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见到华利斯那很显然被演了的反应,赛米尔很是上头,“你就这么喜欢我,一定要带我回家?” “……”见到赛米尔那么开心,华利斯的嘴角也跟着泛出苦笑,“刚才我是真的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除了你以外,这一生我不娶别人,一定只要你一个。”结果兜兜转转,这一生中遇到的最美丽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好兄弟假扮的,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赛米尔摇了头,“我不能嫁给你,也不能跟你回家。”华利斯问他为什么,赛米尔没答他,只说:“和我回房里,我们比较好说话。我怕这里有别人。” 华利斯的心里还是有些突突的,并没有因为知道了眼前那如天仙一般的女子的真实身分,那种心动的感觉就消散半分。他有些害怕地说:“赛米尔,我们不能独处的……你太漂亮了,我一定会碰你。” “就算我是男的也一样?”赛米尔问他。 就像是为了证实,华利斯掀开赛米尔的裙子,见他的两条长腿上,竟然还穿了一对白丝袜,薄薄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伸手摸了摸被包在蕾丝小亵裤里,好像很容易就会弹出来的好东西,竟觉得看上去特别可爱。 “啊、别这样啊……”赛米尔被摸得有些站不直,发出的声音也特别甜腻,他忙用裙子把本不该露出来的部位掩了起来。 华利斯一时间没收手,就这么待在赛米尔的裙子里,还在贪恋那手感。 赛米尔低声道:“别在外头这样,不好看。” 华利斯一怔,收了手,却把手搭在赛米尔滑腻的纤腰上,来回揩摸着,“……回你的房间,就可以继续吗?” 赛米尔被这话说得面上发热,他想着:‘如果亚历斯卿知道了,会不会杀了华利斯?’明知不行也不该如此,内心很是踌躇。 “我觉得我真的好喜欢你,这种感觉都快要没办法控制。”华利斯虔诚地望着赛米尔,“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在阻碍我靠近你?” 赛米尔何尝不是类似的感受,他解释道:“这里是……亚历斯的国家,不是我的国家,我不能为我自己作主。” 华利斯茅塞顿开,却说:“那又如何呢?你必须知道,为了你,我冒什么样的风险都值得。” 赛米尔被这话说得很动容,他迟疑道:“就算可能会死,你也敢吗?”华利斯不但点了头,甚至还一把抱住赛米尔,往他淡色的唇上吻了上去,放肆地舔了他的唇角。 “呼…嗯……”赛米尔虽然贪恋这甜蜜的、令他四肢发颤的吻,简直能在这甜蜜中融化,却也同时留意着四下是否有其他人在监视。 他从没想到来自华利斯的碰触,竟能带给他如此欢畅的感觉。“哈啊……”他忙推开了华利斯,唇角却与华利斯的唇际连出一丝淫靡的唾液。 太舒服了,赛米尔感觉浑身都在发烫,他抹去唇上的唾液,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好,回我的房间。”尽管他心里明白接下来这意味着什么。 ‘既然你有勇气,那么我也敢。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算会下地狱也罢,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无所谓了。何况,里欧还在宫中,‘有事的话,里欧会帮我的。’他想。 与此同时,一名隐匿在露台隐蔽处之人,见此情景,立刻动了身,准备去向亚历斯汇报。 宴会到了下半夜,里欧并没换下那一身艳红色如大理花般的晚礼服。他的管家没有牵马过来,而是直接开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到宫门前接他,气势十足,令人望之便知他是名门闺秀。 “大小姐,请上车。”管家下了马,为里欧打开车门。 临行前,一名穿着礼服的贵族青年拿着一束花,追了上来,“小姐,克劳地亚家的小姐。” 里欧回过头来看着他,在青年眼里,当真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小姐,请问您的芳名是?”青年单膝跪地,向里欧献上花束,“在下是利维亚家族的么子,名为帕凡。” 里欧想了想,接过花束,“我叫蕾欧娜。”青年见里欧并不抗拒他,很是高兴,便握住里欧的手,迳自吻了他的手背,“夜还很漫长,您是否愿意陪伴在下一同出游?在下有几个秘密地点,铁定能让小姐您玩得非常尽兴。” “非常欢迎利维亚家的公子在平日白天来访,只是不该对一位淑女提出如此越矩的请求。”管家出声打断了青年的邀约,“何况利维亚家本是名门望族,公子怎么会表现得如此不庄重?也不怕坏了家门名誉。” 那位青年亦自知理亏,道了声歉,随后送里欧上了车,贪恋地握着他的小手。 里欧上车以后,管家回到驾驶席,“驾!”的一声,挥动了缰绳。车子开动后,里欧回头朝着那小青年挥手,小青年并没有因此气馁,也不断朝里欧挥手,甚至高声道:“蕾欧娜,等我,我会去找你!”里欧也喊了声“好”。 靠在驾驶席后方,里欧打开小窗,探出头来和管家说话:“刚才那个小帅哥你觉得如何?” “教养非常不好。”管家冷着脸说道:“您若是这么去了,作为男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下心里是有数的。” “玩过大概就不会要了吧。”里欧明白,在这个国家,失贞象征着一名女子精神生命的结束,就是名门贵族的女子,也有因此结不了婚,只能出家当修女的。 管家点了头,“少爷,在下知道您平素贪玩,但是那种会来参加舞会的名门子弟,绝大多数都不是好货色,与他们之间的交往还是得维持分际。” 见管家又开始碎碎念了。里欧趴在窗边,吹着拂面而来的晚风,想了想,“呐,席维瓦,我问你,如果我说我想离开这个国家,你会支持吗?” “只要是少爷所希望的,在下都会全力支持。”管家推了推眼镜,余光往后方的里欧一瞥,“少爷,您这一生已经见过太多杀戮,该好好地休息了。只要是能让您休息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随着马车渐渐驶离王城,喧嚣的人声也离得越来越远。里欧把头靠在管家的肩膀上,一只手玩弄着他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巾。管家总是板着脸,或是冷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是的确非常尽责。 回望着高挂在夜空中的月亮,还有城堡的高塔处,最高的房间。那是赛米尔的房间,能看见窗里已点了灯。 ‘王子他……该不是带了男人回房……!’意识到方才自己掩护他们一同离开,可能犯下多大的错误,里欧顿时内心震颤。‘我本以为他们两人只是要一起说说话,没想竟然说到房间里头去了,接下来岂不是要说到床上去?!’ 像是注意到里欧的心绪紊乱,管家说道:“里欧少爷,您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您不是圣人,就是圣人也不是万能的。”里欧忙道:“不,席维瓦,王子很可能带了华利斯回房间!我不敢想像要是被禁卫发现,这两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您什么都没有看到。”管家直视着面前的道路,继续驾着车,“今晚您是克劳地亚家的大小姐,您是来参加宴会的,宴会结束以后,您就搭车回家了,如此而已。方才那位利维亚家的青年可为您作证。” “停车!”里欧叫道:“我们掉转马头回宫里!王子还是年轻人,他只是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违反宫禁与人偷情,双方都是死罪啊。” 管家并没有停车,只是继续笔直地往上城区行驶而去,“少爷,您还想继续作克劳地亚家的守墓人十年、二十年吗?”言下之意,竟是想替里欧摆脱他的职责。 “席维瓦!你不也是克劳地亚家的人吗?你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克劳地亚家的家臣啊!”里欧叫道:“你是我的家臣,就如同我是赛米尔的家臣,我是不可以背叛他的。” “在下不是什么克劳地亚家的人,不过是里欧少爷您一个人的执事,如此而已。”管家回答道:“与少爷无关的事,便与在下无关,在下并不在乎。” …… 于是随着马车一路绝尘,越驶越远,城堡最高处的那房间,那一灯如豆的窗,也渐渐消失在里欧的视线中。 席维瓦一只手揽着缰绳,另一只手摸了摸靠在他肩膀上的里欧,“别睡着,我们快到家了。”里欧并没有睡着,他只是因着未知接下来事态会变得如何,而感到忧愁。他未曾想到,自己这一招使计牵线让赛米尔见到华利斯,竟然会害了他们,还卖了一个天大的破绽给亚历斯。
第40章 插图(亚歷斯.赛米尔)*-*-*-* “你没和小骑士做过这般情事,这很好。” 那人紧紧搂住赛米尔,将他压在身下。没有被子与衣服的遮挡,虽然寒冷,可赛米尔能感觉到亚历斯的体温很炽热,比起那些冰冷的绸缎要来得暖人。 亚历斯将脸埋进赛米尔的脖颈间,呼吸着他方洗过的长发间的香皂味。他掬了一把那如金色瀑布般滑顺的金发,指尖自发丝间滑过。 “若是您以后结婚了,臣会很妒忌。” “光是想起臣不在的时候,恐怕是那小骑士伴您度过这七年,臣真恨不得剜出他看过您尊容的那对眼。”亚历斯低语道。这话令赛米尔浑身打颤,他怕亚历斯当真这么做。 “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赛米尔挽住他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手臂,求饶般忙说道:“他跟我什么都没有。” 见亚历斯的眼中仍有杀意,且丝毫未减,尽管不想说出来,尽管这令他羞耻,痛苦,赛米尔还是不依不挠地解释道:“……只有你碰过我,只有你进入过我,只有你曾在我体内解放,其他谁都没有过,真的,请你相信我,亚历斯。” “我……我只有你一个人……是你掌控了我……你是我的主人……”说的时候,字字句句夹杂颤抖,唇舌相撞,几乎结巴。他羞愤欲死,可是为了华利斯,他不得不这么夹着尾巴求生。 这些话是对赛米尔整个人的制约,他不想承认,可这些早已经过多年,铭刻在了骨子里。这就是为何他必须除掉亚历斯不可,若亚历斯不死,他永远都无法翻身作自己真正的主人。 “……” 见赛米尔急了眼,模样虽是可爱,话语更加讨他喜欢,然而一想到这些悦人的媚态,均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所发,亚历斯的眼底变得更加冰冷。 “……殿下既然愿意这么说,臣也就愿意相信您。” 亚历斯抬着下颔,从上至下,严厉地睨视着赛米尔,像是在审问他的罪行,就算自己是清白无罪的,也当受他的审视与拷问。 赛米尔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惨白着脸看他。此刻他的心魔,他多年来的梦魇就在面前,这使他无助,他无能为力,可总归得自身面对,这是他对自己的约定。 亚历斯低下头,金箔色的细发随之垂在赛米尔雪白的颊侧,而他以指甲剪得短而干净的手指轻轻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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