就是他,都不能插手我们的关系。”

  “…嗯,我考虑。去旅行也不是不可,但是我没有很想去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不想去看什么华利斯还是里欧的。”

  虽然伊丽莎竭力要促成,赛米尔看起来却是意兴阑珊。

  ※

  晚餐时,主餐席位是空着的,那里本应该坐国王与王后,但两位都不在。赛米尔、伊丽莎坐在王子、公主的位置,亚历斯则是坐宰相的位子。

  晚餐还没上,大家都在喝餐前的白葡萄酒,慢悠悠地聊天,消耗上菜的时间,亚历斯忽然道:“赛米尔,圣派翠克节的休日,你打算做什么?”

  也不知道亚历斯打算拿他来干什么,赛米尔一听就怕,立刻很熟练地打马虎眼道:“当然是上教堂哪!怎么会打算做什么呢!大不了去修道院进修嘛!”

  亚历斯一听就笑,那样子真是恨不得把手伸过桌子去,将赛米尔头顶的头发全都弄乱,但是碍于餐桌礼仪,在场也还有其他人在,当真是一动也不动,只说:“那段期间,我已经委讬好主政大臣了,国事有人会代理,我可以出去一趟,你来决定地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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